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山外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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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逍遙!
第二十五章山外青山
兀術此行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恃強討要歲幣,金國這次南下雖然掠獲不少,可是比起前次圍困汴京卻是差了許多,算上糧草軍餉,金國朝廷竟然還要倒貼錢,因此想要勒索一些財物來彌補。另一個目的也是國主親自吩咐,打探宋國朝廷的近況,看是否有機可乘。同時也要查訪趙桔其人和他的法術,以備將來有應對之策。
兀術二人到了湖西賓館,當時就被它的精美豪華所震撼。馬車直接駛進了避雨門廊,有門僮前來微笑招呼“客官是要住宿還是打尖,住宿已經沒有空房,打尖倒還有空位。”兀術問“剛才進去的一些人也是去吃飯的吧?他們在哪裏吃?我們也去那裏。”門僮客氣說“不知客官說的是誰,小的不清楚,吃飯的地方進門右轉便是。”兀術見問不出什麽話來,就領著答喝嘛走進大廳。
大廳內一隻碩大的水晶吊燈懸掛而下,裏麵人來人往卻不聞喧鬧,一角有琴師在撫琴,輕柔的江南絲弦優雅動聽。二人不由將腳步也放輕了,右轉去掛著餐廳木牌的門。門口就有年輕姑娘帶笑替他們開門,銀鈴般聲問“客官幾位?午餐可以自取和單點。”“兩位。”兀術對這裏的熱情禮貌十分不習慣,原本他們住店遇見的老板小二不是遲鈍冷談就是卑躬諂媚,毫不似眼前姑娘這般大方得體,不卑不亢。兀術不由收起一貫的倨傲,笑問“請問姑娘,何為自取和單點?”那姑娘一邊把他們朝裏領,一邊解說了自助餐的用法。當答喝嘛也聽明白後,二人選擇了自助餐。
他們被領到座位上,兀術在餐廳中還是沒有發現趙桔他們的蹤影。便問那姑娘“此處可還有別的吃飯地方?”姑娘回答說“二樓還有二十二間大小包房,可是都訂滿了。客官如果需要,今天訂了,三天後當可用到。”答喝嘛驚呼“啊!你們生意也太好了吧!”他的大嗓門引來周圍許多目光,兀術打眼望去,就他們坐下不一會,上百張桌子已接近坐滿。他對那領位的姑娘道歉說“對不住,我兄弟耿直,說話沒遮攔。”那姑娘燦爛一笑說“沒緊要的,隻要不礙著別的客人,二位盡管隨意,有事就叫我好了。”說著微微一福,轉身向門口走去了。答喝嘛望著她窈窕的背影,感歎道“四王子,怎麽我們搶去的南人女子都沒有這樣精神?”兀術低聲斥道“閉嘴!此乃南朝重地,沒見那些吃飯的,許多咱們今兒都見過。”答喝嘛一看果然,單二品以上的文武大員就有五六個,其他掛金銀魚袋的也有幾十個。
兀術二人這頓飯吃得極為酣暢,期間不住誇讚廚師手藝。答喝嘛已忘了來此目的,不停喝酒還抱怨沒有揚州那邊的烈酒過癮。兀術隻小飲了幾杯,望著落地玻璃窗外的西湖美景。這時外麵下起了小雨,一片煙雨朦朧的湖光山色,景色另有一番秀麗。兀術心想“若是有朝一日領兵打下這片花花江山,此生當也不枉了。”但是隨即想到趙桔,便有些心灰意冷,若是此人真能引動天雷天火,金國想要過江南下也是萬難成功。
與此同時,趙桔也在樓上包房內遙望西湖。趙億和幾位老臣洽談甚歡,趙桔陪著也不多話。當呂頤浩談起朝廷政事,趙桔更是不願接口,茫然望著窗外有些走神。趙億聽著也覺無聊,對他們的談論也隻是敷衍回避。呂頤浩詫異他父子二人居然毫無進取之心,心中暗道可惜,原本拖他二人入朝助己的想法也隻能拋開了去。
禦史大夫汪伯彥見趙桔流連於窗外景色,止住話題說“世侄,今兒我們這幫老家夥聚首敘舊,你當賦詩一首,助我等酒興。”呂頤浩鼓掌讚同說“甚好,早聞黃浦侯文武兼備,今當不能辜負令尊好友。”趙億知道兒子肚內錦繡,也殷切望向他。
趙桔不得不調整思路,參照前世南宋林升的詩吟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煙雨鎖千愁。暖風入窗醺人醉,”吟到三句,趙桔稍一停頓,卻換來舉座一片讚歎,汪伯彥擊掌歡呼“山外青山樓外樓!此當為絕句。武夷公,本朝文采都被令公子攝去矣。”呂頤浩也是歡喜,問趙桔“黃浦侯以何收句?”趙桔見他們如此鼓舞,忍不住促狹之心升起,便又吟了一遍“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煙雨鎖千愁。暖風入窗醺人醉,此地無銀二百兩!”“啊!”在座皆驚,連韓世忠也覺狗屁不通,汪伯彥奇道“賢侄,不是三百兩麽?”趙桔笑說“原來小侄的藏得三百兩是伯父偷的,否則如何這麽清楚。”
包房內沉靜片刻後,立時爆發出響亮的笑聲,眾人點著汪伯彥笑得把酒都噴到了桌上。汪伯彥也大笑,指著趙桔上氣不接下氣說“好你個趙桔,你陷老夫入了一場冤枉官司。過會吉安府尹王石來拿我,必拖著你一同去!”桌上更是笑翻,趙桔又說“到時小侄免不了吃頓板子,王大人會說‘汪大人拿的是三百兩,你藏的是二百兩,他明顯不是取得你的!’”在座聽了無不失控,韓世忠一手捂肚一手連搖說“侯爺,你莫在說了,肚腸也要笑出來了。”
被趙桔一通胡搞,房內氣氛變得毫無拘束,兩個尚書一個禦史大夫一個左宰相一個郡公一個上將軍外帶趙桔這個開國侯,都一起歡笑暢飲,毫不在乎平日矜持。
轉眼天色將晚,包房內仍然熱鬧不休。突然,一人推門進來說“眾卿家在此歡愉,卻不顧朕!”眾人一見原來是聖上駕臨,忙起身行禮。一通忙亂換座,趙構仍命趙桔坐自己身邊左首,趙億隻能向呂頤浩告罪坐了右首,原因是他是趙桔之父。
趙構見他們如此高興,問是為何。呂頤浩對皇帝說了三百兩的事,趙構當場把酒噴出來,指著趙桔笑說“桔弟,你也太過孟浪,汪大人一世清廉,發你的窖藏也是窮苦了,你又何必追究。”“聖上!”汪伯彥幽怨地望向趙構,引來座上又是一陣亂笑。
天黑,眾人又換了整桌酒菜,連著晚飯一起吃了。一席酒吃到燈火闌珊,四位老臣和韓世忠才一同告辭回城。趙構和趙億父子回一旁的小樓,趙構又叫了趙桔去他的樓內陪他說話。
兀術和答喝嘛在賓館等到午後也不見趙桔下樓,隻能悻悻地趕回城內館驛歇息。臨行前,兀術定了三天後的餐廳包房和一間賓館套房,打算接下來幾天駐守此處等候趙桔出現。
趙構小樓內,皇後唐杼已在二樓小廳內安排了一桌小菜,三人坐了一邊夜宵一邊說話。談起上午朝堂上金國來使的事情,趙構問“桔弟,你看我說的話是否妥當?”趙桔答“陛下說的話鏗鏘有力,當有一代英明君主的風範!”“你少拍馬屁!”唐杼打斷他話說“你們就不怕金國再起戰端?”趙構豪氣說“要戰則戰!我六萬新裝護軍可不是吃素的!”趙構在年前加緊編練他的行營護軍,目前已有六萬成軍,分別由趙仞、韓世忠和嶽飛等統領。又命嶽飛率一萬護軍駐防揚州,韓世忠另率三萬駐防健康府,揚州有事可及時增援。此外,由於國庫充盈,沿江和西北的邊軍再無欠餉,軍心穩固士氣高漲,保住半壁江山當無大礙。
趙桔說“九哥說的是。國與國交涉最終看得是雙方的實力,所謂弱國無外交。”趙構讚同道“桔弟說得極是,如果不是江南穩固,我們再遷就他們也是枉然。”趙桔提醒說“還要提防金國慫恿偽齊騷擾揚州,若是偽齊敢來,一定要將他們殲滅在揚州境內,朝廷兵馬萬不可出境,以免金國借機參戰。”趙構點頭稱是,畢竟以目前財力和軍力,與金國在江北大戰殊無把握,反倒可能斷送江南蒸蒸日上的大好形勢。
之後,二人放開國事不提,研討起詩詞歌賦來。趙構對趙桔的“山外青山樓外樓”那首詩推崇備至,連一向喜歡嘲諷趙桔的娘娘也稱好。二人好奇問他真正的收尾句子,趙桔笑說“恕罪,小的到現在還沒想好,還望大家能夠續其貂尾。”“切!”唐杼怒瞪他一眼,趙構卻來了精神,苦苦思索能配上此詩的佳句。
趙桔的詩句第二天便廣為流傳,不論朝中大臣和鄉野秀才,都在為造末句而搜腸刮肚。黃浦侯的文名一時如日中天,甚至有兩家飯莊先後改名“山外山”和“樓外樓”。
三月十二,金宋兩國官員談判了幾天的會議毫無進展,兀術提出的歲幣被欽命大臣呂頤浩一口回絕,而呂頤浩提出歸還河南之地要求也得不到兀術他們的響應。會議天天開,談判天天談,雙方卻沒有達成任何條款。
過後,兀術要求明天改在湖西賓館繼續談判,並要求必須黃浦侯趙桔參加。呂頤浩這兩天也是心力交瘁,趕忙跑到湖西賓館對趙桔說了。趙桔笑言安慰“呂相不必在意,金國也是黔驢技窮,過幾天疲乏了也隻能回去,跟小侄是否參加沒有幹係。再說小侄明兒就要隨家父回武夷,朝廷邦會也不缺小侄這麽一個少年。”呂頤浩不舍說“武夷公這麽快就回邑所?我們相交甚歡,不如多盤桓幾日。”自從那次“此地無銀二百兩”後,朝中老臣都喜與趙億父子吃酒笑鬧,他們一走還真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當下,呂頤浩搬來汪伯彥,拖住趙億不讓他走,趙億性子隨和,聽他們勸也就放緩了行程。
第二天下午,金宋兩國在湖西賓館會議室再開會談,兀術不見趙桔,大怒說“宋國太小看我國!趙桔不來,前期合約就此作罷!我們在沙場上見!”呂頤浩見要談崩,忙打招呼讓兀術等人稍待,自己親自去了隔壁小樓求見趙桔。
等趙桔出來迎接,呂頤浩說“賢侄,你算救救老伯吧,金國人不見你就要開戰!”趙桔微笑說“呂相稍耐,小侄見不見金國使者還須聖上允準。”“嗨!你還如此矯情!”呂頤浩一跺腳說“老夫立刻快馬入宮,索了金牌請你!”說完要走,被趙桔一把拉住說“聖上剛到此與小侄聊天,你去與他說吧。”
呂頤浩驚訝在湖邊小桌邊見到趙構,便稟報了兀術要求,趙構聽了起身對趙桔拱手說“此番有勞桔弟了。”趙桔連忙回禮說“陛下客氣了,微臣敢不從命。”說完跟隨呂頤浩前往會場。
會場中,金國隨員正對大宋官員踏椅拍桌,用金國語言點指怒罵。趙桔一進去冷哼了一聲,刹那間,叫的最凶的答喝嘛和答滴答連忙偃旗息鼓,規矩坐回座位,其他人也是惶恐,紛紛找了自己位子坐端正,情景好似前世小學生見了班主任。宋朝官員一陣偷笑,暗詫黃浦侯好大威風。
趙桔先讓呂頤浩坐了,自己才在一邊坐下說“開會!”接著單刀直入說“四王子,你們要什麽?”“我們我們”兀術一時有些不適應他的快節奏。“要錢是吧?”趙桔也不等兀術回答,說“我大宋武夷公府願出一百萬兩紋銀,要你國兵馬立刻離開廬州,此後三年不得踏足!”
此言一出,會場一片混亂,不單是金國使團相互私語,呂頤浩他們也是低聲吵作一團。不一會,金國經過一番討論,兀術站起來說“黃浦侯此言當真?若如此,我大金軍兵當於下月末撤出廬州!”一百萬兩是個好價錢,而且隻以三年為期,金國當然願意接受。大宋有許多官員想反對,概念裏以國土賣給私人亂了綱常,卻被呂頤浩嚴厲止住。
趙桔繼續說“你們金國不得再玩燕州把戲,撤軍時若縱兵擄掠,毀壞樓城,我公府當一文不付,約定當不存矣!”兀術正色道“我家國主將盡力約束,我亦將親去督軍,不敢以破碎城池交付公府!”
當時,趙桔命司馬寺與兀術擬訂“廬州條約”,約成後他代表武夷公府與金國使臣兀術一同簽上名字。至此,廬州在淪陷一年多後,重回宋朝懷抱。
會後,兀術邀請與會者晚宴,趙桔推說勞累,與呂頤浩一起將“廬州條約”內容稟告了聖上。趙構聽後大喜,當場賞武夷公府一百萬兩,呂頤浩合議有功加太子太保。
第二天,朝中因為武夷公府私簽“廬州條約”而爭吵不止,趙構一句話便息了滿堂紛爭“武夷公已將廬州土地全獻予朕,眾卿勿疑其忠心耳。”一時朝議頓息,趙構發令道“韓世忠,朕命你率二萬護軍下月接管廬州!”“是!”於是,大宋朝臣這才明白,原來是聖上假借武夷公府之名,出錢將廬州從金國手中贖了回來。如此一來即無損於大宋朝廷體麵,又無須動用武力而得一州之地。揚州也因此不再孤懸江北,有廬州互為犄角,對將來官軍的防守和出擊都有莫大好處。許多大臣激動萬分,朝思暮想的光複國土竟是以此方式開了先河。
複興元年三月二十,趙桔隨父動身回武夷,朝中多半大臣皆來相送。兀術也得到消息,也站在送行的人裏麵。正要上車時,大宋皇帝的龍駕亦至,趙構下車牽住趙桔袖子依依不舍地道別。趙桔向人群一圈拱手道“唐朝有李太白送汪倫詩,今在下詠歌一首謝各位相送之情。”說完便唱起了那首“南屏晚鍾”,歌聲嘹亮悠揚,聞著皆陶醉其中。歌罷,趙桔單對汪伯彥施禮道“汪伯請恕小侄往日無禮,您的寬厚將為小侄楷模。”汪伯彥含淚感動說“賢侄那裏話來,伯伯我從未有如這些天般暢快。但願你和令尊能常來相見。”接著又狡黠地補了句“可是那三百兩銀子我是斷斷不會還你的!”二人相視大笑。
趙桔回身向趙構做了長揖,再對所有人拱手道“再見!”,瀟灑姿態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窒。兀術暗中感歎“南朝竟然有如此人物!能感染萬眾為之傾倒。”茫然四顧間,隻見湖西賓館中許多管事領班對著趙桔車馬遙望長揖,胸前都有一朵閃亮的梔子花。
直到大宋君臣都散了,兀術仍沉浸在趙桔的餘韻中,對手下說“我一直鄙靡天下,今天看到趙桔風采,才發覺差太多了。”
三月二十四,趙桔他們回到武夷,給武夷全縣平添了一份喜悅氣氛。當晚,所有餐館瞬間爆滿,人們無形中把趙桔當作了一股歡樂源泉。
五角大樓內也是一派熱鬧氣象,趙億和趙桔把他們從杭州帶回的禮物分給闔府上下,眾人個個笑逐顏開。
三月二十五,為了歡迎公侯父子歸來,後勤部臨時組織了一場足球賽,對陣雙方並不是武夷隊和黃浦隊,而是新近組建的盾隊和鋼鋸隊。盾隊是由保衛隊隊員組成,鋼鋸隊是由建設部下麵的人員組成。
自從趙億父子在武夷開展足球運動後,公府中的各個部門都自發成立了足球隊。趙桔他們去杭州這段時間,各隊還交叉進行了比賽,其中最強的就數盾隊和鋼鋸隊了,
一場比賽下來,盾隊以4:2取得勝利,隊長趙元霸得意萬分,對著緊鎖眉頭的趙龍直扮鬼臉。
趙桔和趙億一起在看台上觀看了,都覺兩隊水平都不差,雖然配合略顯粗糙,可是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磨合訓練,當可達到與黃浦隊和武夷隊的同等水平。
三月末,趙桔召集各部門開會,趙龍報告信州和衢州間的三座工廠已經完工,分別交付給了重工部和輕工部。另外還在新區建成了新式公寓樓30幢,通過設計院驗收,月底前也由後勤部全部售出。趙小閣和趙虎匯報說新廠的工人也招募和分配到位,下月即可開工生產。
趙桔隨後安排道“按原計劃,建設部三個大隊下月開赴黃浦港進行施工。此外,各部門要再補充人手,為將來的一旬雙休做準備!”在座被他後麵一句話說得驚喜交加,驚的是公府將為此多支付一成人工費用,喜得是所有人每月都會多出三天休假,個人支配的時間會更多。
趙桔早就想把原來一旬一休的規矩改了,隻是擔心工人們就算放假也無事可幹。現在武夷的文娛和體育活動豐富多彩,一旬二休也該提上日程。趙桔說“這事你們先不要去說,等到七月份由公府宣布執行。”
趙桔最後的話並未起多大作用,第二天便有人奔走相告,武夷人又是一片歡騰。
晚上,財務部的陳琳單獨向趙桔報賬本月出廠五十台座鍾,得銀15萬兩。30幢公寓大部分賣給了武夷的工人家庭,許多新招募的工人也都踴躍購房,售房得銀6萬多兩。加上日常收入48萬多兩和上月留存325萬兩,共計存銀394萬兩。
四月初,匯豐銀行副理曹禺親自前來匯報總存款3650萬兩,總貸款2560。銀圓總發售960萬塊、金圓64萬塊。銅錢發行共計1600多萬貫。趙桔聽了匯報,想了想說“如此下去,今年就可將交子的虧空彌補上了。”曹禺得意說“侯爺,小的估計上半年就可補上。雖然這次交子兌換用去多達兩千多萬兩,可是新造的銅錢也是供不應求,壓鑄廠出多少就換出多少,匯豐的存銀絲毫不見少。”
趙桔關心問“去年公府漲薪水,你們銀行漲了沒有?”曹禺回答“回侯爺話,匯豐有多半人是武夷邑民,所以一切配給都按公府規矩來的。”趙桔點頭說“如此甚好,銀行不比其他行業,職員穩定和清廉十分重要,你去和我二叔商量一下,把你們的職員薪水再提高一些,並成立一個監督處,專門核查檢視下屬分號的人員和賬目。”曹禺也正擔心現在匯豐規模越來越大,平常往來銀錢數目驚人,若是出了一點紕漏也不是他所能擔當。連忙嚴肅說“侯爺說的不錯,小的馬上去辦!定不叫侯爺失望。”
隨後的日子,趙桔安下心來,每天都去建築設計院和火炮研究院轉轉,對他們進行一些指導和建議。隔三差五還應邀去武夷公學教授前世的近代物理和數學。
武夷公學經過孔育他們一年多辦學,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學方法,學生按照各自喜好,重點學習相關技能。按照趙桔的指示,亦工亦學,學以致用。去年畢業的一批學生就被分配到公府的各個崗位,其中許多數學好的都進了匯豐銀行工作。那些學生能寫會算又守紀律,受到各單位的熱烈歡迎。此外有些聰明好學的學生被公學留下來聘為助教並繼續深造。趙桔對公學的偏愛也是讓人羨慕,不斷撥款擴建校舍和提高師生待遇,現在的公學已經達到前世中型大學的規模,師生人數也達到了七千多人。
火炮研究院也在三月落成,集中了一批優秀的技工和公學教師,在趙桔親自指引下,展開了對火炮各項工藝的探索和研究。趙桔不想一蹴而就,先教他們從錫銅混合材料的炮身入手,掌握最佳比例避免發生炸膛。火藥也從黑色火藥開始,反複嚐試發揮最大爆炸當量。在此期間,公學三個正副校長孔育、李真和曾佳跟在趙桔身後忙得不亦樂乎,經過他指點造出的火藥威力驚人,三人更加堅定師從於他的意念。
趙桔又帶著三人和幾個教師,製作出100微米精度的遊標卡尺,繼而建造相應精度的車床。武夷從此踏上工業時代,螺絲和螺母得到了廣泛應用。
趙桔閑時也去鍾表廠裝配懷表,他為此還創造了放大鏡和夾眼珠寶鏡,讓那些首飾匠鍾愛不已。一個月精密裝了三塊,卻被太君、趙億和張薔得到消息強行索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