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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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壞人、壞人將我拎了起來,握著我的手朝著奶奶開槍……”
    au滿臉淚水的搖著腦袋,斷斷續續的哭訴“奶奶看著我笑了,奶奶、奶奶也倒下了……”
    鍾湛走了過來,半蹲在男孩身前,抬手將小腦袋扳過來麵向自己,一臉嚴肅,“還有呢?你胸口是誰幹得?”
    嫋嫋一聽,連忙解開男孩的衣服,小小的身軀上,有一大片青紫。
    女人心疼的摟了摟男孩,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揚聲喊道“乖乖,這是誰幹的,是不是壞人?”
    au點了點頭,“他把au扔在地上,”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的鞋子很大,踢到了肚子。”
    男人握著男孩的後頸用了用力,神色陰沉仿佛能滴出墨汁,“後來他還做了什麽?”
    “壞人走到奶奶身邊,想要踩奶奶的腦袋……”
    鍾湛眉頭一擰,“奶奶是醒著的?”
    au重重點頭,小手擦了一把眼淚,啜泣道“我想保護奶奶,我不敢、不敢……”
    男人攥住男孩的小手,倏地拉近兩人的距離,“你害怕再傷害無辜,你連槍都不敢再開。”
    au恐懼的睜大眼睛,急促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大喊大叫“我再也不要槍了……”
    鍾湛捏著男孩手腕往外扯了扯,男人眼裏的慍怒變成了陰鷙,“所以你看著他走了。”
    “好了,你放開他。”
    嫋嫋推開男人的手,抱著小男孩親了親頭頂,眼睛紅紅的,“媽咪的寶寶已經很棒了,爺爺奶奶不會怪你的。”
    男人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睨著男孩,嘴裏吐出幾個字“葬禮之後,立刻滾去佤邦。”
    六月八日。
    淩晨兩點。
    伽都酒店。
    盛荊半夢半醒間,仿佛看到臥室門口晃過人影。
    是他回來了?
    女孩起身慢慢走到門邊,躲在門後偷偷瞧著客廳。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好像在拆什麽東西,手上動作有點僵硬。
    白辛渡瞟了眼身側晃動的光影,手上動作沒停,唇邊勾著笑意,“醒了?”
    女孩心頭一顫,他的後腦勺也長了眼睛嗎。
    盛荊走到男人身後,聽到男人悶哼一聲,一絲血腥味飄在空氣裏。
    “你、你又去殺人了?”女孩繞到男人身前,盯著男人的腰腹擰起了眉頭。
    “我也不想的。”
    男人的聲音邪魅又冰涼,一手扯著紗布熟練的給自己纏上,淺淺勾起精致的唇角“他非要撲過來,我隻能扯出他的腸子喂狗。”
    白辛渡雲淡風輕的說著,抽了張消毒濕巾愜意的擦著手指,還饒有興味的擦了擦指縫。
    女孩木訥的站在原地,胃裏突然翻湧起來,隻得捂著嘴弓著背慢慢蹲了下來。
    男人自顧自地點燃一根煙,叼著煙不動聲色的瞥著女孩,唇間飄出一縷煙霧,“這可是第三次了,我可僅僅隻是摸了把他的腸子。”
    盛荊驚恐的抬起頭,撞進男人銳利冷漠的眼睛,“是不是三叔?”
    女孩淚水盈盈的尖叫道“我問你是不是三叔!”
    白辛渡輕輕的擺了擺手,撣了撣煙灰。
    女孩鬆了一口氣,肩膀一垮背靠沙發腿坐在了地上。
    “不止。”
    男人盯著女孩挑了挑眉頭,碧綠的眸子流轉著雄性獨有的侵略狠戾氣息,“還有二叔,二叔的兒子,嗯……我再想想……”
    盛荊猛的竄了過來,將男人壓在沙發上,右手高高的揚起,被男人截停在半空中。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想要的你都得到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
    “我想要的?”男人好笑的皺眉,“你怎麽知道我想要什麽?”
    女孩瞳孔震顫了一下,眼珠動了動,眼神左右亂飄著沒了動靜。
    白辛渡眼睛眯了起來,掀身將女孩壓在身下,拇指和食指捏著女孩的下頜,將她的臉扳正過來,“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麽關於我的事?”
    “沒有……我亂猜的。”
    盛荊慌亂的避開男人直視的眼睛,聲音軟了好幾度“你不是答應過我,隻要我聽你的話,你不會再傷害盛家任何人。”
    男人的手依舊捏著女孩的下頜,她的嘴巴張張合合有些可愛,乳白的牙齒和粉嫩的舌頭都挺有趣。
    女孩看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巴,猛的仰頭想要親上男人的嘴唇。
    隻要他開心了,他不會傷害盛家的人。
    隻要他開心了,盛家的狗也能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可惜,她的伎倆落空了。
    白辛渡手上使了幾分力氣壓製住女孩貼近的腦袋,靜靜地盯了幾秒鍾後,將女孩往後推開點距離。
    男人站起身,拎起沙發上的黑色夾克,離開了套房。
    盛荊心裏緊繃的弦快要斷裂了。
    女孩無力的仰躺在沙發上,橙黃的燈光讓眼淚形成斑駁的光影。
    女孩的思緒飄出去很遠。
    十七歲那年的暑假,很熱。
    所以,大人們的脾氣也很火躁。
    泰叔將她從蘇杭市接到了芝加哥。
    剛一下車,盛荊就看見莊園的兩扇大門好像遭遇了什麽重物衝擊,搖搖欲墜的大剌剌敞開著。
    女孩看了眼泰叔,泰叔也隻是笑笑,提著女孩的書包朝裏走去。
    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走廳堂正門,而是從側門進入了後院。
    這一天,她多了一個哥哥。
    女孩躲在大廳的角落,她隻能看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彎著腰,在茶幾上挑挑揀揀的連連讚歎。
    三叔被兩個外國男人壓在玻璃茶幾上,側臉緊緊貼著玻璃,有些難耐的挪動著身子。
    三叔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女孩。
    那種眼神充斥著擔憂和焦灼,分明在告訴她——回房間去。
    “原來好東西都擱這藏著呢。”白辛渡食指和拇指捏著一小袋粉狀物品,看了又看。
    爸爸抬了抬手,攙扶在身側的傭人退了下去。
    盛柏拄著拐杖走了兩步,拐杖在瓷磚地麵敲了兩下,“你想要什麽都可以,這些你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