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悟空得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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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多少年後,洪荒一片平和,洪荒生靈共尊祖龍,燭龍(祖龍之弟,天地間第二條龍),鳳祖,墨玄為萬族之皇。
    又尊蒼龍,白虎,朱雀,玄武為萬族之王,與各族族長,共同管理洪荒,洪荒秩序接近穩定。
    一日,北海之地,一群小龜爬上陸地產卵,天空響起一聲鷹啼,一隻數十米大鷹俯衝而下,一口一隻,隻見陸地上的小龜眨眼之間,全被大鷹吞食。
    海中浮現出一雙綠豆般模樣的眼睛,充滿憤怒與怨毒,下潛往龜族之地而去。
    “報,龜十八有事稟報老祖。”
    龜族大殿中,一個背上背著龜殼,長相猥瑣的老頭,正跪拜於一隻百丈大小烏龜形狀,龜尾為蛇的生靈。
    “龜十八,你有何事稟報,速速道來,勿要打擾老祖沉眠。”
    龜尾上的蛇頭吐著信子,陰沉的盯著麵前的猥瑣人影。
    隻見背著龜殼的猥瑣老頭悲憤道:“今日太陽星初升之時,孫兒之妻妾,盡皆上陸誕子。
    不料飛禽一族中的鷹族太子,便在南海之上盤旋,見得孫兒妻妾產卵,俯衝而下,致使孫兒妻妾與那還未出世的孩兒們,盡入鷹腹。”
    說完,不斷磕頭悲憤道:“還望老祖宗做主。”
    龜尾蛇靈吐著信子陰冷道:“鷹族太子,好大的膽子。
    傳本老祖之令,令龜一,蛇一帶領吾龜族與蛇族各五千金仙孩兒,與你去鷹族要人,敢吞食本王的後裔,吾要讓鷹族付出代價。”
    猥瑣老頭領命而去,過得兩日,龜蛇二族調動一萬金仙族人向鷹族而去,領頭的是兩個散發著太乙金仙巔峰氣勢的中年人,與一個金仙初期猥瑣老者。
    “大哥,大表哥,此事還仰仗二位,鷹族太子不死,難消小弟心頭之恨。”
    一個麵目憨厚的中年人呐呐道:“十八弟放心,那鷹族小子敢吞食你之妻妾,分明不把我龜蛇二族放在眼裏。
    不說老祖顏麵,便是咱們兄弟感情,為兄亦會為你討回公道。”
    麵色陰冷的中年人亦道:“吾等水族,何時受過那些雜毛鳥的氣,此次貧道便生吞了那鷹族小子。”
    “謝謝大哥,謝謝大表哥。”
    “十八弟(表弟)不用客氣。”
    話必眾人浩浩蕩蕩往鷹族而去。
    峭崖山,一座洞府內。
    “兒啊,你好不曉事,為一點口腹之欲竟吞食玄武王後裔,若不是有我飛禽族其餘族人告知為父,龜蛇二族已出兵向我峭崖山而來,你還想瞞為父到幾時?”
    一鷹鉤鼻老者正在訓斥一個同樣長著鷹鉤鼻的少年。
    少年懦懦道:“父王,兒臣本是去北海找一隻小鵬玩耍,父王有所不知,那小鵬在水為鯤,離水為鵬,端的奇妙。
    骨齡比兒臣還小三百歲,亦有金仙巔峰修為,兒臣本想招攬於他,為我鷹族大用。
    哪知前幾日他不在北海,不知道去了哪裏,兒臣歸來之時巧遇有小龜產卵,兒臣氣悶之下才吞食了那些小龜。
    怎料那些小龜是玄武王的直係後裔,還望父王救我。”
    說完徑直跪下,也不言語。
    “你,你氣煞為父也,現在大軍壓境,你讓為父如何救你。”
    陰溝鼻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蒼鷹大腿,口呼“父王救我”,好不淒慘。
    “罷,罷,罷,你便先去小火山一避,若朱雀王願意救你,你便得活,若朱雀王不願救你,你便自裁謝罪吧。
    龜蛇二族來人,自有為父攔下。”
    說完化為一隻巨鷹往峭崖山山頂飛去。
    少年也不敢在磨蹭,化為一隻幾十米大鷹哀鳴著往小火山而去。
    不死火山乃是鳳族聚集之地,而小火山卻是飛禽族唯一的王,朱雀王所在之地。
    鷹族太子吞食了玄武王直係後裔,除非朱雀王願意保他,不然誰也救不得他。
    大鷹飛得兩日,進入小火山邊緣,一群鸞鳥飛來查驗了身份,才進入小火山。
    朱雀王大殿內,一個身穿青衣鎧甲的少女與一個身穿紅衣鎧甲的少女爭吵不停,一個額頭顯有紅色火焰形狀的宮裝女子,看得頗有興致。
    “吾王,這鷹族太子應交給玄武王發落,若大王救下鷹族太子,勢必與玄武王結怨,玄武王龜靈常年沉睡,可蛇靈亦不是易與之輩。
    我鸞鳥一族同時與龜蛇二族開戰,恐兩敗俱傷,讓虎族坐收漁翁之利。”
    青衣鎧甲少女與坐於上首女子認真道。
    紅衣鎧甲少女反對道:“青鸞姐姐說的好沒有道理,鷹族亦是我飛禽一族,我鸞鳥一族為飛禽王族豈有不救之理。
    就算玄武王龜靈蘇醒也隻是個縮頭烏龜,豈敢與大王相戰,蛇靈更不用多說,哪次看見大王都不敢露麵。
    玄武王都不敢找大王麻煩,龜蛇二族豈敢開戰,更不用說什麽便宜虎族了。”
    “你..你..”
    “好了,你們不用吵了,鷹族太子,本王保下了,至於玄武王,若他敢來小火山,本王會好好招待他一番。”
    紅色宮裝女子道。
    青鸞單膝跪地道:“還請大王三思!”
    “青鸞,不用多說了,本王意已決。”
    紅色宮裝女子擺了擺手。
    又對紅衣鎧甲少女道:“火鸞,派隻鸞鳥去通知玄武王讓他撤兵。”
    “至於青鸞,你去一趟虎嶺與麒麟穀,告訴白虎王與墨玄皇。
    鳳祖有請,事關洪荒萬族,希望白虎王與墨玄皇早日降臨不死火山。”
    “是。”
    兩人領命而去。
    隻留下紅色宮裝女子低聲歎息。
    “姐姐,你便這般想要成聖嗎?水族勢大亦不敢言一統洪荒,我飛禽一族又何德何能敢去爭那天地主角之位。”
    東海泉眼,兩個著明黃龍袍的男子正在交談,一人龍袍上鏽有十二爪金龍,一人龍袍上鏽有八爪銀龍。
    正是祖龍與燭龍。
    燭龍擔憂道:“大哥,近百年來飛禽一族與走獸一族有些不安生,弟猜測,必定是鳳祖與墨玄,想要奪取天地主角之位一統洪荒,借以氣運成聖。”
    祖龍笑容中充滿不屑。
    “鳳凰麒麟妄想竊取天地主角之位,豈不知天地主角早有定數,便是吾龍族,亦無資格惦記。
    二弟不必擔憂,此量劫聖人不出,但有天道幹預,三族之戰還是要走個過場,不過有我祖龍在,必不會隕三族一絲氣運。”
    又低聲歎道:“未來如何,恐怕連皇天道首也無法預算。”
    燭龍隻得道:“希望大哥真能壓下龍鳳大劫吧。”
    說來也怪,自從陳央踏進洪荒之後,大道就像消失了一般,就連混沌紀蘇醒的洪荒生靈闡述自身,也不見大道降下雷罰。
    好像洪荒規則與混沌規則完全不同,已經由三位道首掌管了一般。
    此時幽冥之中,後土看著正在孕育的十一祖巫,臉上顯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哥哥們,小玄冥,用不了多久,後土又能與你們相見了。”
    皇天在後土身前現出身形,對後土拱了拱手笑著道:
    “娘娘為何不用大法力為各位祖巫開智,卻在這裏多耗時日,推遲證道。”
    後土亦拱了拱手笑道:“皇天道首不知,本宮若是此時為諸位哥哥開智,便浪費了之前那一滴本該幻化本宮地父神精血。
    證道,還不是時候,本宮亦不知本宮所證天道是為有情天道還是無情天道。”
    皇天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有情天道又如何,無情天道又如何,娘娘乃是洪荒世界的半個主人,證何種天道都是眾生之幸。”
    後土搖了搖頭:“若為無情天道,本宮寧可不證。
    無情者,無欲也,無我,更無眾生,隻是一具人形規則罷了。”
    皇天笑道:“好一個無欲,無我,更無眾生。
    貧道乃是天道‘一’所化,亦覺得娘娘此言大善,若為無情天道,貧道亦會舍去此身。”
    兩人相視而笑。
    不周山腰,伏羲與孫悟空正在感悟天道。
    女媧一人向不周山頂走去,盤古大神威壓猶在,便是聖人之身亦是步步難行。
    不知過得多少時日,女媧終於以本體之身登上不周山巔,看見山頂的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發著五色霞光的石頭,才發出笑容。
    隨即收走其中最大的一塊,煉了九九八十一日,煉化完成又注入自身一絲補天功德,隨後下山。
    在女媧上山後,不周山腰一隻金毛猴子從感悟中醒來,有些感悟的問題需要問尋女媧,感應到不周山頂女媧的氣息,因上不得山,便坐於下山之路等候。
    猴子知道,便是聖人想要登上此時的不周山頂亦是千難萬難,為何女媧會去不周山頂,猴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這一等便是三百年。
    猴子睡著了,夢中猴子被一座就像是五根手指一樣的大山壓於山下,隻露出一個腦袋。
    任憑猴子如何掙紮呼喊,恨天怨地,大山還是壓在猴子身上...
    猴子醒來時,剛好看見出現在眼前,略顯狼狽的女媧。
    女媧隻道猴子正在感悟天道,勉勵了猴子幾句,隨手丟了一顆石頭給猴子,便向洞府走去。
    不周山腰。
    一隻突然明白了什麽的金毛猴子,背對伏羲與女媧洞府,一邊擦著眼睛,好似進了風沙一般,一邊哭得,好像一條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