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逍遙！
    第五章複合弓和葡萄林
    回穀的第二天，趙桔美美地睡了個懶覺。醒來時，洞裏已空無一人。大家怕吵醒他，連吃早飯也都安靜無聲。出了洞口，天已放晴，秦雯笑著給他洗漱用品，然後把留下的他那份早餐端到他麵前說“少爺，吃飯啦。”趙桔並不著急吃飯，而是拿著水杯喝喝水發呆醒神。秦雯知道他的毛病，也不理他，自己去做事了。
    等他用完早飯，金泉也帶著巡山隊回來了。他們今天上午收獲不大，隻套住三隻野兔，交給一個女孩扔進山邊圍欄裏養著，前陣抓的野兔太多，秦雯就將沒傷著的圈養起來，野兔繁殖能力強，加上不斷抓捕，現在已有大小兔子七十多隻，眾人已對兔肉失去了興趣。
    金泉抱怨說“今天運氣不好，見到一群山雞，一隻沒逮到。”說著看了一眼桌上的竹弓。趙桔笑著說“就憑這個？打到就是運氣太好。”接著他也來了興趣，說“等會叫司馬寺過來，我做幾把好弓給你看。”金泉眼睛一亮，忙諂媚說“什麽好弓？少爺教我。”“拿紙筆來！”
    趙桔拿起一支細毛筆，就在紙上畫起了複合弓的部件，並將尺寸一一標注。他的複合弓用鋼木組合，箭錐也用鋼製，樣式采用前世的三棱刺刀，再標注了加大尺寸用來做手持梭標。最後，他確定了數量寫在紙上“複合弓部件四套，箭三十根，梭標十根。”
    午飯時，趙桔吃不了多少東西，隻將武器的木製件和鋼製件的圖紙分開。木件的交給趙小樓，讓他用山上伐紅木製作。鋼件交給司馬寺，讓他飯後下山，讓鐵器工廠的工匠加緊打造。
    陳福提出想跟司馬寺一同下山見見老朋友趙老實和山下的孩子們。趙桔想了現在山路好走，也就同意讓他去，並叮囑他不必著急回來，住上幾天再回來。
    午後，司馬寺裝上歡樂穀的產品和四十隻活兔，陪著老管家一起下山。趙桔下午沒事，就隨著金泉他們去巡山，這次他們運氣不錯，有個陷阱裏掉進隻麂子，有二十多斤重。背上麂子，他們又遇到群山雞，家丁一箭射去，都撲棱棱飛了，弄得羽毛滿天，繼續幾箭射去，都半途墜了下來。趙桔灰心說“別再射了，沒用的。”
    又過一個山嶺，取了兩個套索上的野兔，趙桔突然發現前方有一方小叢林，雖然果實早已凋零，趙桔還是一眼認出是葡萄藤。他仔細觀察了這片山葡萄的長勢和光照環境，估摸結出的葡萄甜度應該不低，可以用來釀酒！趙桔喜出望外，叮囑金泉下次帶人來把這片葡萄地圈起來，上足肥料，明年十月就可以來采摘了。
    正當他們說話時，一陣蹄聲轟鳴而來，金泉驚叫“少爺，野豬！”說著就拖著趙桔朝一小山頭上跑，家丁們也經驗豐富，跟著逃跑。
    眾人跑上小山喘氣回頭，就見十幾頭野豬奔過葡萄林，撞得葡萄藤枝葉紛飛。趙桔看著心痛，憤憤說“囂張！太囂張！明日我點三千精兵把你們滅了！”金泉聽他胡說，去摸他下額頭才安慰說“少爺，別介意，習慣了就好。”“不行！”趙桔咬牙切齒叫“我一定要滅了它們，混蛋！損壞我的葡萄！”
    一行人等野豬走遠，才尋路回到歡樂穀。秦雯還在擔心他們，晚飯做好了，但少爺沒回來都不好開動。
    當趙桔坐到座位上，晚餐開始了。金泉把麂子放在火上烤，大家見趙桔安然回來也就歡樂地吃起東西。金骰跑來說“少爺，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呢？”“笨蛋！本少爺英明神武，有日月看護，怎麽可能有事。”趙桔為了寬慰眾人就點歌“黃鶯，給我們唱支萬水千山總是情如何？”黃鶯也大方，立馬站出來唱。
    於是，所有人跟著拍手大唱，先前的憂慮一掃而空。大家一邊吃晚飯一邊唱曲子，期間挑出許多唱的好的領唱。當把幾首趙桔的歌都唱過後，金骰叫“少爺！有新曲子沒？教我們！”引來金泉和秦雯一頓爆栗，他們覺得要讓少爺難堪了。
    趙桔今天心情特好，笑說“你給我采片草葉來！”
    金骰馬上去采了幾片草葉放在趙桔麵前，趙桔挑了一片，試著吹奏起來，那是前世的“光陰的故事”。吹了一段前奏，趙桔唱道“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間奏也用草葉吹奏。
    一時全場傾倒，紛紛要求重唱。趙桔安撫說“接下來，我用草在奏一遍好了。”說著又重複用草吹了那篇旋律。聽眾如癡如醉，一些人當即要求少爺教他們吹草。
    趙桔不得不讓金骰再去拔了草來，教他們吹奏音符。最後，也隻有黃鶯和一個叫燕歌的女孩吹得有些樣子。
    一天下午，司馬寺帶回了複合弓鋼構件，這可是老莊工匠們用兩天兩夜趕製的。趙桔看後十分滿意。趙小樓的木構件中午前也好了，趙桔讓司馬寺他們幾個補上午飯，自己在桌邊敲敲打打，把裝配的活計完成。
    做完後已近傍晚，金泉沮殤隻帶回五隻野兔。趙桔笑著拍他肩說“明天有我的新式利器，等著，哈哈哈！”一通狂笑。
    晚飯時，司馬寺又請求趙桔演唱和演奏了“光陰的故事”，聽過以後，司馬寺看著趙桔說“請少爺教我。”
    幾日後，第二座玻璃窯建好，趙桔隻讓趙小閣繼續燒水杯。因為他今天要親自出征，檢驗他新式武器的功效。
    這次巡山讓司馬寺和金泉領教了什麽叫犀利，四張複合弓打下二十三隻山雞和兩隻麂，碰到野豬也是梭標和複合弓齊上，捕殺大小野豬六頭！
    一幹人是連拖帶拉，直到月亮上山才回到歡樂穀。穀口已有許多人等候，見到他們滿載而歸不禁歡呼起來。
    一頓晚飯加夜宵，趙桔宣布，誰也不許泄露武器的秘密！以後巡山隻許帶兩張複合弓。
    飯後，趙桔他們又泡溫泉，金泉說“少爺，這日子真爽！”趙桔得意說“以後會更爽！”
    溫泉對麵的房子建好，趙桔去做了平板玻璃，鑲在了天窗和窗戶上。當時，趙小樓不敢相信世上有這麽光亮的房子。
    趙桔親自吹了幾十個化學實驗器皿，又教趙小閣製作了十幾麵平板玻璃，這都是為他的化學實驗室製造的。
    趙桔叫司馬寺幫手，一天沒從實驗室出來，晚飯前，傳來趙桔笑聲“ok!ok!哈哈哈！”這是趙桔穩定化的笑聲。
    趙桔擁抱了司馬寺，狂笑說“我們成功地製造了烈性炸藥！謝謝你的幫助！司馬。”司馬寺一頭黑線想“什麽毛病！少爺怎麽這麽高興。”
    接下來，司馬寺又跟著著趙桔做了一天，成品是十多斤黃色的油泥，又做了許多火藥引線。趙桔一直處於亢奮中，司馬寺煩惱中也帶著幾分驕傲，畢竟少爺命所有人不許靠近，隻有他才能陪伴左右。
    晚飯時，趙桔悄悄對司馬寺說“明天我們下山，見證奇跡！哈哈！”
    二月二十，趙桔起了早，讓司馬寺用竹管將炸藥分開裝了，大約一半填了五十根，牢牢地綁在自己身上。因為畢竟司馬寺他們不知道炸藥的厲害，萬一發生劇烈碰撞。一隊人可能全部完蛋！
    趙桔中午前到了幸福橋，三百多鄉民青壯已聚集在那裏，見到趙桔一片歡呼。趙龍跑過來匯報“少爺，三個水泥窯已經完工，請驗收。另外，這些青壯是否繼續修路？還請您示下。”現在他們修路修上了癮，回家休息一天後，就自發把五個村通往老莊的路給修了。因為有了經驗，外加不需要修那麽寬，昨天之後，所有的村子的路基本修好，鄉民們來往也方便了許多。
    在老莊住著的陳福覺得修路是件大好事，不想虧待了修路鄉民，於是當天和司馬寺趙虎商量了，每天安排人往各村送去豬肉大米，讓幹活的人能吃飽吃好。司馬寺回穀也跟趙桔說了，趙桔誇讚做得好。
    趙桔先沒去看水泥窯，而是走到河灘邊一塊三四畝大小的一片小高地前，這是他觀察了好久確定下來的。他指著這塊高地說“趙大叔，讓鄉親們把這塊地平了，我要在這裏造一座樓。”趙龍嚇了一跳說“少爺，這裏長的都是些小灌木，可見土皮很薄，挖去泥土下麵就是山岩了。”趙桔充滿信心的說“不要緊，先平了土在說，凸出了的山岩留著，我有辦法。”
    趙龍不敢多言，忙叫來三個兒子把少爺的命令傳達下去。鄉民們一聽有活幹，都歡呼起來。這些天為小侯爺幹活，雖然累點，可是吃得也好呀！
    趙桔看著河灘邊不一會人來人往，熱火朝天起來，趙龍的三個兒子分帶一百多人指揮調度，倒也不顯忙亂。他便放下心來，領著趙龍和司馬寺金泉等幾人朝斷崖走去。
    三座水泥窯基本達到了趙桔的要求，所有原料燃料也都堆放在一旁一個簡易工棚內，就缺山岩石粉了。趙桔親自爬上斷崖示範，將帶來的炸藥塞進幾處石縫裏，裝好引線匯成一股，拖到離斷崖二十米處點燃。隨後一路狂奔一邊叫“大家快跑！”這些人本來站在五十米外觀看，見少爺發瘋般逃過來，都奇怪他見到什麽怪物了。當趙桔跑到他們跟前，又是大喊“跟著我！跑！”幾個人也沒多想，跟著趙桔撒腿就跑。跑一裏開外的水泥窯邊，趙桔才停下，轉身向斷崖看著。其他人莫名其妙，跟著朝斷崖看。
    幾秒鍾後，一陣山崩地裂的巨響，整個斷崖坍塌下來，掀起一團粉塵。趙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少爺莫不是祭了轟天雷，把山給炸了。”司馬寺有些知道緣由，卻也是有點驚慌“這也太厲害了吧！”接著和陳福有了一樣的想法“少爺遇仙學會的仙法。”這時，許多鄉民也被這裏的動靜吸引，紛紛跑過來看，良久才茫然散去。
    等塵煙消盡，趙桔帶著眾人來到被炸成一個斜坡的山崖邊，對一邊目瞪口呆的石匠頭目高強說“高大匠，等會你帶其他石匠跟我學煆燒水泥。”
    趙龍調了幾十名鄉民參加水泥窯的工作，趙桔手把手教會了他們如何煆燒出合格的水泥。燒進一窯石粉後，石匠和一些鄉民都掌握了基本要領，接著就把另外兩個窯也點火燒起來。趙桔對趙龍說“這窯日夜不能停，還是老規矩，晚班補貼200文。”
    晚間，趙桔下榻在老莊，老管家陳福對他說，武夷縣令王石下午來過了，留下一張帖子和一千兩銀子，又按和趙桔的約定拉走了4000斤鋼錠。
    趙桔拿了帖子觀看，出去客套話，意思就是“他已向信州知州討要了五百廂軍，等將這四千斤鋼打成兵器盔甲，他就要北上勤王。”趙桔心想“王縣令還是忠君激情不減啊！”也不由的有些佩服他了。
    第二天二月二十一，趙桔先去鐵器工廠要他們全力打造鋼筋，爭取在他去汴京回來前，建成他的根基堡壘。趙佶已經計劃好三月初北上，接回武夷侯府上下人等，雖然沒什麽感情，但他們的善良和犧牲，讓他不能棄之不顧。
    趙桔來到幸福橋工地，水泥窯的生產讓他十分滿意。高地也平整出來，隻留下幾個高矮突兀的石堆。趙桔故伎重演，將它們炸上了天。
    煙塵過後，趙桔在一幹造房師傅的幫助下，在那塊方圓四畝的平地上畫了個等邊五角形，每條邊長十丈，占地近兩畝。
    然後，趙桔馬上建立“五角大樓”項目組，把他從歡樂穀的趙小樓任項目經理，趙龍和石匠高強任副經理，其他相關技術人員和工頭任組員。
    一張長條大桌被扛上高地，趙桔天天和二十幾個項目組成員討論圖紙和建築方案。其他鄉民就負責把炸下來的山石鑿成條石，石粉則交給水泥廠煆燒成水泥。
    三天後，龐大的建設方案敲定“五角大樓”層高六層，建築高度六丈六，厚寬度四丈，中間鏤空。一樓外牆厚一丈，底部和山石鋼筋連接，分為五個沼氣池，連接所有廁所，樓頂覆蓋，上麵鋪草坪。二樓為倉儲區，外牆開小窗，厚六尺六，有內回廊。三樓為防衛區，有城垛厚三尺三，外廊內廊連通也做家丁宿舍，有一百五十個床位。四樓為一般仆傭居住區，內外廊小，最多可供二十五戶同時居住。五樓餐飲生活區，食堂、酒樓和澡堂，無外牆，有內外廊。六樓為主府，隻有武夷侯家人和貼身仆傭入住。
    方案定下來後，小侯爺調動了所有封地的力量來完成這個恢弘的建築。一時間，“五角大樓”工地一片繁忙景象。
    二月二十八，陳福提醒今天是老太太生日。趙佶下令所有工廠停工，“五角大樓”也停工。並要求封地裏的所有子民來老莊吃年飯。傍晚，五個村的鄉民都來了，歡樂穀的人也來了。
    武夷老莊擺開一百多條長桌，兩百多個村婦做菜遞送，人群變成歡樂的海洋。趙桔還搭了一個高台，叫黃鶯上去唱了幾首歌，一時台下掌聲雷動，感染力何其非凡。
    亥時，爆竹聲起，司馬寺和金泉點放了趙桔配的煙花，紅黃綠的煙花飄搖在夜空中想，小孩大人都癡迷了。
    趙桔也不例外，撚著胸口的銅錢，心想“梔歐，你如果在該多好。”
    在晚會要進入尾聲時，趙桔來到台上，一時台下寂靜下來。趙桔清了清喉嚨說“各位鄉親，今天我們在這裏遙祝老太君福壽安康，可是眼下汴京危急！不知道她老人家可否安好。”不理下麵一陣輕呼，他繼續說“我需要一百個健兒隨我北上，去接回我的奶奶和我的父親叔叔。這一路可能有傷有死，但我趙桔保證照顧好他們的親人，不管我那時還是不是活著。”趙桔悲愴地說“去是情不去是理，如果攤上我，我也不會去。”
    台下沉默了幾秒，“我去！”一個壯漢說。緊跟著，“我去！”“我去！”響徹會場。還有些婦人用尖細的嗓子鼓勵自家夫君“好男兒！當去！”趙桔含淚作揖答謝。
    第二天，幾乎所有的男丁都誌願參加趙桔的北上部隊，連二十個外來工匠中也有一半報名。司馬寺不得不從裏麵挑選不是獨子的，不影響“五角大樓”施工的，強壯有力的，才確定了一百人。
    北上的準備在準備著，王縣令在春節第一天來拜會了趙桔。這次，他把印信也交給了趙桔，說“小侯爺，武夷縣拜托請領管了。”說完就要磕頭，趙桔忙攔住他說“老父母差矣，我也要隨你晉京，隻盼能接回我的家人。”“何出此言？”王石驚詫道。
    趙桔就把他想要跟縣令的廂軍一同北上，接回武夷侯府上下的事跟他說了。王石連聲說“無妨，無妨。小侯爺就是不去卑職也會將侯爺一家送回來的。”接著他便雄心萬丈說“小侯爺請放心，現在我軍有了小侯爺的百煉鋼做的盔甲和樸刀，雖不能以一當百，可保護小侯爺還是可以萬全的。”趙桔拱手說“多謝，多謝成全。”心裏說“還真是天真可愛啊！”
    送走王石，趙桔馬上給鐵器廠下了訂單，一百張複合弓的鋼配件，三百支梭標頭。又將司馬寺選出的一百個強壯鄉民進行軍事化集訓，還別說，這些鄉民身體素質相當不錯，一個月的午餐營養和強度勞動讓他們精神煥發，氣力大漲。
    二月底，樊利和林風帶著周通掌櫃來拜訪，趙桔出門迎接。當趙桔告訴他們要北上接親後，他們神色瞬時黯淡。樊利說“小侯爺，我有壯士二百，林老板也有家丁過百，稍些時候，我們一路護您上京如何？”“時間不等人呀。”趙桔知道他們怕自己出危險，心意領了，但時間已不能更改。
    隨著心製兵器到位，司馬寺和金泉開始指導鄉民使用複合弓和梭標。趙桔去製定了鄉民保衛隊的服裝，所有的隊員都有一身製服，不外乎裏麵襯衫，外麵前世的衝鋒衣，北地寒冷，還替每人加了件宋式棉袍。所有參加這次行動的人員胸前繡一朵白色梔子花，行動名字就叫“梔子花”。一百個保衛隊員按現代一個連編製，下設三排十班，排長班長由司馬寺在訓練中選拔擔任，趙元霸任連長。
    趙桔又去拜會了縣令王石，跟他約定時間一同赴京。王石見趙桔動了真格了，倒開始為難起來，他的軍隊裏如果參雜進小侯爺和他的邑民，怕不好相處。趙桔打消了他的顧慮，說可以當做朝廷廂軍的糧草輜重隊宕後二裏跟隨。
    王石當下同意，約定三月初六起兵北上。
    接下來幾天，老莊內夜晚也是燈火通明，日夜趕製“梔子花”行動所需要的兵器、服裝和其他物資。
    司馬寺向趙桔匯報了目前的錢糧賬目，到三月底，刨去食物布匹和其他用度，莊裏存銀九千八百六十七貫。趙桔吩咐“這次帶上七千兩紋銀五百貫銅錢上路，其他你交給老管家供莊子裏的用度，讓他多采買些糧食囤在莊裏，別到時候供給不上，京城侯府可有兩百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