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都是軍火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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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正清張柱二人互訴別離,各自感慨。
    陸正清那兩處傷勢不過是皮肉外傷,本來就不是太嚴重,再加上吳軍醫的醫術頗好,經過幾天調理也就沒什麽大礙了。
    這些天,張柱時常向陸正清討教武學。
    此刻,在張柱心中,複仇的最好方式就是通過暴力,因此對槍法拳術之類特別用心,他在陸家生活了二十多年,陸家教拳授徒對他從不避忌,所以他武學理論與基本功還是有一些的。現在陸正清在關鍵處稍加點拔,幾天來張柱雖不能說一日千裏,卻也進步極大。
    陸正清又挑一些簡單易學,威力大見效快,類似軍中“一招製敵術”的傳授給張柱。可以這麽說,張柱日後若有機緣能學到諸如爆破,輕武器使用這一些軍事技能,假以時曰絕對可以成為一代兵王。
    李家城這支抗曰義勇軍隻是一汪極淺極淺的小水塘,再不能為張柱這大魚提供任何養份。一群基層兵油子而己,技戰術再高又能高到什麽地步?關鍵他們還不是真心的抗日。
    經過上次的狙擊,張柱對這支不抗日的抗曰義勇軍己經非常失望,要不是還掛念新入伍的那班兄弟,早就要離去了。
    這日陸王二人商量去留,張柱道“這哪是正經抗日的隊伍?抗日抗得日本人自己都懶得理他。”兩人正說得一半,忽然陸正清擺一擺手不讓張柱說話,朗聲道“外麵可是李方兩位長官?”
    話音剛落,李家城方諸明兩人便從壁根裏慢慢走進來,李家城有些小尷尬,那方諸明卻是一臉的不相幹。
    “你們在偷聽我們說話?”張柱當場就火了。他現在很有些林衝初上梁山的感覺:真心投靠,卻為心胸狹窄的白衣秀士王綸所不容,忌憚不信任並加以排擠。
    那方諸明聞言冷笑兩聲“這整個村子都是咱義勇軍的駐地,長官巡查營房怎麽能說是偷聽呢?倒是老弟你這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唱得可不地道啊!”
    他就是個當兵的粗人,成語用得並不恰當。
    李家城也道“是啊張老弟,你摸著心口自個兒想想,哥哥我哪天真把你當個無關緊要的新兵蛋子對待了?哥哥我對老弟你不薄啊!可老弟你怎麽就能棄哥哥我而不顧呢?”
    這兩人打仗不行,說起話來卻唇槍舌箭,似乎連吐沫星子都噴得死人,幾句話就把張柱給逼進了死角。
    方諸明又對陸正清道“陸二公子這名聲麽,可也不怎麽好?通滄縣誰還不知道你見死不救的惡名啊?象你這樣的,其實死了也就死了。我李大哥菩薩心腸將你救回來,你就這樣報答他啊?”
    李家城這時麵色慘淡,搖頭歎息“方連副,你不要再說了。施恩圖報,哥不是那種人!”他一臉的哀莫大於心死。
    這李方二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戲碼唱得不錯。
    陸正清其實早知道這二人躲在門外偷聽。可有些話當麵的確不太好開口,這才等他們全聽完再出聲點破。
    他早從所殺偽軍口中打聽出那天滄縣淪陷的真實情況,知道這幫人就是群臨陣脫逃貪生怕死的混蛋,所以心中極為鄙夷,出口絕不客氣:“是非終有公論,姓陸的問心無愧!陸某至今己殺死敵寇數十人,便是我這弟弟那日也是單槍匹馬斃敵近十。”他把單槍匹馬四字加重語氣,又冷笑道:“當日一個連隊一百二十人,卻隻有七十八個好漢血戰到底死守滄縣,卻不知那時二位身在何方,槍下殺敵幾人?”
    他想到滄縣陷落時的慘狀,越說越怒一拍桌子“不敢舍命衛國,你們也配叫作軍人?”
    喀啦,桌麵四碎散倒。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李方二人被揭穿老底,便有些惱羞成怒,但看陸正清一掌碎桌的威猛,卻也不敢發作。
    張柱也道“李連長,咱們前事不論,就算姓張的欠你一個人情。方連副,你卻對我有什麽恩情?我張柱兒參加義勇軍,滿門心思隻想打鬼子,絕不會跟誰爭權奪利,你卻為何處處刁難我與那些新兵?每次有行動,都是新兵上陣,你卻帶著老兵們躲在後麵。其實這也沒什麽,畢竟多打幾仗,新兵才能成老兵。可你他媽倒是給咱們發些能用的家夥啊!鐵鎖跟馬拴兒怎麽死的你不知道?鐵鎖摳扳機,槍卻打不響,結果讓日本人用刺刀給挑死了,馬栓死得更憋屈,沒打幾發子彈,槍卻炸膛了,白白犧牲。”
    方諸明氣得臉都白了“你以為我家開兵工廠啊?人人要新槍,我上哪兒偷去。好槍當然給老兵們使。”
    張柱道:“老兵用好槍?這好槍如果用來打鬼子,姓張的決無二話,扛把大刀片衝鋒都敢衝在你們前頭。可你們打過鬼子嗎?既不打鬼子又要槍幹嘛?為什麽不把好槍給真正打鬼子的人?”
    李家城又說了:“開口打鬼子閉口打鬼子,你以為我不想打小曰本啊?可那也要打得過才行,你瞧就咱這幾杆破槍夠人家塞牙縫麽?咱現在這是潛伏壯大實力知道不?”
    陸正清道“文以死諫,武以死戰。不敢打與打不過不是一碼事!”
    這四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局麵僵冷了。
    方諸明道“大哥,我早說姓張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現在信了吧?姓陸的,你想走沒人管你,反正救個人是救,救條狗也是救。可張柱,當日參軍沒人拿槍逼你吧?現在翅膀練硬了想飛,有那麽輕易的事兒?你以為軍隊是你們家茅房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軍法啊?”
    他見陸正清要說話,便開口阻了話頭:“姓陸的,軍隊上事情沒你插嘴的份。自古以來軍法大如山,你說破大天也翻不過這理去。”
    方諸明說得光明堂皇,但陸正清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臨陣脫逃之人也配談軍法麽?”
    方諸明又道“好,咱不說軍法,說江湖規矩。張柱,你想走可以,可總得留下點什麽吧?不然我們跟弟兄們不好交待啊!”
    張柱眉毛一擰“留什麽?”
    方諸明陰聲道:“放心,咱們不多要,你從軍隊上學到了什麽?把它還回來就成!”這方諸明查顏觀色很會琢磨別人心理,他篤定了陸張二人不會對自己下死手。畢竟自已是扯著抗日義勇軍這虎皮作大旗呢。因此他才敢這麽咄咄逼人。
    其實張柱兒走不走,李方二人並不很放在心上,萬裏長江一泡尿,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在他們心裏甚至還盼張柱早走,張柱鐵了心打鬼子,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個禍根。現在這故意刁難是有目的的,他們想訛陸正清。
    陸正清的大刺殺盡人皆知,他殺死曰軍偽軍以後,隻要條件允許都會把死者隨身武器帶走,多日積攢,手上長短家夥怕不有好幾十支。那日軍製武三八式步槍和小甜瓜手雷,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正如方諸明說的,他家又不開兵工廠,別看手裏現在還有些存貨,可那槍是壞了一支便少一枝,子彈打掉一發便少一發。李方二人打的就是這批軍火的主意,這也是李家城肯救陸正清的最大原因。
    張柱問:“這槍法怎麽還?”
    方諸明:“把開槍的那隻手砍下來不就成了麽?”
    張柱怒極而笑:“我看你是想英年早逝含笑九泉了!”
    陸正清道“不要衝動,他們早有準備,這屋外起碼有二十把槍指著。”張柱怒極“原來他們都把心事花在對付自己人身上了。”
    李家城在中間又做人又做鬼“好歹兄弟一場,喊打喊殺可真沒意思了。張老弟,隊伍上把你訓練成神槍手可是費了老大精神的,你拍拍屁股就走,不大厚道吧!這麽著,陸二公子,我知道你手上藏了批好槍,分我一半,咱們兩清。從此陽關道獨木橋各不相幹。”
    陸正清恍然大悟。不過那批槍他己經安排好下處,準備贈給馬本齋的回民支隊,那才是真正的抗日武裝,前一段時間還打過縣城,決不是眼前這支水貨抗日義勇軍可比。
    這時一條漢子騰騰跑過來,看到這四人都麵色不善便先愣了一愣才道:“報告連長,日本兵來了。”
    李家城嚇了一跳,急聲問“你他媽倒是說清楚,小曰本來了多少人?都到哪兒了?”
    那漢子道:“鬼子來了一個小隊,帶著重機槍擲彈筒,離村口不到十裏了。”
    李家城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完了完了!”躲在暗處的槍手也亂轟轟跑出來,全是李方二人嫡係。那方諸明急白了臉,衝著張柱嚷嚷“都是你,你打死了曰本兵,人家報仇來了!”他對李家城道“大哥!咱快走,晚了可就來不及啦。”
    陸正清對張柱擠擠眼“柱子,既然兩位連長這麽盛情挽留,要不你就繼續留在隊伍上。”
    張柱兒會意:“行!那我留下,我一定多殺小鬼子,讓抗日義勇軍變成真正的抗日隊伍!”
    李方二人麵麵相覷:這不坑人麽?
    陸正清笑道:“我們兄弟助你等安全離開,從此恩怨一筆勾銷。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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