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頭擋棍手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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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逼大師風雨
冷風吹過,帶起一絲絲寒氣,地上的空酒瓶不停的響動著,烘托得現場的氛圍頗有一種十幾年前國產恐怖大片的感覺。
可以看出,胡子明明在很用力的把水管往下壓,幾乎是把整個身子都頂在那上麵了,但陳真卻愣是無視了這點,好像後腦勺上什麽也沒有似的,就這樣在眾人活見鬼的眼光裏直挺挺的立起身來,臉上竟是沒有一絲傷痕,連眼鏡也沒有絲毫損壞,隻是有點歪了而已。
看到如此怪異的一幕,在場的人現在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驚悚,一股子冷氣由他們脊椎裏直衝腦門,並毫不留情的在腦海裏炸開,特別是黃樽的手下們,混黑的大多數心裏有些發虛,最怕就是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們膽識不錯,而且陳真也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估計他們就要跑路了。
陳真施施然的坐起來,扭了扭脖子,調整好微微有些發麻的背脊,然後把已經歪了的眼鏡摘下放好,這才打了個酒嗝,轉過頭來對著胡子友善的笑著。
“怎麽樣,我說過我的頭比較硬吧,你們老大偏偏不信唉。”
“是……是是是,是啊……”
胡子嚇的舌頭都打結了,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在笑不如說是在哭。
胡子跟著黃樽打拚也有近十年了,平時開瓢沉屍的事也算是幹了不少,可以說是多多少少見過些市麵的人,但他胡子打拚了這麽多年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毛蛋自己手裏的東西可是水管,不是麵條啊,平時自己拿那些磚頭試手都是一下就破的,怎麽這家夥被敲了這麽一下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感受著發麻的雙手,胡子好像回到了十年前,自己第一次拿著把水管出來闖蕩的時候,那時候他身子骨弱,敲一下人自己的手也得發麻半天的,但自從他出道之後,那副羸弱的身體就已經離他遠去了,敲人敲的手發麻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過,可今天,這種感覺又回到了他身上,好像他又再次回到十幾年前,自己還是一個人人可欺的懦弱小鬼的時候……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害怕。
陳真好奇的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名字比自己還奇怪的家夥,這家夥怎麽就忽然發起呆來了?
“怎麽了?”陳真伸出手在胡子麵前晃了晃。
“沒什麽……”胡子被陳真伸出的手嚇到了,不由自主的收回手裏的水管,搖頭倒退著,“什麽都沒有……”
“沒有就好。”陳真醉眼朦朧的回過身,不再理會已經被嚇破膽的胡子,繼續向黃樽那邊看去。
隨著陳真充滿笑意的眼神遞來,黃樽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陳真的行為實在太詭異,有時候,笑容要比怒火要更加讓人害怕,一個人被打了生氣那很正常,而除非那家夥長得滿臉橫肉或者本身權勢滔天,不然那個人的怒火絕對不會讓多少人感到害怕,但一個人被打了卻會露出笑容,就讓人覺得不正常了,普通人看到這個第一反應絕對是想跑路吧,加上勢在必得的偷襲居然失敗,黃樽一時不由得有些心虛,麵對陳真的視線黃樽居然轉過頭來不敢與陳真對視。
而黃樽這副模樣,又讓本來就已經士氣不佳的小弟們士氣又是降了一大層。
當黃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對付陳真的保障——那些手下時,卻明顯的感覺到一些人已經在準備開溜了,想想也是,欺負普通人他們願意,但對付一個頭比板磚還硬的詭異家夥顯然不是他們可以接受的,加上頭號大將和老大都已經縮了,他們自然也不傻,黃樽敢保證,現在陳真要是有個什麽大動作,這些家夥立馬會開溜!
這樣可不行……
黃樽急了,自己已經和陳真杠上了,如果這時候手下士氣不行,一會開打豈不是要他頂上去?當了這麽多年老大,黃樽已經習慣在小弟背後吱吱嗚嗚,看著小弟上去把敵人搞定的日子了。
要他親自操刀?算了吧,這把已經在洗浴中心小姐們身上勞累過度的老腰,不知還能支撐起他揮霍幾下的。
必須把小弟的士氣提上來!
黃樽畢竟是個混江湖的人,剛開始被陳真的表現嚇到了,但定一定神也就好了,於是黃樽鼓起勇氣,再次看向陳真那邊。
陳真也正詭笑的看著黃樽,等著他的答複,黃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給自己壯一下聲勢,說道:“很好,沒想到兄弟居然真的是一個高手,連鐵頭功這樣的功夫也會,老哥我佩服!”
黃樽特地把“鐵頭功”三個字念的特別大聲,果然,小弟們臉上的不安消失了不少,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東西,隻要知道了事物的本質,哪怕沒有應對的方法,恐懼的心理也會消失不少。
見這招有效,黃樽更加賣力的喝道:“但就不知道,兄弟你的鐵頭可以擋棍子,還能擋刀子不?”
喝醉了的陳真想了想,這個自己不清楚,好像可以試試唉?於是陳真就這麽大刺刺的點著頭,對著黃樽身邊兩個拿著西瓜刀的手下招了招手,“來來來,就你們了,過來砍我兩下試試?”
被陳真點名的兩人麵麵相覷,反而後退了一步,猶豫的看著黃樽。
黃樽見此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平時分好處的時候就你們兩個最會邀功,怎麽現在一到需要你們動手的時候就慫了,黃樽明白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這時候麵對對手的挑釁可萬萬不能慫,一旦自己哪裏表現的慫了,泄了氣勢,就再也難以震懾住場麵了。
於是黃樽直接用力一推,把兩個手下從自己背後推出來,“你們怕個卵啊,他既然找死,你們上去砍了他!一個醉鬼而已,最多,最多是一個會武功的醉鬼而已,怕什麽啊!”
老大都這麽說了,做小弟的自然不得不唯命是從,畢竟他們還要在黃樽手下混下去呢。
看向現在依舊在那裏詭異的笑著的陳真,兩人喉嚨不由得上下滾動了幾下,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一絲果決,死就死吧,兩人大叫一聲,舉起手裏的西瓜刀就向著陳真衝去……
鏘!
如同金鐵交觸的轟鳴聲傳出老遠,兩把西瓜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雙雙插入黃樽麵前的桌子上,嚇得黃樽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好一會兒,黃樽才從桌子底下爬起來,屏息向陳真那邊看去,自己兩個小弟早已不知跑去了哪裏,而陳真依舊坐在那裏,不時翻弄著被劃拉出兩條裂痕的衣袖,通過衣袖的裂口往裏麵看去,陳真此時的皮膚竟無一絲傷痕,白淨的和泡過牛奶浴似的。
黃樽現在是真的蔫了,他再怎麽腦缺也該明白,自己招惹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更要命的是,這個了不得的家夥還喝醉了……一個醉鬼會做出什麽,當真連最bt的心理學家也分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