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尋故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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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當水月城的模式被推廣,當平等的理念被推廣,當一座座新城建起,當桑天子的名號被世人傳頌,功德就源源不斷地湧向他。
功德元神經,這是如今他個人的功德的唯一去處,朝也是此,暮也是此。
一天修兩回,用盡所得功德。
細水長流。循序漸進……
別的時候,他琢磨著陣法。
隨著靈寶金錢越來越多,多的像天文數字,便越來越難掌控。以前伏羲掌控周天星鬥大陣,也隻有借助河圖洛書兩件先天靈寶才能做成。不是他沒有本事,是星鬥太多。
研究越久,他越覺得工具重要。
要製造一個機器,精準地安排每一枚靈寶金錢,才能在數量更大時遊刃有餘。
他需要一台電腦。
可這不是一個人的智慧能達到的。
何況他對此也隻是一知半解。
“自己搞,估計得一百年。”
“找人,可他們都忙於建城……”
“收一些人去水火葫蘆培養?也不好,那葫蘆動輒生變,一不小心全都得死翹翹。凡人活得不容易,不應該再橫生災難……”
忽然瞥了一眼嫦娥,“你倒是閑……”
嘿,他有主意了。
天庭裏不是有很多閑人嗎?
看嫦娥,一天到晚彈琴。
太陰星周邊,一天到晚有人聽。
若能把他們鼓舞到勞動的氛圍裏,那該為人間創造多麽龐大的勞動力。
“嘿嘿,好主意……”
正好這會兒沒地方去。
他取出令牌,輸入法力,去北天門。
“見過桑隊長。”查看令牌,守衛拱手一拜。
“別客氣。我來找金光聖母,誰知道她的府邸在哪兒?”天庭一層一層,每一層裏都有無數法陣和須彌空間,眼花繚亂,難以分辨。若沒有印記,想找個人還真不容易。
“是電母大人吧?”守衛說,“我這倒有。不過電母大人不喜歡會客。”
“我去看看,她不見我就走。”
“好吧。”守衛說著,把位標給他。
“多謝。”桑天子拱手一禮。
這裏普通守衛的實力,也都有玄仙境界,最低最低也是個太乙真仙,也就是真仙中的巔峰境界,這裏每個守衛都比桑天子強。但天庭是個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地方,尤其帶兵打仗的地方,一點不含糊。桑天子的那麵牌子,代表了他的超然地位。並且,蛇將軍還特別交代。
所以見桑天子行禮,那些守衛一起回禮。
守衛說“不敢,隊長慢走。”
桑天子也不耽擱,按那位標所示,用令牌開啟法陣,電光火花間穿送過去。與上次去的地方還有些差異,但可以看到那宮殿。
他飄飄然飛了過去。
就在接近時,前麵跳出一人。
卻是上次引他來的童子。
童子說“來者何人?為何亂闖?”
桑天子說“是我,桑天子,小朋友,你不認識我啦。我來找聖母談正事。”
“放肆,我不認識你,我家娘娘也不見客,你趁早離開,不然我就用雷打你。”
“呦,你這小子,翻臉不認人?”
“你好沒禮貌,吃打。”
那童子取出一個小錘子,往天上一砸,一道粗壯的雷電打向桑天子。
桑天子因未曾躲閃,挨了一下。
感覺那有摩昂不用法寶全力一擊的水準。
一個童子便能如此,真是不俗。
但想要拿他怎麽著,不可能。
他說“你竟然真打,那我可要還手。”
小童子退一步,說“你敢!”
“怎麽著,我打你你是不是要告狀。”
“我就告狀。讓娘娘打你。”
桑天子嗬嗬一笑,掏出九九八十一枚靈寶金錢,說“我這有些錢,我撒在空中。你若能抓到就歸你,若抓不到不許告狀,如何?”
“哪裏的錢?又不是好東西。”
“我這錢不是一般的錢。這裏的每一枚都是一個小法寶,可以用來趕路。”
說著,他張開手,那些金錢在手上飛。
像一隻大蝴蝶,很好看。
童子被吸引住了,說“那你不許撒出宮去,娘娘平時不許我們出去。”
我們?還有一個嗎?
桑天子仔細一瞅,咦,確實不大一樣。
認錯人了呀。雙胞胎嗎?
他先說“好,不撒出宮去。”
童子又說“撒了之後,你就不許再碰。”
桑天子說“好,絕不再碰。”
童子尋思,這樣抓,他不可能抓不住。
他說“那好吧。”
於是桑天子把那些錢撒出去。
然後他退一步,等結果。
童子先仔細瞧了瞧桑天子,確保桑天子沒有耍賴,於是才伸手抓向靈寶金錢。可他才一伸手,法力溢出,那些錢的速度就出現了變化。他輸入更多法力去追,錢走得更快。
桑天子的臉上滿是笑容。
“小東西,哪裏走?”童子帶著點玩心,施展更多法力去追,那靈寶金錢就飛得更快,一個套著一個,一環套著一環。
童子每次接近,都被它溜走。
他有點著急,一次感覺近了,他飛過去追。
靈寶金錢像迷蹤陣似的,在他身邊一繞,把他送進陣中。
桑天子的笑容更濃了。
他是在施展陣法時,為了避免靈寶金錢互相碰撞,所以隻要感覺到靈氣,靈寶金錢都會躲避開。那童子不懂行,用法力去抓,就一個也抓不住。若不用法力,反而可以抓住。
童子在陣中很著急,又迫切抓到,於是施展更多法力。那些靈寶金錢沒有腦子,把它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傳送起來。嘩啦嘩啦,一開始也不那麽快,但他總是對抗陣法,於是便有越來越多的錢,把法力作用在他身上。童子努力控製,越控製就越麻煩,嘩啦啦地亂傳。他像一個球一樣,被踢來踢去,頭暈目眩。
“娘娘,救命啊,救命啊!”
童子害怕了,大聲求救。
金光聖母就在近處,聞聲閃身而來,瞥了一眼,也沒有看明白。
但她法力高強,手裏拿著金光鏡,虛托一下化成須彌,把所有金錢罩住,而後施法一定,便把童子定住了,拉出來。
其餘金錢,卻還在那須彌中亂蹦。
她問桑天子,“如此捉弄小輩,何意?”
還真是會護犢子呢。
桑天子說“隻是一個遊戲。”
童子說“胡說,那些錢一抓就跑,一不留神就會被扯進去。是害人的。”
桑天子說“那確實是個遊戲。”
金光聖母問“如何解開?”
桑天子說“隻需不用法力,即可解。”
嗯?金光聖母細看幾眼,放開須彌,玉手一伸,從中摘下一顆,像摘果子一樣容易。她知道桑天子所言不虛,確實是遊戲。
她哼道,“拿這騙孩子,也不是好東西。”
桑天子愕然,說“我隻是借用神仙最常犯的一個錯誤,神仙做事總是要用法力,事實上,很多事不用法力也能做。我今日來找聖母,就是想商討一件不用法力的大事。”
金光聖母說“你來錯了地方。我隻是一個普通神仙,不用法力的事,我不會。”
桑天子問“不考慮考慮?”
金光聖母說“不會就是不會。”
“我也隻有個想法,研究研究?”
“吾為天庭神仙,另有要事。”
這態度跟上次相差甚大,讓桑天子一陣鬱悶。不知是何緣故使她變化?他猜測,大概她知道他不是龜靈聖母轉世,所以就轉變了。若是這樣也不奇怪,普通人家養孩子,忽然發現那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會像從前一樣。
但他又想,也許真的是沒空。
她臉色總那樣,看也看不出來。
“這樣啊。”他說,“多有打擾,我這就離開。”
金光聖母並不挽留。
目送他離開,看了眼正在抓錢的童子,輕歎一聲,回去斬魔台,繼續用雷火劈打魔魂。按天上的時間,還需要三天三夜呢。
天上的一天,太陽星從東到西,正好是人間一年的時間。在極西之地有一地名為禺穀,太陽星走到那裏,即被混沌遮蔽,不久之後,就會出現在極東的湯穀。太陽星照不到全部,在極東和極西之地,會製造天上的日夜和時辰。
金光聖母劈打魔魂三天,實則人間三年。
魔魂已被打到這個地步,還極難消滅。
可見世間魔伴道生,難以絕滅。
天庭也就隻能見一個滅一個。
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裏,傍晚時分,雷部幾位天君來閃電神宮。他們都是金鼇島舊人,十絕陣主陣天君。此外,財神爺趙公明也跟著來,一路嘻嘻哈哈,沒有半點嚴肅。
他們聊的話題,是仙釀。
“師兄,真正的好酒是買不到的。即使在凡間,最好的酒都不會拿出去賣。神仙就更不需提了,個個心懷鬼胎,個個藏私。”
趙公明說“萬花釀已是仙品。太陰星的月桂花,王母娘娘的蟠桃花,還有那地仙之祖鎮元子的蟠桃樹的花,無所不包。”
“師兄,那話您也信。咱不說別的,就是鎮元子的蟠桃樹,那麽多年就開那麽點花,結那麽點果,他看得比誰都緊,怎會讓人偷了花去釀酒。師兄,您被賣酒的騙了。”
“我也不信真有,但有那個味兒。”
“哎,到了。金光師妹去哪兒了?”秦天君一邊說,一邊招呼道,“進來,師兄。你是小金?是小金。金光師妹的童子也是一絕,兩個一模一樣,不熟悉還真認不清。”
童子說“是啊,我明明是小光。”
“啊?是嗎?我剛才就說小光。”
童子說“秦師伯,我就是小金。你分明就沒認出我來,每次都是猜的。”
那一眾聞言,無不哈哈笑。
秦天君說“你這小東西,小心我打你屁股。快快去!去叫你家娘娘過來見大師兄。”
趙公明是截教外門大師兄。
以前還隻是喊師兄。
自從多寶去了西方當佛祖,大家都喊趙公明為大師兄。裏麵都是心酸。
童子答應了一聲,“是!”去了。
都是自家人,幾人先進去了。
過了一會,童子回來,說“娘娘還在斬魔台劈打那些魔魂,脫不開身,差我前來招待。娘娘說酒在池中,請師伯師叔們自取。”
反正金光聖母不好酒。
秦天君說“師妹就是大方。走……”
趙公明問“池中就是你們說的仙釀。是什麽池子,能保存仙釀本源不損?”
秦天君指了指天上說,“是那個池子啊。此乃金光師妹獨有之雷池,師妹以金光陣煉雷水而成液,在雷池中醞釀,有霞光萬彩,故取名為霞光酒。此酒即取即飲,從雷池送到這宮裏,味道都不一樣。大師兄,去嚐嚐?”
趙公明笑道“豈能不嚐?”
於是一起去那雷池。
見那雷光電閃中,有一陣法,陣法中,醞釀著一汪池水,裏麵流光溢彩。
趙公明一嗅,即辨知那奇異的酒香。
早已安耐不住,手一掃,取出一縷來飲。
酒香順著雷光一起四溢全身。
趙公明美美地讚道,“好酒!”
“比之那萬花釀如何?”
“不相上下,但更為難得。”
趙公明也要感慨,世間最好的東西都不是用錢買來的。他卻是財神爺。財神爺發現錢的作用有限,實在是一件悲催的事。
但他生性豪爽,不往心裏去。
幾位天君哈哈大笑,各自取酒。
唯獨童子取不了酒,幹看著。
趙公明手一揮,又取一縷,分給童子一半。
童子接了道,“謝大師伯。”
他不是沒喝過,趕緊用口來接。
喝下去,仍覺得美不勝收。
趙公明也喝了,說“師叔還真會欺負老實人。瞧瞧你們幾個,天天啥事都沒有,金光師妹卻一天到晚全是公務,忙呦。”
秦天君說“想不幹活還不容易,幹砸幾回就行了。師妹就是太老實。”
“雷部總得有一個能幹活的。”
“也得有幾個能吃能喝的。”
哈哈,幾個神仙前仰後合的笑。
笑罷,趙公明說“這酒是極好,可這地方略顯荒涼,又無可遊戲處……”
董天君說“不如對弈一局?”
趙公明說“無趣,下棋者皆色中惡鬼。”
秦天君說“不如各取樂器,奏一曲?”
趙公明說“諸位奏樂,不如風聲。”
“大師兄,那你說怎麽辦?”
趙公明說“不如調酒……”
“等等,大師兄,此時萬萬不可。您上次調的酒,兄弟我可是捏著鼻子才喝下去的。”
趙公明無語,片刻後說,“金光還不來。那童子,我等要找個消遣,你去你家娘娘那討主意。諸位,咱們今天是在金光的地盤,一會她說玩什麽,他們就玩什麽,如何?”
眾人皆以為好策,“可!”
童子有了活幹,趕緊去找娘娘。
可他走了兩步,卻是踉踉蹌蹌的。他剛才喝的酒,對他來說有點多了。
這樣子去見金光聖母,不妥。
他一尋思,有了主意,取出那些靈寶金錢來,撒了出去,說“師伯師叔,我這兒倒有一個遊戲。看那些錢,個個都是法寶,施法一去,它們就會逃竄。請師叔師伯用人間法力去取,我敢擔保,你們都不能一把取完。”
秦天君笑說,“呦,小家夥還有這種本事。讓我來試試,你有幾兩手段。”
諸位靜待,秦天君出手。
法力一至,靈寶金錢亂逃。
他一時拿不住,將法力持續打出,在那陣法中亂竄,追了兩個呼吸,竟無所獲。有意思,他不免著急,加大法力,終於抓了一個。
“錯了錯了。你這是地仙法力。”
“是錯了。”秦天君把那枚錢丟回去。
趙公明說“這陣法的確有趣。”
秦天君說“大師兄也試試?”
“正要一試。”趙公明說著,打出了一道法力。那法力從靈寶金錢中穿過,靈寶金錢紛紛遠離。竟是連毛也沒粘一下,“這是周天星鬥大陣演變出而來,童子,這是金光煉的?”
童子笑說“不是,是一個壞家夥。”
趙公明繼續問“姓甚名誰?”
童子說“叫桑天子。是人間來的,年齡不大,修為不高,一肚子壞水,還特別沒有禮貌。兩次來,都惹娘娘不高興。”
“桑天子,沒聽說過。”趙公明說。
幾位天君也沒有聽說過。
畢竟之前也沒有什麽交集。
秦天君說“管他是誰,這遊戲蠻好。”
“那就玩這個。”趙公明說,“一會誰取了最多的,誰可以飲一杯。如何?”
“應該如此。”幾人皆躍躍欲試。
趙公明又說,“我不占你們便宜。第一下是試探,我已經試探過,算零個。”
眾人也不客氣。“多謝大師兄。”
於是紛紛去取。
因法力受限,他們又沒有將那陣法研究透徹,竟半數失手,兩手空空。
剩下的,也都隻收取了一枚。
勝者飲酒,飲的不是滋味。
第二輪,趙公明先。他打出一道法力,唰唰唰,追著卷中了三枚。到第四枚,陣法中忽然一道變換,把那法力傳出去。“咦,竟然是反的。原來如此,有正有反,妙哉。”
但這三枚不是第二輪最多。
第二輪最多的是董全董天君,取了七枚。
取出之後,他笑而不語。
待一輪結束,他說,“我在這陣法裏看到我風吼陣的氣息,尋索破陣,故得數最多。”
這麽一說。大家都看出來破陣之法。
他獨自飲酒,很美。到第三輪。
這一次秦天君取了九枚,說“這小子竟然學了吾等的十絕陣,不過隻是皮毛,反而讓我等能夠破解他的陣法。嗬嗬,有意思,大師兄,你無陣法,這下你要吃虧了。”
“不然。”趙公明笑著打出一道法力。那法力追索變化,劈裏啪啦裹住數十枚錢,落回他手裏。他卻仍不滿足,說,“竟然能攔我三次,不過我已看破此陣機要,須在混亂中尋求到正確的順序。即可以一把將其捉全。哈哈,你們以為這是十絕陣。非也,這是周天星鬥大陣。隻不過多加了些十絕陣的變數。你們如果想從十絕陣入手,卻是誤入了歧途,除非你們聯手,否則別想贏過我。”說完他取酒暢飲,甚為暢快。
幾位天君見狀,竟不知怎麽動手。
看看那些錢幣,他們暗思自己的章法,絕不可能超過趙公明。
已是必輸,那還怎麽比?
幾位天君互相看了一眼,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無需言表。一起出手,尋索路徑,取了六十一枚,盡數落入秦天君手裏。
趙公明不以為不妥。待他們將錢再撒出去,他一道法力打出,變換中取出,咦,比剛才少,隻有五十九枚。“順序不對。”
哈哈,該九位天君飲酒。
都沒琢磨透,這才有比的必要。
不然一人獨勝,太無趣。
接下來幾次,趙公明發揮不穩定,時多時少,多時取的隻剩三枚,少了就要看他們喝酒。但他已經察覺到那裏的順序,“隻要找出那個順序,即可以輕鬆收取。”可是試了十多次,不對,又不對。直到天光變幻,他咦的一聲,笑道,“原來如此,這混小子忒壞了。”
秦天君說“大師兄想明白了?”
趙公明說“明白了。我一直在找能夠一把收完的順序,剛才一縷斜光照在上頭,我才發現,那順序已被印在錢上。隻要依著順序去收,傻子也能輕鬆收取它。”
說著他打出一道法力,很微弱很微弱,卻像一根繩子一樣,在那些錢上穿來穿去,穿成了一串。整整齊齊,全在那裏。
眾天君拿去一看,果然有順序。
於是也撒出去,按那順序收,嘿,原本挺費力的,這一下竟收的如此簡單。
都試了一次。沒有一個疏漏的。
“這就是那人教你的法子?”
“不是。”童子回答秦天君,“那人教給我另一個法子,連凡人也能做到。”
還有別的法子?大家都好奇。
把錢撒出去,童子去摘,邊摘邊說,“看,不用法力,它就不會亂跑。”
秦天君愕然,罵道,“這壞種。”
趙公明說“但他的周天星鬥大陣卻很高明。如此賢才,可以結識一番。”
然而卻不知他去了何處?
金光聖母不招待,桑天子隻能另尋他人。他先去找其它天君。因為他要做的事有些機巧,他希望能找個會陣法的合作。
可他去了好幾個地方。都不在。
他隻當人家不樂意見他。
他現在沒有表明身份,碰壁在所難免。他歎息片刻,又很快恢複,看向別處。
當初截教萬仙來潮,會陣法的不少,有萬仙陣,誅仙劍陣,九曲黃河陣,瘟癀陣,然後才是十絕陣。這幾年,萬仙陣和誅仙劍陣太高級,前者是通天教主親自布置,後者懂陣的,也都是主宰一方的大人物,不會陪他胡鬧。那就隻有從九曲黃河陣和瘟癀陣裏討主意。瘟癀陣是散布瘟疫的惡陣,他不願意有所牽扯,故而,當他在十天君麵前碰壁,便想到了三霄娘娘。
但想到她們三個,他很迷茫。
這三個姑奶奶,當初可是稱霸的人物。用九曲黃河陣,她們吊打十二金仙,就算不用,聖人之下也是數得著的。
以他的實力,能見得著。
“也不差這一回。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就用凡人,不往水火葫蘆裏送,隻在妖王宮裏。這樣就算他們出來,也隻會說妖王宮的事。說不定這一路還能想到別的辦法。”
如此一想,他尋著三霄宮而去。
天庭仙山雲霧,三霄宮坐落於雲霧之上,天上有彩霞作畫,地上有靈芝仙草無數,是仙境中的仙境。這裏的鳥兒很挑食,連仙草都挑可口的來吃。即是這樣也吃不完。
這裏尋常的鳥兒上不來。
這裏尋常的仙人也進不去。
桑天子憑著那牌子,上了山來到宮門口,一直任性慣了的鳥兒,飛落到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他不好動用法力,用手趕了兩下,沒趕走不說,那鳥兒叫得更凶。他便不客氣,取出琴來,在那鳥兒腦袋邊亂撥。
都是製造噪音,誰怕誰呀?
那鳥兒受不住,朝那琴噴火。
桑天子便揮掃一道風回去。
那鳥兒趕緊飛走,很生氣在半空中亂叫一會,撲棱棱飛進宮中。
隻聽裏麵嘰嘰喳喳,片刻之後,一個少女被那鳥兒叫出來,喝問道“所來何人?來三霄宮所為何事?”
桑天子看那鳥兒嘰喳嘚瑟的模樣,有感於必行不順,硬著頭皮說“我叫桑天子,是地仙界普普通通的天仙,來見三霄娘娘。”
“你如此無理,還想見娘娘,不準進。”
果然如此。
看來這條路走不通。
那就回去。
他拱手說道“既如此,在下告辭。”
他轉過身,打開去北天門的傳送陣,踏入進去。
見他如此幹脆利落,說走就走,連個帖子都不留,那少女頗有些奇怪。
這跟平常來的神仙大不一樣。
不過就算來者是個人物也無妨。
想來三霄宮拜見的大人物多了去了,就連那西方的羅漢菩薩也想來拜見,照樣不見。故而雖然疑惑,她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