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den是個極簡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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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阿耀幾步上前,半蹲在小男孩麵前,眼神在男孩身上轉了一圈,視線定在布朗寧手槍上。
    “誰教你開槍的?”
    july兩手握住手槍,微微側身扣下扳機,書桌上的煙灰缸即刻崩裂。男孩摸了摸黑洞洞的槍管,將手槍扔到了地上。
    阿耀神色凝重,眉頭緊皺,抬手握上了男孩的肩頭,微微使了幾分力氣“誰教你開槍的?”
    “手一抬就會了,不好玩。”
    鍾湛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勾唇笑道“真是有趣。看來不是我等不及了,是你們自己等不及了。”
    阿耀身體一震,站起身來看向鍾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鍾湛走到july麵前,眸色冷如寒霜,唇邊卻是大大的笑容“july,撿起來。”
    july乖順的撿起布朗寧手槍,遞給了麵前的男人。
    “這是爹地送給你的第一支手槍。”
    july縮回了手,摸了摸槍管,抬手撓了撓栗色的頭發,抬頭看著鍾湛,眼神裏都是疑惑。
    阿耀輕微吐出一口氣,心思複雜,看著房間亂糟糟的環境,喉頭噎得難受。
    鍾湛轉身掃了眼阿耀,玩味的聲調有些低沉“july遠遠勝過au,第一槍雖是au開得,卻遠遠不及這餘下的兩槍。”男人昂了昂下巴,指了指沙發上的抱枕。
    au偷摸進書房找火機,在書桌抽屜裏摸到手槍,無意間摁下扳手,驚得扔掉了手槍。
    july不僅不會害怕槍聲,還有調節準心的意識。
    july很不一樣。
    佤邦區域。
    當地時間,晚間十點。
    楊些壹洗漱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床上大剌剌的躺著一個男人。
    eden依舊一身迷彩作戰服,懷裏抱著一杆狙擊槍,厚厚的軍靴鞋底還粘著黃土泥巴,潔白的床單上被印出一大塊人形汙跡。
    女人放下手裏的擦頭毛巾,幾步跨到床前,抬腿踢了踢男人耷拉在床沿的小腿,低睨著男人半闔的眼睛“喂,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男人半閉著一隻眼睛,在床上轉了個身,背對著女人,懶懶的說道“我還哪有房間,我隻能過來跟你擠擠。”
    楊些壹看著褶皺的床單,還有些細碎的黃沙落在枕巾上,皺著眉頭一把揪起男人“沒房間睡地上去,髒死了。”
    男人抬手摸上攥著自己領口的白手,戲謔開口“那我也去洗洗?晚上你讓我睡床上?”
    女人甩開男人粗糙的手掌,嫌棄的搓揉著手臂“你別以為你給你房間點了,我不知道?”
    “哇~~那你可冤枉我了,誰知道那個小王八羔子隨手給我房間丟了個煙頭?”
    女人雙手抱臂,淡淡一笑“就你那個房間,連張被子都沒有,一個煙頭能燒得著?”
    說得好聽點,eden是個極簡主義者。
    要麽,家徒四壁。小偷來了,還得含著眼淚走。
    男人眼看這招行不通,騰地站起身,一雙布滿糙繭的大掌就要摸上女人的肩頭。
    不等男人反應過來,楊些壹抬腿將腳邊的椅子往前一踢,撞到了男人膝蓋處。
    eden吃痛後退了好幾步,彎著腰痛呼“哎呦~~些壹……我知道我騙不了你,我沒啥壞心思,我就是來找你睡覺。”
    女人沒搭理他,插了個吹風筒,靜靜地吹著卷發。
    eden跛著腳走到桌前,卸下脖子上的狙擊槍,翻了翻瓶瓶罐罐,就去了浴室。
    楊些壹剛拆下被男人糟蹋的床單枕套,eden就哼著曲兒抬腿踢開了房門,“哐”的一聲放下手裏的塑料盆。
    “我今晚保證不打呼。”
    說完沒等女人反應過來,就仰躺在大床上,發出一聲舒服的長歎“女人的床就是不一樣,又香又軟。”
    女人沒好氣的將手中的枕頭砸上男人的臉,隨意掃了眼男人的下半身。
    一條四角褲。
    這特麽跟裸著有什麽區別?
    “你起不起來?”
    eden詫異的睜開眼睛,歪著腦袋看著女人,“我不是洗幹淨了嘛,那裏洗了好幾遍呦~~”曖昧的語調微微上揚,還低頭看了看某處。
    楊些壹看著男人擠眉弄眼的模樣,一個上前扯住男人的胳膊猛地朝外拽著。
    女人卯足了力氣,男人紋絲不動。
    eden嘴角始終噙著挑逗的笑意,微一用力就將女人拖進了懷裏,滾燙的胸膛貼著女人筆直的肩背,玩世不恭的臉貼近女人,嗤笑道“好了寶貝,睡覺覺咯~~”
    “你快去把你的衣服給我穿上。”
    男人“啪”的一聲摁滅了床頭燈,抬手就掀起被子將女人和自己裹住,湊近女人耳窩吐了口氣“睡覺穿什麽衣服,我也來幫你脫掉~~”
    男人慵懶的嗓音有一種頹喪的性感。
    堤香湖墅。
    晚間十點。
    嫋嫋走近玩具房,聽見了小女孩咯咯的笑聲。
    這麽晚了,小果凍怎麽還沒有睡覺。
    小果凍騎在木馬玩偶上,兩條小腿一踮一踮的撐著地毯,兩隻白胖的小手揪著木馬腦袋,開心的笑道“因為笨蛋媽咪每晚喝完奶奶,就睡著了呀。”
    阿耀歪斜著身子靠在窗台,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奶瓶,“你怎麽不喝奶粉?”
    “小果凍不愛喝奶奶呀?”
    男人往前兩步,蹲在木馬旁邊,問道“那你除了小兔餅幹還喜歡什麽?”
    小果凍歪著腦袋想了想,挪了挪屁股從木馬上下了地,小腦袋湊近男人的耳朵,小聲說道“小果凍藏了好多巧克力哦~~是爹爹給小果凍的呦,你千萬不要告訴媽咪呦?”
    阿耀胸腔震顫著笑聲,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編發上的粉色珠花,“小果凍不怕長蛀牙嘛?”
    “唔?那是什麽?”
    嫋嫋推開門走了進來,兩手掐腰佯裝生氣道“小果凍,媽咪可聽見咯,你偷偷藏了巧克力。”
    小果凍跑了過來抱住女人的膝蓋彎,仰頭乖巧的笑著“媽咪聽錯咯~~”
    女人蹲下身來,摸著小女孩的臉頰嚴肅問道“是爹爹偷偷拿給你的?”
    小果凍一聽忙退後幾步,兩隻胖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擺了擺後,又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嘟囔著“不是小果凍說的……”
    嫋嫋實在不忍心再責怪問訊小果凍,抱起小果凍朝著阿耀走近幾步,“阿耀,隔壁的別墅都已經打點好了,你和呢呢住過去吧。”
    阿耀沒有多想,直接說道“你費心了。”
    “呃……”
    女人眼神有些飄忽,意有所指的笑道“不是我……是有人一年前就準備好了。”
    男人微微一頓,問道“湛哥?”
    “哎呦,小舅舅害怕你一回來就把小果凍拐跑了,所以就近給你們置辦了房子。”
    “咯咯……”
    小果凍扭動著身子,笑嘻嘻的,“誰要把小果凍拐跑呀?”
    阿耀倒是沒什麽反應,看得出來,湛哥很疼小果凍,將小果凍照顧的很好。
    “阿耀,小舅舅的意思……小果凍隻能留在這裏。”嫋嫋為難的說著,有些尷尬的打量著男人的臉色。
    男人抬起眼皮,淡淡的嗯了一身,仿佛並沒有多意外。
    男人將奶瓶塞進小果凍的手裏,揉了揉小女孩的頭發,柔軟的毛發蹭在掌心,仿佛喚醒了男人的舐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