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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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逍遙!
第三十八章大食
當僧伽羅國王得知泰米爾兵將所用的犀利鋼刀來自於一批宋國商人時。立刻派人駕船尋找,希望也能購買一些鋼鐵,就算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可是,趙桔的船隊早已離開錫蘭島,向北方航行。
在印度半島的西岸,由於阿拉伯人不斷東侵,許多地方印度教和伊斯蘭教兩方勢力拉鋸爭奪,十分混亂。海盜也比起東岸更為猖獗,嶽飛和韓三泰因此顯得無比興奮,天天拿著望遠鏡在甲板上盯著,一旦發現海賊就會率隊追殺。不多久,當地海賊流傳一句話“千萬不要招惹宋國的船隊,他們是專搶海賊的海賊!”
海師每天都搶回許多財貨和船隻,看得司馬寺和趙權是分外眼紅,向趙桔抱怨海師那幫家夥窮凶極惡,整日裏像餓狼一樣沿海逡巡,搞得沒有一艘海賊船能夠靠近他們商船隊。他們好處拿了不少,卻不肯拿出一點來分!好幾次還讓商船隊在前麵做餌,誘出海賊就滿帆加放小舟牽引,擁上去一通亂打,打完就搬東西,個個累的跟狗似的還歡天喜地。
趙桔悠哉說“你們呐,眼皮子淺,就萬把兩銀子的事,隻當鼓勵海師訓練了。”金骰一邊糾正“少爺,好像沒那麽少,最多一次他們繳了有一百多萬兩,這陣子少說也有兩三百萬了!”趙桔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嗽著讓香奈兒拍了好一會才好,他氣急說“早知道就不把他們帶出來了!看到錢就一副急吼吼的樣子。”香奈兒不屑說“你不就是這個樣子。”趙桔大怒,指著門口說“香小姐,請你出去。”香奈兒仰首挺胸走了出去。
趙桔轉頭就對張山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能讓他們如此胡作非為。”張山輕鬆說“你是大帥,命他們不許出擊就好了。”趙桔白了他一眼,說“不許出擊,嶽鵬舉不跟我來吵?”“那就算了?”“嗯。趙桔心有不甘說“後悔呀,當初我不如舉薦馬斌呢?換了高清也是好的。”張山搖手說“他們都是文官,不成不成。”
二人密謀一番毫無結果,也不再想,拿出一套國際象棋來下。他倆先前在船上已玩過很多盤,張山已掌握要領,他說“老趙,這盤咱們賭你的懷表如何?”趙桔當即誇讚“有氣魄!你用什麽抵償?”張山從懷中拿出一張紙說“一千零二十四兩。”趙桔不信,笑說“你哪來那許多錢?”“我記著呢。”張山對著紙一一道來“下飛行棋,我贏了三百七十六兩。鬥地主,我贏了四百七十二兩。石頭剪刀布,我贏了”“好了好了。”趙桔痛苦說“別說了,我應了你了。”“很好,能不能把你的表讓我過目一下。”“可以。”
二人一局下得驚心動魄,張山數次就要得手,都被趙桔化解了。最後,棋麵上張山隻剩一卒一車,而趙桔還剩一主教,一皇後。張山麵如灰土,知道難以幸免,就故伎重演—長考到睡著。趙桔因為這次賭注大,不肯放過他,連連把他搖醒。張山逼得沒法,隻能推盤認輸。趙桔連忙討銀子,張山從腰間接下布囊,把裏麵的銀圓都傾予他了,然後蕭索離去。
趙桔看著一堆銀圓大樂,叫“司馬!金泉!一起來點。”點完後與張山說的絲毫不差—一千零二十四兩。沒等趙桔大喜狂笑,張山拎著把二胡走進來,坐下就拉。聽著聽著,趙桔就覺不對,怎麽那麽悲催的,先前的喜悅一掃而空。連忙插言說“那個,老張,如此悲愴樂曲你回自己艙中拉好不好?”張山不理他,繼續拉。趙桔聽著心酸,又說“老張,求你了,讓人好是心傷。”張山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越拉越有感情。
不多時,趙桔被感染地想起自己與唐縐的不諧,眼淚也就下來了。大艙中所有人難以幸免,都各自黯然神傷,尤其回轉來的香奈兒更為厲害,哭得跟淚人仿佛。
趙桔凝注心神對張山說“求求你,別拉了,還一百兩好不好?”樂聲更為淒涼。“二百兩。”趙桔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張山拉起了長音,趙桔搶過香奈兒的布帕滿頭亂擦,說“五百兩!不能再升了!”張山又是一陣狂拉,趙桔扶桌痛哭。
不過一會,趙桔摸出自己的懷表,搖手說“投降。別拉了。”張山從容接過,說“借你的,回大宋還你。”說完,就開拉一段喜相逢,歡快的樂曲讓人恍若隔世。
趙桔把全濕的布帕還給香奈兒,她二指掂過說“咦”趙桔笑著對張山說“老張,你好不地道,拿把破胡琴就來討錢。”張山眉毛一軒,音調當時就走下坡路,嚇的趙桔連連搖手說“當我沒說過。”張山這才曲調上揚,回到了歡快的調子。
當晚,趙桔把金骰叫到身邊說“想辦法把張大人的那把破胡琴給扔到海裏,太是討厭!”金骰領命,但是幾個晚上都未能得逞,回報說“張大人睡覺都抱著哩,一碰就醒。”趙桔大罵張山狡猾。
船上吵鬧非一日,不經意間就到了大食(今阿拉伯地區)海域。就由香奈兒領航,這小姑娘聰明,在船上學會了用四分儀,還對方向十分精準,趙桔都佩服她航海這方麵過於常人。
他們在大食海邊城市馬斯喀特登陸。一靠岸,香奈兒就神氣說“趙大帥,我父皇會好好獎賞你的!吃啊用啊都算在本公主頭上。”“公主!”趙桔和張山都是驚訝,相互竊竊私語這次好處肯定不少。所有大食姑娘這時都恭敬跟隨香奈兒,好似她後麵的一條大尾巴。
趙桔冷笑道“哼哼,這條小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早發覺了嗎?”張山問。趙桔恨道“一點點!平時裝天真,原來都是騙我的。”“那我們怎麽辦?”“吃她的,用她的,花光他老爹的錢!”趙桔咬牙說。
香奈兒還真是尊貴,那些侍女去一說,馬斯喀特的官府忙不迭就派馬車來接,公主那一輛竟然掛著八匹阿拉伯大馬,香奈兒以優雅的姿勢踏上馬車。趙桔在一邊都看傻了,輕聲念道“乖乖,我的好乖乖。”司馬寺聽他又胡說,就提醒道“少爺,別失禮了。”“哦,我在說那馬。”
香奈兒從窗口探頭說“趙大帥,上來,我們一起巴格達。”趙桔搖手說“不用了,我還要南下到好望角,你父皇送我的謝禮可以放在這裏,我回來取。”趙桔一時激動,把以後才命名的好望角也說了出來。香奈兒一陣落寞,揮舞著那條趙桔用過的布帕去了。
張山看著問“那個姑娘是不是喜歡你?”趙桔想也不想回答“不會的,我那些毛病她都討厭的。”“可是我沒你那些毛病,勞斯萊斯就不喜歡我?”張山幽怨道“她走時都沒與我道別。”“好啦好啦!”趙桔安慰說“她一個小姑娘不懂什麽禮數。”“不許你說那個姑娘!嗚嗚。”張山說著就哭了。趙桔白眼亂翻,還是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放過她吧。”“不好!嗚嗚。”“算了算了,忘記了吧。”“不好!嗚嗚。”“你再這樣我要生氣嘍!”“嗚嗚”“好了好了。”“嗚嗚”
回到船上,張山又拿出那把胡琴,趙桔一看不妙,立刻下令節度使轉移,改到張恒的“武信號”躲避。司馬寺不同意,說帥帳不可輕移,侍從們哄了好久趙桔才放棄。卻也不敢下艙去聽張山那嗚咽的琴聲。
然而,張山也是討厭,拉著胡琴就上了甲板,趙桔下艙,他也拉著琴下艙,趙桔再逃上去他又跟著。趙桔淒惶道“老張,你這又是何苦?”張山哭說“我一人悲傷太是寂寞。嗚嗚。”趙桔忍不住就想把他推海裏,最後還是說“你不拉,我就請你喝葡萄酒,不醉不睡。”張山立刻停下不拉,掉頭就走說“喝酒去!。”
第二天,武夷船隊開始卸貨,江南的絲綢和瓷器極受阿拉伯商人的歡迎,爭搶著用黃金和珠寶購買,價格也是新加坡時的三倍。隨他們來的大宋海商大多都是半載,紛紛後悔先前過早賣出貨物。
馬斯喀特的官府得到公主指令,送來了十幾輛馬車的酒食和日用器物,聲稱這隻是犒勞大宋船隊的,哈裏發還會有慷慨的賞賜運來。
趙桔讓司馬寺負責裝卸和留在碼頭做交易,自己帶著金泉等人和一個通譯走進街市,參觀阿曼的市容。趙桔驚訝的發現,這座阿拉伯的城市規模雖然不大,卻就繁榮而言不輸於福州,酒樓商鋪鱗次櫛比,貨品也是琳琅滿目,幾乎世界各地特產都有售賣。更讓趙桔震撼的是,居然他們也生產出了肥皂和玻璃!可見科學和技術的發展已是十分可觀,趙桔暗歎,若不是自己穿越過來,大宋在這一節上就要落後許多了。
這個時候,作為東西方商貨和技術的傳遞者,阿拉伯人攝取了兩方的知識和創造,並在此基礎上更新提高,在文明程度上和大宋難分伯仲。
趙桔記得曆史上有一場著名的怛羅斯之戰,是大唐與大食兩大帝國的碰撞之戰,發生在唐曆天寶年間(公元751年)。唐安西節度使高仙芝率三萬軍隊攻擊中亞的怛羅斯城,大食東方總督穆斯林調動了大約二十萬兵馬援救,唐軍攻城五日不克後,被其援兵擊敗,高仙芝隻帶了千餘殘兵逃回安西。這場戰役對雙方的勢力影響不算很大,但是阿拉伯人從大唐俘虜中獲得了夢寐以求的造紙術!
回顧曆史,趙桔不禁惋惜,卻也沒有要替古人找回場子的心情。此時的阿拉伯帝國已被突厥人把持,皇帝隻是名義上的哈裏發。就算再戰一場,對手也變成了突厥人,那這些突厥人可也太冤了,他們被唐朝趕出了東亞大陸,幾十代人一路西遷到這裏,好不容易混出點樣子,又被大宋海師跨洋追打,還給不給人家消停了。
再說,現在他們正處於第一次十字軍東征之後,再過十幾年,羅馬教皇的第二次打擊就將到來,阿拉伯帝國連睡覺也要握著把小剪刀,苦不堪言啊!
趙桔眾人遊逛了一圈街市,對阿拉伯商人的狡猾卻又守信用也有了深刻的認識。讓他最感興趣的就是他們首飾加工十分精湛,比起大宋銀匠技藝要高出一籌。另外,他們的刀劍加工也是先進,隻是用鋼打製的兵器十分昂貴。在一家刀劍鋪,趙桔取了把花紋鋼匕首,問了價錢,老板殷勤說“尊貴的遠方客人,這把小刀經過千錘萬打,可以削鐵絲如麵條,上麵還鑲嵌稀有的寶石,有紅寶石、孔雀石,還有”這個胖墩墩的商人好一陣子解說,還配以誇張的表情和肢體語言。時間一長,趙桔腦子裏一片迷糊,可是又不忍打斷他的熱情。
估計大概有十幾分鍾後,那老板終於報出了價格—十個金幣!趙桔如逢大赦,忙叫金骰給他,轉頭就逃。心想“太嚇人了,這家夥如果在前世上海南京西路擺攤,估計能把屎也賣出去!”想不到那老板又追了上來,笑說“貴人!您如此慷慨,小人再送你一把銀壺。”趙桔拿手上看了,還真是別致精巧。那老板又要介紹,趙桔實在受不了,擺手說“老板無須多言,我還想去別處轉轉。”“那小人陪您。嗬嗬!”
接下來,那老板緊隨其後,一路為趙桔介紹沿途店鋪,笑語盈盈,很是熱情周到。每當趙桔駐足一個店鋪時,他還按照自己的評判或是讚揚或是拉著趙桔袖子就走,許多商人商婦追出來罵“阿拉法特!你這條狐狸,以後別來我家了!”阿拉法特回頭也罵“你才是條狐狸!真主見證,我的鞋子不會沾上你家的泥地!”罵完就去追趙桔。
趙桔便走便聽通譯翻了他們對罵,覺得很有意思。他們去了一家阿拉法特認為最好的首飾店,裏麵的東西工藝果然出色,趙桔被其中一枚鑲嵌鑽石的戒指吸引,問老板上麵那顆石頭來自何方,老板說“尊貴的客人好眼光,這可是來自天竺的金剛石,可以說堅不可摧,是世上最堅固的寶石。雖然形狀隨意,實在是無法打磨呢。”趙桔知道打磨鑽石還隻能靠鑽石碎粒,隻是當時人不懂而已。
拿著那枚鑽戒,趙桔當時又看中了一些首飾,打算回去後送給唐縐和家裏的女性長輩。便問了價錢。老板一通吹噓後,才報出了價格。不等趙桔回話,阿拉法特跳了出去,跟那個老板一通砍價,那老板被砍得肉痛,大罵阿拉法特替外鄉人說話。二人跳腳對罵,聽通譯翻那老板叫侯賽因。他倆吵了許久,侯賽因拗不過阿拉法特,最終同意以朋友價出售他家的首飾。趙桔見有便宜,就又挑了十幾樣珠寶,備著回去送禮。
回到碼頭,阿拉法特還一直跟著,趙桔越來越有點喜歡他,就說“親愛的阿拉法特,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大宋,像你這樣誠實的人,到那裏肯定會發財的。”阿拉法特躑躅問“尊敬的大人,能有多少錢可以賺?”趙桔說“兩種辦法一種,我雇傭你,一年一百個金幣。另一種,你自己采買貨物,我送你一條海船。”說著指向自己船隊中一艘200噸大小的船。
阿拉法特知道後一種占便宜,可是風險也是極大。跟趙桔說了聲他要請示真主後才能接受他的好意。說完,就在海邊挑了塊地方,跪地禱告起來。不多一會,他就起身跑回來,笑說“真主答應我了,我選後一種。”趙桔說“那就好,你這些天準備一下,船就讓那個司馬大人撥給你。”說著就喊來司馬寺,把事情說了下,讓他關照阿拉法特。
交代一番後,趙桔帶侍從就要上船,阿拉法特跟上說“親愛的大人,能不能上您的船上吃晚餐?我肚子很餓。”趙桔笑說“狡猾的狐狸,來吧!讓你看看我是多麽的富有。哈哈!”
登上趙桔寬闊的“梔子花號”上,阿拉法特的心神為之一奪,追在趙桔身後誇讚“尊敬的主人,您比國王還要富有!”趙桔對阿諛奉承從來沒有免疫力,得意大笑“這樣的船我有六艘!”“啊!那您比六個國王還要富有!”趙桔大悅,拍他肩膀說“老阿啊,邏輯簡單,可是直截了當,聽得我十分高興!哈哈!”司馬寺憤恨,又來個外國馬屁精!
晚宴中,阿拉法特領略了趙桔船上可口的酒食和精美的器皿,再看艙內陳設和家具,忍不住一一估價,一連串數字跳過之後,得出結果—十個國王綁在一起也沒這位宋國大人一半多。當時他就把這想法跟趙桔說了,引來大帥一陣歡笑。
趙桔接下來布置司馬寺和阿拉法特一起,要在他離開的一段時間內,找齊五十名以上首飾工匠和鐵匠,還要六十匹阿拉伯最好的,公母各半,外帶養馬人。工錢和花費都不用考慮,隻要不要超過當地十倍就好。等他從好望角回來,全都上船回大宋。
張山當時也要求留下,趙桔知道他還抱有希望勞斯萊斯回來看他,就應允了。
當晚,趙桔和張山送走阿拉法特,二人就一起走在波斯灣的海灘上散步。趙桔問“老張,你還在想她麽?”張山也不隱瞞說“想的。”“她除了漂亮,還有什麽優點?”“她把我破了幾個月的襪子補好了。”“還有呢?”“我在她眼睛裏看到了璀璨的星辰。”“”
趙桔又問“就算她願意跟你回大宋,你夫人那裏如何交代?”“唉”張山歎氣說“早知道就不隨你出海了。”望著海灣上一鉤明月,趙桔歉然道“對不住,給你添麻煩了。”張山說“老趙,不關你的事。”沉默了一陣,趙桔說“老張,你是不是發覺,一旦我倆一起想,也難搞的事,就都是解決不了的。”“說起來也是的,你腦子沒我好,以後就別瞎轉腦筋了。”“你太不知道客氣,就說官職、相貌、學問和轉腦子你都差我兩品。”
張山躺在沙灘上說“見仁見智,除了官職我趕不上你,其他你都差我一點。”趙桔笑說“其他不說,相貌你也敢講。”“我少年時比你好看。”趙桔仔細看了他一下,笑說“老張,你的雙眼皮好深呦!”“不要混鬧。”張山眼望海灣上一鉤明月說。
這時,寧靜的沙灘隻有細浪拍岸,金泉金骰在撿挖那些蛤蜊、牡蠣和小貝。等他們撿拾了滿滿一簍,趙桔起身拍去身上沙子說“走了,老張,回去煮來吃。”
“梔子花號”的甲板上,趙桔一幹人支鍋燒海水,等水沸了就把蛤蜊和其它海貝都倒了進去,一燙到熟,趙桔叫到“好!倒去海水,開吃!”眾人吃了大呼美味,趙桔則坐在一邊躺椅上動腦筋。想停當後,他叫來司馬寺悄悄囑咐了一番,司馬點頭說明白。
第二天,趙桔升帥帳召集所有將領開會,宣布他還要往南行駛,海師和武夷船隊全麵整備,明天全體出發!另外,司馬寺和張山帶五百武夷子弟駐留馬斯喀特,做完餘下交易和接受大食哈裏發的賞賜。大宋海商也留在此地,等待他們回航時一並返回大宋。眾將終於得到返航的消息,欣喜萬分地各自領命去作準備。
會議一結束,韓三泰跟在趙桔後麵問“大帥,南去還有海賊麽?”“那個,應該沒有了,這不是條商路。”韓三泰頓覺失望“大帥,能不能不去啊?”趙桔笑眯眯道“韓將軍目下官居何職啊?在朝幾品?”“下官都指揮使,正五品。”趙桔拍手說“巧了!聖上賜了我金牌,四品一下不聽話隨便斬,隻要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好了。讓我想想,該給你個什麽由頭呢?”“末將誓死最隨大帥!”韓三泰心中惶恐,忙著表明決心。心想“我哪裏得罪他了?黃浦侯一向隨便,怎麽今兒話語這般嚇人。”趙桔見他聽話,就勾住他的肩膀說“真是的,我們自家兄弟,憑也這般客氣,下次不許如此呦。嗬嗬。”韓三泰前麵的冷汗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