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比武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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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風的狀況很不好,李世民專門找了個大夫守在他身邊,時刻查看著他的狀態,確保一旦沒了脈搏就馬上放入棺槨,不能等身體再出意外。
    陷入黑暗世界的夏風,已經沒了任何掙紮的欲望,隻是靜靜的等待這黑暗世界的終結,他的意識慢慢被黑暗侵蝕了,當他徹底被黑暗同化時,就是死亡來臨之時,而且夏風不知道的是,這個死亡是靈魂的消散,他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剛出城,李世民就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這個車隊。在城中人多不容易察覺,到了城外這種感覺就強烈起來。不著痕跡吩咐手下通知宋家姐妹,讓他們多多留意,暗中戒備。
    從大隋到宋國,由於宋家基業就在宋國,所以為不惹人懷疑,一路都走管道。從大興走官道到宋隋邊境,到襄陽,再到玉致說的紅溪村,預計要兩個月,可是這剛出城就有人打車隊主意,李世民已經想到這路上是不順了。
    宇文化及已經得到宋家車隊離開大興城的消息,本想帶著玄甲精兵直接追上去,以查辦極樂樓叛逆為由,強行搜查,一有那賊子蹤跡連帶著打擊一下宋家。玄甲精兵已經集結完畢了,宇文化及又猶豫了,考慮再三不能明來,真查到好說,要查不到就給對方向隋帝攻訐自己的機會了。本來這段時間皇帝在猜忌宇文閥,再有這個機會定會借此進一步消弱宇文閥在朝堂上的勢力。
    叫人繼續盯著宋家車隊,宇文化及暗中聯係極樂樓殺手,半路伏擊,找到便好,找不到也不留下把柄。
    說車隊龐大,不是妄言。共計四十輛宋家販鹽馬車,標配四人護衛一輛,又加上李世民為表誠意,另加進來十輛,也是四人標配,更有四匹馬拉著的棺槨,足足配了十六個武士護衛,這一行人算上雜役、仆人等等幾乎有三四百人了。
    李世民、李元霸一前一後乘著馬車,夏風的馬車在他們中間,李家車隊混在宋家車隊中間,一路上浩浩蕩蕩。兩家護衛刀劍精良,武藝高強,最差也是三品武道,這一精良車隊,除非是有那腦袋缺根筋的敢打劫,其他蟊賊躲都來不及。
    分析了自己這邊的實力,李世民稍稍鬆了一口氣,也就剩下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可能對車隊有覬覦之心,其他剪徑盜賊是沒有膽量打車隊主意的。
    時值正午,車隊前麵是一條峽穀,路不長也就一裏路,警慎的李世民派手下軍中斥候前去探路,他不想出現任何意外。
    扮成武士的斥候兩人循著峽穀上麵,沒有發現問題,發了信號,表示安全。
    收到信號,車隊才慢慢前進,有驚無險過了峽穀。
    還別說,真有腦袋缺根筋的,就在峽穀出口處兩顆一抱粗的大樹橫在那裏,隻有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躺在那裏睡覺,身邊放著一把宣化長斧,長短有七尺。
    看這樣子是劫道的了,可惜招子不亮,錯選了對手。隊首護衛揚聲喊道:“兀那莽漢!以樹攔道,莫不是要劫道?”,可惜聲音喊的大,對方卻沒回應,自顧自的在那睡著。護衛又喊了幾遍依舊沒有回應,刀出半鞘,戒備著來到近前,沒氣死過去,那人真的睡著了,不時打幾聲呼嚕。
    護衛哭笑不得,這打劫都不專業,還能睡著了。刀鞘捅了大漢幾下,就見那大漢無意識用手撥開刀鞘,閉著眼嘴裏發著囈語:“別鬧,待俺將這燒雞吃了再說!”
    得,夢著吃雞呢!
    隊伍停下,李世民吩咐李元霸在車裏守著,與宋家兄妹上前查看具體情況。
    知道事情原委,宋師道推了推大漢,還是沒醒,護衛看不下去,就要大力推他,宋玉致攔住吩咐道:“去車裏拿些吃食來!”
    不多時,送過來幾斤熟肉和一小壇酒,宋玉致開了封口,在大漢鼻尖晃了一下隻見那大漢騰地坐起來,左右打望:“酒,酒,酒呢?”
    看到麵前的人,大漢仿佛突然想到自己的事業,抄起長斧喝到:“嘚,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感情還沒醒透,周圍一片安靜,大漢打遠看了一下,這才明白狀況,頓時有點身形晃動,長斧也垂在地上,呐呐道:“這下栽了!”
    隊伍停下,安頓,到吃飯時間了。李氏兄弟、宋家兄妹以及那個攔路大漢在中間圍著進食,邊吃邊聊,才知道這個看著莽撞大漢叫:程咬金。好奇怪的名字!
    “哎,家鄉大旱,沒辦法仗著有把傻力氣,帶著幾個同村好友一起出來混飯吃,結果路上遇到山賊失散了,老程我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擺脫山賊,到了這個峽穀真的走不動了。”,狠狠咬下口肉,程咬金接著說道:“餓的沒法子了,隻得學那山賊堵住峽穀口想行那剪徑之事,混口飯吃。一直等不到人來,困極躺著睡下,醒來這不就遇到你們了!”
    知道程咬金的情況,幾人也不願意為難他,好好讓他吃了東西就放了他。程咬金沒能想自己還可以活著,以為這頓飯就是斷頭飯,真放他離開,怔怔的不敢相信。
    “噗通!”程咬金單膝跪地,央求道:“幾位大好人,救人就到底!讓我老程跟著你們吧!”。程咬金人雖長得莽撞,心可不粗,這大車隊,人這麽多,路上怎麽也不怕山賊了,而且還有吃的,不會餓肚子了。
    程咬金經過裝傻充愣,撒潑無賴終於被允許留在車隊裏了,不過宋玉致讓他在下一個鎮上離開。
    “程咬金,我看你拿著長斧,你會武功是吧!”李世民見程咬金拖著長斧過來問道。
    “會一點,在家鄉曾經有個遊方的道士教了俺一套武功,聽他說是從什麽玄什麽訣裏悟出來的,俺也搞不懂,隻是看他打的好看,就學了,可惜俺隻喜歡用斧頭!”
    “哦,那給我和二哥說說!”對奇聞異事相當感興趣的李元霸催程咬金把事情講清楚。
    其他人都在養精蓄銳,下午還要趕路,暫時無事,李世民就讓程咬金繼續說。
    “那時老程我才十來歲,遇見那道士非要我玩耍的石頭,我不給他,他就跟到我家裏,最後我娘就讓我把石頭給他,結果他卻非要傳我一套武功,我不想學,他就逼著我學,硬是讓我學了三年,他才走。”
    仿佛這段記憶有說不明的感情在裏麵,粗獷的程咬金居然眼中有些濕潤。程咬金搖了搖頭,甩開那股情緒接著道:“他教給我的武功很厲害,可惜俺太笨,一直學不好,到後來他好像也失望了,隻是幫我洗髓伐骨一下,留給我這把斧頭就離開了!”
    李氏兄弟、宋家兄妹卻是倒吸一口氣,洗髓伐骨,這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做到的,那可是七品周天以上的強者不惜耗費功力幫他打通天地橋,引氣歸元,生生推到五品境界呀。程咬金倒好,好像還不高興。
    李元霸聽了程咬金故事,技癢難耐,自己是五品,正好程咬金也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實力差不多的,不切磋一下真對不起自己。
    一時興起,胡攪蠻纏非要程咬金和自己比試一下。李世民和宋家兄妹也想看一下那道士到底傳給程咬金什麽功夫,就攛掇著讓他們比劃。
    磨不過李元霸,程咬金隻得同意,畢竟這後麵還要跟他們同行呢,不好得罪。
    李元霸取出自己的流星錘,上次被綰綰打傷,他一直不服氣,自己不擅拳腳,這次有看家兵器在,要好好表現一下。
    程咬金倒拖長斧來到離李元霸有三尺遠,站定不動,貌似等著李元霸先出手。李元霸也不囉嗦,大喝了一聲,雙錘呼嘯,當頭砸向程咬金。程咬金像是暫避鋒芒,左腳抬起向後一退,可惜他不是簡單的退一下,左後腳跟磕在斧柄上,隻見拖在身後的長斧如彈簧般由後畫個圈劈向李元霸,那速度極快,隻能在眼中留下殘影。
    後發先至,出人意料,正斬向李元霸雙錘空隙之處,讓他來不及抵擋。
    卻見李元霸也不是示弱,雙錘一架,頂住飛斧,隻聽的“嘡”一聲巨響,火星四射。這一聲驚著外圍的護衛,匆忙趕過來,見是兩人比武,都在旁觀看。
    程咬金飛斧被擋,也不停頓,反彈而回的飛斧,隻見他熊腰一扭,硬生生改變斧頭的方向,攔腰反斬,去勢迅捷。
    李元霸沒遇到過這樣的打法,他的雙錘從來就是硬碰硬,本以為程咬金用斧,定也是喜歡直來直去的打法,可沒想到程咬金是直來直去,但是他那斧子粘人的緊,不管自己如何把他砸飛,換個方向又砍過來,打的自己幾乎沒有反手之力。
    被程咬金不間斷的打法打懵了,李元霸知道不出絕招不行了,否則在這眾目睽睽這下真要丟人了。
    再次砸飛斧頭,程咬金不知如何使力,斧頭掉個頭又劈過來。李元霸大喝一聲:“注意了!”,左手流星錘應聲射出。沒錯,是射,隻能用射來形容,因為它在李元霸手上顯得那麽輕,但是碰到它的人卻明白不是那麽回事。
    脫手射出的流星錘可以說沒等程咬金反應過來就到了自己眼前,手中的長斧還沒有收回來,無法擋住這飛來的流星錘,在這瞬間,李元霸又射出另外一隻流星錘,同樣的方向,更加凶猛的力道,程咬金第一隻都避不開,擋不住,更別提這第二隻了。宋師道、李世民已經飛身上前解圍了,但有點來不及了,這流星錘太快了。
    李元霸這一招是自創的,取名“追星逐月”。聽名字就知道這招首先就是快,而且他這流星錘錘麵大,不能讓人側身就可以避開,再有這一招還有勢上加勢作用,後一隻流星錘撞上前一隻,速度上讓人利用輕功後退,以消磨勁力都不行,力道上經過這一撞威力大增,碰著即死,擦著即傷。
    程咬金看來隻能閉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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