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紅茶和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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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逍遙!
    第九章紅茶和香水
    接下來幾天,趙桔清閑許多。他天天睡到十點多起床,然後去自己的陽台喝金骰為他煮的茶,他一邊喝茶一邊醒神,金泉和謝大方輪班在外守候,不讓三叔以下人等來打擾。謝大方就是原來在汴京侯府替他們開門的家丁,趙桔喜歡他一直笑顏常開,就把他和金骰一起調到身邊,做貼身長隨。自從秦雯派出去後,丫鬟他就堅決不要了。武夷侯府慢慢習慣了他的惡習,包括老太君也不在午飯前找他。
    一天,他喝著金骰煮的茶,皺眉說“金骰,這茶越喝越不是味啊?”金骰趕忙說“是呀!別說少爺您了,我也覺得不是味呢!”“馬屁精。”趙桔暗道。但他還是很受用說“待我做個好茶給你們喝。”“少爺英明!做出來的茶必定是好的!”“討厭,說得人家不好意思了。”趙桔拍了下金骰的額頭。金骰正色說“少爺不要不好意思,您聰明又善良,做出來的東西沒一樣不好!”聽得一邊的謝大方直起雞皮疙瘩。趙桔也無恥,居然大笑說“繼續,繼續。”
    等金骰將一堆阿諛奉承喂飽趙桔,趙桔開心地對謝大方說“大方,你去叫秦雯招些婦人替我去采一百斤茶葉來。”“遵命!少爺!”謝大方急忙奔了出去。
    茶葉采齊那天,司馬寺和趙元霸他們要走了,趙桔起了個早,去為他們送行。臨行前,他叮囑趙元霸“情願行動取消,保衛隊不許有一人走失,我可見不得他們親人哭。”趙元霸鄭重施禮說“少爺,您放心。”接著,趙桔又對司馬寺說“小心點,早點回來。”司馬寺笑說“少爺,別把山裏的山蛙全吃了,給我留點。”“快滾!”
    趙桔送完他們回來,就開始按前世的“正山小種”製作紅茶。十幾天後,紅茶發酵搞定,趙桔用滾水泡了,獨自一人品用。他喝下一口後,覺得比前世還好,當時讚歎道“水好,茶好,還是無汙染好啊!”金泉有些聽不懂,說“少爺,到底好不好呀?”“當然好嘍!”趙桔眉開眼笑說。金泉急匆匆拿了杯子說“讓我喝一下。”
    等金泉喝完一杯,趙桔問“怎麽樣?”老半天,金泉才說“好!”金骰也倒了杯喝,說“後麵有點甜。”“識貨!”趙桔翹拇指說。
    趙桔做出好茶的事不脛而走,到了晚上,老太太派了丫鬟來討,趙桔給了幾兩。接著父親趙億來討,又給了幾兩。
    第二天中午,趙桔門前排了長隊,二夫人的丫鬟、陳福、趙龍趙虎、趙小樓趙小閣等等都在們前等候。趙桔心痛,卻也無法,隻能將紅茶分給他們些。另外,趙仞其實一早就來了,躡手躡腳將他房裏的茶葉罐傾了一小半就溜了。
    分出去許多,趙桔心也不太慌,他還有十幾斤藏在床底。他還是每早起來喝茶養神。可是,好時光也是很短,老太太又親自來要,說前麵的茶喝完了,還要!趙桔推說沒有了,老太大怒“趙桔,你床底的是什麽!”趙桔幽怨地拿出茶葉與她分了。
    接著,所有人都來問他“床底下是什麽?”趙桔欲哭無淚,指著金泉金骰寫大方說“你們啊!你們!我這些家底都給你們敗光了!”這些話又成了府裏的笑談。
    趙桔手上已不到一斤紅茶,隻能再命秦雯召集農婦去采茶。這次他瘋了,帶著侍從一起上山采野茶。府裏知道了,老太君帶著兩個媳婦和所有丫鬟也跟著上山采茶,還美其名曰“自食其力”。
    趙桔在采茶時,忽然聞到一股花香,那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心曠神怡。他抬頭看去,漫山的梔子花盛開怒放。
    趙桔那天沒采多少茶,隻是看著梔子花發呆,直到金泉催促他回家。
    第二天,趙桔請來陳福,要求調動所有閑散村婦少年上山采摘梔子花,侯府按兩收購。一時,漫山遍野都是為小侯爺采花的人。
    不過十天,梔子花有了兩千多斤。趙桔命蒸餾酒廠蒸過五遍的酒,帶著酒和梔子花,趙桔把自己和金骰關在五角大樓二樓一個大間裏一天一夜。出來後,他便疲倦地上樓休息。守在門口的金泉問金骰“怎麽了?”金骰有些興奮地說“少爺做成了香水!”接著句“別對人說。”就去睡覺了。府裏沒有秘密,不多時,都在問“什麽是香水?”
    以後幾天,趙桔畫了香水瓶的圖紙,讓玻璃工廠做了。做成後,他就去灌了兩千兩百零三瓶,帶了三瓶回自己房間,在枕邊灑了一點睡覺。其他就打箱鎖在倉庫裏。
    第二天上午起床,櫃子上三瓶香水都不見了。趙桔大怒,對金泉、謝大方說“你們幹什麽吃的?我房裏老丟東西!”他二人囁喏說不出話來。他怒道“好,好!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不用很長時間,趙桔就知道了。因為當天下午,趙桔就從太君身上、母親身上和張薔身上,包括她們的丫鬟身上都聞到了梔子花的香氣。趙桔一翻白眼,心想“你們下手也太快了吧。”
    無語之下,趙桔隻能去把這些天采的八千多斤茶葉教家丁做了,按二兩一罐用竹筒封了,鎖在倉庫裏有三千三百六十罐,他把鑰匙偷偷交給金骰。他不能保證家裏的幾位大佬再到他房裏來搜東西,正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七月底,林風和周通來到老莊求見趙桔,趙桔得訊後去了老莊。一見麵三人分外親熱,林風說“我的小侯爺呀,你真是想死我們了。”趙桔笑說“是不是想我的香皂和玻璃多些呀?”林風和周通一起大笑。這次他們運來了幾十輛馬車的煤炭和生鐵等一批生產原料,林風聽說趙桔和武夷侯已經回邑,便跟車從信州趕了過來。
    說笑了一會,林風開始叫苦“小侯爺,咱們的東西在江南好銷得不得了,開始還能運到臨安售賣,後來那些奸商都在半道截貨了,那個恨呐,直接扔下銀子就搬貨,現在更是堵在信州我家門口等了。”他喝了口茶繼續說“聽說他們拿到杭州就翻幾翻賣出去,很多還賣給了海商,請小侯爺勿要怪罪,小人我和樊利可是萬不敢違反您的章程。”
    “海商?”趙桔倒是很感興趣問“他們現在規模大麽?最遠跑到哪裏了?”林風回答說“目前大宋海商估計有上千了,海船也兩三千,向東到倭國,向西到暹羅。”趙桔滿意地笑了笑說“你們多賣他們些好了,反正我們這裏的產量下月還要翻翻。”
    林風見趙桔沒有怪罪,一顆心也放了下來,說“小人跟樊利這些天也賺了幾萬兩銀子,我倆商量過了,想拿出一萬兩報效侯府,隻是想求侯府別把貨物賣給別家。”說完起身就要作揖,被趙桔一把攔住說“林老板不必擔心,隻要你們遵守合約,武夷侯府絕不會失信!”把林風勸回座後他說“報效再也休提,我們府裏的錢已經足夠花銷,你們的心意我領了。”
    林風還想分說,被趙桔手勢打斷說“就是有一事要三位幫忙,就是我們工廠的原料要保證不能斷。”林風連忙說“請小侯爺放心,我已命周掌櫃專理運送,保證源源不斷!”
    說話間,周通拿著手上的茶杯問“小侯爺,請教這是什麽茶?端是好喝。”趙桔笑說“這是我自己製了喝的,就叫侯門紅茶吧。”林風剛才隻顧說話,也沒細品,就也喝了一口說“好茶!”
    趙桔讓金骰去拿了三罐紅茶說“這就贈予二位和樊老板了。”二人欣喜謝過,周通還是有些不舍說“小侯爺勿怪小老兒貪心,小老兒一生就喜飲茶,喝過這侯門紅茶就不能再喝其他茶水了。如果小侯爺方便,懇請賣一些與小人,好讓小人喝過今年。”說完連連拱手。趙桔念周通曾在他窘迫之際願解囊相助,雖未接受,但這份情一直記在心裏。便對金骰說“去,再拿二十罐送與周掌櫃!”
    周通連忙擺手說“使不得!小老兒已經承惠,哪敢要少爺再送,這錢一定要給!不然萬萬不敢領受!”趙桔笑說“老掌櫃稍安,這茶原本是要賣錢,但你的錢我不能要,我還記著你的那兩銀子呢。”周通頓時熱淚盈眶,小侯爺還沒忘那段故事啊。
    趙桔接著問周通說“老掌櫃諳知茶葉,不知這茶當賣幾何?”周通整色說“小侯爺,小老兒喝遍天下好茶,都沒您的茶水好。坊間有說大內好茶價等紋銀,有一兩紋銀一兩茶之說。”他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這侯門紅茶入口柔順、先苦後甜、餘味悠長,大內貢茶可能也有所不及啊。小老兒妄言一兩茶一兩銀也是當得!”
    趙桔聽了周通的話有了信心,便說“這一罐有二兩茶,算一兩紋銀好了,你們最高賣一兩半,可否?”周通和林風馬上答應。金骰在一邊用筆記了,現在他暫時替代了司馬寺的角色。林風雖然覺得價格有些高,但是小侯爺說了他也不好計較,反正到時少加點也不會虧本。其實侯門紅茶一到臨安就被炒到了五兩一罐,他隻恨自己沒多留一些。
    趙桔又拿出一瓶香水倒些在布帕上說“你們聞聞,這物件又當值幾何?”說完讓金骰遞給林風和周通看。林風拿著布帕一聞驚道“這比香粉要好多了!純正還不易消散,是梔子花香吧?”周通拿著細頸玻璃瓶說“這個瓶子也當值一兩。”林風拿著布帕嗅了又嗅,一股喜悅湧上心頭,他很有信心的說“小侯爺,這要是拿到臨安、江寧等地五兩銀子一瓶恐怕也要搶光!”“那就給你二兩,你賣三兩。可否?”“當然,當然。”林風一陣輕鬆,暗暗考慮將茶葉按最高價和香水一起搭售出去。
    趙桔不知他打的算盤,說“這次給你2000瓶梔子花香水,3000罐紅茶,我這裏留下也不多,要等明年才能做了。”他轉而又說“不過,如果林老板和樊老板能給我弄來一些麝香和檀香木,我就還能出一些這兩種味道的香水。”林風又是一陣狂喜,說“小侯爺放心,麝香雖然金貴,但大藥鋪裏也都有的。檀香木麽,海商手上有許多,他們還怕賣不掉呢。”
    說話間,太陽西斜,林風和周通起身告辭。趙桔陪他們一起出來,見到林風的夥計已把貨物裝好,卻有十幾輛車還空著。因為林風他們帶來的都是生鐵、煤炭和銀兩等重物,回去裝的除了鋼鐵,其他份量都不重。於是一拍腦袋說“啊呀!把酒給忘了!”就立刻命令說“裝五百壇低度酒上去,別讓馬車空跑回去。”
    林風聽了奇怪,米酒哪裏都有,何必大老遠的再裝回去。就聽趙桔笑著說“我還要留林老板一晚,談談這酒的生意。嗬嗬。”林風不敢推辭,隻能讓周通督著夥計們去裝老酒。
    太陽落山前,趙桔和林風送走了周通的車隊。趙桔叫來驢車,拉著林風說“走,今晚我請你喝酒!哈哈!”
    天色將晚,驢車跑在去五角大樓的大路上,夏末的涼風吹得人舒暢無比。林風不知趙桔要領他去哪裏,隻發現前麵的路寬闊平坦,車上不見絲毫顛簸。他問“小侯爺,這是去哪裏?這路修得也太好了。”趙桔也不回答,卻反問說“我打算將信州到武夷的官道也修成這樣,好不好?”林風瞪大眼睛說“那是極好,如果那樣,我們的車隊一天就能趕到了。”心中懷疑那可是兩百多裏路呢,修路那得多少銀子,這錢官府也出不起啊。
    林風帶著一肚子疑惑過了幸福橋,隻見前麵巍峨聳立著一幢燈火通明的大廈,幾個家丁出了門樓迎接。林風跟隨趙桔走進大門,隻見樓內數百盞琉璃燈亮著,雖然今晚雲朵昏暗,可是裏麵卻明亮得須發可見。卻聽樓上有丫鬟看見下麵叫“少爺回來了!”
    趙桔仰首走上樓梯,這樓梯寬敞可並列四人,台階都是用陶不像陶的方磚拚成,轉角也有琉璃燈照亮。林風一路走來,看得直嘬舌頭,忍不住問道“小侯爺,這麽多燈每天要費多少燈油啊?”“不用燈油。”趙桔一邊走一邊說“用沼氣。”“沼氣?”林風也不好意思再問,因為趙桔已引他進了五樓的小餐廳。
    餐廳的桌邊已坐著六個男女,林風一看服飾就知道是貴人,就見趙桔對上首的老太行禮說“太君,孫兒來遲了。”林風立刻反應過來,這肯定是武夷侯一家呀!慌忙跪倒稱“小人林風,見過老太君和各位老爺夫人!”老太太連忙叫趙桔扶他起來,說“林老板,都已經到家裏了,就別將那麽多規矩。來來,坐下!”趙桔又給林風介紹了自己父母和二叔、二叔母、三叔,林風又要給武夷侯等人行大禮,都被眾人勸了,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眾人坐定,丫鬟們就將一道道菜布在每個人的盤子中,又倒了酒在幾個喝酒的人的杯中。趙桔平時一直克製自己不飲,畢竟現在的身子還年幼。這次,他也要了點酒,對林風說“來,林老板,我們一起祝太君安康長壽!”林風心下感動,這可是武夷侯的家宴啊!小侯爺可把自己當做了自家人了!當即起身向太君祝酒,一飲而盡。
    坐下後,林風就覺不對勁,這酒爽利!喝下去肚子裏就暖洋洋的,人也暢快許多。幾杯之後,林風也不那麽拘謹,向桌上的人一一祝酒,氣氛十分融洽。
    趙仁剛從信州回來,官道邊的土地也被他都收入囊中。昨天他向趙桔交賬,這次他共用去接近兩萬兩紋銀,按趙桔要求買下了大約五千畝地皮。一路也算順風順水,道旁的土地誰也不會稀罕,況且武夷侯府以多倍的錢收買呢。趙仁還去拜會了一次信州知州張寬,對他說起想自費修繕官道一事,張寬已得到消息說當今聖上與武夷侯府交往親密,當下誇讚侯府恩澤一方,並簽了張官文,要求州下大小衙門一力促成此項善舉。
    趙仁好商,桌上與林風談得投機,還將位置與趙仞換了,坐到他旁邊一起推杯換盞。侯府都知道他的毛病,也不以為忤。林風得空問“二老爺,這酒是哪裏釀的?怎麽這般厚實?”趙仁說“兄弟,你莫客氣,叫我二哥好了。”“這哪裏敢當,不是要折殺小人嗎?”不理林風推辭,趙仁洋洋說“我又不是官身,你叫我聲二哥也無妨。你怕桔兒矮了輩分,那以後你們歸你們論,咱倆歸咱倆叫。哈哈!”
    林風見趙仁抓住自己手不肯放,也隻能呼了聲“二哥。”趙仁大喜,放手跟他飲了一杯才說“這酒啊,是桔兒他教人釀的,聽說一百斤米酒才兌三十斤,還要在壇子裏陳放幾個月才好喝哩。”林風喜出望外,可以確定裝上自己馬車的酒壇中就是手上的美酒,待會跟小侯爺把價錢敲定,就又可以多一路橫財。林風忍不住笑的燦爛,趙仁知道他的心思,便小聲問“兄弟,是不是想把我家的酒拿去賣啊?”林風被他看破,隻能試探問“不知要多少錢一斤?”
    趙仁一聽買家問價,當時就來了勁,小聲說“現在市麵上上好米酒要二十文錢一斤,這種酒少說也值一百文吧?”“好!”林風脫口而出說。趙仁反倒有些失落,怎麽不還價呢?就說“別給你二哥麵子,該還價還是得還,咱們都是生意人,不能把交情帶到生意上來嘛。”林風心想“我的二老爺哎,你什麽時候成了生意人了。”又不好掃了趙仁的興頭,隻能低聲說“那是不是要問下小侯爺呀?”“那倒是。”趙仁轉頭就對趙桔說“桔兒,二叔做回主行不行?”趙桔在一邊早就聽了個真切,就點頭笑說“二叔,這事聽你的,你可是我家最能經濟的。”接著還比了比拇指。趙仁大快,轉頭就對林風說“成交!”
    當晚,趙桔安排金骰帶林風去五樓的客房睡覺,這是按他前世的賓館標準房裝修的,一間帶衛生間的臥室,布巾水杯等一應俱全,金骰教會了林風怎樣使用自來水和抽水馬桶,然後告訴他如果有事可以拉根繩子叫來值夜仆婦,說完便告退了。
    林風感覺像來到了仙境,一切都那麽愜意方便。他哼著小曲洗了個澡,還嚐試了下熱水。洗了澡出來,穿上掛著的睡衣,就想上床美美睡一覺。可是,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他二哥趙仁。趙仁抱著一小壇酒笑著說“兄弟,還沒睡呢?我們再聊會。”林風趕忙讓進,兩人便到房間外的小陽台上,那裏有一桌兩椅,對麵坐了。趙仁拿了兩個玻璃杯把酒倒上,又覺得缺了什麽,就拉了幾下那根繩子。不一會,一個中年仆婦來敲門,趙仁要她拿四個鹵菜過來。仆婦去後不久就端了木盤把菜送到桌子上。
    林風又是一陣驚奇,問“二哥,你們下人這麽晚也不睡?廚房也開著?”趙仁有些得意地說“有幾個通宵當值,廚房也有廚娘當值。”接著又神秘的說“我們的大少爺現在還精神著呢,肯定在他房裏寫字。他到了子時還要吃宵夜,廚房不等他吃完哪敢歇著。”
    林風詫異說“那小侯爺不累呀?”“那倒不會,他差不多午時起床。”趙仁滿臉疼愛說“桔兒也是飽受困頓,想他一個孩子走了上千裏回鄉,那時真是山窮水盡啊,不是遇著仙人,我們全府就沒有今天了。”“什麽?!遇著仙人?!”林風眼珠差點掉地上了。
    趙仁一臉嚴肅地說“這是我們府上的秘密,太君嚴令不許外傳。”接著,就和林風討論起經商的事來。說著說著,話題跑偏,趙仁說“告訴你呦,桔兒那次遇仙啊”
    第二天,林風起床已近已時,洗漱一番後出門,就見一個丫鬟守候在門外說“林老板,二老爺請你去少爺房喝茶。”林風跟著丫鬟來到六樓靠西一套房間,進去一個大廳,大玻璃窗外的陽台上,趙仁與趙桔坐著向他招手,他穿過大廳,發現那個陽台更大。
    趙桔對林風笑了笑,就對著遠處的群山發呆。趙仁輕聲說“兄弟,他就這毛病,現在還沒醒透呢。”“二叔。”趙桔斜眼白他。趙仁笑說“我們喝茶,喝茶。”
    望著遠山,趙桔喝著茶,舒服地透了一口氣,趙仁和林風說的話,他已經隨風飄過。
    已時三刻,趙仁和林風蹭了頓趙桔的早餐,也可以說是午餐。趙桔讓謝大方把林風送回到縣城,林風當時就不舍得走,對趙桔說“少爺,可不可以讓我附邑?”趙桔一擺手“開什麽玩笑。”
    林風有心思想做武夷侯的邑民,這在宋朝也不鮮見,許多農戶為了避徭役和避捐稅會投靠士大夫和貴族,但林風隻想過上客房一樣的生活。
    林風一路盤算著回到信州,接下來他就立誌要把全家安頓在五角大樓裏,那裏真是神奇得讓他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