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詩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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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寶坤,賀大才子,可還有詩詞要寫?”範閑看著兩人,笑意十足。
    大廳之中,詩詞展示,圍觀者眾多。
    範閑此話一出,頓時不少人紛紛轉移目光,看向兩人。
    畢竟,賭約之事,早已傳遍京城,今日來參加詩會,也大都為此熱鬧而來。
    如今,範醉詩詞一出,力壓全場,讓人驚歎。
    於是乎,不少人開始等著看好戲。
    郭寶坤,禮部尚書之子,東宮編撰,此刻卻額頭汗珠密布。
    他頓時將目光看向身旁的賀宗偉。
    見狀,賀宗偉頭皮發麻。
    這首七言,無論是用詞,還是意境,都無可挑剔。
    他一時之間,又怎能寫出更好的。
    即便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寫出,能夠與之媲美的詩詞。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隻覺臉上火辣辣的,極為難堪。
    一石居門前的囂張,早已不見蹤影。
    賀宗偉心中,更是萬般無奈,早些時候,還以為範醉不會寫詩。
    沒曾想,他今日竟能以一首,而力壓群雄。
    想起自己昨日心中所想,愈發覺得自己鼠目寸光。
    “範閑,你莫要逼人太甚!”郭寶坤無話可說,隻能怒瞪範閑。
    “郭寶坤,你堂堂東宮編撰,應該不至於說話不算話吧?”範閑戲謔道。
    他所說,自然是指履行賭約之事,脫光衣物,在京都最為繁華街道,衝刺萬米。
    四周起哄之人不在少數,這等熱鬧聲,郭寶坤感覺臉龐猶如火燒。
    靖王府之外,詩詞傳誦,人人讚歎。
    當然,不少人也並未忘了賭約之事。
    “這郭寶坤不會打算耍賴吧?”有人出聲道。
    “不然呢?你還真想看東宮編撰裸奔?”
    “他不要臉,太子殿下還要臉呢。”
    “也是。”
    這麽一想,眾人頓時覺得沒熱鬧可看。
    “雖然沒看到熱鬧,不過,得聞此詩,今日不虛此行。”
    “妙哉!”
    靖王府中,忽然傳來一陣唏噓聲,郭寶坤在眾人那火辣辣的目光下,灰溜溜逃走。
    賀宗偉這位京都才子,經此一事,也算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咦,大哥人呢?”若若此時方才發現,大哥與紅巾,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不等若若上前尋找,身邊忽然湧來一堆京都名媛,無它,都是為催更而來。
    想從她這裏打聽一些內部消息。
    若若無奈,隻能一一應付。
    見如此情形,範閑眼尖,急忙開溜。
    隨著今日詩會結束,人群四散,消息也很快傳開。
    不多時,整個京都上下,人人都會念叨此詩。
    便是街邊玩耍孩童,在追逐之際,也會彼此對上兩句,朗朗上口。
    後院。
    葉靈兒與林婉兒說話之際,忽然想起什麽,一把抓住她的手,起身就要朝前廳走去。
    “快走吧,詩會就要散了,讓範醉給你把脈看看,或許他有法可醫。”
    “等等!”葉靈兒這話,卻讓林婉兒瞬間想起什麽,從衣袖之中,拿出另外一個瓷瓶,與方才那個對比。
    隻見兩者竟一模一樣。
    “這是……”
    葉靈兒此時也想起,關於這個瓷瓶,林婉兒之前與她說過,是在慶廟時,範醉所贈。
    “你見過他了?”
    林婉兒點頭,不但見過,還一起吃了飯,送了武功秘籍。
    “那他有沒有認出你?”
    林婉兒搖頭,“不知道。”
    她仔細想想,腦海中隻有倆字:
    真漂亮!
    早些時候,她也曾聽聞,範醉是儋州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無論言談舉止,還是身上的那種無形氣質,她都深深印刻。
    “那你……”葉靈兒上下打量著著自己閨蜜,試探性開玩笑道:
    “怎麽樣,對他什麽感覺?”
    林婉兒瞬間羞紅了臉,轉移話題道:
    “不說他了,說說你那位武功高手吧,怎麽樣?”
    “他……”說起這個人,葉靈兒武癡屬性瞬間被激發,眼力冒著光。
    “他的四周有種氣場,極為強大,武功造詣嘛,是我見過年輕一輩之中最高的。
    我覺得,他至少應該是九品上的高手。”
    林婉兒盯著自己好友,一言不發,看得她心裏發毛,“婉兒,你別這麽看著我,什麽意思?”
    林婉兒繞著她走了一圈,“靈兒,我覺得你可能動心了。”
    “這怎麽……可能!”話音說到一半,就是葉靈兒自己,也不經啞然。
    腦海中回憶著那身影,嘴角下意識帶笑,一臉崇拜。
    “他叫什麽名字?”林婉兒問道。
    “不知道。”
    “他是來參加詩會的?”
    “不知道。”
    “……”
    “你什麽都不知道,以後去哪兒找他?”
    “我為什麽要找……婉兒,你自己逛會兒,我去去就來。”
    葉靈兒撇下自己閨蜜,轉身消失在回廊轉角。
    身後,林婉兒無奈一笑。
    這麽多年了,她這也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位武癡好友,對一個男人這般上心。
    馬車之中,範醉閉眼,躺在佳人懷中,極為享受。
    馬車緩緩而行,顛簸極為輕微。
    若若看看自家哥哥,遊看了看紅巾,心道,哥哥真會享受。
    “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回府嗎?”
    “不了,我半道下車,去趟鑒查院,伱自行回去吧。”
    若若尊嘟假嘟,嗯了一聲,興致不高。
    範閑卻未曾與幾人同歸,他自行閑逛去了。
    其實,是被範醉攆下車去了,讓他去找些鋪子,將藥房分店,開到京都來。
    車行半道,範醉下了馬車,紅巾緊隨其後。
    範醉給若若買了串糖葫蘆,就把她打發回府了。
    買糖葫蘆時,那老人家死活不收錢,還跪求範醉給他孫女看看病。
    範醉答應下來,讓他改日將孫女帶到範府。
    老人家千恩萬謝,這才高興離去。
    “公子,我們真要去鑒查院?”紅巾似乎有所擔憂。
    “怎麽,怕了?”
    “不是,有公子在,紅巾萬物不懼,隻是不明白,公子去鑒查院作甚?”
    若需要什麽情報,他們的情報網,似乎比鑒查院更為可靠一些。
    範醉將手中糖葫蘆遞給她,說道:
    “儋州刺殺,那可不是小事。
    我身為鑒查院提司,如今到了京城,卻不查此事,必引人懷疑。
    所以,該查,還是得查。
    這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一隻隻老狐狸。
    咱們隻要稍有破綻,他們便有了可乘之機。”
    “哦,懂了。”
    葉靈兒來到前廳時,詩會卻已結束,人群散去,不見那人蹤影。
    一時間,頗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