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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動物居然也會遵守這種原則，我還以為它們之間隻有純粹的生存法則。”富前程對於這個解釋稍顯詫異，抓起一隻屍身還算完好的倉鼠仔細瞧了瞧，可還是沒看出這種東西居然也有社會原則。
    “動物？我們也是動物，隻不過是智慧高點動物而已。動物之間會相互爭鬥，相互殘殺，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更是會同類相食。人類同樣也是如此，人與人之間會發生爭鬥，會互相殘殺，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人吃人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本身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談不上什麽奇怪的地方。”麵無表情的開口，石心竹雖然生為人類，卻是絲毫沒有覺得自身就比其他生物高等的想法。他將自己擺在了和其他生物同等的位置，動物之間，捕食與被捕食，活著與死去，人類同樣是動物的一種，是這個生物鏈的一員，奉行的也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那麽動物與動物除了種族有區別以外，其他的都差不都。這就是石心竹的看法。
    “看起來，我改天應該試試四條腿走路。”聳了聳肩膀，富前程開玩笑說道。
    “想法不錯，值得誇獎。不過，在那之前，我想你應該把頭低下。”石心竹蹲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向著富前程伸出了個大拇指，發表了一下建議後，繼續用砍刀翻找屍體。
    “為什……臥槽！”富前程詫異的想要問一句，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猛地低下了頭，同時大聲罵了一句。
    “嗖”
    犀利的破風聲響起，一把飛速旋轉的菜刀不知從哪裏飛來，剛巧從富前程的頭頂劃過，飛行了一段距離後，失去動能砸在地上，在地麵上擦出些許火花。
    “臥槽尼達爺！嚇老子一跳，誰啊？”富前程摸了摸頭發，確定發型沒亂後，馬上站了起來，大聲的罵著。
    “看你左前方，對，再往左一點，嗯，對，就是那，那邊有兩撥打起來了。”石心竹沒有起身，用砍刀剖開一頭青毛鼠的肚子，把血淋淋的腸子挑了出來，從空了的腹部撿出一個指甲大小的青色晶狀體，也不管內丹上還有著血液，抓在手中順手往老鼠的皮毛上擦了擦就裝進背包裏。收走內丹後，石心竹騰出來了一隻手向著左前方指了指，然後繼續低下頭翻找著屍體。
    富前程順著石心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牆角附近發現了打起來的兩撥人。
    兩撥人數量都不少，其中一撥人較為年輕，數量為十二人，都是男人，年齡大約都是十八九二十多歲左右，穿的花裏胡哨的，頭發燙的五顏六色的，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玩意。而另一波人則是穿著統一的藍白色服務生服飾，上麵印著雲海洗浴中興安保人員的字樣。這些人數量為九人，都是男性，年齡大概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不過看起來眼神極為陰狠，身材也很壯實，顯得很有些氣勢。
    這兩撥人手裏都拿著鐵棍鋼管，水果刀菜刀一類的武器，雙方拚的不亦樂乎，而且下手極為凶狠。那些年輕的小流氓仗著人數優勢，打的很凶猛，而且身為混混平日裏拉幫結夥的少不了打架，所以對於街頭群毆這種東西熟得不能再熟。雲海洗浴中心的九人雖然人數上要少一些，可手上都有些功夫，下手更是處處往要害打，狠辣之極。這般戰起來，即便是人少打人多也不露下風。
    打架的起因好像是因為兩撥人互相看不過眼，又圖謀對方所得的妖獸內丹，所以在利益的驅使下，就直接開打了。沒有了秩序約束，殺人奪財這種事情就顯得很正常不過了，沒人覺得有任何不妥。兩撥人其實打起來已經有一會了，其他人有的在旁觀，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撿些便宜。有的躲得遠遠的，讓開了附近的地方以防被誤傷，同時也避免自己所得的內丹也被搶奪。眾多人裏，恐怕隻有他們倆是才發現那邊有人打架。不過這也怨不了他們倆人神經大條，一來是他們倆人距離較遠，如果不是那把被甩飛的菜刀剛巧從富前程腦袋頂飛過的話，兩人根本不會發現。二來，是因為他們兩人都忙著撿內丹和聊天，即便是發現了那邊有人打架，估計也不會去關注。
    “我特麽真嗶了狗了，隔著這麽老遠，少說也有接近二十來米，這菜刀也特麽能飛我這來？”瞅了瞅混戰的兩撥人與自己的距離，富前程更是一臉憋屈，東南西北那麽多地方，偏偏隔老遠飛他頭頂上了，這真是倒黴到家了。
    不少人看著富前程憤憤的站了起來，更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的富前程心情極為不好。
    “我們過去看看。”富前程招呼了一聲，拎起砍刀打算去報仇。
    “拉倒吧，人太多，萬一有其他能力者在，我們去恐怕會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頭也不抬，石心竹耐心解剖著一隻蝗蟲的屍體，手上沾滿了惡心的黃綠色汁液，慢悠悠的說道。
    “嗯？這不像你啊，按往常劇本來說，應該是你這個殺胚直接拎刀就衝過去了。”富前程驚詫的望著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其實菜刀飛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打算先殺誰的問題了，不過突然想起來，這裏麵這麽多人，既然他們敢冒著危險來圖謀這些妖獸內丹，那麽很可能有大部分都是和我們一樣的能力者，情況不明朗的時候還是低調點好。”石心竹漫不經心的開口，絲毫沒有身為一個殺胚的覺悟。雖然患有雙相抑鬱症的原因讓他的精神變得極度不穩定，狂躁起來失去理智都有可能，但是同樣也因為這個病症讓他在正常的抑鬱狀態下保持著極度的冷靜，處理事物變得更加細致全麵。
    “得，那我沒話說了，繼續解剖小動物吧。”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富前程蹲下身重新陷入了工作中。不過還沒等富前程解剖完第一具屍體，石心竹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不對，我們要過去，確實要過去一趟。”石心竹把手往旁邊的老鼠屍體上抹了一把，挑了挑眉說道。
    “您老人家不是說不去嗎，怎麽又變卦了？”翻了翻白眼，富前程丟掉剛拿在手上螞蟻屍體，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剛才，現在我打算去還刀。”伸手向著落在遠處的菜刀一招，菜刀顫了顫從地麵上飛起落到石心竹的手中。拿著菜刀，石心竹緊了緊背包，拄著砍刀從地上站了起來，陰沉的雙眼中閃過淡淡的寒光。
    “怎麽回事，按你所說，我們現在確實還是不要惹事的好，你又想到了什麽？”站起身，富前程看著身上隱隱有著殺機露出的石心竹，皺眉問道。
    “我剛剛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我以為我們不去招惹別人，那麽安穩的撿完內丹撤走就可以了。但是我發現很多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往我們身上掃，應該是已經盯上了我們。我們被人盯上的原因就在於年齡，我們倆隻有十八九，在那些人看來隻是青年的年紀，而年齡弱小就代表著好欺負。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一個大人手裏如果有一萬塊錢，那麽其他不會想著去搶，因為大人很強，可如果一個小孩手裏有一萬塊錢，那麽搶起來就很簡單了，因為小孩很弱。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如此，雖然撿到了這些內丹，可在他們眼裏就像毫無威脅的小孩一樣，根本無法保住，他們隻需要我們去撿更多的內丹，然後直接從我們手中搶走就可以了。”甩了甩玄鐵砍刀上麵的血跡，石心竹眼中閃爍著森冷的金屬光澤，眼瞳深處已經有著些許猩紅之色彌漫開來。
    “我們繼續低調已經沒有了作用，盯上我們的人不少，需要點醒他們了。沒有了束縛的世界，血與肉才能讓人恢複理智，生與死的抉擇才能讓人明白現實。我要讓這些脫離枷鎖的醜惡嘴臉，認清這個世界！”石心竹的聲音難以言喻的冰冷低沉，好似南極冰川下壓抑千年的海嘯，蘊含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殺機。
    “那我們還等什麽，走啊。”臉上露出歡快的表情，富前程笑著拎起砍刀，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石心竹跟在後麵，兩人正在接近打架的兩撥人。
    “草泥馬的……”
    “小比崽子，幹死你……”
    “臥槽尼瑪……”
    兩方的人邊打邊罵，絲毫不肯輸了氣勢，雖然人人帶傷，但是這些人顯然都是大家的好手，受傷的地方都不致命，哪怕是被刀砍傷的部位也都入肉不深，即便流血也不會影響戰鬥。
    走到的兩方打架的邊緣位置，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石心竹抬手就把已經卷了刃的菜刀撇入人堆裏，而且還是往人多的地方扔的。
    這菜刀一撇過去，有眼尖的人看到頓時驚呼一聲，拉著同伴向兩旁避開，兩方的混戰也被迫的讓一把菜刀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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