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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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逍遙!
第十三章新年
臨近過年,趙桔代表公府宣布所有府下正式員工發雙份薪水或月錢!武夷縣內一片歡騰,所有商鋪人滿為患。年前幾天,信衢路貫通!老莊公寓樓也竣工,等過了年銷售。歌劇院因為有個大跨頂建造複雜,還需要四五天就能封頂,十幾天後可以交付使用。
趙桔命除了建築隊輪流加班建造歌劇院外,其他所有工作暫停,讓大家好好過個快活年!
公府後勤部也進入了春節聯歡晚會的準備工作,這次晚會將在公寓樓小區進行。在一片空地上搭了一個大台,下麵二十人的長桌放了六百多張,所有員工都領到家庭票,可以憑票入場。武夷的一些鄉紳官員也收到了票子。一時這張晚會票成了搶手貨,最高炒賣到十兩銀子,可還是很少有人賣出。
小年夜,衢州知州楊立帶著家眷,也押來了五萬兩銀子,信州知州張寬也帶著家眷一起來了,趙億知道他們是慕名來過年的,也都安排到四方樓賓館住了。同一時間,林風和樊利帶了自己的家眷和十八個江南巨賈也來到武夷,那些人或帶老婆或帶小妾,都是被他倆吹噓著跟了來,想看看他們述說的人間小天堂。
趙桔和趙仁過來老莊接待了林風樊利一行,那些商賈都被趙桔的風采折服,對林風樊利又信了幾分。趙桔抱歉說賓館已被兩個知州大人住滿,隻能委屈讓林風他倆安置了。樊利得意說“我和林老板的公寓已經夠好的了,小公爺不必擔心。”趙桔說了會話,就請二叔留下陪了他們繼續聊天,自己便告辭離開。
趙仁最喜與商人交往,這次他收滿了臨安到衢州的地皮剛回來,又見林風樊利兩個老朋友。就說“走!我們去四方樓,有一個牛排館相當不錯,我作東!”眾人也是稀奇,大宋可是不許宰殺耕牛的,公府也是豪氣,公開吃牛肉。當時都把外麵的家眷遣了去公寓樓歇息,趙仁擺手說“不用不用,一同去就好,吃完再回。”眾人從未見朝廷官人如此親切,看趙仁也是真心,便帶著家眷隨著去了。
他們到了四方樓裏的牛排館,一眾都被這個宏偉建築所驚倒,等到坐下還在相互讚歎。趙仁叫下牛排讓眾人品嚐,有人說“大人,這牛排好嫩,不是一般牛吧?定是乳牛。”趙仁哈哈大笑說“不是不是,都是成年的肉牛。”“肉牛!”商賈們驚歎道,原來公府專門養了肉牛來吃。
當天是大年三十,五角大樓裏,金骰開了莊賭牌九,趙桔連輸二十幾把,欠了他五錢多銀子,惱怒從賬房調了五兩來再賭,等到了晚上老太君丫鬟來催時,他也輸了個幹淨。
這次,四個侍從都贏了錢,一路歡聲笑語前往聯歡會場。
到了會場時,裏麵已經熙熙攘攘坐滿了人。戌時(晚七點),人都到齊,廚娘們開始上菜上酒,上萬人都在一起推杯換盞,一片吃喝。亥時(晚九點),黃鶯在上台宣布“武夷公府,春節聯歡晚會開始!”台下一陣歡呼掌聲,張寬楊立兩個知州詫異“好好的,擊什麽掌?”他們都已領略過賓館的神奇,就也不好唐突,跟著武夷縣公趙億一起擊掌。
過後黃鶯報幕“今兒個是除夕,小女子先唱首‘南屏晚鍾’助興,好不好?!”台下公府人等歡呼“好!”當黃鶯唱到中段,便有台下一半人合唱“南屏晚鍾,隨風飄送”洪亮的歌聲飄揚在半空,許多南下的孩子回憶那段日子,眼中飄起了淚花。
一曲終了,台下掌聲雷動,張寬忍不住對趙億大讚“好詞好曲!”楊立在旁連連點頭。黃鶯唱罷,取來一個摸彩箱,朗聲說“請諸位拿出你們的入場票子,上麵的號就是你們的兌獎號碼,這次中獎的將獲得香皂一塊!共五十個號,有請武夷縣令蘇大人來摸獎!”台下歡呼鼓掌,紛紛拿出票來對,連兩位知州夫人也興高采烈拿出票子聽唱票。
接下來,由歌舞團一個演許仙的低音歌女唱了“星”,一時台下寂靜,所有知道來由的人都不時注目向趙桔,趙桔不自然低頭亂吃東西。一曲唱完,趙桔才得解脫,跟著鼓掌。
黃鶯要開第二個獎說“這次是獎是三十個玻璃杯,由我們家少爺來開獎!”台下歡聲雷動,趙桔知道該到他,便上台抽了獎,神奇是他的四個侍衛都獲得了,司馬寺、金泉、金骰、謝大方都笑盈盈上台領獎。趙桔有點不信附耳問謝大方“沒有搗鬼吧?”謝大方笑逐顏開答“沒有!少爺!沒有!”
趙桔頒完獎要下台時,金泉在下麵揮手著叫“少爺!你再唱一遍‘星’,求你了!”黃鶯趕忙拉住少爺,喜悅著揮手對台下大聲問“要不要少爺再唱?!”台下一片舉手“要的!”“要的!”如波浪般湧開。
趙桔見陳福也起身含淚叫,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下麵說“那我就獻醜,這首曲就獻給帶我南來的陳管家。”隨後開唱,一起頭台下便是千人附和,陳福趴在桌上泣不成聲,老太君鼓掌應和,流露出少年人才有的英氣。張寬和楊立看了萬分感動,心想怪不得武夷侯府百年屹立不倒,原來是有這份赤誠之心,才一直受曆朝官家青睞。
當趙桔唱完後,台下掌聲如雷,林風樊利他們更是把巴掌也拍紅了。
下一個是趙仁抽獎,二十人的一枚銀圓,台下一陣湧動,這可是真正的錢呀!
接下來歌舞團表演了幾個曲目,讓台下恍若仙境。張寬和楊立也分別上台頒獎,他們頒的是十個人的香水,一個是檀香味的,一個是麝香味的,他們每個的夫人都各樣領到一支,拿在手中就不願放了。
這時,新年悄悄到來,黃鶯在台上看著水漏叫“十、九、八、七”當大家叫到“一!”之後,幾蓬煙花騰空而起,在空中綻放。同時,鞭炮四起,會場中人人同賀。趙桔已經十六歲了。趙桔輕聲叫司馬寺拿來一瓶蒸餾米酒,倒在高腳杯中,撫摸胸口銅錢,望天慢飲,熱淚忍不住盈眶。眾人隻顧望天,都沒有注意到他。
煙花過後,台上歌舞起前世春晚的“難忘今宵”,晚會閉幕。雖然已近醜時,可是除了老人小孩,許多人還是久久不願散去。
之後很長時間裏,當晚的情形還被人津津樂道。
建炎二年正月初一,趙桔去給太君、父母和二叔二嬸拜了年,領了壓歲錢就去了賬房,陳琳和司馬寺正在那裏等他。
他倆已將去年的賬目厘清,結算年前各項收支後,除去趙仁收買臨安到衢州的路邊地皮十五萬兩,加上聖上賞的五萬兩銀子,府庫尚餘三十一萬多兩銀子。
吃過午飯後,趙桔去四方樓給張寬和楊立兩位知州拜年,張寬拉著兒子張恒的手感激的對趙桔說“謝謝小公爺費心教導犬子,沒想到他兩個月不到就變得如此安分。”說完就叫張恒拜謝,趙桔忙去扶,嚇得張恒一哆嗦。趙桔不介意笑說“大人客氣了,公子為人耿直聰慧,如果再教兩年,不失為國家棟梁。”張寬大喜拱手說“還望小公爺成全,讓他在府上多多曆練。”“不要!”張恒脫口而出。趙桔身後的司馬寺立刻對他握緊拳頭,嚇得張恒馬上改口說“我不要回家,願在公府讀書。”張寬大讚道“我兒有出息了。”
見過張寬和楊立後,趙桔借用了修路大隊的辦公室,請來樊利、林風和那些隨來的老板,趙仁正好和他們一起,也就一同來了。相互拜年後,眾人分賓主坐下。
這次來的十八個老板都是江南一帶的巨商,一些人主營絲綢,一些人主營瓷器,還有許多是海商。趙桔讓金骰泡了紅茶分給在坐,一邊和茶一邊跟他們攀談起來,仔細詢問了一些他們的經營狀況,不一會,便心中有了底。
趙桔便命金泉去請曹禺,隨後說道“據我所知,我大宋的絲綢瓷器在海外供不應求,單就絲綢而言,如果在座的絲綢老板建立一個絲廠,把附近的織娘們集中招募,一起分工繅絲、絞絲、織造、印染,那不是可以大大降低成本,提升產量,而且質量也能統一保障。”幾個絲綢商一聽,都有了喜色,這個法子妙啊!可是轉念一算,便都沒了精神。一人起身說“謝謝小公爺的提點,可是就憑在下們的銀錢卻是不夠。”這時,曹禺進來,趙桔替那些商人介紹了。然後,就讓曹禺把匯豐銀行的貸款政策對大家說了。
曹禺說完,那幾個絲綢商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們都有許多桑田店鋪,如果折算起來,加上手中的銀錢,開個不大的絲廠是夠了,現在絲綢需求量大,兩年之內就可以收回本錢,那可是賺大發了。
趙桔見他們心動,便繼續說“如果抵押的錢還不夠,匯豐可以放寬貸款,以一抵二,不過銀行要派人前去監督,保證每一兩銀子都是用在絲廠上麵。”聽了他的話,絲綢商們激動地起身拱手說“在下願貸!”趙桔便讓曹禺帶他們去匯豐總行簽意向合同,等抵押的財產估算無誤後即簽正式合同放款。
等他們去後,那些瓷器商便坐不住了,剛才的情況也適合他們。一樣道理,如果自己把窯廠擴大數倍,那錢財賺得也是容易。當時也都紛紛要求貸款。趙桔點頭答應了。
剩下幾個人裏麵有三個大地主,隻靠佃租和糧店獲利,也不懂其他行當,也就沒有作聲。那幾個海商卻隻有幾家商行,抵不了多少銀子,也沒做他想。
趙桔笑說“我知道你們所想,我出個主意。”他們馬上豎起耳朵傾聽,這小公爺奇思妙想不斷,不知有什麽辦法讓他們發財。趙桔說“你們可以自發結社,合股行商。”趙桔喝了口茶解釋說“譬如說,員外們用田抵了貸款,海老板將船和貨折成銀兩,按銀兩多少換成股份比例,每年按股份分紅。貸款呢,就用來造大海船,船大不就利潤大嗎?”這話真是說到兩撥人的心坎裏去了,海商船隊擴大,可以有更多的貨物販賣,地主雖有風險,可是他們垂涎海商暴利已久,當即一拍即合。原先他們就是老友,有些還沾了親戚,就分別紮堆商量起來。不一會,大宋三個海運股份公司便意向成立了。
林風和樊利在一邊看他們熱鬧,也有些無趣。心想“我們把他們帶來玩,倒是成全他們發財了。”趙桔知道他倆心思,便說“林、樊二位老板莫急,我還有條門路給你們。”二人大喜,忙對趙桔拱手說“小公爺請講。”趙桔拿了一張鬆江府的地圖,在北麵黃埔港畫了圈說“我要在這裏建一座造船廠,名字想好了,叫‘江南造船廠’!我們也來合股,公府出十萬兩,你二位別動周轉銀子,各貸五萬即可,用你們的匯豐股份抵押。”二人也無異議,造船他們不熟,但知道很是賺錢。
趙桔接著說“這些錢用來買地造船塢外,還用來聘請手藝高的造船師傅。樊老板你兩浙和福建幾路都熟,麻煩你去把沿海船廠裏最好的師傅高薪請來,能請多少請多少,要不惜代價。另外別忘記給那些廠主一些補償,別搞得人家開不下去。先造4000石(200噸)的海船練手,待人員齊備後就造16000石(800噸)的大船!”樊利暗自心驚“4000石的船在大宋是數的過來的大船,工料錢也要二萬多兩!那16000石的船誰買得起?又有誰會造?”趙桔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顧慮“到時候我會幫你們想辦法,造出來後,公府包買十艘!”
又討論了一會,林風和樊利下定決心跟趙桔幹了!趙桔命司馬寺與他倆製定“江南造船廠的章程”。
這時,那些商人也與曹禺簽下了貸款意向書,總計七十二萬兩。曹禺深深鬆了口氣,小公爺真是神奇,存款一下午就將存款貸出去了一大半。
等到司馬寺和林風、樊利擬定好章程,趙桔便笑說“走!一起去賓館餐廳吃晚飯。把你們的夫人或如夫人一起請來,我們慶祝一下!”眾人轟然叫好,搶著說今天買單。
來到賓館大餐廳,趙桔見到張寬和楊立都帶著家眷坐在另一張桌邊,心思一動,就請趙仁先點菜,自己先去打個招呼。來到那桌,張寬和楊立忙起身見了禮,張恒還讓出座位給趙桔坐,自己在後麵站著了。司馬寺輕聲誇他說“不錯,懂事了。”張恒沒來由一通激動,這幫妖人可從未誇過他呐。
寒暄一陣,趙桔說上正題“二位大人,晚輩想給大人們畫一副圖。”二人奇怪,好好的吃飯,畫什麽圖?礙於他是主人,也就不多問,說“小公爺,請了。”趙桔當下拿了金骰布好的紙筆畫起來,不一會,就畫了個大概。張寬和楊立越看越驚,這不是他們兩州的山川地理圖嗎?趙桔接著在上麵標了州縣名字,二人越發敬佩,小公爺一手好字,自覺望塵莫及。
隨後,等趙桔在幾個山巒上圈了七八個點,注上“鐵礦!銅礦!錫礦!煤礦!”後,兩個知州眼都綠了。楊立驚叫“這是當真?!”“晚輩不敢誆騙兩位大人。如若一處不實,當罰十萬兩紋銀。”趙桔前世調查過全國礦區,當然不會搞錯。楊立自知失態,忙拱手道歉“失禮,失禮。”卻也是信了。張寬看了仔細後,歎息說“小公爺神機妙算,在下仰止,可是這些礦都在山中,官府沒那麽多本錢去開呀。唉”楊立一看也是,自己境內幾塊礦區都在山裏,便也歎道“北邊連年交戰,我衢州為供朝廷捐稅也是捉襟見肘啊。”二人雖然一再歎息,卻仍是盯著那些圓點不放。
趙桔見效果已到,便笑說“晚輩封爵前和幾個商人開了家匯豐銀行,大人們若肯將明年州下自留稅款作抵,貸個三十萬兩,我想他們不會反對。”“中!”二人異口同聲說,如果把那些礦都開了,估計明年還上還綽綽有餘。二人甚至考慮把任期盡量延長,好多弄些銀錢。宋代官府還較清廉,官衙很少貪汙,可是拿些銅鐵折耗倒也不易招來言官詆毀。張寬急切問“小公爺,您說的商人在哪裏?下官回去就去拜訪。”趙桔笑指說“都在那一桌上。”楊立忙說“不如我們請他們過來分說。”看著趙桔不動,便問“小公爺,您看如何?”趙桔笑說“如果二位大人不嫌棄,我們不如拚桌說話如何?”二人相顧一下說“中!”
當下,司馬寺叫小二把幾張大長桌拚在一起。趙桔過去對商賈們說了,同時低聲關照了林風樊利和曹禺。商賈們欣喜若狂,這輩子和知州大人和夫人一桌吃飯,要有多大榮耀!
當晚氣氛熱烈,趙桔又命謝大方和金泉去五角大樓取了三箱三十六瓶葡萄酒,慶祝匯豐貸出一百一十二萬兩銀子!等酒到時,趙桔命人取來高腳玻璃杯,介紹說“這是晚輩自製的葡萄酒,剛從酒窖中取出,配上這樣細腳夜光杯,手溫當不會催熱杯中美酒,在這天氣配牛羊肉吃剛好。”
在座都嚐試著喝了一口,豐盈的果香加上回味的甘甜,有幾人當場就叫起好來。林風陶然晃腦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色如初春映山紅,香似晚秋雨後鬆。少爺,這酒飛多少錢一瓶?”舉座聽聞鼓掌大笑,楊立拍著他肩笑說“林老板端是好文采,描繪此酒入情入景。可是談錢論價也太過輕賤了,不過我也甚是喜愛,也想問小公爺討要幾瓶。”
趙桔暗想“老狐狸!”嘴中卻說“晚輩今年沒釀的多,隻能在座每家贈送一瓶,當作賀歲之禮吧!”坐上一片歡喜稱謝。趙桔又乘機說“這酒釀成少不得晚輩手下隨從功勞,能不能讓他們也過來一起坐了開心?”張寬忙到“都請過來,新年之中就不講虛禮了。”
趙桔四個侍從便過來坐下,張恒等他們坐下後,才敢在金泉身邊坐下。張寬看了不禁喜歡,他今天更加肯定了之前的預測“小公爺將來不做宰輔也要封王,雖然大宋規定內戚不得拜相,可目下聖上如此器重,重定規矩未嚐不可。就算不改規矩,可是封王就容易了,聖上又沒近親,近親都被金國擄去了。兒子如果能得到他看重,將來官位超過自己也不一定。”
不管張寬如何算計,楊立卻端了酒找上他說“那處邊界靠東的銅礦,兄台不會想吧?”張寬正想跟他理論,便說“明明靠西,小公爺不理州治,才畫了靠東!”二人頓時爭執起來,引來各自夫人來勸。二人被勸了才坐下,但還是氣呼呼的不肯罷休,引得兩個夫人好一陣擔憂。
場麵有些冷,突然,金泉來了句“少爺,請您唱支曲吧。”霎時,引來司馬寺狠瞪一眼“你瘋了,酒樓飯館叫少爺唱曲,你把他當什麽人了!”連張恒也斜眼去盱他“這家夥身手雖好,但卻太不識場合。”一時間,桌邊無人發聲,都想小公爺要怒了。
趙桔並不在乎,看著桌上都是成雙入對,想起梔歐,心中一陣酸楚,輕輕說“好吧,我為大家唱一曲‘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
一曲罷了,女人們都哭了。張寬和楊立也冷靜下來想“這小公爺一定是神仙了,不然他小小年紀如何知道如此男女至純之情。”過了良久,掌聲四起,那些女眷尤其拍得凶。
趙桔等掌聲漸息,對張寬和楊立說“二位大人,不如一人一半?”“中!”二人在一旁夫人含淚眼神中說。
當晚,紅酒被全部喝光!趙桔回去時憤憤說“我一點客氣,他們就一點也不客氣!”司馬寺他們都笑,他們也喝了不少。
春節時節,趙桔無聊發明了麻將,用象牙刻了一副,教太君和府裏兩位夫人打。想不到她們老悔牌,一分銀子沒贏到,還弄得趙桔壓歲錢全部輸光。他賭氣說不來,卻馬上被秦雯頂上,氣得他在一邊喝茶發悶。不想,兩個知州夫人見了也喜歡,央小公爺再做一副,趙桔做了一副與她們和黃鶯打了,還是輸了幾兩銀子,又耍脾氣不打,卻被阿蘭頂了。
趙桔回去大怒說“這算什麽?這算什麽?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金骰偷笑“少爺,你賭不來的。”“胡說!”趙桔衝動想教他們橋牌,但一會便冷靜地去吃茶了,太複雜,還不如歇著看風景。
晚上,趙仁又來約喝酒,趙桔忍不住去了,隨身又帶了三箱葡萄酒。那些商人是愛死這裏了,每人都把自己住的公寓從林風和樊利手上買過來,還說過年都來住。張寬和楊立也想買一套,林風和樊利也賣與他們一人一套,價錢誰也不知道。
現在每次喝酒吃飯,兩位知州和商人們混在一起都已不論尊卑,吃酒唱曲,歡快無比。兩位夫人也把麻將教與商人家眷,一時間,武夷縣麻將蜂起,有錢人家用牛骨楠木刻了,百姓則用寬竹刻了,搓麻聲不絕於耳。趙桔大恨我這發明人一點好處沒撈著,倒貼出去許多銀子!
期間,趙桔將一幹公府部門管事聚在一起,安排新一年任務。趙桔說“元宵節後,修路大隊要用一個半月修繕臨安到衢州官道,照信衢路辦法,多征調民夫。原先臨時工裏挑些強壯老實的,轉為正式工,修路大隊擴編到六個中隊兩千人。建築大隊繼續修建歌劇院,多餘人再建五十幢半山別墅,圖紙給你。”趙小樓馬上接了圖紙,趙桔繼續說“年後,工廠所有日夜不息,三班不息,後勤也三班不息,四餐。”眾人也不驚訝,現在除了香皂廠、酒廠和被服廠也沒什麽晚上不工作的。趙佶又說“鐵器廠要分成煉鋼廠,鍛造廠和軍工裝配廠,也都日夜開工。”這是因為大年初二時趙構的密信到了,隨附一封趙仞的來信,趙佶開始有些擔憂了。
趙佶倒不擔憂趙構,曆史上再困難他也創立了南宋。他是怕趙仞有什麽閃失。於是打算還是讓趙元霸去接應一下,確保趙仞平安回來。一切都被趙仞的滯留所打亂,趙桔也無可奈何。
當晚,他設計了新式床弩,圖紙交給六級工匠打造。後勤部定級,那些六級工匠每月領六枚銀圓!
為了這事,趙桔去了趟歡樂穀,在實驗室裏做出一批,還是讓司馬寺做助手。
做出來後,一大半給了水泥廠的爆破手李靖,一小半就加在一百支的弩床箭上麵。趙桔仿造了前世槍榴彈,射程比一般床弩箭稍短,可是威力極大!
正月初十,五幢公寓樓180個單元開盤,150套仍以五十兩銀子賣給公府員工,買過的不得再買。30套以一百兩對外發售。到了下午,便一搶而空!
正月十二,歌劇院竣工!歌舞團早早貼出海報,從當晚開始,每晚上演歌舞大戲“白蛇傳”!票價一百文。
當晚五百個座位也都坐滿,趙桔早讓金骰買了兩個包廂票,二兩銀子一個包廂,一個給老太君,一個留給自己。再看其他八個包廂也坐了人,張寬楊立他們兩家占了一個包廂,林風他們一幫商人隻買到五個包廂,另外兩個給幾個鄉紳早早定下用了。
戲一開鑼,林風和樊利就帶著太太鑽進了趙桔的包廂,說他們那邊太擠了。趙桔無奈笑著為他們兩位太太讓到前座,自己和林風、樊利靠後坐了。過了一會,趙仁也過來坐了,說張薔正在後台指揮,他一個人坐太君那裏沒意思,反正有他趙桔爹娘陪著,他便溜了過來。
隨著悠揚的歌舞和情節的發展,台下觀眾很快入戲,笑聲哭泣聲驚歎聲連綿不絕。當大半個時辰的戲演完後,全場含淚鼓掌,經久不息。台上先是幾個主要演員謝幕,觀眾們歡呼不斷,接著所有演員上台謝幕,又是所有琴師謝幕,掌聲一浪高過一浪。最後白娘子拉著滿麵紅光的張薔上台謝幕,觀眾從海報上知道這部戲是公府二老爺夫人編排的,當時都起身鼓掌表達敬意。
這一晚,張薔獲得了空前的成就感,興奮之情難以言述。一散場就在後台宣布歌舞團全體去四方樓牛排館擺慶功宴!歌舞團的女子們比張薔更為興奮,她們在汴京可是從未被人如此禮敬過。
當姑娘們卸了妝跟著張薔向四方樓走去時,一些散場的人發現她們,紛紛讓路發出讚美和掌聲。牛排館由於她們的到來,瞬時客滿,一些太太小姐還跑去請她們在自己的香帕上題字。
第二天,“白蛇傳”的大名不脛而走,整個武夷縣陷入了搶票風潮,接連十場的票被售賣一空,幸好趙桔長包了一個包廂供老太君常年使用,不然連老太也不能天天過戲癮了。
由於票房的飆升,趙桔找到張薔,對她說了自己的想法“二嬸,你們歌舞團的票款也有不少,是不是可以獨立核算,由你們自己來發放月錢,置辦行頭,這樣也不用每到用錢去府裏支了。”張薔眼睛一亮,說“這樣行得?”趙桔說“當然行得,歌劇院作為你們主場給你們免費使用,不過裏麵的維修和雜役也歸你們負責。”張薔知道趙桔主意是要徹底消除歌舞團女子們家伎的身份,當下施禮說“桔兒,我替姑娘們謝你了。”趙桔笑著擺手說“還請二嬸多費心,把這歌舞團的名字取了吧。”張薔稍一思索,脫口說“就叫冰玉歌舞團好嗎?”趙桔知她是取冰清玉潔之意,當下豎指誇讚“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