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條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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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
    “哦?”聽到對方回答的如此幹脆,唐南天當即眉頭一皺,怒聲問道:“這麽說來,你殺了高翔乃是預謀之事了?”
    這人的回答非常的幹脆,這是林墨都沒有料到的。本以為這家夥會極力的抵抗,可誰知道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可越是這樣,林墨就越覺得不對勁,畢竟這事情太過順利了,讓他心裏不踏實。
    尤其是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殺了高翔乃是有所預謀,而如今的這般答複難道就不是了嗎?
    “這家夥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對答,隻怕唐伯伯也問不出個什麽來。”林墨聽到這裏,便無奈的低聲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不是知府呢,不然的話升堂的就是他自己了。而現在他說這個也並非是貶低著唐南天的能力,他隻是覺得唐南天的問題太過老套了。
    這審問犯人,若是能夠做到針針見血,那就再好不過了,那樣的話絕對能夠問出想要知道的所有問題。
    林墨說了一句,一旁的人抬頭詫異的看著他,“兄台,既然如此你不妨進去,向那知府大人說明一下。”
    “不可!”旁人的提議,直接就被林墨給否決了,這樣做實在是太冒失了。“這裏可是公堂。而我是一介草民,難道你要讓知府大人當著這麽多百姓的麵,把自己知府的架子扔到一旁,然後把我恭敬的推到知府的位置上嗎?”
    “確實是早有預謀之事。”那人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知府大人的問話。
    沒想到這事情他還真是早有預謀的,堂下聽著的百姓立刻震驚不已。
    “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麽要殺害高科?”唐南天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一點了,這殺人的動機總不肯能沒有吧。
    朱世權冷冷笑著說道:“因為春花!”
    “春花?”唐南天聽到這話當即皺起了眉頭:“春花是誰?”
    還不等那朱世權回答,堂外的便有人高聲叫喊道:“大人我知道!春花就是那鳳棲閣的婊子!那才叫一個帶勁啊!”
    唐南天的臉立刻就黑了,顯然他並不去那風月場所,不然也不會這般尷尬了。鳳棲閣不正是那被大火燒了的地方嗎?怎麽這人殺害高翔也與這地方牽扯了進去。林墨皺著眉頭思索著,突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來。那就是昨夜吃飯的時候,他們確實聽到那高翔的幾名朋友拿他開玩笑,而開玩笑的主題,好像就是這鳳棲閣的一個風月女子。
    想到了這裏,林墨一下子感覺多了一些線索。他終於知道那高翔為什麽要在那麽冷的夜裏,打開窗戶向著遠處眺望了,原來他是看那一片廢墟,隻怕多半是懷念那已經葬身火海的春花了,從而讓凶手有了可乘之機。
    現在林墨倒是很想認識一下這個春花,看看她究竟有多麽大的魅力,竟然能讓一個男人動手殺人。
    這隻是林墨的戲言,他心裏很清楚,隻怕這凶手真正殺人的動機並非如此。當下之際還是查明一下這春花究竟是個什麽人。
    而且,這起案件竟然和那場火災喪生的人有所聯係,也不知道這兩個案件之中,是否有什麽關聯。這僅僅隻是一個巧合嗎?
    “肅靜!”唐南天手中驚堂木重重拍響,厲聲嗬斥起來:“本官在此審案,哪來的你們在這裏胡鬧?朱世權,火災在前,你殺人在後。你明知道春花已經葬身火海,為何還要動手殺人?”
    “大人,不為何,隻為一個情字!”朱世權深吸了口氣說道。
    他的這番話,到說得很是平靜,就連情緒都帶動了起來。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可想而知,這好像是真的一樣。隻是,林墨不會這樣輕易相信,而唐南天也是如此,他不相信事情就這麽簡單。
    可說完這話的朱世權,已經擺出了一副不會再多說一句話的樣子。
    “你們兩人之間有什麽淵源?”唐南天現在還不清楚,這凶手和死者之間的關係。
    在死者幾名同伴確認之後,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凶手,也不知道這凶手和死者之間究竟有什麽聯係。
    “大人,我們素不相識。隻是因為原先喜歡我的春花移情別戀,愛上了這個家夥。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就殺了他。”這凶犯說得倒是輕巧,事情也非常的簡單,而且這個緣由很容易讓人相信。
    唐南天顯然沒有林墨想的那麽多,此刻竟然已經有所相信了。
    “你說的這可是真話?”
    “大人,小的所說絕無半句假話。如今罪證確鑿,也由不得我狡辯了。我自知死罪難逃,還有什麽必要隱瞞呢?”
    這朱世權一副慷慨的樣子,就差指天發誓了。
    而林墨看著唐南天的表現,心裏實在是有些無奈。他之前都已經說過了,這凶手朱世權乃是一名職業的殺手,絕非這麽簡單。
    而且,他在那鳳棲閣發生大火之前就已經盯上了死者高翔,但為何卻要在大火之後的第二天才動手殺了他呢?難道僅僅是因為沒有機會嗎?要知道這高翔可是獨自住一間房子,以他的手段絕對不會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的。
    林墨也正是由此才判斷出,這兩件案子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聯係。
    “你為何用這樣的工具來殺人?”唐南天心裏對比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所以又接著問道。
    唐南天的問話,也僅僅是讓朱世權微微一愣,他馬上就張口說道:“不瞞大人您,小的這也並非是早有預謀,恰好那日在來的路上撿到了這跟鐵絲,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想法。而且經過了細致的分析和推斷,準備好了脫罪的辦法。”
    不論是什麽問題,這個朱世權都能夠對答如流,甚至都不用考慮,完全就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好像已經預料到會麵對這樣的審問。
    聽了他這一番解釋之後,唐南天卻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什麽不用頭上的發帶呢?”
    確實,與那鐵絲比較起來,這發帶更加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即便官府認定了行凶的凶器就是發帶,那也無可奈何,畢竟在男人裏,除了禿子怕是都用這東西捆綁頭發吧。
    誰知道,朱世權聽了知府這話,無奈的笑了起來,“大人,發帶是勒不死人的,稍微用力就會斷掉的。”
    “嗯?”唐南天當即驚詫,“你怎麽知道?”
    這一下,朱世權頓時就錯愕了,麵對著知府大人的質疑,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堂下的林墨看到這一幕笑了,這朱世權準備了那麽多,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來。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因為他殺人隻怕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做過嚐試的他很清楚這發帶不結實,不然他也絕對不會用這樣的工具了。
    “小的在羊的脖子上試過。像小的這樣破舊的發帶根本不行。”朱世權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想到了解釋的辦法來。
    唐南天聽了這話,想都沒想便怒聲問道:“既然你說發帶不結實,還在羊的身上試過,那你的發帶為什麽不是新的?”
    顯然唐南天並不是個傻子,立刻就看出了端倪,也找到了突破口。
    朱世權被問的沒了話說,畢竟他也是個人,還沒達到那種沒有七情六欲的冷血殺手的標準,不然也不會在慌張之下沒有任何考慮便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