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冷美人教訓吉野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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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8月9日,駐上海日本海軍陸戰隊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齋藤要藏,駕軍用汽車強行衝擊虹橋中國軍用機場,被機場衛兵擊斃。
    事件發生後,中國上海當局當即與日方交涉,要求以外交方式解決。
    但日軍無理要求中國軍隊撤離上海、拆除軍事設施,同時,向上海增派軍隊。
    8月13日,日軍便以租界和停泊在黃埔江中的日艦為基地,對上海發動了大規模進攻。
    上海中國駐軍奮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國人民的支持下,開始了曆時3個月之久的淞滬抗戰。
    9月上旬,由於日軍不斷增兵,戰爭逐步升級,中國軍隊也陸續增援,不斷調整部署。
    19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任副司令長官。
    以陳誠的第15集團軍為左翼作戰軍,以張治中的第9集團軍為中央作戰軍,以張發奎的第8集團軍為右翼作戰軍。
    1937年9月21日,再次調整部署,朱紹良任中央作戰軍總司令兼第9集團軍總司令。
    陳誠任左翼作戰軍總司令,下轄第19集團軍(薛嶽為總司令)和第15集團軍(羅卓英為總司令)。
    張發奎任右翼作戰軍總司令,下轄第8集團軍(張發奎兼總司令)和第10集團軍(劉建緒為總司令)。
    9月下旬至10月初,日軍第101、第9、第13師等增援部隊陸續在上海登陸,加入上海派遣軍之作戰。
    至此,日軍總兵力達20萬人。盡管日軍在武器裝備上占有很大優勢,但至11月初仍未能獲得決定性勝利,卻付出了重大代價。
    日本統帥部急於在上海方麵取得預期戰果,決心采取新的措施。
    11月5日拂曉,日軍利用大霧、大潮在杭州灣的全公亭、金山咀登陸,對淞滬實施迂回包圍。
    中國右翼軍部分沿海守備部隊已抽調支援市區作戰,猝不及防,陣地相繼失守.
    戰局急轉直下。日軍第10集團軍於11月6日占領金山,力圖與上海派遣軍達成合圍。
    蔣介石被迫於11月8日下令全線撤退,日軍於11月9日占淞江、11月12日占上海。至此,上海淪陷,日軍占領上海。
    日本進攻上海的理由居然是“為了懲罰中國軍隊之暴戾,促使南京**覺醒,於今不得不采取之斷然措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拿下了上海。
    日軍從金山衛登陸後一路掃蕩向前進,沿途的村子如金山衛、南匯、江灣鎮等地的老百姓基本都被殺絕了。
    日軍沒有在市區搞屠殺主要是因為有租界存在,並且上海的老外比較多,有國際影響力。
    “日本人來了,日本人來了”,下人急急忙忙的喊著跑了進來,說來了好幾車日本兵,還有裝甲車。
    自從上海淪陷後,小龍早就預料到遲早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早做了準備,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小龍讓小東北給守衛顧府的齊正華和吳文泰傳令,讓他們隱藏好別動,然後讓院子裏的保安也不要輕舉妄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沈先生,在下李三,皇軍司令官閣下鬆井石根大將和將軍的副官吉野俊男今天特來登門拜訪沈先生,還望沈先生開門,歪嘴李舉著個話筒偏著頭喊話道。
    小龍站在二樓天台上透過窗簾觀察著,看到沒有人應答,歪嘴李便上前砸門。
    隻見鬆井石根下了車喊道:嗨,不得無禮,歪嘴李又退了回來。
    日本人在門口等了一陣,小龍心想不能激怒了這個王八蛋,便讓人打開門。
    鬆井石根,小龍早從倩倩哪兒了解過這個人,出生在日本名古屋市,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期間參加了日俄戰爭。
    二·二六事變後在整肅中退出現役,上海事變爆發後,作為攻堅戰專家重新服現役,擔任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
    這個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不好對付,倩倩讓他不要和這個人硬碰硬,保存實力,擇機行動。
    會客廳裏,小龍坐在沙發上,身後站著靈兒和小東北。
    冷美人和小田、阿嬌都在二樓沒有下來。
    鬆井石根進了會客廳,隻見小龍翹著個二郎腿沒有起身。
    鬆井石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鞠躬道:在下鬆井石根特來拜會沈先生,唐突之處還望沈先生見諒.
    小龍一擺手道:請坐吧鬆井將軍,整個上海都被閣下占領了,進出我小小顧府有什麽可唐突的。
    旁邊的歪嘴李看著小龍不友好的態度道:沈先生,你知不知道鬆井大將是什麽人,你這個態度你就不怕鬆井大將生氣嗎。
    你小小的顧府想在上海灘消失嗎,說著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隻聽得“碰”的一聲,靈兒拿起一個花瓶砸在了歪嘴李的頭上,然後一腳將他從沙發上踢了下去。
    隻見靈兒道:狗雜種,誰讓你坐在我家沙發上的。
    歪嘴李起身氣急敗壞的拔出了槍,可還沒來得及舉起槍,靈兒手起掌落槍已經到了他的手裏。
    隻見靈兒一把反扣住歪嘴李的胳膊,用槍頂到了歪嘴裏的後腦勺道。
    “敢在我顧府拔槍,你長了幾個腦袋”靈兒生氣的罵道。
    歪嘴李連忙告饒,小龍翹著二郎腿看了看鬆井道:靈兒放下槍,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殺了鬆井將軍的狗,這不是讓鬆井將軍難看嗎。
    靈兒罵了聲“狗奴才”,向前一推,歪嘴李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鬆井大將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吭聲,期間吉野俊男要拔槍被鬆井製止了。
    歪嘴李看了看鬆井大將,鬆井對著小龍道:實在抱歉,但李三必定不是我們日本軍人,沒修養,還望沈先生見諒。
    然後又轉過頭對歪嘴李道:還不給沈先生和顧小姐道歉。
    歪嘴李委屈的道完歉退了下去站在了一旁。
    小龍讓下人把打碎的花瓶收拾了道:鬆井將軍客氣了,請喝茶,嚐嚐我們中國的明前龍井。
    靈兒出手小龍沒有阻攔,他是在試探鬆井石根對自己的忍耐度有多大。
    鬆井石根抿了一口茶道:沈先生對目前的形勢怎麽看。
    小龍哈哈一笑道:將軍問的是哪方麵的,小龍是個生意人,對政治不感興趣,隻對錢感興趣。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小龍是個中國人,隻做中國人該做的事。
    鬆井石根道:目前你們的國民**高層內部勾心鬥角,隻知道爭權奪利,中飽私囊,哪管什麽老百姓的死活。
    你們的軍隊沒有了戰鬥力,號稱二十萬大軍的東北軍鎮守東北,我關東軍不足三萬人。
    結果呢,炮聲一響,東北軍被嚇的丟下老百姓一夜之間逃出了關外。
    聽說後來被蔣介石調去剿共了。
    有文人戲稱東北軍每人尿一泡尿都能把關東軍淹死。
    可東北軍呢硬是憋著沒尿,逃出關後朝著自己人尿了。
    沈先生你說這樣的軍隊能保護老百姓嗎。
    我們大日本帝國幫助你們建立滿州國,就是為了幫助這裏的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滿州國也是由中國人組成,所以鬆井這次來是想請沈先生擔任商會會長,為滿州國做事,不也是為中國人做事嗎。
    小龍笑笑道:滿洲國,比較新鮮的名字,可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小龍知道隻有一個國家,那就是中國,沒叫說過什麽滿洲國。
    即使中國的**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那也是中國人自家人的事。
    自家的事當然是自家人關起門來解決了,用不著外人插手。
    至於東北軍是有你說的這樣的事。
    小龍頓了頓道:可你怎麽不提提十九路軍,不提提八路軍呢,他們可都是能征善戰的中國軍人。
    有他們這樣的軍隊在,老百姓會過上更好的日子的,小龍相信這樣的軍隊以後會越來越多,隻是將軍還沒有遇上而已。
    將軍閣下,你說你們這一路打來,從金山衛登陸,南匯、江灣鎮這些村子的老百姓都被你們殺光了。
    怎麽也不見滿州國出來保護老百姓的。
    至於將軍讓小龍當會長一事,將軍更是抬愛了,在下隻不過是顧爺手下的一個馬前卒,是幫助顧爺暫時打理生意的,那有資格做什麽會長,
    就是要做會長,也得請示顧爺,征得顧爺的同意才行,必定顧家商會姓顧而不姓沈,你說對不對將軍。
    沈先生謙虛了,誰不知道顧爺已經隱退,沈先生現在是顧家商會的掌門人,而且其他商界人士都要看沈先生的眼色行事。
    以沈先生的資曆豈有不夠格的,難道沈先生這樣推拖是打算想和我大日本帝國作對。
    沈先生要清楚大日本皇軍能戰領上海,區區一個顧府應該不在話下吧,鬆井威脅道。
    將軍這話小龍可以理解為是對小龍的威脅嗎?
    顧爺讓小龍打理顧家生意,那是對小龍的抬愛,小龍豈能僭越,豈能不知高低隨便當顧府的家改換門庭。
    何況將軍讓小龍當這個會長,說白了就是讓小龍當漢奸,這種讓祖祖輩輩人戳脊梁骨的事,小龍豈能不三思而行,慎重考慮。
    小龍接著道:就是小龍答應了,顧家商會成千子弟也不一定能答應的。
    我們中國人講的是重恩情、知仁義、懂廉恥,也許與你們日本國有所不同,所以將軍大概不能理解。
    但小龍必須征得顧爺同意,還望將軍見諒,小龍不痛不癢的回答著。
    鬆井石根道:沈先生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在下佩服,我們大日本帝國也是個禮義之邦,當然理解、理解。
    那在下就等著沈先生的答複,希望不要等太久,在下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今天冒昧打擾還望沈先生見諒,在下告辭了。
    將軍慢走。
    出了會客廳來到庭院,鬆井似乎嗅到了有埋伏,也許是軍人的職業本能吧,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鬆井石根對著吉野俊男道:聽說沈先生是少林慧文大師的高足,你不想借此機會討教討教。
    然後又對著小龍道:吉野在我們大日本帝國也是一流的劍道高手,你們不妨切磋切磋,以武會友嗎。
    小龍不願在顧府多事本想拒絕,隻聽見一聲冷笑道:區區一個副官豈能讓沈先生出手,還是讓小女子領教下閣下的日本劍術吧。
    隨著話聲冷美人緩緩步入庭院道:在下秦小伊,是沈先生的助手,如果在下不敵沈先生出手也不遲。
    吉野俊男看表情似乎不肖與一個女子比武,但將軍的命令他不敢不聽,隻能拔劍躬身道:得罪了。
    冷美人剛想說什麽,沒想到吉野俊男突然出手,還沒來得及拔劍招架,劍尖已逼近咽喉。
    出手就是殺招,眾人驚呼一聲,為冷美人捏了一把汗。
    這時隻見冷美人後仰倒翻,腳尖直踢吉野俊男手腕,同時右手一探,刷的一聲長劍出鞘,劍尖拄地一彈而起翻身落地。
    冷美人的這幾個動作一氣合成,幹淨利落,連鬆井這個老王八蛋都差點喝彩叫好。
    雙方對視一眼,雙雙騰空而起。
    冷美人揚起右手,長劍劃過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吉野俊男,雙方的劍在空中交織在一起,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幾個回合之後,吉野俊男久戰不下,有些心浮氣躁。
    突然吉野俊男騰空而起,長劍前挺向冷美人前胸刺來。
    冷美人似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隻聽她一聲冷笑,長劍驀地翻過,壓上他的劍刃,腳尖點地身體後仰同時右轉,劃出半個圓弧,突然一反手,旋轉劍身貼在吉野俊男的劍下向上一挑,然後直劈吉野俊男的右手腕。
    小龍心想這下完了,吉野這個王八蛋的手不保了,不知道鬆井石根會不會翻臉,估計顧府將有一場大戰要發生了。
    誰知冷美人在劍快削道吉野右手腕的時候突然又一翻手,劍柄擊在吉野的右腕上,吉野的長劍便脫手飛出。
    隻見冷美人雖然手下留情了,但她也沒就此罷手,沒有忘了讓吉野狼狽出醜。
    冷美人側身翻起,一腳翻扣在吉野的頸部,吉野便倒在了地上。
    冷美人的劍尖頂住了吉野俊男的咽喉。
    鬆井石根的臉色一下陰了下來,隨即又強顏歡笑的道:沈先生手下真是高手如雲,隨便一個女子都有如此高的武功,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了。
    今天有事先行告辭,改日再來拜訪,希望沈先生盡快能給在下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