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克殺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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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以後三年,三場音樂盛宴。
在桑天子的威壓下,紫金峽穀越來越平靜。
但所有的罪惡都在暗潮中準備著,都將在他離開的那一天就發芽成長。
以前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桑天子在此地的事已經完成,之所以還不走,就是擔心他走之後,這裏一切都會故態複萌,那些幸福,也會眨眼即逝。他不喜歡那樣的事發生,如果實在找不到辦法,他寧願把這裏善良的人,都裝進法寶帶走。
以前,他還考慮挑挑揀揀,因為妖王宮裝不下。現在不用了,現在有了日月塔,稍微整一整,就可容納一個小世界。
三年來,他煉化了日月塔。
並且他對裏麵的陣法研究一番。
那無量五行陣,以五行為根基,像雪花一樣蔓延。
如此陣法,讓他想起了蝕日鏡中的陣法,也是精簡到極致,很相似。
讓他懷疑兩者有所關聯。
過往之事已不可追,不必追。
他並未在此考證和糾結。
他隻在意,用所得陣法去推算這片大地裏的礦藏。並非他推算不出,而是他推算出來的,比他想要的更多,讓他不好選擇。
“嘖嘖,嘖嘖嘖,嘖嘖……”
“你這兩天一直嘖嘖,怎麽了?”
“嫦娥,我問你個問題。”桑天子相當深沉,說,“你說我得了這麽個法寶,研究了裏麵的陣法,以此我推算出這三十萬裏五行大地中的礦藏所在,我挖出來獨占是否合理?很合理的對吧?可是我偏偏又從陣法中,獲得另一個信息,也許我可以將這片大地重新整理,使之變成生機勃勃之地。你說,我該如何選擇?”
嫦娥的選擇可預見,“師父,你得了法寶,應該回饋天地才是。不能竭澤而漁。”
“就是這麽個理。”桑天子一歎,“所以我就鬱悶,明明看到了那些礦藏,我偏偏不能取。唉,我要是沒有選擇就好了。”
“師父那麽聰明,不會想不到。”
“我知道該怎麽做。等把這裏恢複了,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過來這裏,天庭也會注意到這片恢複了生機的大地。天庭一旦入手,那麽紫金峽穀的那些人自然就有了主心骨,膽大妄為的人,也不敢再亂來。一舉多得,唯有我自己損失。”
“也不是損失,大家都會感激師父的。”
“可他們感激的是竹翁魔君。”
“你也可以顯露真身的呀。”
“免了,我寧願他們感激的是竹翁魔君。不然,怪麻煩的。”
“你啊,裏裏外外都透露著矛盾。”
“我隻是多看多想,及時調整自己的計劃,以求符合現實。”桑天子自我辯解。
“快去做事,讓那片天地重新恢複五彩繽紛。你做的很多事,都是我想做又不知道怎麽才能做成的,能看到你做成,我很高興。”
“我卻很心疼,越想越心疼。”
“嗬嗬,那我就更高興了。”
“別幸災樂禍。”桑天子鬥一句嘴,伸個懶腰。
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他以這張臉,生活了很久了。也該走了。
以前都是焦葉來找他,這一次,他去找她。她在練劍,遠遠地看見他走過來,便停了下來,招手道“君上,今天怎麽會來散步?”
“不是散步,我來找你。”桑天子直接說,“我該走了,跟你告個別。”
“君上,您,您怎麽……”
“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後吧。”
總會有些不舍,說的時間不很確定。
但講出來後,他就確定了。
“君上,您走了我們怎麽辦?”
“不是還有三天嗎?”桑天子解釋說,“你跟大家說一聲,想跟我走的,就收拾東西跟我離開。但這次離開,很有可能很久很久都回不來,也沒有音信可傳。三天,就等三天。你們不用擔心留下來會受到傷害,我已經有所準備,很快,這裏便沒有東西可以爭搶,一切都會變成它應該有的樣子。就這樣,你去通知吧。”
“是,君上。”焦葉見桑天子如此決斷,勸阻不了,隻有服從。她便服從他。
然後,她收起劍,快步退下。
三天很快的,她必須快點做事。
嫦娥關注著這一切,忽然說“師父,我猜她一定會收拾東西跟你走。”
“是嗎?你瞎猜的?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麽知道她想什麽。況且,她也不知道妖王宮裏的情況,麵對未知,人總是會恐懼,在外麵還有活路的情況下,她不必跟我走。如果是我的話,就一定不會莽莽撞撞地闖進未知之中。”
“你不相信,敢不敢打個賭?”
“你還會打賭?說說你想賭什麽?”
小賭怡情,輸也無妨。何況約賭的還是嫦娥。
“嗯,我還沒有想好。”嫦娥沉吟。
“想不好,那這個賭就打不成了。”
“不行,要賭,我肯定贏。”嫦娥笑說,“就賭你的那把琴,一把自己會彈奏樂曲的琴,記錄了人世間的聲音,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賭注。”
“行啊。那該我說了。我要是贏了,我要吃月餅。”
“不管賭什麽,你都輸定了。”
“你為何篤定?”桑天子很疑惑。
“你沒看出來,她喜歡你嗎?”
“嗯?”桑天子沒有往那方麵想,但經她提醒,他有所感覺,說,“聽你這麽說,倒是不大正常,不過她對我應該隻是仰慕,仰慕不是喜歡。再說,就算有點喜歡,她也不至於那樣冒險,她現在在外麵身居高位,沒必要為了我這麽一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去一個未知的地方冒險。所以就算你看出來了,勝負未分。”
“師父,你不懂女人。”嫦娥感慨說,“女人力薄,又身懷男人覬覦的美貌,在惡劣的環境裏總要找個依靠。她在你身邊這些年,你不曾加害她,已確定你不是壞人,又怎麽會不相信你呢?何況,她又很喜歡你。”
她越說,他越覺得有道理。
但結果還沒出來,一切未定。
他說“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在一場變局前的滿樓風聲裏,諸多人麵臨一場抉擇。
三天裏,一場雨斷斷續續,淅淅瀝瀝。竹林搖動著萬千聲響,是告別的音樂。桑天子無聲地等,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無數離別在他眼前發生,一個個人告別一切,去賭一個可能。不止桑天子和嫦娥,這裏的所有人都在賭。不去的人在賭,去了的人也在賭,因為一個秘密,像一堵牆一般分隔了內外。
焦葉收拾好了包裹,最後一個站在桑天子麵前,“君上,還有奴婢呢。”
桑天子問“你沒有家人嗎?”
嫦娥一聽這話,便質疑道,“你輸了,不許耍賴。”
焦葉回道“除了送進秘境的妹妹,其他的人早就死了。”
“好吧。”桑天子點點頭,取出一個牌子遞給她說,“你害我輸了一場賭局,這麵令牌你拿著,去了那裏之後,在那裏建一座城池,就叫先知城。”說完,沒等她答複,他便把她收入妖王宮。他對著空氣說,“反正沒人說明該在哪建城。”
嫦娥說“你又鑽空子。”
“你還是說說,怎麽把東西給你?”
“很簡單。你過了北天門,你把那琴交到寄存武器的地方,我見了他給你的口訣,讓玉兔去取,便可省了用日月寶鏡傳送的力氣。”
“明白,待吾把這裏的事了了。”
“快去快去,正要一看究竟。”
黑玉山上依舊有萬千百姓,桑天子卻已決定從黑玉山開始。細雨初歇,他取出日月塔,飛至白雲之上,烈日之下,緩緩催動。一道光華像五色彩虹一般照在黑玉山上,黑玉山中的黑玉,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抽取了靈氣,在竹翁殿上匯聚成一條靈氣長龍。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山上的百姓震驚,能逃的亂逃,不能逃的跪地求饒。但求不求都是一樣,桑天子沒有停下,也沒有山崩地裂的災難出現。
動靜雖大,造成的危害卻很小。隻是那無盡的靈氣,被引入空中,化成雲氣。
桑天子從水火葫蘆裏噴出幹冰萬噸,往那雲氣裏一撒,立刻化為雨落下。雨雲被風卷向西北方向,落入原本荒蕪的地方。
最後,桑天子施法,亂了黑玉山的五行,使地下靈氣不再匯聚。
他相信幾個月後,這裏就會有奇妙的改變。
黑玉山變了,那座靈氣十足的湖,也被他依樣改變,然後是周邊靈泉,黑玉礦,全被一座日月塔抽去了靈氣。桑天子分毫不取,還把幹冰萬噸萬噸地往外撒,讓小雨匯聚成大雨,大雨磅礴,把靈氣衝到整個峽穀。
這紫金峽穀被人挖的太凶。
本就沒剩多少靈秀之地,隻用一日便被修整一遍。
峽穀裏一片混亂,一些修行者知道他在做什麽,也敢怒不敢言。而平常人見隻是下大雨,有地方可躲,便可以熬過去,都躲起來等待命運降臨。
傍晚時分,大雨下個不停。就在紫金峽穀靈氣潰散,五行陣法斷絕時,那日月塔被桑天子帶往東北方向千裏,順風而漲,漲大百倍。他輕念一聲,“收。”漫天的法力被日月塔收取,卻又一分不留,沿著大地的脈絡,他找到五行之基,把還沒有被找到的靈穴靈脈盡數抽出。依照靈氣多寡,雲氣多少,他將更多幹冰撒出去。對於幹冰,他倒是用得一點不心疼。反正金烏進了水火葫蘆之後,裏麵的很多東西都在融化,那些幹冰,不用也會浪費掉。而有了更多靈氣,日月塔吞去一些用於催動,變得更加生猛,一路順著靈脈脈絡,向東北方向走,夜裏白天都不停歇……
嫦娥看了一天一夜,黎明時說“師父,你做這事要用多久?”
桑天子說“我計劃的是275天。”
“這麽精確?但我看你的速度有點慢。”
“還好,這裏沒人,我的速度很快了。何況我不用每個地方都整治,我隻需在這片大地拆解五座五行陣,便可以用這日月塔撬動這三十萬裏山巒。”
“噢,如此奇妙?”嫦娥驚歎。
“這是一件極為高明的法寶。”
他駕馭著日月塔,用神仙手段在大地上畫五百裏寬的線。九天畫一條,而後轉折,五次之後回歸原點,畫成了一座巨大的五角星。計45天。若是順利的話,隻需五個那麽多,便可以畫出五個五角星,這就是225天。再用25天,以五行大陣之法,分五次將五星整個,最後將五個五角星串聯,也預留25天。
“第二個五星,就從這裏開始。”他依照陣法,找到那片大山。
日月塔眨眼即至,接著太陽的光輝,往山裏依照,轟轟隆隆間,無數靈氣肆意噴發,數百裏黑玉礦脈被他抽出來,夾雜著諸多金礦,紫金礦。
他已經決定不取,忍著誘惑,依著他的主意施法。
可他忍得住,別人可未必。
這三十萬裏荒蕪之地,平時沒多少人過來,連吃的,都是坐傳送陣從外麵送進去。可是一看到那礦脈,眾人恍然發現,那被人發掘了無數年的地方,那看似沒有生機的地方,竟然還藏著那麽大的財富。前幾年跟桑天子打過一架的狐狸精胡倩兒,立即跳出來爭搶道“上仙,奴婢修行不易,為何亂我洞府?”
這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一隻小小的狐妖不足為慮。
不過,若這樣的角色多了,卻很麻煩。
桑天子躲進日月塔中,拿出法杖說“勿要顛倒是非,否則本座取你性命。”
胡倩兒提防地保持距離,見日月塔實在厲害,不敢真的打,又見日月塔向遠方迅速移走,她說“哼,這賬咱們先記著。”
而後一腦袋紮進那黑玉礦脈中。裏麵的靈氣並未全部潰散,且還有很多金礦之類的好東西,白撿一些,足夠她賺得盆滿缽滿。
雙方暫時相安無事,桑天子鬆了一口氣,慶幸狐狸貪婪。
不然打起來,時候過了,一開始的那個五角星便不能再用,會很麻煩。
現在無事,可桑天子卻再也不敢從日月塔中出來了。
他隻敢躲在塔中計算,畫線。
眼見幾個大妖從四方竄出來,收取機緣,他隻能幹瞪眼看著。又見一些仙人,或走單,或一擁而上與妖獸爭鬥,他見了也不發一言。
苟一苟,藏一藏,大家各自安好。
兩百日眨眼即逝。
他苟藏著畫到了第五個五角星。
風向變化,大雪紛飛,大地一片純白。
他計算過時間,當他畫完最後一個五角星的時候,冬天就快要過去。那時他再來幾個大動作,剛好是春天,萬物萌發的時候。到時候那巨大的靈氣,將會為這片土地帶去蓬勃的生機,金水木火土,新的五行便可以建成。
隻是,那麽多妖物和修行者也入了局,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頭,讓他憂心不已。
眼瞅著最後的五角星就要畫成,他歎道“看來,還有變數。”
說話好的不靈壞的靈,他才剛感慨完,天邊一道霹靂劃破虛空,撕扯開一道陰暗的口子,一團黑雲從中滾出。那地下爭搶的妖物,忽然四散而逃,那些修士,也驚恐地躲藏。隻有北天門的一道玄光照下,喝問“哪個魔頭膽敢犯境。”
這一回,那黑雲沒衝著北天門去,卻衝向桑天子的日月塔。
好一團黑雲,忽然脹大百倍。
腥氣衝天,要合圍日月塔。
桑天子辛苦許久,可不想放棄。
況且她有法寶護身,又有北天門做後台,他無畏。
他思忖片刻,自言自語道,“這些靈氣正新鮮,未必需要畫完才能開啟。好呀,你們都來,看我給你們一個的見麵禮。”黑雲眨眼即至,他催動日月塔吞噬巨大的靈氣,大喝一聲,“五行陣,兵解。”
數萬裏的五角星發出彩色的光。
那光像網一樣蔓延,無量靈氣被催發出來。
日月塔不計量地吸取。
“砰”的一聲巨響,黑雲撞在日月塔上,塔身被撞得一縮,而後在無量法力催動下再次漲大,將那黑雲中的無數魔物彈開。
“好法寶。”一個陰詭的聲音說,“爾等繼續攻伐,助本帥滅殺此獠。”
黑雲再次撲過來,桑天子一陣頭痛,把一切力量都用上。
日月塔再次一縮一漲,把黑雲彈開。可這次,卻有一道黑影遁進來,大笑道,“小子欲仗著法寶阻擋本帥,不知死活,看本帥取你性命。”
好一道黑影,一身黑甲,手執黑槍,騎著黑鷹,鷹眼通紅。
桑天子不敢托大,先取出金剛鐲護佑己身,而後舉起法杖,施展火法。
黑鷹啼鳴,黑影眨眼即至,衝過火圈,欲刺桑天子,鏗鏘一聲,被金剛鐲擋住,他大驚又大喜,道“竟然還有法寶。”
桑天子知道這魔帥厲害。
他若想取勝,隻能依靠法寶。
他穩住心神,眉心一開,喊了一聲,“收!”
黑影一閃即逝,跑得賊快。無往不利的水火葫蘆,沒有收了那魔帥。魔帥嗖地轉到了他的背後,噌噌噌連刺數十下,皆被金剛鐲擋住。
桑天子一陣後怕,他慶幸,若非金剛鐲給力,他身上現在要多幾十個透明窟窿。
金剛鐲是個好寶貝,“給我收。”
金剛鐲可以收繳兵器法寶,他第一次動用這本事。
隻見它在半空一懸,魔帥手上的長槍,身上的鎧甲,乃至儲物袋裏的寶物,全被金剛鐲收繳一空。連黑鷹頭頂的一片黑鏡,都被收了去。一下光溜溜的。
魔帥一陣驚愕,“這是什麽法寶,竟能將本帥法寶收去?”
桑天子說,“經得住我這火焰,我再告訴你。”
他舉起法杖,催動另一件先天法寶焚魂燈,一股陰火燒向魔帥。
呲啦一聲,魔帥手臂被點燃,他飛逃問“這又是什麽火焰,竟能燒本帥?”
桑天子見此火立功,趕緊催動日月塔,用塔中五行陣困住魔帥。
又撒出百億靈寶金錢,用周天星鬥大陣困住他。
焚魂燈的火燃燒時,會燒毀靈寶金錢,但也不要緊,隻要能把魔帥留住,就算這百億靈寶金錢都焚毀了,也值。反正,靈寶金錢的材料不會損失,有材料就能再煉。
魔帥被圍困,灼燒,又問“這是什麽東西,竟能困住本帥?”
桑天子見魔帥仍活蹦亂跳,找準機會,把金剛鐲丟出去一砸。
金剛鐲在魔帥身上一撞,砸的他胸口出現一個大洞,魔血亂噴,卻還有性命,歎服道“好法寶,好法寶,可惜不是本帥的。”
桑天子這回,幾乎把所有厲害的法寶都動用了,才鬥贏了那魔帥,不禁感慨,“你也很厲害,可惜你沒探明我的本事,就莽莽撞撞闖進來。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好,好,本帥受教,受教。”
仙魔之戰,敗者死。
焚魂燈的火,在魔帥肚子裏蔓延。
那隻黑鷹逃無可逃,也隻能受死。
桑天子見這裏已經可控,看向外麵,外麵的那片黑雲裏的魔物,似乎還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一個勁兒的猛衝。
他眼睛眯起,說“想進來是嗎?好,我就把你們都放進來。”
一念動,日月塔門戶大開。
黑雲衝撞時,像流水一般衝進來。
關門,桑天子催動日月塔中的法陣,又催動周天星鬥大陣,將那十萬魔物聚攏,和他們的魔帥一起,在焚魂燈的火裏燃燒,滋滋啦啦。
滅殺這些魔物,有天降功德。
這些功德,他本身隻占兩成,法杖占一成,日月塔占兩成,剩下五成,基本上都是焚魂燈的。金剛鐲也得了一些,但有限。焚魂燈的功德,他沒有挪用,全部用於修補那盞燈,增加它的威勢,更快滅殺那些魔物。別的功德,也都沒有挪用,煉入各個法寶中去,他本身的功德,他都收起來,留作修煉。
十萬魔物,加在一起也沒魔帥的本事,有一個算一個,皆被鎮住等死。
桑天子才又把目光轉向外麵,那五角星內的網,還在蔓延呢。而北天門大開,龜蛇二將各領一萬天兵,駕祥雲飛過來。
“好,看來這一陣必能成。”
既如此,他繼續施為,加快蔓延。
龜蛇二將趕至。蛇將軍問“裏麵何人?可需要幫助?”
桑天子不想出去見禮,便在塔中傳音道“北天門守衛隊長桑天子見過蛇將軍。這裏沒事,剛才有一些魔物莽莽撞撞闖進了我的法寶,正碰到我這法寶裏克製他們的一股陰火,現在已經被燒得哭爹喊娘了。不過,我現在要對付那些魔物,之前的計劃已難以如期實施,將軍若是方便,請相助我梳理此地,重現仙山麵貌。”
這件事必有功德可得。
其實他自己也能辦到。但他若辦到了,難免有吃獨食之嫌,且也會讓人推測出他的實力高低。不如藏拙一二,有福同享。
蛇將軍問“要本將軍如何相助?”
“請將軍將法力輸入到此塔中。”
“好。諸位,咱們的桑隊長收拾了那些魔物,現在請諸位助他一臂之力。”
蛇將軍一聲令下,他身後一萬天兵一起催動法力。
那些天兵雖然不是北天門守衛隊的人,但一身法力也都不俗,一起催動,匯聚起來堪稱海量。日月塔卻來者不拒,一股腦的全收了,催動之下,將下方五角星蔓延的速度提升數十倍。原本預定的日期,可以提前很多。
那邊,龜將軍也沒幹看著,吩咐道“左將軍,領八千天兵相助蛇將軍。”
相助蛇將軍,就是相助桑天子,但他還看不上桑天子。
左將軍得令後,他又說“其餘天兵跟本將軍走。這裏還有生靈,不可使之枉死,吾等將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桑天子很感激他,提醒道“龜將軍,臣本不該多嘴,但這裏安全的地方不多。隻有已經整理過的地方,還有邊境之地才安全。”
龜將軍說“多謝提醒。但本將軍所處之地,方圓千裏皆安全。”
這倒也是,他有實力說這話。
桑天子多嘴了,但他還是感激龜將軍。
不多說,他借用天兵天將輸入的法力,將五個五角星內的靈氣引爆。
蛇將軍讚說“等靈雨降下,這裏必將處處生機,甚好。”
桑天子說“將軍,還沒有結束,請將軍再助我。”
蛇將軍問“你還要如何?”
“將軍莫急,等一下您就知曉。”
桑天子帶著天兵天將來到五座五角星的中心,蛇將軍若有所悟,輸入法力。隻見日月塔再漲三成,一股道韻蔓延開,五座五角星的靈氣在四散中往中間匯聚,一個巨大的五行法陣,在三十萬裏荒山間若隱若現。醞釀半個時辰,忽然一起發光,一起爆裂,三十萬裏的地界,像被太陽曝曬的大地,龜裂一道道痕。
蛇將軍不禁讚道,“好手段,重演五行,滋生萬物。功德無量兮!”
話音剛落,果然天降功德,比劈開小世界的功德更多三十倍。
這份功德,桑天子獨享七成,其中日月塔得了五成多。剩下不到三成,則落到那些天兵天將頭上,龜蛇二將也都有不少。
而蛇將軍得的顯然更多。
可見這一次,直接相助桑天子,比救助一些生靈的功德更大。
但對於龜蛇二將,卻都無所謂。
到了他們那個境界,想有所提升很難。把這些功德全給他們某一個,還算可以,這三成裏分出來的一點,對他們二位,一次宵夜罷了。
海量的功德,讓胡倩兒一等既嫉妒又後悔,他們之前隻顧著搶東西,錯過了這場機緣。若是之前能幫助桑天子,那麽這些功德也有他們的一份,不比一些金礦玉石來得寶貴?況且,那些礦石也沒長腳,現在再去取,也來得及。最珍貴的是那些功德,與他們無關……
桑天子收起功德。
該是日月塔的,便融進日月塔;
該是他自己的,便留著。
他說“多謝將軍和各位兄弟,若非各位相助,最後一舉極難做成。另外還要謝謝各位,這裏的魔物,因為大家的法力,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蛇將軍笑道“好,既如此,吾等也該回去了。”
桑天子還是沒出去,隻說道“恭送將軍。”
蛇將軍並不計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帶著手下回北天門去了。
而龜將軍卻讓手下先走,帶著那兩千天兵多留了一會。查詢一番後,他看中了這片靈氣如雨下的好地方,留下了九個心腹,要在這裏建九座城。而臨走之前,他還路過了紫金峽穀。
見黑雲山上那些奏樂的人,感到十分驚喜。大袖一卷,他把整個黑玉山都卷去了,說“都隨本將軍去天庭做樂師。”
桑天子辦完事,還想回山上看看呢,結果隻剩下空空一片。知原由,唏噓不已。
唉,這應該算一件好事。
他心道,大家都有了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