第三百七十八章:南野老將侯林,跪謝夏帥當年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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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神將!
第三百七十八章南野老將侯林,跪謝夏帥當年救命之恩!
嘶嘶!
現場氣氛,驟然緊張。
即使故作輕鬆的莫安,這一刻,也無法繼續保持鎮定,等右之民挪動步伐,漫不經心站到近前,這位西部王者,竟然略感緊張。
年紀輕輕,牙口反倒利索的梁寬,更是臉色慘白,渾身打顫。
待右之民的目光,緩慢挪到梁寬的身上,這位年輕副將,連忙賠著笑臉,異常局促的稱呼了句右將軍。
不同於莫安。
這位,是前不久提上來的新任大將,冊封的明威天王四字,代表著戰時最高副指揮官的榮譽。
夏添不在,以明威天王為尊。
這裏的在與不在,和卸任無關,右之民的兵權,可是貨真價實的,地位相比四大王將,略勝一籌。
即使國都中人盡皆知,這位是夏添的心腹愛將。
即使夏添被輿論纏身,被一批名流世家口誅筆伐,但,他提上來的副指揮官,依舊還是穩坐高位,不動如山。
嗡!
劍音再度輕顫,猶如星辰閃動的光澤,讓人心神顫動,不敢輕舉妄動。
莫安沉默良久,張口解釋道“梁寬這小子,年輕氣盛,說話不過腦子,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梁寬,還不快點出來道歉。”
右之民冷笑“剛才不是還誇獎手下這位副將直言不諱,習慣了說大實話嗎?怎麽,現在又變成了年輕氣盛,說話不過腦子了?”
莫安“”
“嘿嘿。”
莫安揉揉鼻子,妄想一笑揭過,畢竟都是同僚,抬頭不見低頭見,真要是鬧僵了,往後未必沒有摩擦。
站在莫安的立場,他乃西野的王將,右之民就算要揪著這些皮毛不放,也得想想,以後的為官之路還能不能走的順當。
畢竟,四處樹敵,對一個新上任的武將來說,絕對弊大於利。
“過來。”
右之民無視莫安,他揮揮手,吩咐梁寬。
梁寬的臉色已經慘烈到如同白紙,不僅沒有順勢邁出步伐,反而求救般看向莫安。
莫安神色一凜,語氣隨之僵硬道“右之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太過分。”
“公開踐踏其他集團軍的尊嚴,這就是你管教出來的副將?你還有臉護著他?”右之民冷笑,二話不說一把拽出梁寬。
這位先前還在上躥下跳的年輕副將,此時嚇得的是冷汗淋漓。
右之民按著他的肩膀,眼神示意向夏添所在的位置“這位,即使卸任了,你這種狗東西,也沒資格放言,他的地位不如你!”
梁寬“”
“做人要低調點,別急著落井下石,說不定峰回路轉,就因為一兩句話,丟了性命。”
“關鍵,你依仗的靠山,還真沒那個能力保住你。”
任誰都知道,右之民之所以揪著梁寬不放,無外乎梁寬嘲諷夏添地位不如他,但這又如何?
莫安即使清楚右之民故意坐大事態,也沒理由出手援助。
梁寬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那種似乎要貫穿靈魂的殺意,讓他痛苦不堪,沒等右之民放話,這位年輕副將,當即慌不擇神的爬到夏添跟前,試圖道歉。
轟!
右之民一腳踏得梁寬人仰馬翻,滿頭血水綻放“你的道歉,北野不接受。”
梁寬“”
“你北野做事也太膽大妄為了,難道隻是因為幾句話,就要斬殺一位軍部棟梁之才?”莫安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軍部棟梁之才?
“這種德行的狗東西,能擔的起軍部棟梁之才的讚譽?”右之民被提起興趣,於是反問莫安一句“要不,將他的戰功給呈報出來,讓我了解下?”
莫安“”
轟!
又是一腳踹出,年輕副將的骨骼炸裂,宛若一灘爛泥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眾西野同僚義憤填膺,殺氣外放。
“誰敢動?”右之民挑釁的環視著莫安,以及他身後的諸多副將,語氣漠然。
正當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陣又一陣厚重,刺耳的腳步聲,紛遝而至。
莫安緊皺眉頭,待看清來者番號,一來意外,隨即心神跟著輕鬆,竟然是南平王侯林的南野集團軍。
作為四大王將中,年紀最長的一位,侯林為人低調,這段時間,也沒怎麽拋頭露麵,習慣神秘。
“又是來湊熱鬧的?”右之民挑挑眉頭,下意識抬高視線。
待滿頭白發的老將,步入局勢複雜的人群,莫安連忙靠近過去“侯將軍,您來的正好,我正缺沒人評理。”
年近七十,依舊老當益壯的侯林,身為南野集團軍的頭部人物,話語權也算有些分量。
這趟前來其實是受內院指令,畢竟如果事態鬧得有點大,沒舉足輕重的頭部將領中間勸和,很可能誘發難以想象的後果。
“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竟然得理不饒人,也不知道右天王這般小家氣量,還怎麽去領軍?”
莫安罵罵咧咧,湊到侯林麵前,對右之民一陣腹誹。
按照他的本意,準備拉攏侯林聯名參右之民一本,同時也想建議內院,將夏添強行羈押。
卸任還沒多久,就讓北野鬧出這麽大的動蕩,這可都是因此人而起,為維持局麵穩定,強行羈押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還有更佳的方案,莫安沒敢說,畢竟請願斬殺夏添,需要軍區上下,累計七十二位高級將領,一致通過方可。
侯林沒吱聲,通過右之民的站姿,他已經判斷出,稍遠處側對著他的風華男兒,正是卸任不久的總兵統帥夏添。
隻是
刹那一眼。
這位精神抖擻的老將,渾身如同過電般猛烈驚顫,因為戎馬半生,早已渾濁的眸子,突然殷紅起來。
“是,是你!”
一年前,總兵統帥上任,但是並沒有曝光真容,因此就算是侯林這樣的人物,也沒能麵對麵打交道,至今也不清楚,他的長相。
可,今天他見到了。
“七年前,老夫征戰太微山,因為決策失誤身陷囹圄,無奈求助北野,當日,北野調兵八百,由一位年輕的千夫長出麵指揮。”
“那天,老夫近乎絕望,隻調出區區八百人,談何拯救自己於危難之際,然而那一仗竟然奇跡般的打贏了,北野調來的千夫長,用兵出神入化,老夫事後複盤數遍,依舊難得其中的精髓。”
侯林,戰戰兢兢,唇齒發顫。
謝不臣,右之民,乃至莫安,以及背後數十位年輕副將,盡皆愣住,由侯林口述可以清晰判斷出。
這位老將,時年今日還記得,當年在戰場,僅有過一麵之緣的北野千夫長。
“千夫長並不是什麽大官,充其量也隻是個千人指揮長,放在臥虎藏龍的沙場,顯得太微不足道了,可”
侯林猛然抬頭,眸光燁燁道“可,老夫總感覺,那位年輕男兒,此生注定會封王拜將。”
轟!
侯林彎曲老朽的身軀,猛然單膝跪地,朝向夏添,滿懷激動道“七年,足足七年,侯某又見到您了。”
“南野老將侯林,借此場合,跪謝夏帥當年救命之恩。”
莫安“”
轟轟轟!
一代老將,人生誌得意滿,名利雙收的南平王侯林,竟是當眾參拜,緊接著,一道又一道身影,集體跪拜。
二十分鍾之後。
南野集團軍公開表態,誰再敢說夏添的一句不是,刀兵相見,一南一北,相互呼應!
內院,軍區依舊是沉默。
這是以不回應不介入的方式,默許了南野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