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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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小龍疑惑不解的時候,了緣師兄慢慢站起來,雙手合十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後朝前走去。
    這時候,站在最前麵的兩個和尚突然騰空而起,拿著棍子朝了緣師兄劈頭蓋臉的砸下。
    小龍驚出一身冷汗,用手捂住嘴巴差點叫了出來。
    在細看,隻見了緣師兄身子後仰幾乎在半倒地的狀態下朝前滑去,兩個棍子從他頭頂掠過。
    了緣師兄突然伸出雙手左右開弓,朝兩個和尚的胸前各推出一掌,兩個和尚就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倒在了院牆下。
    太快了,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在寺院呆了這麽久,還從沒見過這麽精彩的場麵,原來了緣師兄這麽厲害。
    小龍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暗暗高興起來,還沒等小龍回過神來,其它幾個和尚的棍棒又朝了緣師兄襲來。
    隻見了緣師兄左右隔擋,拳打腳踢,時而淩空翻滾、時而前仰後倒,不一陣功夫地上倒下了一大片光頭和尚。
    小龍看的目瞪口呆,對大師兄不僅是以前的尊敬,突然之間又增加了許多崇拜。
    簡直就是自己夢中的偶像,高強的武功,優美的動作,太瀟灑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息,微風飄過輕輕拍打著每個人的臉頰,好像在提醒著什麽,氣份還是那麽凝重。
    略頓足之後,了緣師兄托著沉重的步伐繼續超前走去。
    啊,前麵竟然就是悶緣光頭和五師兄靜緣。
    這個五師兄平常沉言寡語,每天除了練功就是練功,屬於那種三棍子敲不出一個屁的類型。
    五師兄也經常受三師兄悶緣的欺淩,每當悶光頭欺負他的時候,他從不還擊,隻是傻傻的一笑默默的躲開,大家都叫他陽痿和尚。
    他和悶光頭怎麽做了搭檔,簡直是天壤之別的一對冤家。
    他們倆看見了緣師兄過來,轉過身朝了緣師兄深深鞠了一躬,輕輕說了聲得罪了。
    突然他們倆一抖手將手中的棍子拋在了空中,整個人雙雙騰空而起在空中接住棍子朝了緣撲去。
    悶光頭的棍子瞄準的是了緣的頭部,而靜緣師兄的棍子竟然直擊了緣的襠部,一上一下朝了緣師兄襲去。
    什麽意思,五師兄怎麽用這麽下流的打法。
    再看了緣師兄,鞠躬回禮之後腳間一點輕輕跳起,整個人象躺在床上一樣平躺在空中腳前頭後朝前滑去。
    當身體經過兩個棍之間的時候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右手抓住悶緣襲來的棍子,左腳輕輕的踩在靜緣由下麵襲來的棍子上,同時右腳尖朝悶緣的喉嚨點去.
    看大師兄雖然平常彬彬有禮的,可動起手來絕不含糊,這招數都是直擊要害,悶緣雖然油嘴滑舌的樣子,可功夫絕不含糊。
    隻見夢緣鬆開手中棍子,一個側翻身之後抬起右腳超了緣右腳踢去,而同時靜緣也沒有閑著,同樣鬆開手中棍子一個空中翻右腳也朝了緣踩著棍子的左腳踢去.
    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四隻腳撞到了一起,隻聽見啪啪兩聲響,三個人都朝各自頭的方向飛了出去,悶緣和靜緣又落回了原地。
    了緣師兄也超後飛出了十幾米才落在地上,不同的是他一落地之後隻是腳間在地上輕輕一點腳一蹬又朝悶緣靜緣撲去,雙掌分開直超他們二人胸口擊去。
    悶緣和靜緣忙出右掌迎向朝自己胸口擊來的手掌,當四掌幾乎相接的時候。
    了緣突然撤回雙掌,頭下腳上一個鷂子倒翻身騰空而起,雙腳蹬在了二人背上,然後向前飛出幾十米輕輕的落在地上,麵帶笑容氣定神閑。
    而悶緣和靜緣就沒那麽輕鬆了,差點一個狗吃屎雙雙爬在地上,也許是了緣師兄腳下留情,也可能是他們二位功底好的原因,在頭快著地的時候突然伸出雙掌朝地麵擊去,借力騰空翻起也一個翻身雙腳落在了地上。
    可他們沒有了緣師兄那麽瀟灑了,雙腳落地後又朝前跑出好幾步才停下來穩住身體,麵紅耳赤、氣喘籲籲,還好沒有來個狗吃屎當眾出醜。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永遠擺脫不了小情感的羈絆,當遇到激動的事情的時候,分分秒秒鍾會流露出幾種喜憂摻合的感情轉挽。
    小龍也是,剛才看到大師兄那灑脫的身型飄然落地時,擔心沒了,興奮和崇拜卻接踵而至。
    小龍心想自己什麽時候也能練成大師兄的這一身本事,絕對會讓夢光頭來個狗吃屎,然後將腳放在他的臉前,讓他舔一舔自己的香腳方肯罷休,那才過癮呢!
    再回頭看看悶緣,哈哈大師兄怎麽不多用點力,讓悶禿驢來個狗吃屎,也給小龍出點氣,可惜呀可惜,就差那麽一丁點就啃在地上了,還是大師兄仁慈。
    這時靜緣師兄也站了起來,滿臉通紅的朝大師走了過來,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盤膝坐在地上,緊閉雙眼打起坐來。
    小龍心想五師兄啊五師兄,你多好的一個人怎麽不幫大師兄,反而和三師兄一起欺負起大師兄了,你那是大師兄的對手啊,真為五師兄惋惜又同情。
    看、大師兄臉色凝重,麵帶自責的超二位師弟鞠了深深的一躬,眼睛裏飄出了淚花。
    大師兄贏了怎麽還這樣難過呢,難道他們不是打架是比武嗎,再說比武也沒有裁判啊,也沒必要這麽多和尚輪番上陣和大師兄一個人比啊。
    這究竟是為什麽啊,再看師傅還是盤膝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好像對眼前的這一切沒有感知。
    小龍心想,不會啊,以師傅那高深的武功就是再遠幾十丈也能清晰的辨別出這裏發生的一切,何況師傅近在咫尺,怎麽會不知道呢。
    哎,奇怪了,大師兄向二位師弟鞠完躬後又朝師傅走去,這又是要幹什麽,難道他要和師傅比武,大師兄不會傻了吧。
    小龍心想大師兄武功再高也是師傅教會的,那能是師傅的對手啊,何況大師兄平常對師傅那麽尊敬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大師兄真傻了。
    小龍剛想上前去阻攔大師兄,突然大師兄再離師傅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朝著師傅跪下了,給師傅磕起了頭。
    小龍懸著的心放下了,原來大師兄是磕頭去了,弄得自己白緊張了一場,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大師兄這麽儒雅的人怎麽可能和師傅動武呢。
    正當小龍納悶的時候,大師兄突然雙手合十,說了聲得罪了,人還沒站起來就騰空而起朝師傅飛去,同時伸出雙掌朝師傅胸前擊了過去。
    啊,這是要幹什麽啊,小龍不由的驚叫出聲。
    然而小龍的驚叫聲似乎所有人都置若罔聞,大家都一動不動的閉著雙眼靜坐著,連師傅也是如此。
    待到大師兄的雙掌快接近胸前時,隻見師傅突然伸出雙手向大師兄的雙掌迎去。
    等到四掌幾乎碰在一起時,大師兄突然空中一個翻身直直站在空中,雙腳朝師傅雙手踩去。
    隻見師傅連忙翻轉雙手,雙掌擊在大師兄的腳底,托住了大師兄的整個身體,抖手發力,大師兄便飛了出去。
    小龍還沒反應過來,奇怪的是大師兄竟然朝自己飛來,氣定神閑,瀟灑自如,好像是借師傅雙掌之力故意朝自己飛來一樣,輕輕的落在了小龍的身旁。
    再看師傅還是老樣子緊閉雙眼盤膝坐在地上,好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這是大師兄已經發話了,小龍?
    啊啊?大師兄,小龍唯唯應諾著。
    小龍,師兄要去一個較遠的地方,也許很久才能回來,你要聽師傅和師兄們的話,好好照顧自己,也照顧好師傅。
    大師兄繼續道:你是師傅最看重的弟子,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不要辜負了師傅對你的偏愛。
    小龍茫然的“哦”了一聲。
    小龍心想,原來師傅最看重最偏愛自己,要收自己做關門弟子。
    啊、這不是要剃光頭出家嗎,不,絕不,小龍以後還要娶個漂亮老婆傳宗接代光宗耀祖呢,這是我們山裏人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傳統。
    難道師傅沒教自己武功,天天讓挑水掃地是因為自己沒有剃光頭的原因?小龍尋思著。
    這時,大師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放在小龍手上說:這是為兄學武時寫的一點心得體會,希望對你以後多少有點幫助,小龍保重!
    大師兄說完仰天一聲長嘯,轉身朝山下飛奔而去,消失在大霧籠罩的群山中。
    看著大師兄消失的身影,小龍回味著他的囑托和期許。
    小龍心想原來他們都知道自己在這裏偷看,那師傅肯定也知道了,隻怪自己沒有一點武功,隻是個挑水童而己,心中暗自神傷,更堅定了求藝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