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意外斬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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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轟隆一聲巨響,液壓裝置炸了。
八棱亮銀錘完好無損,炸的是精鋼容器。五百多米厚的精鋼,小男孩在裏麵爆炸都防得住,卻硬生生被水壓炸了。
桑天子非常火大,看見巨大的魔猿飛奔而來,他拎起八棱亮銀錘迎上去。
哐當,哐當,一擊砸斷魔猿手臂,一擊砸破魔猿腦殼。
這魔猿,骨頭還真挺硬。
桑天子一琢磨,要是把這些骨頭用上,說不定就可以擊破陣法。
他試了幾次,魔猿的骨頭相對更硬,便拎起錘子,對著魔猿哐哐地殺。
失去了法力的魔猿,也就剩身子骨硬,可它們再硬,也比不上中品先天靈寶的八棱亮銀錘。玄仙兩下,金仙麻煩一些,尤其還有法力殘留的金仙,不消耗幹淨法力,很難打傷它們。而要消耗它們的法力,要麽硬扛攻擊,要麽用法力對抗。桑天子打了許久,也沒打出眉目來,隻好不管它們,打不過就溜,挑能打過的。
咣咣數萬下,收集五千多死屍。消耗巨大法力,把它們收入水火葫蘆煉製。半年後,一個千米大小的超級液壓機,建成了。
他在外麵打了個地基,擺好液壓機,開幹——哢嚓哢嚓,轉動滾輪。
八棱亮銀錘的尖,像錐子一般紮進失卻之陣。失卻之陣像皮膚似的,被紮了一個小口子,綻放出法力的熾烈光芒。在失卻之陣的外麵,同一片熾烈的光照著東海,將數裏的海水燒得沸騰,水汽汩汩向上翻滾。
一點機會。桑天子往後一瞅,嘿,既然能出去了,這裏的東西可不能留著浪費。
他化出元嬰身,一步踏出去。
哢嚓,哢嚓,液壓機裂開。
他趕緊釋放壓力,撫平了液壓機。
“咦,我竟然感覺不到元嬰的存在。真是奇特。”他說,“不要慌,現在一個在裏麵,一個在外麵,我可以用取巧的辦法,‘內外合力,煉化陣法而巨力開啟生門,取巧而出入。’如何取巧,倒還要想個主意……”
他琢磨片刻,取出截教道書,將那黑線放出一半,朝失卻之陣打去。
黑線不愧是聖人法術,落到失卻之陣上,竟汲取起失卻之陣上的法力。它像一隻鑽頭似的,在失卻之陣上打開一個針孔。
“嗬嗬,嗬嗬,竟然可以。”
真是人才,元始把他關到這裏來,竟然早就給了他出入的鑰匙。
透過這個孔,他的本體和元神暫時聯係起來。元嬰身無恙,感覺十分良好。
桑天子相當安心,放鬆下來。
“不過孔太小了。再試試另一個。”
他又把黑蓮碎片放上去。
黑蓮之上,業力糾纏,落到失卻之陣上,紮了根似的,將業力滲透進陣法裏。它潰散著陣法中的靈氣,又反過來被黑蓮吸取——可是,它汲取的靈氣,始終不如被失卻之陣吞噬的多,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
這時,黑蓮碎片上綻放出無天的幻影。像惡鬼一樣扭曲著。
桑天子嚇了一跳,見那幻影欲掙脫糾纏,他立刻用黑線纏住黑蓮碎片,將其按在失卻之陣上。而後心思一動,把所有的碎片都打出去,用黑線壓製著,在失卻之陣上磨滅著。之前沒看到那幻影,他還有意把這法寶留在身上,看到那幻影,想到無天的算計,他哪裏敢留著。這就是遙控炸彈啊,還不如趁早將其毀了。
黑蓮磨滅著。無天的元神毀滅著,黑蓮中積攢的無盡業力也磨滅著。
桑天子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看著黑蓮由一種黑變成另一種黑,他既後怕又痛快。他想,不管這是什麽算計,若是在他體內爆發,都會很慘。
幸好今兒個在這兒暴露了。
“狗東西,你到底不是聖人啊。”
他嘚瑟地一笑,看到那幻影在扭曲中化成失卻之陣的養分,迅速消散。失卻之陣消化著業力,也變得灰蒙蒙的,更詭譎,更陰森。
終於,那幻影如同泡沫炸開。
那黑蓮碎片,也融進了陣法中。
它是一朵三品的黑蓮。因吸收無量業力,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業力被汲取,這三品的黑蓮也就成了無根之木,不久就要被陣法磨滅。
這是這朵黑蓮的徹底的毀滅。
因其毀滅,外麵,天降功德。
桑天子的元神收取了那功德。接著想到破解此陣的方法,其中就有用無量功德煉化的法門。他一琢磨,若用功德煉化此陣,說不定能將這陣法化為己有。
於是,他將那些功德引入陣法中。
先看看動向——當功德化入陣法,陣法的某道鎖被打開了似的,元神與本體聯係起來。但那些功德太少了,眨眼用盡,似乎後繼無力——他下意識地想要挽留,把元神中的功德往陣法中輸入。他的元神修煉了功德元神經,裏裏外外,全是功德所化之物,當他把已煉化過的功德輸入,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他的元神。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的元神被扯出元嬰身,落在那先天而生的失卻之陣上,他心裏咯噔一下。
“被吞了?”他張口結舌。
這還得了,他的元神被吞了啊——
正要想辦法呢,他再次感知到元神,他表情很奇怪,意外地發現,他的元神像魚一樣在失卻之陣裏遊蕩。不僅沒有被消化,反而迅速地煉化了失卻之陣。
透過煉化的部分,他本體一閃而出。
和空蕩的元嬰身並肩而立著。
他的元神修煉到功德元神經,到了第八轉,已經難以磨滅。
無量的功德,又是陣法的克星。
於是乎,那元神在失卻之陣裏如魚得水,以煉化為手段,占據著失卻之陣的地盤。於是他的元神在陣法中脹大,將陣法包裹。
哢嚓,桑天子身體裏的什麽東西裂開了。他微微蹙眉,卻感覺不是壞事。
哢嚓,他的元嬰身受元神呼喚,落入陣法上。血液流淌開——他本能夠阻擋,但當他感知到元神的狂喜,便鬆了手。
哢嚓,有什麽東西被斬開了。
芭蕉劍劍靈化形而出,看見這一切,朝桑天子一拜。
桑天子有些著急,問“你知道怎麽回事?”
“主人考教之事,芭蕉曉得。”劍靈恭敬說,“芭蕉恭喜主人,斬去自我屍。”
斬屍?這話從何說起?
桑天子一臉懵逼,“真的假的?”
“難道不是嗎?主人的元神境界已飽滿,故能脫離本體而存在,寄托於這海底末法大陣而自生,皆是斬屍之象。不久將有天劫降下,可證此言。”
“這有點意外了。”桑天子怎麽想也想不到,這會是斬屍。
他沒有學過斬屍之法,隻是從玄妙真經裏了解一些狀況。
細細想來,還真是那麽回事。
可是,他怎麽會斬屍呢?
斬三屍,不應該是大羅金仙後的境界麽?
但他按照玄妙真經法門,將這脫離自身而存在的元神寄托在水火葫蘆上,那感覺前所未有地舒適。它落回元嬰身之上,元嬰身仿佛成了新的生命。
其中之奇妙,言語難以描述……
鬥姆宮中,金光聖母睜開眼。
桑天子本人都想不到的事,金光聖母也沒想到。但她感知到了。她的本體雖死,卻還有一絲鳳凰的氣機跟她聯係著,使她有此感應。她既歡喜,又頭痛,表情飛速變化數十次,掐算起來,過了許久,她綻放笑容,謀算道“是好事。事不宜遲,我必須把計劃提前,現在就行動。現在就涅盤重生,不然我的本體被他煉成自我屍,就再也不可能涅盤了。若涅盤,計劃即泄露,所以,我必須同步斬屍。剛好,我這小師弟已經把斬屍之法告訴了我——現在,就得讓他鬧出動靜,而我趁機修行。”
主意生,失卻之陣上再生變化。
在被桑天子的元神煉化過的地方,忽然爆發出巨大的火焰。那火焰似乎可以燃燒一切,燒得桑天子連連後退。在海水裏布陣防禦。
桑天子問“那是什麽火?”
劍靈回道“主人,那是涅盤之火。”
桑天子驚道“噢,難道是金靈師姐在助我,多謝多謝。”
劍靈又說“主人,主人,那裏不光有涅盤之火,還有太陽真火。怎麽會,怎麽會,那是金烏,主人,那裏還有一隻金烏。”
桑天子約麽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笑說“別一驚一乍,沒事。”
劍靈問“主人難道是鳳凰?”
桑天子說“不是,我師姐才是。”
劍靈聽得稀裏糊塗,但聽出了一件事,他這個主人,從背景到本領,到氣運,到智慧,都不簡單。他認對主了。
東海之淵,巨浪翻騰,無盡的雲氣聚集。
失卻之陣被元神包裹煉化,忽然裏麵的力量氣球似的鬆懈,收縮成一顆腦袋大小,和元嬰身融在一起。元嬰身上纏繞著太陽真火和涅盤之火,燃燒著火焰,元嬰身帶著那火焰,施法跳出東海之淵。桑天子立刻跟著飛上去,卻見失卻之陣剛才存在的地方,忽然收縮,又忽然爆開,好像數十個世界的火山一起噴發了似的。
無盡的業力落到桑天子頭上。
桑天子簡直想罵人,“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地火天然就存在,又不是我燒的。”
抱怨雖抱怨,他大概明白怎麽回事——他的元神取走了失卻之陣,促使這裏巨大的能量沒有宣泄口,以至於擠壓,噴發。
由此也可推知那失卻之陣,原本是為了抵抗這巨大的壓力而存在。
這世上,一個看似不合理的東西的存在也有其源頭。弄不清楚根源就貿然改變,或將適得其反——當然,這也局限於一個人的眼界。正如麵前的這個末法之陣,桑天子落難於其中,不可能不毀了它——要想把事情都作對,真難。
“也許隻有無為,才不會錯。”
可有時候的無為,卻又近乎於放縱罪孽。
這世上並沒有各方麵都完美的辦法,隻有取舍——想來元始也是那樣,取律法,而舍自由民主與民權民生,讓一切成全自己的法。
哢嚓,屬於斬屍的天劫降下,打在元嬰身的頭頂,看起來威勢不可抵擋。
元嬰身像喝水似的吞噬了天劫!
那已不是原來的元嬰身,而是斬屍之後,寄托在水火葫蘆上的三屍身。
三屍身的法力,取決於法寶的威力。
所以那道劫雷打下來,就等於打在水火葫蘆上,如毛毛雨。
涅盤的鳳凰,和隨之涅盤的金烏,也被保護得很好。他們任性地吞噬一切電光,在和鳴中發生大道似的蛻變。他們將重生……
好強大,桑天子暗自竊喜。
但是雷劫的威勢也好大。
桑天子不在中間,也能感覺到那刺破身軀的電光的威能。這是天劫——有些人渡金仙的三九天劫,也會寂然隕落,轉世輪回,可見此中凶險。而根據玄妙真經裏的介紹,斬三屍要渡的劫,是七九天劫,八九天劫和九九天劫。是世間最凶險的劫難之一。
但世間最危險的,從來不是自然。
自然之凶險,險不過人心之惡。
話說炳靈公失了兩件寶貝,總算把桑天子送進了東海之淵。這才沒過多久,東海之淵就出了這亂子,一直關注著東海之淵的炳靈公怎能不查?
得知桑天子破陣而出,還渡了劫——炳靈公收起鏡子,立即去天庭找龍吉公主。
他頗為著急地闖進紅鸞星宮。
紅鸞星君龍吉公主見他如此模樣,問“何事如此慌張?”
炳靈公說“截教弟子又在鬧事。我奉命將其壓入東海之淵,不料他竟逃了出來。快把你新得的邪神幡借給我用,今日必要跟他清算。”
龍吉公主說“何至於此?那邪神幡乃是先傷己、後傷敵的凶物,比拚的乃是你與他的氣運,就算你能贏,氣運也要折損。”
炳靈公說“我那八棱亮銀錘,都被他奪了去,我豈能跟他幹休。快快取來。”
龍吉公主亦恨道“截教已經覆滅,竟然還冥頑不靈,可惡。”
當即取出那邪神幡,給了炳靈公。
炳靈公擺出祭壇,當即拜幡。
三炷香後,風雷搖動,幡急動。
在炳靈公咬牙切齒間,在龍吉公主詫異之中,那幡將炳靈公的氣運功德吸取幹淨,化成一股黑氣,倏爾飛向東海。
“成了?”炳靈公瞪大眼睛目送。
可他不知怎的,竟渾身黑氣纏繞,樂極生悲,裏裏外外劈裏啪啦響。
龍吉公主更詫異,說“你的氣運不及他,你要死了。”
炳靈公哪裏想到是這結果,一片驚恐中,他渾身爆裂而死,一縷魂煙,落到封神榜中去了。倒是沒死,被看管封神榜的薑子牙點了出來——身上的封神功德與念力蕩然無存,隻剩下神位加持,渺渺兮如同鬼魅,不複從前威勢。
薑子牙問“為何身死耶?”
炳靈公哀歎,埋怨,講述實情。
薑子牙說“非大氣運者,豈能亂用詛咒之法?況且如今封神大劫已過,闡教與截教在道祖調停下重歸於好,豈能因私仇而置人於死地?”
炳靈公聽到薑子牙的責怪,並沒有心生悔悟,反而生出一個主意,說“師叔說得甚是,我太傻,竟然跟他氣運相爭。我應該去找一個大氣運者,讓他去做。如今佛門大興,東傳之勢勢不可擋,裏麵必有如師叔者……”
薑子牙說“天化,莫要胡來!”
炳靈公說“師叔,我曉得厲害。”
說完,他拜別了薑子牙,又固執地往那紅鸞星飛去了。
且不說他尋了何人,桑天子正在看自己的自我屍渡劫,忽然天上砸下一口大鍋,比收了失卻之陣更多十倍的業力,鬼魅似的纏在他身上,躲都躲不開。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氣得大罵“誰啊,這都是誰,我挖你家祖墳了嗎?”
從業力中可推算其來源。
他再次看到炳靈公那臭臉。
他簡直無語,什麽仇什麽怨啊?
劍靈說“主人,詛咒乃邪術,損人不利己。這道力量裏有一股邪靈氣,可見施術的奸賊已經死於詛咒。施術者死,這術法便最是難解。必須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穿越地府,抵達那六道輪回,將施術者送去轉世,否則那股邪靈氣便會煉化成型,寄居在主人的身體裏,吸取主人的惡念而壯大。”
桑天子淡淡問“然後呢?”
“然後呢。”劍靈學桑天子的語氣,“他在主人身上壯大,到一定程度便會逃出,不光會作亂天下,而且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消滅主人。”
“呃,看來是個徹底的壞東西。我還以為,他會始終寄居在我體內,吸收惡念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可以考慮留下他。”桑天子想了想好事,而後取出輪回令來,念了一遍經文,便將那股邪靈氣收進了輪回令中。他又問,“哎你說,如果施術者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死,我現在送它去轉世,將來會怎麽樣?”
劍靈看到桑天子如此強大,手段和法寶,一個接一個,相當驚喜。
他回道“主人,若施術者沒死,這股邪靈氣轉世後,便要反噬其主。不光爭奪施術者的一切,還有可能取而代之。”
“嗬嗬,若那樣,就有樂子看了。”
桑天子笑了幾聲,看回渡劫,已經是第七輪天劫了。
他感覺,如果他現在走過去,被那玩弄生命的奇異雷電打一下,半個身子都會被打沒。七九天劫,不是仙劫和人間的雷劫,天劫發於天道本身,蘊含著大道之力,沒有相當的領悟和大氣運,麵對它隻有一死。
但他快渡過去了,不覺很難。
哢嚓,哢嚓,哢嚓,桑天子隻覺心裏一鬆,好像整個世界落了下去,那種輕鬆,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他的境界迅速攀升。
大至玄仙往上,便是金仙。
他的自我屍將劫雲收進,他本體的劫雲便開始匯聚,他要突破了。
自我屍落在他的麵前。第一次這麽麵對自己,他不知道怎麽稱呼,本體行一禮,學著別處聽來的話語,說道“見過金靈師姐,見過道友。”
自我屍說“不必客氣,你我一體。金靈師姐之事不能耽擱,你在此渡劫,我護送金靈師姐回去。輪回令交給我吧!”
本體遞出輪回令,說“好。”
金靈聖母說“沒想到,你竟然能斬屍,差點讓我失了算計。如今,我寄生在你的自我屍上,等同於你我一體,在我煉就真身之前,你這自我屍都要聽我吩咐。金烏轉世之事我會辦妥,至於後羿的弓,就落在東海,你自己去找。”
本體恭敬回道“是,師姐,那個師姐,我還有個法寶……”
金靈聖母與桑天子的自我屍糾纏不開,以至於一體,連接如此緊密,自然知曉了東皇鍾的事。不光知道此事,她還知道女媧的分魂寄居在東皇鍾裏。但此時不能說,也不必說。她笑說“你身上有落寶金錢,芭蕉劍和八棱亮銀錘一等先天法寶,還有截教道書傍身,夠你用的了。況且你有大氣運,再去撿。”
說完,她掌控著桑天子的自我屍,打開玄武令,從海裏穿越到天庭;又取出新得的混元幡,從天庭隱身傳到峨眉山;再取出輪回令,眨眼抵達六道輪回。
自我屍把炳靈公所化的邪靈氣扔進六道輪回,除了後患。
金靈聖母在他身上一點,說“呂嶽一等畢竟是截教弟子,你今以三屍身行事,不便再把他們壓在葫蘆裏,放了他們。”
自我屍說“師姐發話,豈敢不從。”
他從善如流,把呂嶽一等倒出。
見桑天子,呂嶽欲生怒,見金靈聖母就在旁邊,嘩然間鬆了。
再看向桑天子,一副狐假虎威的樣,欠揍呦!他們恨得牙癢癢,手也癢癢。
“滾。”金靈聖母罵道,“沒長眼睛,看不出來桑天子已經斬屍?就算打,你們是對手嗎?一群廢物,還敢以下犯上。若有下次,定不饒你們。”
斬屍,外麵過多久了——
呂嶽懵逼,拜道“我等知罪,知罪。”
桑天子笑說“今日師姐調停,就算不分勝負,咱們以後再比。”
還比,都斬屍了,想虐菜嗎?
呂嶽壓著怒氣,說“師姐,我等要事在身,告辭。”
金靈聖母說“神也有強弱,好好修行。”
“多謝師姐關心。”呂嶽一等起身,嗖得飛走,回天庭去了。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跟桑天子打招呼,告辭,心裏還記恨著呢。
這是時間不夠,要是真關了他們五百年,等出來時,已經收拾的老實了。
桑天子無聊地笑笑,就這樣了。
金靈聖母把目光從背影中收回,失望地一歎,對桑天子說“師弟,別管他們。你想辦法弄出些動靜,吸引聖人目光,我需要一點時間。”
自我屍念頭一轉,說“吸引目光容易,回去點兵,取秦而代之。而後罷黜百家,獨尊平等,先殺法家,再殺禿驢。”
金靈聖母說“不可阻攔佛教大興。”
大興之勢不可改,不是說著玩的。
桑天子說“師姐放心,我隻是喊口號,並不會真的出兵。且剛才路過峨眉山,我發現那裏的靈氣很稀薄,如果靈氣不夠,偌大的地仙界想要以一國來掌控,太難。其結果勢必會四分五裂。到時候我們就通過口號,把周邊幾個山頭聚一聚,占一占,根本不用開拔,就可以身家倍增。到那時候,再看看形勢。”
金靈聖母讚說“你對打仗,果然頗有心得。那便依你之言。”
去也,他們一起飛去峨眉山。
桑天子的本體則在東海,渡劫。
三九天劫,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桑天子一邊修煉八九玄功,一邊吞噬著天劫之力,在破壞與修補中進步。
二十七道劫雷打過,他三花聚頂,修成了金仙。
“好造化。”他高興地落在噴發的火山周圍,舉起法力,化出卍字陣,加固那冷卻著的岩漿。法力施展得心應手,比之前暢快千萬倍,也不知道究竟是突破金仙的功勞,還是斬三屍的功勞。但他很享受這樣的揮灑。
劍靈對他的舉動頗為不解,問“主人為何加固一座火山?”
桑天子說“這裏應該是四海的力量匯聚之地,若是不加固,恐怕要噴發出一座千萬裏的陸地來。到時候,周邊生靈不知道要慘死多少。而我現在加固它,大約十萬裏方圓便可止住。我順便布置一道陣法,即可作為我的道場。”
劍靈驚愕,“主人之前沒有道場?”
桑天子說“之前的道場是借的,現在我的自我屍回去了,我就不用回去了。四海如此博大,廣闊天地,大有可為。”
陣法滲透著,在噴發的火焰裏。
從這時,他開始懷念他的法寶——每一件,如果在這裏,都會更容易。
他借著遙遠的聯係,看了看它們。東皇鍾,縛妖索,混元幡,金剛鐲,冰火圖,冰火圖裏的靈池,與紅蓮數千朵。還有失卻之陣,和水火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