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西夏皇帝來武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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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逍遙!
    第二十九章西夏皇帝來武夷
    等匯豐的股東大會開完後,林風樊利另請了趙桔匯報江南造船廠和運通貨運的情況。林風先把運通的賬簿交給趙桔看了,一邊向他述說運通迄今的業績目前,運通的貨棧已經遍布大宋各地,幾乎每條官道上都有運通的車輛行駛。旗下鏢師、腳夫和輔助人員達到了六萬多人,騾馬也有上萬匹。今年運輸收入480多萬兩,除去各類支出,淨賺180萬兩。說完就把一半紅利交與趙桔,趙桔說聲“愧領了。”轉交司馬寺繳公府府庫。
    樊利接著把江南造船廠的情況對趙桔說了現在船廠有一萬六千石(800噸)的大船塢四座,八千石(400噸)的中型船塢六座,明年可生產大船十二艘,中型船二十四艘。趙桔去年預定的六艘也都交付,最後一艘也在上個月下水。因為今年擴大船塢和建造配套各類工廠,船廠基本沒有盈餘。趙桔聽了十分滿意,對樊利說“辛苦樊大人了,江南造船廠有今天之規模,你功不可沒啊!”樊利謙遜說“全仗小公爺栽培,可惜今年沒有紅利可分。不過明年我們可以大賺一票,那些海商可是對我們的大海船垂涎已久,願意以二十萬兩價錢購買呢。”趙桔指著他笑說“你心動了?沒有答應他們吧?”樊利訕笑說“心是動了,可是沒您點頭我哪敢答應他們。”趙桔沉思說“明年還是不能賣給海商。”“啊!”樊利肉痛輕呼。趙桔笑說“別急,我給咱們找個好的買家,包你富貴兼得!”“有這麽好事?”樊利這下真急了。
    趙桔悠哉的說“過兩天我去跟官家遊說,讓朝廷把明年的船都包了!”樊利問“朝廷要海船作甚?難道官家也要做生意?”“水軍!海軍!”趙桔說“當今聖上一心圖製,有了一支強大水軍在長江甚至是黃河中遊弋,你說我們江南是不是固若金湯啦?”“著啊!”林風一拍大腿說“如果真能如此,官家當不吝賞賜,到時樊兄千萬別望了提攜我。”樊利樂得大笑,心中憧憬加官晉級的風光。
    趙桔知道升官對他倆來說,比賺錢更有吸引力。於是提醒說“這船價還是我來談,我怕你們大喜之下,會把船白送出去。”二人都為自己剛才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趙桔開導說“事要做,錢要賺,有錢才能造更好更大的船報效朝廷不是?”二人“諾諾”應承,覺得趙桔的話說得不差。
    當天晚上,趙桔就去請來趙構,兩人在趙桔客廳裏一邊喝酒一邊在無煙烤爐上烤小牛肉吃。吃到正酣,趙桔命侍從們都出去守住門口,趙構見他鄭重其事,便問“桔弟,你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吧?”趙桔聽他問就說“九哥,您還記得咱們前些日子說的偷襲金國錦州的事嗎?”“記得!當然記得!”趙構一時來了精神說“怎麽樣?海船有著落了嗎?”趙桔沒想到他的積極性這麽高,接下來的話也就好講多了。
    趙桔說“江南造船廠明年會有三十六艘海船下水,其中十二艘就是小弟我帶領出洋的那種一萬六千石的鋼骨船,幾番行駛下來性能當是絕佳的。”趙構連聲稱好說“那就全數賣與朝廷吧,錢你們照算。”趙桔說“這大船呢,海商願意出二十萬兩求購,中等船八萬兩也搶著要。”趙構倒吸一口冷氣,如此一算,沒有四百萬兩銀子下不來,建這支水軍差不多可以新編十幾萬護軍了。雖然今年朝廷稅賦破紀錄達到三千多萬貫,而且都是實打實的銀子和匯豐銅錢,讓趙構大大寬裕了一番,但是這四百多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趙構不由猶豫起來,趙桔轉而說“不過呢,我同林風和樊利商量了,他們願意以對折價售予朝廷。”趙構聞聽大喜“林樊二位卿家忠心可鑒,我當重賞他們。”
    趙桔拿出幾張圖紙給趙構看,指著圖紙解說“我們的船還隻是貨船商船,就像沒牙齒的老虎,咬不了人的。九哥請看,若是兩舷裝上這種青銅火炮,十萬金兵也讓他頃刻間灰飛煙滅!”趙構懷疑問“有這麽厲害?這火炮如何傷人?”趙桔仔細把火炮研究所剛研製成功的前膛炮對趙構介紹起來。其情狀好似前世的軍火商在推銷自己的殺人利器,連趙桔自己也隱隱覺得太過邪惡。可是趙構卻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問些殺傷效果和操作方麵的問題。
    終於,兩個戰爭狂人結束了討論,趙構當即拍板訂購六百斤的銅炮一千門,兩種炮彈各三萬發。二人又煞有介事的進行了討價還價,趙構哪裏是趙桔的對手,幾個回合就接受全盤報價火炮每門二百兩,實心彈每枚一兩,開花彈每枚二兩,發射藥每十包一兩,這筆交易總價三十萬兩。趙桔安慰性的許諾己方將免費培訓以及售後服務。
    雙方還約定對此筆交易保守秘密,貨款將計入購船費用之內,並不對外泄露火炮來源,隻說從大食海商處購得。
    過後,趙構又為新海軍的統帥傷起了腦筋,他對趙桔述苦,眼下信任的將領有謀略而且體格強健的都在護軍擔任要職,一時無法抽調。趙桔笑說“九哥所要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趙構一拍腦袋欣喜說“對啊!桔弟就是上上之選,我封你做輔國大將軍,專門統領這支新海軍如何?”趙桔一翻白眼“您想哪裏去了?我說的是嶽飛嶽鵬舉!他待在武夷縣也有半年多了,性子也沉穩了許多,再不用可就荒廢了。”趙構恍然大悟,笑說“我也是想岔了,把你扔到海上去,你姐姐還不跟我大鬧?哈哈!”“請。”趙桔拿起酒杯敬趙構,趙構一飲而盡說“等明兒我修書給二位宰相,讓他們議一下,早些撥銀子過來,讓嶽飛開年就去黃浦港訓練海軍軍卒。”趙桔問“朝裏不會反對吧?”趙構滿不在乎說“無礙的,他們早就想要一支水軍封鎖長江呢,而且哥哥現在手上有錢!哈哈!”
    之後,兩人烤肉喝酒閑聊,談起嶽飛時,趙構還是有些顧慮,說“這個嶽鵬舉啊,帶兵甚是了得,可惜國事上沒一點頭腦!還要麻煩桔弟去開導他一下,不然到了海上更難以駕馭。”繼而半開玩笑說“若是他再無法無天,你就去把他換下來,誰叫你保的他呢。”趙桔不理他說“我隻管舉薦,後果概不負責。”又說“不過,小弟再舉薦一人,此人乃韓世忠的長子韓三泰,心眼靈活,去做嶽將軍的副手倒也不錯。”
    趙構指著趙桔笑說“平時看你不關心朝中之事,瞧你舉薦的人,一針見血啊!”有那韓三泰掣肘嶽飛,趙構頓時就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兩人說完了正事,趙桔開門叫侍從們進屋,拉開桌子打鬥地主。沒打幾局,林黛敲門進來,見皇帝也在,行了禮後就坐在趙桔身後看他打牌。小姑娘每晚睡前都會來看趙桔一次,有她的關心,趙桔對唐家小姐的心思疏解了不少。
    趙構一邊打牌一邊暗暗觀察林黛,但見她眉宇端莊,豔而不俗,坐了那麽久也不見厭倦之色,倒也是趙桔良配。過了一陣,林黛去為他們烹了一壺茶,還給每個人端上。金骰、司馬寺忙起身謝過,趙構和趙桔也點頭謝了。
    隨後,林黛去了臥室,替趙桔把被子鋪好,出來便向趙構和趙桔告辭,趙桔起身送她,林黛出門一笑說“別送了,他們都等著呐。”趙桔回頭一看,屋裏幾個人都伸長了脖子看他倆,老臉一紅,隻能遙望林黛離去。
    等趙桔回到桌邊坐下,發現他們都憋著偷笑,便板起臉說“打牌,打牌。”眾人再也忍不住哄笑起來。
    複興二年的新年裏,武夷縣熱鬧非凡,各處人流如織,店鋪客棧也是賓客盈門。武夷公府內也是一片喜氣洋洋,因為有兩件婚事要先後舉辦,一件是三老爺趙仞和武信府府尹家千金的婚禮,定於初三迎娶。一件是秦雯和趙元霸的婚禮,定於初五在四方樓辦酒席。他二人在歡樂穀中就一見鍾情,此後一直眉來眼去,府中人大多知道。等秦雯和元霸一同去央太君,太君高興地應允了,當即叫唐然收了秦雯做幹女兒,公府以孫小姐儀程送嫁。
    初三的前一天,張寬果然用十八輛馬車載滿嫁妝送進五角大樓。第二天,趙仞高頭大馬、八抬大轎前往張家在新區的別墅去接新娘。途中,武夷鄉民夾道道賀,拋灑香花彩絹無數。
    婚禮在五角大樓的大餐廳裏舉辦,雙方的親屬和好友都去觀禮,趙構和唐杼作為男方家眷也親臨祝賀,喜得張寬夫妻合不攏嘴。趙桔也跟在父母後麵見過新嬸娘張小小。小小也聽到些杭州的事,輕聲問他“桔兒最近好些了麽?”“那個,三嬸,小侄已經大好了。”“那你賀禮送了嗎?”“送了,按當時說好的,一千兩紋銀。”新娘歎氣說“我和你三叔就你一個侄兒,怎麽說你也得另外送幾樣新奇物件道賀的。”趙桔一頭暴汗,想她還沒進門就敲上竹杠啦。再說新嬸娘比他大不了幾歲,現在一口一個侄兒當真讓人著惱。
    可是他又不好拒絕,爹媽和趙仞都在一旁笑眯眯看著呐。趙桔強作歡顏道“小侄早就預備下了東洋明珠兩顆、起泡葡萄酒六瓶作為賀禮,就是這些天腦子亂,忘了。”“哦,桔兒還要多休息。”趙桔剛鬆口氣,張小小又說“明珠你還是自個留著吧,太君已賞了八顆,換做兩塊懷表就好。”趙桔肉痛直掐自己手心,臉上還是微笑說“全聽三嬸吩咐。”趙桔這次一回家就將四十顆珍珠進獻給了太君,太君當場把聖上賜給趙桔的十顆還了給他,賞了大房二房的唐然和張薔各八顆,又在趙仞的彩禮中添了八顆。所以張小小對明珠也不十分稀罕,卻十分眼熱趙桔製作出來的計時懷表,這次連帶趙仞的也一起討了。
    一時間皆大歡喜,新娘這才心滿意足地去和趙仁夫妻見禮,唯獨留下趙桔在那裏對著她的後腦勺一通發功。
    宴席中,六瓶氣泡酒被一一開啟,“嘭嘭”聲中,人們搶著品嚐。趙仞摟住趙桔眉開眼笑說“桔弟,這六瓶可不算賀禮呦,明兒記得再補上。”趙桔不看他說“知道啦!”趙桔一豎拇指說“你這人就是夠朋友!”說完搖搖晃晃去找趙仁碰杯。趙桔看著他的背影,鬱悶說“還真是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啊。”
    到了鬧洞房時,趙桔偷偷要往裏擠,卻被唐杼揪住拖了出去,口裏還教訓“你個少年,混在裏麵做啥?小心長針眼!”趙桔原本想好捉弄新人的計劃無疾而終,隻能望著新房暗道“這回便宜你們兩個了!”
    公府兩場婚禮過後,武夷仍是熱鬧非凡,整日裏爆竹聲不斷,焰火徹夜燃放。一日傍晚,在四方樓內的牛排館,有四個人特別引起小二的注意。雖然他們穿戴的是大宋衣冠,然而特有的口音和容貌,都讓小二們確定那幾個是胡人!反正來得都是客,能進武夷四方樓的外人必不是等閑之輩,於是也不多嘴,客氣招待了。
    眼下整個武信府可是大宋重地,而其中武夷縣和新區更是重中之重,沿途都是層層盤查,一般沒有來曆的人可到不了這裏。因此,小二們也並不擔心,看他們出手豪闊,隻當作是西洋來的海商。
    等酒菜上來之後,那其中一個魁梧漢子對一個黃須中年人說“陛下,哦畢老板,這裏好像比咱們興慶府還好咧。”那中年人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閉嘴!不許你說話!”
    說話的這人正是西夏皇帝李乾順!這次他帶著兩個衛士和一個謀士輾轉千裏來到這裏,可不想到了目的地而功虧一簣。說漏嘴的是他的衛士梁鐵砣,號稱大夏第一力士。這時正據案大嚼,吃得冒汗也不敢誇讚一聲盤子裏的牛排。李乾順不理他,轉首問旁邊的謀士李世明“世明,宋國怎麽出了這麽個好地方?以前都沒聽說過。”李世明吃得正歡,聽皇帝問了才停下回“老板有所不知,宋國出了個奇才,正是這武夷公府的公爺!他從汴梁回到這裏,勵精圖治,才有了這番光景。”“哦。”李乾順有所領悟說。接著又問“那怎麽我們以前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呢?”李世明回“宋國俊才頗多,可在人堆裏顯現不出來。”說著又撿起一塊牛排塞嘴裏含糊說“老板,您也快吃,涼了不好吃。”李乾順暗罵“怎麽養了這幫吃貨!”可是眼見一大盤牛排所剩無幾,忙去撿了塊送進嘴裏,一時發出滿足地呻吟。
    等李乾順閉眼享受完嘴裏味美多汁的小牛排,睜眼再看盤裏已是空空如也,頓時怒叫“小二,再來兩盤!”
    等他們吃完三盤,樓下走上來兩個人,李乾順檫嘴叫“林兄,怎麽怎麽晚才來?”來的正是林風和樊利二人,小二和老板都來招呼,林風拱手笑說“不好意思,畢兄,讓你們久等了。”林風二人一坐下來,整個店幾乎都忙著為他們擺桌搬凳,殷勤的讓西夏一幹人都肉麻。
    林風和樊利坐下後再此告罪“畢兄,剛才正巧被我們小公爺叫去問話,他一囉嗦,我們就晚了。”接著慷慨說“算是賠罪,你們這次武夷的開銷小弟都請了。”李世明一豎大拇指大讚“豪爽!”李乾順氣得差點把小指頭捅他鼻孔裏,心中悔恨“怎麽都帶些不爭氣的家夥出來。”
    林風叫來老板說“先給我們開兩瓶葡萄酒,多準備些上等牛肉,待會小公爺可能要來。”老板一聽,當時就樂瘋了,小公爺可是好久沒光顧他們店了,趕緊著去預備。
    等葡萄酒上來,李乾順等人都覺酸澀沒有米酒好喝,樊利笑說“和著牛肉試試看。”他們一試,當時就把米酒杯子推了,大呼“好酒!好肉!”林風馬上介紹說“這是我兄弟,剛封的朝請大夫樊大人!哈哈!”樊利得意說“你不也是!哈哈!”李世明知道一些宋朝的官製,心想“怎麽一個從五品官職就把他們樂成這樣。”繼而問“如果夏國皇帝請你們去做三品官,你們願不願意?”林樊二人大笑“不去!不去!”西夏人等一片默然。
    隻聽餐館中一陣輕呼,有人說“是小公爺來了。”同時,趙桔領著林黛走了進來。頃刻間,所有座上的武夷人眾幾乎同時起身歡迎,趙桔一時尷尬,連忙揮手致意,林黛一派雍容,向大家略微一福。
    李乾順驚歎“宋國竟有如此美人!”林風沉聲說“這是我家小公爺的嗯女朋友!休得唐突!”李乾順欠身說“畢某失禮,莫怪莫怪。”
    趙桔找了個臨窗的位子,替林黛拉開椅子坐了,自己才在對麵坐下。李乾順看了,心想“那小公爺端是優雅,瞧那姑娘喜歡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啊,這我得學學。”
    趙桔先前聽了林風報告,說在揚州碰到幾個西夏客商,當時他們在揚州吃下了林風手裏大宗貨物,而且毫不還價,讓林風狠狠賺了一票。接著又要求購買十萬斤镔鐵,價錢隨便開,隻要能幫助偷運到夏國就行。林風知道金國一向對西夏封鎖鋼鐵,自從朝廷大舉南撤,西北宋軍也跟著敗退出平涼,西夏已不再與大宋接壤,想從大宋進口鋼鐵必要經過金國把守之地。這事做起來難度極大,唯一一條路隻能從吐蕃和金國結合部走,可是若被金國發現肯定財貨兩空。林風猶豫再三,不敢答應,就讓他們跟隨自己來武夷請示公府後,再做決斷。
    趙桔聽了林風的話,思索一番後說“賣給他們可以,但是我們不幫他們運。我過會去奏明聖上,請旨在金國、吐蕃和我大宋的三角地帶的西和州開個榷場,讓他們自行前來采購,運送的事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貨一出門,我們概不負責。”
    聽了他的話,林風和樊利心中也有了底,便告辭去四方樓找西夏人商談。他們走時,林黛正好過來,聽到趙桔約她去四方樓牛排館吃晚飯,才有林風對餐館老板說的那回事。
    送走林樊二人,趙桔讓林黛稍等,匆忙跑去找到趙構,把他們的話和自己的想法說了。趙構也知道西夏缺鐵,卻急需好鋼武裝軍隊,而金國對他們限製極嚴,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跑來求購。聽了趙桔分析,他也覺得這是個挑起金夏兩國爭端的好機會,將來西夏很可能為了鋼鐵同金國產生利害衝突,那對大宋來說可是莫大的好事。
    趙構當即答應在西和州開設榷場,對外宣稱與金國、吐蕃進行貿易,暗中則鼓勵西夏走私鋼鐵。
    趙桔得到了皇帝的肯定答複,就興衝衝回去林黛一起去吃飯了。
    當他倆坐下沒多一會,牛排館隨後陸續來了許多客人。趙桔林黛看了一頭黑線,來的居然都是武夷公府的人老太君和武夷公夫婦、還有趙仁夫妻、更過份連趙構和唐杼也趕來了,坐在那裏都笑盈盈的看著他們。趙桔有些惱羞成怒,當時就起身要走,被林黛勸住了坐下。
    不多一會,趙桔他們桌的酒菜已經上來,趙桔還是忍不住說“黛妹,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那什麽,這裏太亂。”“好了。”林黛安慰說“我們就陪他們一下又如何?來!我敬你一杯!”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幾回酒下來,餐廳中注意力也就散了,除了幾個女孩子討了筆墨要林黛題字在她們香帕上,其他人也就各顧各的飲酒聊天了。
    李乾順奇怪那個小公爺有此感召力,便問林風“林老板,這就是你們小公爺?”“是。”林風和樊利一起回答。“可否引見一下?”“不行!”二人堅決說。樊利補充說“小公爺正在談情說愛,我們還是不要去惹他為妙。”
    李乾順暗道“愛屋其烏啊,這裏人對武夷公的公子都這麽尊崇,那武夷公該是怎樣的神人啊?!”
    那邊桌上,趙桔逗得林黛直樂,她那“咯咯”的笑聲感染了整個二樓餐廳,唐杼忍不住拉著趙構一起去坐他們一桌,接著太君和趙億、趙仁夫婦也一起去了,都問剛才說的什麽笑話。
    趙桔討厭他們不請自來,不理。林黛繃不住笑著與他們講了“少爺說,一家人家,三十養了個孩兒,取名學問,為的是相公有學問可以中狀元。四十又養了個孩兒,取名年紀,為的是相公到了年紀仍未高中。到了六十,又養一孩兒,取名笑話,為的是高齡生子,讓人笑話。”“那又如何?”眾人詢問。林黛一邊笑一邊說“少爺說,他們家幾個兒子出去砍柴,回來時,老公問老婆收成如何?老婆說,學問一點沒有,年紀一把,笑話倒有一擔!哈哈!”頓時,所有人笑作一團。
    趁著場麵一片歡笑,趙桔遙向林風舉杯點頭,林風會意轉頭對李乾順低聲說“朝廷要在西和州開榷場,想要鋼鐵去那裏買。”李乾順當時又驚又喜,立刻盤算起如何瞞過金國邊軍,把貨物運回國內。
    等西夏皇帝回過神來,趙桔那一桌歡聲笑語更是熱鬧。李乾順羨慕他們那裏快活,對林風說“林老板,你認得小公爺,我們是否也可以去結交一番?”林風婉歎說“算了,那裏都是小公爺的最親近之人,咱們去了說不上話。”李乾順隻能作罷,又心有不甘說“小公爺風采照人,在下十分仰慕,林老板能否遞個話,這幾天我們一起吃頓飯?”林風笑說“話我一定帶到,我們小公爺極好說話,如果不忙,他必是肯的。”李乾順聞聽大喜,也不再急於與趙桔相見,端起酒杯跟林樊二人互敬豪飲起來。
    當趙桔那一桌盡歡而散,當李乾順醉眼看到那趙桔候在門邊,敬讓那幾撥人,最後一個離去。他不解問林風“林老板,難道那一桌的客人都比小公爺尊貴?”林風表情神秘地說“不可說,不可說。”樊利笑說“咱們小公爺為人謙遜,一般老人女子他都會讓門。連我們兄弟他也等著讓過哩,隻是我們不敢越禮而已。”李乾順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