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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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逍遙!
第十一章白蛇傳
司馬寺他們回來的第二天午後,趙元霸帶著三個舉人來見趙桔。見禮之後,趙桔先問“三位孝廉光臨鄙邑,有何指教啊?”一個叫孔育的舉人站出來答道“學生等想學公子的格物之道,看到了玻璃、香皂和自來水等新奇物事,學生等討論了半天也不得其要領,隻想其中必有天地之造物之法。”另一個叫曾佳的也站出來說“學生三人雖學孔孟,可平時卻都好墨家,時常一起研究物以致用。前時聽王大人說了公子能造機巧之物,今時一見果然非虛。願公子能讓學生一窺其豹。”最後一個李真也爽氣,拜倒說“學生想好了,願拜公子為師!”其他二人沒想到他來這一手,但一想也是,人家侯府的秘術如何肯輕易教授,沒有師生關係約束,小侯爺斷不會答應。他們也是被那些東西給迷住了,當下也不做二想,立刻作大揖行師禮。
趙桔扶他們起來說“我尚未及冠,不能受師禮。這樣吧,你們先替我教些蒙童,我也教你們些格物之理,過一年我們再論你們去留如何?”“是,學生理當盡力!”三人同時答應。
趙桔馬上命令趙小樓安排木匠把老宅的幾間房子改成教室,窗戶都改成玻璃的,限時五天。把所有府下和邑民十八歲以下的孩子召集一起,每天來此讀書,夥食全包。先開國文、數術和體育三門課,體育就讓一個拿過金魚的家丁教頭洪亮擔當。
之後,趙桔召見了新到的那批工匠,他每個匠人都仔細詢問了他們的技能和專長,發現果然各個本事都不一般,許多都可稱大匠了。有幾個還是早先修過大內的建房師傅。趙桔命趙小閣和趙小樓分門別類領了去,臨走還輕聲關照,薪水別定低了,都是寶貝!趙小閣還帶去了幾個銀匠,因為衝壓車間有許多模具需要修整。
接著,金骰帶進來十名商人和十幾名客棧酒肆的老板或掌櫃,這些人的家產在靖康之恥中被收掠一空。趙桔先對商人們說“我要讓你們重新抬起頭來,重新成為富甲一方的巨商,不知你們可否願意?”“願意!”商人們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趙桔平靜地說“我會給你們一筆本錢,或多或少由你們自己。”商人流露出一絲疑惑,趙桔說“這其實是麵鏡子,你們拿去賣了做本錢。”商人們都泄了氣,懷疑小侯爺是不是得了癔症,一麵鏡子能值幾何?還拿來做本錢?
趙桔看出他們的心思,就從金泉手裏拿過一個木匣,打開後讓金泉傳遞下去。隻聽得商人一陣驚呼,然後“嘖嘖”聲不斷。趙桔還是淡然地說“這就是你們的本錢,每人一麵,賣多少你們定。”
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黃老板,這寶物當值千兩吧?”“彭老板,不能那麽說,找到好戶頭,三千兩也賣得!”前麵的沉悶氣氛一掃而空。
他們騷動一陣後,一個領頭叫黃萬的走出來問“小侯爺,小人鬥膽問一句,小侯爺想收回多少本錢?”趙桔笑了笑說“這是送與你們的,不需要還錢給我。”下麵一聽就炸了窩,黃萬說“小的們豈敢受侯府如此巨財,還是折個價算是借給小的們好了。”
趙桔擺手說“我意已決,我不會要你們一分銀子,其他不必多言!”說著就叫金泉每人一麵銀鏡發了下去。十名商人齊齊跪地說“小侯爺恩同再造,小的們將來必當報效侯府。”
趙桔起身把他們一一扶起,然後說“你們十個要記住將來在生意上要互幫互助,也不得違反朝廷法令。”“小的遵命!”趙桔這才說到重點“你們要抱團,成立一個互助商會,章程麽,到時請我家二老爺和你們一起定。”
商人們帶著鏡子,歡天喜地回家看鏡子去了。趙桔對那些嫉妒上火的客棧酒肆的老板或掌櫃笑說“你們也有好事,接下來我要開許多賓館客棧還有飯莊酒肆,等建好後你們來競標,本錢我會貸給你們。”看著他們有些懵懂,趙桔也不解釋,笑說“現在鏡花水月,也不說了,你們先去工地上幫忙記賬寫字,每人定薪兩貫,等造好客棧酒肆再請你們出力。”眾人都覺滿意,畢竟活不多錢不少,有一份安定比什麽都好。
等這一批走了,趙桔看看日頭西斜,問“還有多少人等著?”金骰回說“外頭還有九個鏢師,七名郎中和六名錢莊掌櫃。”“好,讓他們都進來。”
趙桔看到那些鏢師都身強體壯,筋肉突結,知道司馬寺沒選錯人,便詢問他們去過哪些州府,哪些鏢師都搶著回答,紛亂中趙桔聽了也差不多覆蓋大宋全境了,便說“你們先好生在保衛隊做事,等到了時候,我會重用你們。”說完就讓趙元霸帶去保衛隊。幾個醫師郎中已被後勤部陳福安置,這次隻是被叫來見下小侯爺。言談中竟發現其中有兩位還是太醫!其他的人也是京中名醫,趙桔好言撫慰一番,命司馬寺優待安置,才客氣送走了他們。
剩下六名錢莊掌櫃的是趙桔當務之急所要的人才,趙桔問了一些每個人的活計和家庭情況後,都覺滿意,尤其當中一個叫曹禺的,頭腦靈活思路快,應該是個好手。當下也不廢話,把前世一套銀行的流程交給曹禺說“這份章程你們一起看了,商量下有什麽不妥和要補充的,弄清楚了來見我。”說著又取出一枚金圓和一枚銀圓遞給他說“這是章程中寫的金圓和銀圓,下次還我。”曹禺欣喜接了,拿在手裏便愛不釋手。
這是趙桔叫衝壓車間做的模樣,正麵是他的正楷銀元刻“兌足銀壹兩”、金圓刻“兌足銀貳拾兩”。背麵一樣,刻“匯豐銀行”!銀圓用925銀重七錢,金圓用18k玫瑰金重一兩一錢,大小厚薄和前世的銀元差不多。
終於交代完了事情,趙桔領著金泉他們幾個侍從上驢車回家,司馬寺騎馬從後麵趕上。他下午去縣衙給蘇冏送信和官憑,還得到一個消息,就立刻趕來稟報。
司馬寺對車上的趙桔說“少爺,剛才我跟蘇大人說話時,信州知州張寬大人來了,說明早要來老莊宣旨!讓府裏準備一下。”趙桔“嘶”了一聲,心想“皇帝又出什麽幺蛾子了?怎麽信剛到,聖旨就來了?”
回到五角大樓,司馬寺又將頒旨的事跟侯爺說了,侯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趙桔心裏嘀咕“好事壞事都不知道,都高興什麽勁呀。”他反正下定決心是不去南京受苦,如果再提這事他就拒旨,反正在宋朝拒領聖旨並不犯法!
晚飯前,母親唐然發現他有些鬱悶,就過來摸他額頭說“桔兒,你是不是不舒服?”“還好,母親。這兩天總有些不得勁。”趙桔先埋好明天拒旨的因頭。太君憐惜說“他是累的,一個少年的身體,大熱天還忙來忙去理事。”轉頭就埋怨趙億三兄弟“你們呐!也看著不管,把他手上的活接過一些來多好。”三兄弟一肚子委屈“我們也要會啊,再說桔兒他能不做的都不是扔給我們做了?”唐然對趙桔說“不過桔兒你明早不能不去,聖旨裏麵要提你呢。”趙桔一聽想“壞菜!表姐信裏肯定跟她通過氣了,果然有這一出。”當下裝作不支的樣子說“兒子明天這身子骨不知撐不撐得住?”唐然不顧他死活說“那就早點去休息吧,明天卯時二刻我來叫你。”“什麽!這麽早!”趙桔急叫。唐然依舊說“去歇著吧,娘親一早來叫你。”“我我還沒吃飯呢。”“先去睡會,等會讓廚娘送你房去。”“那個”“快去!”說著就把趙桔推了出去。
帶著一肚子怨恨回到房間,趙桔揮手叫“這還算是我親娘嗎?!”金骰跟在後麵安慰說“少爺莫生氣。”趙桔越想越不對,曆聲問金骰“說!我是不是她親生的!”金骰也有點吃不準說“那、那時候我還沒養出來。”趙桔一邊亂想一邊低聲自語說“會不會我是老爹的小妾養出來的?”“那不可能!侯府家規不許納妾的。”金骰堅定說。接著又提議說“要不?等會問下我哥。”“不行!”趙桔有些恢複了正常說“剛才說的隻有我們倆知道,你別傳出去。”金骰一拍胸脯說“放心!打死我也不說!”“豪氣!”趙桔一豎大指。
餐廳那邊,趙億還是有點不放心說“夫人,還是叫個太醫個桔兒看看吧?我看他也有點沒精神。”“放心,吃飯。”唐然得意說“剛才我拉他手時把過脈了,好著呢!”唐然沒出閣時就在家學過醫,這府裏都知道。老太君便問“那卻是為何?”唐然笑說“他呀,定是明兒不願早起,來裝病告假的。”眾人一陣竊笑,唐然加了句“都要做爵爺了,還這麽胡來。”眾人大驚,小侯爺做爵爺,不是侯爺要死嗎?唐然見他們會錯意,忙說“不是那樣啦!明兒就知道了。”又對趙億說“你也別多想,你的身子康健著呢。”
晚間,老太太還是不放心,把唐然叫去問,唐然就把娘娘信裏的話講給她聽。太君聽後大喜說“這如何使得,我們大宋還沒幾回這事哩。”
九月二十九早晨,唐然如約把趙桔從床上拖起來。趙桔又打哈欠又伸懶腰去洗漱,不一會,竟在衛生間裏睡著了。唐然大怒,一通厲吼把他喚醒,催著他換好衣服,命金泉架著他去吃早飯,自己才甩袖離去。金泉他們今天大驚失色,從來沒見夫人有這麽凶的。
吃罷早飯,一行人匆匆趕到老莊,擺了香案沒一會,信州知府張寬就來了,後麵跟著武夷縣令蘇冏。大家見禮後,侯府的人都一起跪倒聽旨。這時,趙桔有些清醒,聽了一大段表彰的話後,便說到封賞了,這時趙桔來了精神,仔細聽了“晉封趙億開國縣公,賞武夷全縣三千戶為食邑,賞銀兩萬兩,另加工部權侍郎,著命開辦和掌管武夷軍器局。封趙億子趙桔開國男,賞銀一萬兩。封趙仁朝請郎、趙仞宣正郎。老太君和縣公夫人都加一級誥命。”聖旨讀完,趙桔鬆了口氣,原來沒拉他去充軍,心情便好了許多,隨即便跟著謝恩領旨。
張寬宣完旨便向他們道賀,拉住趙桔手對趙億說“公爺,下官一直久仰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啊,這次陛下青眼有加,他日必一飛衝天啊!”“謬讚,謬讚,大人過獎了。”趙億笑著客氣。
隨後,趙億留張寬一起午飯,張寬有意結交也就答應了。席間,蘇炯偷偷跟趙桔說“爵爺,現在全縣都入了公爺的門下,我該如何處置呀?”趙桔知道他的顧慮,便誠懇說“我知道縣令的難處,縣裏的商稅和交易稅你照收,農稅和人頭稅你就免了如何?”蘇炯聽後大喜,這回可發財了,這商稅可是現在武夷縣的大頭,農稅這些都抵不上一個零頭。而且這回聖上封了個實打實的縣公,朝廷捐稅全免,這隻進不出的買賣哪裏去做?!趙桔見他高興,不得不潑盆冷水“你要多招巡捕,嚴密看守好武夷縣,不得讓宵小猖狂,不然我上奏參你!”蘇炯嚇一跳想“小侯爺好生厲害哦。”趙桔見他失色,忙一顆甜棗扔去“你做三年無事,我就保你去做通判!”蘇冏眼睛頓時紅了“爵爺當真?”“反正我上折子保你,成不成不管我事。”趙桔輕描淡寫說。“是!一切聽您吩咐!”蘇冏簡直要樂瘋了,會不成嗎?!王石都來信了,現在和當今聖上最親近的就數趙桔了,而且他還是娘娘的僅存的表弟,恩寵無以複加。
張寬跟趙億聊得十分投緣,期間還不時打量趙桔,恍然大悟想“原來聖旨是應在他身上,這小公爺來日必將飛黃騰達,可惜家中沒有女兒嫁給他,不然自己靠他,以後加官入朝也是輕而易舉。可惜啊可惜!”
張寬臨走時,拉住趙桔手說“爵爺。”趙桔忙躬身說“大人還是叫晚輩侄兒吧。”“那在下就失禮了。”張寬親密說“賢侄,我有一大兒今年十六歲,頑劣不堪,望能拜你門下教導。”不由分說,就對趙桔行了一禮。趙桔馬上去扶,卻也過了時候,便說“大人可將公子遣來,小侄必當盡力。”
送走張寬,趙桔去對趙仁說了建立商會的事,還起名為“共濟會”,取守望相助之意,要趙仁把十個商人好好攏住,將來成侯府一大臂助。趙仁現在也有了官身,底氣足了許多說“桔兒放心!包在二叔身上!”
趙桔交代一番就朝驢車去,對金骰說“要死了,今天可把我累壞了。”金骰投其所好“是呀,這麽早起來,不是折磨人嗎?”“還是你懂我心思,下午我們去遊泳。”“好的,少爺!”金骰開心說,絲毫不顧司馬寺和金泉的鄙視。
偏偏這個時候,三個舉人跑來,叫“老師慢走!”趙桔知道如果說話就隻能回家吃晚飯了。當下止住他們說“我有一題讓你們做,解出與我說話,解不出三天後再說。”說著,便拿出一枚金圓和一團黃金,交給他們說“這枚金圓含金幾何?說對了,這兩樣東西就獎給你們!不許把金圓化了哦。”趙桔出了亞裏士多德的謎題,轉身上車就跑了。留下孔育他們望塵發呆,
趙桔一回五角大樓,就去遊泳池玩,司馬寺怕水,不敢下去。金泉說“司馬,你下來,我教你。”司馬寺眼一斜說“不要你教!”謝大方在一邊脫衣服一邊笑容可掬說“司馬先生,我們一起遊水如何?”“好。”司馬寺也脫起了衣服。
他們這邊歡笑暢遊,女池那邊傳來了悠揚的歌聲。趙桔驚詫問“何方妖怪?!”司馬回說“少爺,是那些歌伎”
遊到太陽西斜時,司馬寺也學會了遊泳,他遊到趙桔身邊說“少爺,如果我們天天這樣該多好。”趙桔拍了拍他肩說“司馬,開心的事以後多著呢,天天如此又何妨?”說著就又向對岸遊去。司馬寺憂愁想“天下舞不散之宴席,這次金人勢大,如果打過江來就難保又要顛沛流離了。”不管他如何多愁善感,趙桔與金泉他們卻玩得開心。
晚飯時,太君將所有的丫鬟侍從都趕了出去,問趙桔“這次官家在這裏設武夷軍器局什麽意思?”趙桔回答“隻為讓孫兒造一些優良兵器。”“就是像趙元霸保衛隊那樣的兵器?”“是!”“能克金兵麽?”“能!,五千對其一千精騎可以不傷一人!”“那你為何不早些多多打造,改裝河南官軍?”“太君,這次金兵南侵,大宋官軍降者何止十萬!若孫兒給了他們兵器,他們卻交與金人,那大宋則無救矣。”太君沉思片刻說“懂了。”接著又問“那江南半壁可保?”“可保!”趙桔堅定說“若是金兵敢過江一步,孫兒不得已也要將他們趕了回去!”
太君臉色舒緩下來說“好!好!那你打算替聖上造多少兵器?”趙桔說“裝備五千羽林軍就可保陛下安然渡江。”
太君透了口氣說“好了,今天我和趙桔的話都不許傳出去,若有泄露,侯府,不!公府將有無盡麻煩!”“尊太君令!”眾人都起身答應。太君命開飯,丫鬟和侍從們進來侍候。這段公府至親間的對話一直是府內家人間的話題,最為廣泛的版本是太君想叫少爺祭了天兵去殺金兵,少爺怕有傷天和就哭了,太君心軟也隻能罷了。
晚間,賬房程琳到了趙桔那裏說“少爺,今兒是九月底,請移步去賬房對賬。”趙桔已無心管賬,就說“不去了,你報個數讓我知道就好。”程琳於是報了一串進出帳數字,趙桔打斷說“停,就說這月積存多少。”程琳報道“加上官家的賞銀,總共二十五萬五千三百七十二貫三百八十六文。”趙桔對他燦爛一笑說“很好,你去歇著吧。”趙桔一邊練字一邊尋思“這次賞銀雖多,也是趙構將他上次去汴京的奉獻還給他,另外加了一筆百煉鋼的兵器款而已,這麽一來,匯豐銀行的資本金差不多夠了。”
既然趙構欽定開辦武夷軍器所,趙桔製造兵器也就沒了後顧之憂,便決定把自己的信改動一下,同意為羽林軍製造五千套裝備。
第二天中午,趙桔邀了老爹趙億和三叔趙仞,又叫來趙小閣,把複合弓的圖紙交給他們,當麵那了把複合弓拆卸安裝了幾遍,看他們都會熟練安裝後,說“父親、三叔,這就是聖上想要的兵器,五千張,十萬支箭,一個半月交貨,你們組織工廠抓緊辦吧。”說完就告辭跑了出去,對司馬寺他們說“走,打獵去!”
他們一人一把複合弓,一路打獵,不經意就到了歡樂穀附近。穀口有四個家丁隱蔽守護,見到趙桔都出來行禮。趙桔詢問後知道他們都是一天三班,從五角大樓過來看護的,香菇棚的姑娘們也是一天一來。
穀內還是鮮花芬芳,溫泉蒸騰。搬遷後的歡樂穀安靜又幹淨,石卵樹也沒人動過。大家都站立了好久。金骰打破沉默說“少爺,我好想回來。”司馬寺說“我也是。”趙桔默默說“秋天以後,我們再來泡澡。”他讓司馬寺傳令趙元霸率保衛隊秘密修出一條平整小道連接歡樂穀,並在穀口建一座城堡關隘,由家丁日夜把守,尋常人不得入內。
趙桔當眾人麵也沒去動石卵樹,反正府裏上下對他近乎於迷信,他說的神樹誰也不敢碰。
等他們下山時收獲頗豐,拖著兩隻麂子、拎著十幾隻野雞回到五角大樓。以致當晚食堂的菜式又多了兩味,引得歌舞班的女孩們欣喜萬分。
晚飯時,沒見趙家三兄弟,太君說“趙桔,你可把他們害慘了,現在都還在老莊盯著呢。”“那二叔呢?”趙桔有些奇怪今天不幹他什麽事啊。張薔嗔說“他呀,一談生意就來勁,正拉著幾個汴京商人說話呢。”接著微笑說“讓他去吧,我還沒見他這麽高興過。”
晚間,趙仁興衝衝找到趙桔,把他和十個商賈議定的“住友商會”的章程交給趙桔,趙桔看了內容十分滿意,就恭維說“二叔還真是做生意的天才!”趙仁這次被推為會長,那得意勁就別提了,卻也不敢居功說“這主要是黃萬他們出的主意。我就是按你的想法跟他們說了。”同時又有些擔心問“桔兒,咱們這次把他們放了出去,他們不回來怎麽辦?”趙桔正色說“商人以信為根本,如果無信,最多算是個不良攤販,我們看走眼又何妨。”趙仁大受啟發,正容對趙桔說“桔兒說得不差,二叔定將‘信’字銘記在心!”
第二天午飯過後,趙桔去老太君房裏叫阿蘭看,讓她把那些歌舞伎都叫到大餐廳集中,他要給他們講戲。太君聽了有趣,說待會也去聽。
等到阿蘭派小丫鬟來請,趙桔便帶著司馬寺他們下樓去了。一進大餐廳門,就聽一片嬌聲請安,趙桔揮手讓她們坐下。她們見趙桔站著都不敢坐下。這時,老太太帶著唐然和張薔也走了進來,於是又是一陣叩拜請安。趙桔見太君她們坐下,便對站著的眾人說“你們坐下吧,站著我不好說。”老太太便命“都坐下吧,免了你們禮。”眾人這才紛紛謝過坐下。
趙桔清了清喉嚨,開始講“今天我給大家說一段‘白蛇傳’,話說本朝臨安府外的一座青山上,住著一條白蛇精”他將一段白蛇傳娓娓道來,聽得眾人是如癡如醉,堂內一片鴉雀無聲。隨著情節的跌宕起伏,眾人也是時哭時笑。太君也不時抹上幾把眼淚,聽到緊張時還抓住唐然的手不放。
當趙桔把整段“白蛇”講完,下麵已哭得人仰馬翻,老太和她兩個媳婦也換了幾條手巾了。趙桔心想“這些人哭點也太低了吧。”正發愣時,站在他身後的金泉一把抱住他,哭著說“少爺,白素貞好可憐呀!嗚嗚嗚”趙桔皺眉低聲說“什麽毛病!”一邊掰他手指想推開他,可是卻被金泉抱的更緊了,還是一通大哭。
過了好久,大廳內才漸漸平息,金泉終於放開趙桔,躲在一邊抽泣。唐然問道“桔兒,這個戲該如何演呢?”趙桔朗聲說“我準備把它編成一場歌舞大戲。”那些女子都抬頭熱切地望著他,趙桔說“接下來,我要問你們的專長,會的人請舉手。”
趙桔然後說“擅長樂器會記譜的請舉手。”人群中慢慢舉起了十幾條手臂,她們大多二三十歲,應該都是資深的琴曲師傅。於是說到“好,現在我就唱段主曲,你們記下了,回去編譜。”說完就擊掌打拍子唱“千年等一回,等你回來啊”是前世電視劇“白蛇傳”的主題曲“千年等一回”。
那些琴師一邊聽一邊記,心頭的震驚難以表述,這曲子和大宋的音律完全不符,可是卻極為優美動聽。
一曲唱罷,公府上下一起帶頭鼓掌,樂戶女子們也學著拍手,有些歌女稀奇“少爺的唱法輕鬆悠揚,等回去也這麽唱試試。”
趙桔壓手息了掌聲說“我再唱一曲,你們也記下,曲名叫‘渡情’。”這也是那部劇中的插曲。
趙桔又把整首唱了一遍,唱完後場下掌聲雷動,樂戶女子們明顯掌握了表達對表演喜愛的方式。
趙桔又讓專長唱曲和跳舞的人舉手,那些姑娘們大多兩次手都舉了,還真是歌舞不分家啊。這些女孩全部都在二十歲以下,長得各個麵容姣好,身姿婀娜。讓趙桔一時撓頭,不知選哪個演白娘子和小青才好。張薔這時站起來說“桔兒,這部戲我來幫你排,成不成?”趙桔當時大喜,他這個嬸子可是以前京城中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交給她自己可以省事不少。立刻拱手道“那就勞煩嬸娘了。”張薔也是高興,平時一直在府裏安閑無事,時間長了也覺無趣,這下總算可以一展才華,讓府中上下看看她的本事。
接下來些天,張薔在趙桔的指點下,和一些樂府師傅們一起,將他的故事編成了一部歌舞劇,期間還把趙桔教的十幾首曲子安插進去,伴以宋舞來表現舞台氣氛。張薔還通過觀察,敲定了幾個主要角色的主角和二角。之後,她們天天便在大餐廳裏彩排,老太君成了她們的戲迷,每場必到,百聽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