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該罰,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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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淩晨兩點。
    joever會所後門拖出去兩具屍體。
    fanix坐在床側,有些懊惱的盯著女人的背影。
    jane側臥在床上,身上套著深藍的長袖睡衣,一頭短發有些淩亂。
    “jane,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女人直接掀過被單蓋過了頭頂,整個身子團成一團縮在被單裏麵。
    男人抬手扯了扯被單,將女人整個摟進懷裏,有些無力的沉聲呢喃“jane,是我的錯,我會好好照顧你。”
    懷裏的女人肩頭顫抖的不像話,卻固執的不肯抬頭,兩手緊緊揪著被單。
    趙廷抬腿走了過來,停在了幾米開外。
    fanix拍了拍懷裏的女人,離開了房間。
    男人摸出煙盒,抖了支煙叼在唇邊,火機擦燃的幽藍色火焰映在男人唇邊,猩紅的火點在夜色中有些突兀。
    “少爺,我已經查過了。”趙廷停頓了幾秒鍾,“是盛釗。”
    男人抬手從唇邊拿下煙支,一口白煙徐徐升騰在半空中,模糊了男人清冷的輪廓,“把他帶過來。”
    趙廷有些躊躇的站在原地,沒什麽動靜。
    fanix偏頭看了眼男人,“還有事?”
    “少爺,盛釗或許並不知道jan姐是什麽人。”
    “所以?”
    趙廷彎了彎身子,“jan姐醉酒將盛釗認成了您……”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不疾不徐的吐出煙圈,“你在為盛釗求情。”
    “不敢。”趙廷的身子又壓低了幾分,“屬下這就著手去辦。”
    “她呢?”
    突如其來的問詢,趙廷有些怔愣。
    fanix銳利的眸眼盯著男人,任由指間煙草安靜的燃燒,續了一大截煙灰。
    “盛小姐晚間已經自行離開。”
    六月二十一日。
    佤邦區域。
    淩晨時分,基地警鈴大作,北邊低空飛行訓練區鬧出不小的動靜。
    阿耀開著軍用皮卡趕到的時候,隻看見一個半大的男孩坐在焦黑的地麵。
    不遠處,一架輕型戰鬥機損毀嚴重。
    男人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抬腿走到男孩身後,“起來。”
    奧利弗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抬眼看著男人身上的迷彩作戰服,又看了眼不遠處的軍用皮卡。男孩迅速整理著裝,挺直腰背,恭敬的行了個舉手禮。
    男孩額際有個窟窿,正在汩汩淌血,鮮血順著眼睫掛在臉頰上,脖頸被染的赤紅。
    阿耀神色微動,“過來。”說罷便朝著軍用皮卡走去。
    男人走開幾步,察覺到男孩並沒有跟上來,轉身幽幽的盯著男孩的眼睛。
    “我違反了基地規定,我可能活不了了。”奧利弗有些哀傷的看著不遠處還在冒煙的戰鬥機。
    因為熱愛,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與它獨處的機會。
    違背基地規定,夜半時分偷摸著進入了低空飛行區。試飛過程由於個人問題造成重大事故,給基地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違背基地規定該罰,不服從基地總指揮官指令該死。”
    話音剛落,男孩抬頭看去,剛好撞進一雙幽深銳利的黑眸。
    阿耀徑直朝著軍用皮卡走去,奧利弗立即抬腿跟了上去。
    男人剛發動引擎,後方駛過來幾輛基地用車,看來是低空飛行區負責人趕了過來。
    果不其然,兩車擦肩而過,兩人互相行了個注目禮。
    午後。
    鍾湛從緬甸政務中心回到了佤邦武裝基地。
    男人單手握著望遠鏡,朝著西邊訓練場仔細看了一會兒。
    july和au好像長高了不少。
    “湛哥。”
    “低空飛行區的事弄清楚了?”鍾湛放下望遠鏡,轉身看了眼男人。
    阿耀看向遠處的訓練場,“莽林武裝基地的童子軍,夜半潛入低空飛行區,獨自一人駕駛戰機,個人操作失誤導致降落失事。”
    “戰機?”
    “是。”阿耀補充道“是麥道f15e攻擊鷹。”
    麥道f15e攻擊鷹,目前世界上最為先進的一批輕型轟炸機。
    此類轟炸機可以攜帶多種武器彈藥,其中包括火箭,導彈,各種製導炸彈,射程將近3500公裏,飛行速度可以達到30馬赫。
    麥道f15e攻擊鷹可以結合各種不同天氣條件,自行調整運行狀態,同時擁有先進的瞄準鎖定係統,以及航空電子設備。
    莽林武裝基地最近的一批童子軍,年齡應該不會超過十三周歲。
    鍾湛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頭,“低空飛行區的訓練節奏如今是怎樣的?”
    “與往年無異。”
    鍾湛看了眼男人,仿佛在等著男人繼續說些什麽。
    “目前,該批童子軍低空飛行訓練任務比較進階,不過獨自操縱轟炸機純屬個人行為。”
    鍾湛點了點頭,剛摸出煙盒,手裏一頓,“你什麽時候開始訓練戰機飛行的。”
    阿耀眼底染上抹自嘲,“十六歲。”
    “那你覺得這個孩子如何?”
    阿耀從男人眼裏看出了灼灼的精光,湛哥挺欣賞這個孩子。
    “湛哥,要不要親自見見這個男孩?”
    “吧嗒”一聲點燃了香煙,淺淺的吸了一口,舒坦的眯著眼睛,“你去查查。”
    ……
    芝加哥市。
    瑪肅莊園。
    別嫋嫋孕吐反應逐漸加重,進食情況很差,人也消瘦的厲害。
    fanix抱著小果凍敲開了女人的房門,身後還跟著一眾亞洲麵孔的醫生。
    “鍾先生的種,就是比一般的小鬼折騰人?”
    “唔?”小果凍撓了撓頭發,貼著男人的耳朵小聲問道“什麽是種?”
    男人一聽眉頭一緊,繼而展開笑顏,“就是和小果凍一樣可愛的寶寶。”
    “才不是呢?小果凍是最可愛的。”
    別嫋嫋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幾位醫生也是自然而然的跟著去檢查了。
    “謝謝白先生,給你添麻煩了。”
    “麻煩?”fanix有些玩味的蹭了蹭小果凍的臉蛋,“也不麻煩,哪有這個小鬼麻煩。”
    女人低低的笑了笑,轉身坐上了沙發。
    等到幾位醫生檢查完畢,小果凍鑽進女人懷裏,撒嬌的蹭在女人肩頭。
    “媽咪~~有了弟弟,你會不會不疼小果凍啦?”
    嫋嫋尷尬一瞬,輕輕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背,“小果凍就是小果凍,是媽咪最心疼的小寶貝。”
    小女孩開心的咯咯笑著“那媽咪可以給寶寶做小兔餅幹嘛?”
    “嗯?”女人眉眼有些為難,隨即站起身來牽著小女孩的小手,“好,媽咪給你做。”
    “我來吧。”盛荊迎麵走來,滿麵笑容的看著小果凍,“媽咪有寶寶了,聞不得甜腥味,姨姨給你做好不好?”
    嫋嫋有些感激的看向盛荊,後者回了個安心的笑容。
    “姨姨也有寶寶啊?”
    小果凍擺動著腦袋,一會兒看看媽咪,一會兒看看姨姨,突然轉了個半圈,看著倚在門框旁的男人,露出白白淨淨的乳牙。
    烘培房。
    盛荊剛從冰箱裏麵取出一盒雞蛋,就被一隻大掌搶了先。
    兩人眼神交錯的瞬間,fanix眸中顯露一種挑戰與嬉笑的笑意。
    “去邊兒上歇著。”
    女孩眼神掃過男人脖頸處的抓痕,有些心虛的往後退了兩步。
    “啦啦啦~~”小果凍哼著曲子抱住男人的腿,“壞叔叔,要甜甜甜呦~~”
    fanix有些興味的睨著小團子,“甜不甜的,我可沒有辦法呦。”
    盛荊轉身從調料台上拿過來一罐糖粉,遞給了男人。
    烘焙台邊放著平板電腦,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烘焙餅幹的過程。
    男人看了一會兒,有模有樣的將幾種原材料摻合在一起,攪一攪拌一拌的。
    拿了根細小的擀麵杖開始擀麵皮,還算均勻,厚度也還可以。
    盛荊時不時的看一眼男人,心裏唏噓,平時還真的低估他了。
    fanix剛用模具印出幾個小動物的形狀,眼神在腿邊轉了一圈,“小鬼,你要什麽動物來著?”
    “小兔餅幹呦~~”小果凍像是一個便攜式抱抱熊,一整天的抱在男人腿邊,手裏還在給芭比娃娃換裙子。
    “沒問題,小鬼。”
    男人好脾氣的找出小兔形狀的模具,將麵皮往模具裏麵一壓,朝著冰箱走去。
    平板電腦教授的烘培技巧冰箱冷藏五分鍾,口味更佳。
    fanix調整著烤箱的溫度,調定烘培時間,剛一轉身,盛荊端著各種顏色的糖霜走了過來。
    男人掃了眼女孩的肚子,“你去休息。”
    小果凍鬆下手中的芭比娃娃,仰頭看著兩人,童稚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壞叔叔,你的種醒了呦~~他的小屁股在動。”
    fanix手中糖霜一抖,眼角抽了抽,很快舒展笑顏,抬腿輕輕的碰了碰小女孩,“小果凍,拉著你姨姨去沙發上坐一會兒。”
    “小果凍去洗手。”盛荊盯著男人的眉眼,開口說道。
    小果凍屁股一撅,就朝著洗手間跑走了。
    “野種而已,你要留他?”
    fanix依舊眉眼含笑,收拾著手邊的工具,“沒有人要的才是野種。”
    盛荊露出茫然的表情,清淡的眉心蹙了蹙。
    男人嘴角微微一翹,眼中滿是鬆乏的笑意,“我的母親生下我,沒有人喜歡我,沒有人要我,我應該算一個。”
    女孩眼睛陡然睜大,瞳孔猛烈收縮著,她實在不敢相信,如此高傲的他會說出這番話來。
    瞧著女人怔愣的模樣,男人低笑出聲“別怕,我要他,不會讓他做野種。”
    “你、你知不知道他是……”盛荊有些震顫的喃喃自語。
    “嗯?”
    fanix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金色卷發,寵溺的笑道“不管是誰的,我都要他。”想了想加了句,“就像你,是黑發是金發,我都要你。”
    女孩心裏咯噔一下,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來,渾身的雞皮疙瘩凸了起來,轉身跑出了房間。
    他和她的孩子怎麽可以……
    他不知道她的孩子是……
    甚至,他都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六月二十四日。
    佤邦區域。
    阿耀暗地裏觀察了奧利弗三天時間。
    奧利弗性子安逸沉穩,不愛交流。同批童子軍之中,個人作戰能力排名第二,團隊作戰能力排名第四。
    隔著遠遠的高坡,鍾湛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團隊作戰能力差,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湛哥,有何打算?”
    “過去看看。”
    鍾湛看了眼牆邊的山地摩托車,抬腿走了過去。
    十分鍾後。
    男人騎著摩托車攀上了逼仄的高坡山崖,遠遠的就看見奧利弗迎麵走了過來。
    男孩在訝然中沉默了片刻,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徑直飛馳過來的山地摩托車。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鍾湛兩腿撐地,摩托車隨意的扔在一旁,抬腿走了過來。
    奧利弗神色一緊,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鍾湛抬手撣了撣印花襯衫的衣擺,一臉愜意的睨著男孩仔細端詳。
    原來是兩年前,鬥獸訓練場的棕皮小子。
    “不錯,還活著。”男人眉心微動,唇角有些弧度。
    奧利弗聽見低沉暗啞的聲音,心頭一驚緩緩回神,微微彎腰,“老大。”
    “哈哈哈哈。”鍾湛目光依舊定定的鎖著男孩,“以前你可不是這麽個稱呼。”
    基地最厲害的人。
    奧利弗雙腳並立,腰背挺拔,肅穆的行了個舉手禮,“沒想到您還記得奧利弗。”
    “當然。”男人抬腿走近幾步,看著北方的低空飛行區方向,“你很喜歡?”
    “是!奧利弗很喜歡飛行,也喜歡戰鬥機。”
    鍾湛盯著男孩腦門上纏著的紗布,收斂了唇邊的笑容,“戰鬥機隻能給喜歡戰鬥的人,”男人搖了搖頭,“喜歡飛行,不夠。”
    男孩棕褐色的眸眼裏有些波瀾,想說不敢說的模樣落在男人眼裏,有些滑稽。
    “麥道f15e攻擊鷹,美國過來的兩架輕型轟炸機。”
    鍾湛眼裏的玩味突然變成陰鷙,“你以為是普通的飛行器?”
    “奧利弗知道。”男孩單膝跪在了男人腿邊,決然開口“奧利弗說錯了,奧利弗喜歡戰鬥,喜歡戰鬥機。”
    男人有些滿意的勾著唇角,“你不喜歡團隊作戰?”
    男孩有些詫異的抬頭,撞上男人銳利的眼神,微微瑟縮的眨了眨眼睛。
    “是……”男孩猶豫的開口“奧利弗不喜歡團隊作戰。”
    “理由?”
    “達成任務,全身而退即可。為什麽還要考慮隊友的建議和安危,奧利弗甘願一個人作戰。”
    不喜歡拖泥帶水,不喜歡束縛羈絆,個性格外鮮明,個人主觀意識強烈,的確不適合任何團體作戰。
    “如此,挺好。”
    男孩驟然一驚,直直的看著男人,眸子裏麵滿滿的期望。
    “我成全你,此後所有的團隊作戰訓練,你都不用參加。”
    鍾湛轉身走了兩步,“另外一架麥道f15e攻擊鷹送給你。”
    “什麽!”
    奧利弗看著男人的背影,猛地撐地而起,衝撞著跑到男人的身前單膝跪下,揚起了不少塵土。
    “謝謝老大!”男孩低著頭顱,扶在膝蓋上的手背隱隱有些顫抖,“隻是,奧利弗不敢辜負老大心意,有一個請求。”
    男人嗤笑一聲,“哦?說來聽聽。”
    “麥道f15e攻擊鷹……請老大親自教導奧利弗飛行訓練。”
    鍾湛的目光停在男孩的脊背,眼底星星點點的笑意在迅速的聚集,“我隻看好個人作戰能力排名第一的人。”
    奧利弗有些失落的耷拉著腦袋,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男人繞過男孩,徑直走向摩托車,“所以,你說該怎麽辦。”
    男人猛地站起身來,朝著漸行漸遠的摩托車高聲疾呼“謝謝老大!”
    ……
    聿梵呢徒步穿過高高的土坡,朝著前方的禦米種植園走去,空曠的土地上有著不少人影。
    不少在田間勞作的農人抱著什麽東西,有一下沒一下的吸著,走進了才知道原來是水煙,看樣子應該是自製煙葉。
    整個種植園,有些溫熱的酸臭味,不是很好聞。
    聿梵呢抬腿走了過去,彎下腰來,“大娘,請問市區怎麽走?”
    大娘一邊擰著茶杯,微微傾身往前,“丫頭,市區遠著呢,不過順著這條路下去,會有集鎮。”
    女人朝著遠處看去,有些為難的笑了笑,“謝謝大娘。”
    “丫頭看起來不像是我們當地人啊。”
    聿梵呢微微一怔,彎著眼睛笑起來,“是呀……我、我過來旅遊的。”
    旁邊幾個正在躲懶的婦人交頭接耳,顯然不太相信。
    哪有人來這鬼地方旅遊。
    “姐姐,你要去集鎮,走路得要兩個小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大男孩站起身來,熱情的看了眼不遠處的三輪車,“不過我現在也要過去,我可以載你一起的。”
    “真的嘛?”
    聿梵呢抬手遮了遮頭頂的太陽,笑的酒窩甜甜的,格外明媚,“如果你能送我去集鎮,我可以支付你報酬的。”
    大男孩一擺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長串鑰匙,笑得憨厚,“順路的事兒,不用報酬的。”
    女人連連道謝,掀起裙擺上了三輪車的車鬥。
    大男孩一擰鑰匙,三輪車駛上田間小路,兩邊的禦米梗子都在飛速倒退,溫熱的風撲在麵上,消散了些許暑氣。
    聿梵呢看著大片紅色植物,隨口問了出來,“為什麽你們這裏的虞美人都是紅色的,怎麽不種植其他顏色的虞美人?”
    大男孩單手掌著三輪車的車把,一手摸了摸腦袋,朝後看了一眼,憨憨的笑著“姐姐,我不知道什麽虞美人,我們管它叫罌粟,隻有紫紅色和粉紅色。”
    聞言,女人心中一驚,抬眼看去,無邊無際的紅色花海。這個種植量如果是罌粟,在國內可是重罪。
    聿梵呢有些尷尬的幹笑了兩聲,“原來是罌粟,”女人看著田間勞作的農人,“難道是收割期到了?”
    “東邊的田裏,已經可以收割了。”
    “是用作醫藥材料嘛?”女人看著東邊彎腰忙碌的農人。
    “醫藥?”大男孩有些摸不著頭腦,“姐姐你應該第一次來這裏吧,你去集鎮買些東西後就早點回去。”
    “嗯?”聿梵呢心裏有些犯怵,謹慎的看了看周邊的田地,“是發生什麽事了嘛?”
    “沒有沒有。”大男孩害怕驚嚇到這個姐姐,連忙擺了擺手,“我們這塊兒田地多,天色一晚,走路不方便。”
    女人鬆泛了一口氣,攥在三輪車車鬥邊緣的手也鬆了幾分,淺淺的笑著,“謝謝你,孩子。”
    “姐姐,我都十四歲了,怎麽會是孩子?”大男孩扭過頭來看著聿梵呢,自我介紹起來,“我叫晌吉。”
    十四歲,明明就是孩子。
    女人看著男孩的脊背,又看了看男孩裸露在外的手臂,一定是在田間勞作很久,皮膚也被烈日熏的黝黑。
    ……
    晚間九點。
    楊些壹端著一盤剛切好的瓜片敲響了隔壁的木門,久久沒有回應。
    eden厚重的軍靴“噠噠噠”的響在台階上,男人一抬頭就看見女人皺著眉頭,有些失神的站在欄杆旁。
    “怎麽了?阿壹。”eden伸手就摸了塊西瓜往嘴裏塞。
    女人沒有說話。
    擱以往,肯定會叫囂著要他滾去洗手,說不好還得踹他一腳。
    “怎麽啦?”男人伸手在女人麵前擺了擺,“我回來晚了嘛?你在等我嘛?”
    eden說著抬手看了看腕表,“不才九點,我回來這麽早……”
    楊些壹擰著眉頭將一盤西瓜扔進男人懷裏,抬腿踹開了隔壁的木門。
    房門裏麵空蕩蕩的。
    聿梵呢不見了。
    中午時分,聿梵呢的確跟她打聽過去市區的路程。
    這個時間點,耀哥應該和湛哥在商議緬甸政府針對佤邦區域全麵禁毒的事,萬萬不能打擾。
    佤邦是一個充斥著暴力和情色的地方,貧瘠的土地上,犯罪率非常高。
    聿梵呢一個女人,一個手無寸鐵的美麗女人……
    楊些壹很快摒棄掉腦子裏麵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抬腿朝著門外走去。
    eden一頭霧水的看著搖搖欲墜的房門,“哎、哎……是不是踹錯門了,”男人跟在女人身後追了出去,“這可是耀哥的房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