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鑽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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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逍遙!
第三十九章鑽石之旅
隨著南下的船準備齊當,趙桔命令在碼頭一邊舉行離岸儀式,檢閱大宋海師。當地百姓都來看熱鬧,連馬斯喀特的官員和穆斯林長老也來觀看。隻見一隊隊軍容整齊的士卒在烈日下有條不紊地行進、登船,大食官民齊發驚歎。
與此同時,十八艘炮艦連續發放禮炮,眼看震耳欲聾的聲響從一個個舷窗中的炮管中噴火發出,大食的官員都明白這些東西並不是單單用來致敬的,不由對萬裏之外的宋國產生一絲崇敬和畏懼。
趙桔在轟鳴聲中率領嶽飛等將佐向官員和長老們敬禮,並笑稱,此來隻為奉大宋皇帝旨意開拓大食和大宋間海上商路,請他們多為照拂,他此去阿非利加,在一月左右時間返回,之後離開。大食官員領略到大宋的強大,領頭的總督說“獅子和獅子之間都有尊嚴,請讓我們在尊嚴中和平相處。”“善!”趙桔說完敬禮與他告別。
阿拉法特在人群中見到這恢弘壯闊的曆史一幕,激動得難以自製,衝出來叫“尊貴的大人!你的仆人阿拉法特也來為您送行!”趙桔揮手讓他過來,對他行了個額手禮說“老阿,願真主保佑你,回來時我們再見。”阿拉法特聽到翻譯後感動得幾乎失控,回身大叫“宋國大帥敬仰真主!他請阿拉保佑我!”人群頓時歡呼“阿拉保佑宋國大帥!他是個好人!”
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穆斯林長老走出來,對趙桔說“親愛的孩子,所有的穆斯林都將是您的朋友!阿拉伯之地永遠歡迎您!願真主一直眷顧您!”人群再次發出歡呼,這位長老在幾乎等同於聖人,有他這句話,意味著任何人不可詆毀。
趙桔望著這位皓發老者,眼淚當時流下,哽咽說“願我們的友誼與星月同在。”真主見證,沒一個老年人能夠抵擋趙桔的眼淚,穆斯林的聖人也不能例外,頃刻淚眼滂沱,拉住趙桔手說不出話來。
等到趙桔登船,金泉忍不住問“少爺,這次算不算是真的?”趙桔抹淚反問“什麽意思?”“您老是在關鍵時刻來番哭鬧,弄得他人無法招架。”趙桔惱羞成怒說“金骰何在?把你哥哥拖下去斬了!”金骰上去架住金泉後求情“少爺,我哥哥不會說話,不如打他二十軍棍讓他長長記性。”“八格!本帥豈能輕饒了他。”趙桔還是憤恨說“晚上不許他吃飯!氣死我了,老是懷疑我的人品!”說完就去自己的大艙。金骰在他身後嘀咕“就不許吃飯啊?打幾下總要的吧。”金泉等趙桔一消失,就甩開金骰說“小子,你是想騙少爺打我是吧?”“沒有,我給你求情來著。”“求情?!”說著金泉就揚起了拳頭,金骰撒丫子就逃,金泉自後就追。
船隊沿著非洲大陸東岸一路南行,這氣溫是越來越熱,“梔子花號”上所有人都打了赤膊,趙桔堅持了兩天,就起了痱子。實在受不了,又拉不下麵子,一直暗示手下勸他除衣。可是那幫家夥說好似的,居然無一人建議他赤膊。趙桔無奈,隻能自己把袖子和褲管鉸了,漸鉸漸短,最後隻剩下背心短褲。金泉忍不住說“少爺,您這也太不成話,您一個大帥甲胄不穿也就算了,搞成這般有失體統啊。”趙桔扇子猛搖說“又不打仗,我穿甚甲胄!熱也熱死了。”“您可是我們全軍的大帥,衣不遮體太過狼狽。”趙桔聽了話一激動,折扇就搖破了,搶過金泉手中蒲扇一通亂扇,冷笑說“你們沒安好心,一心就想捉弄我。”正說話間,謝大方從甲板上下來叫“少爺!飛魚!會飛的魚!”趙桔不屑說“飛魚有什麽稀奇,這裏應該很多的。”說完卻疾步走到甲板上去看。
這些天已接近赤道,陽光和炎熱烤得人起油。趙桔為了貪涼,白天就在甲板上放張躺椅吹風,可是陽光刺著眼睛難受,張起傘又被風刮去。實在沒辦法,他就回到艙內,用那枚鑽戒切割了平板玻璃成一長方形眼鏡,再把墨汁塗上,戴在臉上當墨鏡。
侍從們見他又出古怪,心想必定是好東西,紛紛向他討要。趙桔逼著他們請求他赤膊才與他們做了,一幹人天天戴著墨鏡招搖,引得其他船上的將領都來索求。
這段時間,趙桔也在忙著製作冰糖,他用蔗糖和蛋清一起熬煮,然後使其結晶。想不到這簡單工藝並不順利,他經過多次實驗後才達到純熟。直到過了赤道後,趙桔的第一批冰糖得以成品,每次靠岸補水時,趙桔命手下拿了冰糖與那些當地土著交換水果食物和黃金。
金泉和金骰先將一些冰糖分予黑人土著們試吃,他們一吃都高興地亂跳,回去就把部落裏的黃金兜底翻出同金泉兄弟交換。趙桔在一邊看,金骰黑心,拿著架天平秤一頭放冰糖一頭放黃金,竟然是等重交換!瞧著黑人朋友們臉上洋溢著的笑臉,趙桔這個厚臉皮也有些掛不住了,忙叫謝大方搬出一些繳獲海盜的武器分給那些部落,另外還送了幾把鐵鍬鐵鎬給他們,讓他們挖掘黃金更方便一點。那些部落的黑人得到購物贈品,都欣喜若狂,圍著趙桔他們又唱又跳,此後還把大宋船隊的形象刻在了礁石上,期望有一天他們再次回到這裏。
趙桔一行在非洲受到盛大歡迎,武夷船隊每次靠岸都會搬上成百上千斤的金子,嶽飛和韓三泰看著幹瞪眼,卻也無法插手。趙桔得了巨利也不小氣,從武夷賬上撥出五萬兩給海師官兵分紅,海師頓時一掃鬱悶,無不誇讚大帥上道,跟著他總有好處。
趙桔此行的目的地其實是在納米比亞鑽石海灘,那裏的沙子中夾雜著大量鑽石,據說一噸沙子裏就有一克拉鑽石!船隊繞過好望角之後,北上幾天就到了鑽石海灘。趙桔前世因為有人吹噓在鑽石海灘是不許彎腰的,生怕你撿了鑽石去。也所以研究過這個地方,把它的經緯度牢記在心,領航起來也是輕鬆。
一旦到達,趙桔便展開了他在馬斯喀特想好的陰謀,他一本正經傳令全體海師加武夷子弟和突擊隊,除去看守船隻的人,總共大約七千餘人,全體挖沙製鹽!
製鹽是個幌子,獲取鑽石是真!趙桔有模有樣要求在此海灘上挖沙三尺,然後過濾細沙和水泥築起鹽田曬鹽。嶽飛好奇問“大帥,我等並不缺鹽,為何在此取鹽?”趙桔笑說“嶽將軍有所不知,此地海鹽純淨,運回大宋可強健軍民體魄。”嶽飛早已神乎其技,也不多想,就和將士們一起上海灘挖沙。
趙桔也是起勁,指導他們篩沙築壩,把從大食馬斯喀特定製的三百張三毫米鐵網安裝在海灘上,讓軍兵們篩沙。眼看著一顆顆磨砂玻璃般的石頭和一些貝殼一起從篩子上落下,趙桔心頭抽搐,恨不能撲上去摟在懷中。什麽一噸沙出一克拉鑽石,篩網下都是!一噸可能出二十克拉還不止!
金骰發覺趙桔麵容古怪,就問“少爺,是不是熱得難受,您還是去一邊歇歇吧。”趙桔咽了口唾沫說“拿幾把鏟子來,我們一起挖!”
當天傍晚,趙桔看到三百張篩網下麵都堆滿了貝殼和鑽石,最大的一顆估摸也有一百多克拉!他撿起來拋接著說“金泉,這些濾下的東西也是麻煩,下次海潮一起,又混進了鹽田,就用麻袋收起來做壓艙好了。”金泉領命去辦,趙桔趁沒人注意,偷偷把那塊大鑽石塞進了屁股口袋裏,心中那份歡喜無與倫比。
趙桔他們在鑽石海灘奮戰了半個多月,曬出了上百噸白淨的海鹽。趙桔犒賞三軍,並吩咐,海鹽全部裝上了海師戰船,運回去交給朝廷安排。嶽飛對他此舉大為讚賞,雖然覺得勞動這麽多人挖沙曬鹽有點小題大做,可是他不計私利,一心為公也是難得。
趙桔不知嶽飛思想,正查看“梔子花號”底艙中的八十多袋篩網下收集的東西,拎起一袋估摸著有五十多斤,按十分之一是鑽石計算,全部大約有鑽石四百多斤!一百多萬克拉!忍不住臉上笑開了花。
趙桔隨即下令返航馬斯喀特,船行途中,趙桔不懼悶熱,一有時間就一個人在底艙分揀布袋中的鑽石,不準任何人入內觀看。他另外還挑出非洲部落當作珍寶和貨幣的貝殼,每次都帶出一些讓金骰們用來購買食物和黃金。
如此一來,趙桔這些天的詭異舉動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侍從們暗誇趙桔精明,原來少爺這次貼錢曬鹽是留了這麽一手啊。
自從大宋船隊上次離開,嚐到甜頭的黑人朋友們都在拚命挖金,非洲本來黃金多產,得來也是容易,他們囤積了許多。聽說宋人也喜歡象牙,那就更容易了,找到幾個大象墳塚,裏麵獠牙多的數不過來,他們就天天在海灘上盼望黃皮膚的兄弟們回來。於是回途中,武夷船隊換到了更多的金子。
金骰冰糖加貝殼,外加他們挖沙時用的幾千把鐵鍬鐵鎬,把整個非洲東海岸部落的黃金搜羅一空,象牙更是把武夷船隊貨艙幾乎塞滿。到達馬斯喀特港時,船上的金沙金塊加在一起也有兩三萬斤!象牙估計上千噸!
當趙桔的船隊進入波斯灣,馬斯喀特全城轟動,人們奔走相告大宋船隊回來了!頓時萬人空巷,都來碼頭歡迎。船隊也掛起彩旗,船員也都上甲板列隊致敬。
趙桔登岸後,第一眼望見香奈兒和她的豪華儀仗,站在她身側有一位中年的突厥將軍,氣勢偉岸,看來官肯定不小。一邊還有幾位穆斯林的長老,先前那位被他感動的老人也在其中。其他大食官員都隻能站在他們後麵。
趙桔連忙上前行禮問候,一番見禮後,趙桔得知那位突厥將軍是目前大食的大元帥阿明,眼看大食人對他都異常敬畏,就明白他必是控製哈裏發的突厥人的首腦。
那阿明也是客氣,等香奈兒說過幾句話後,才雙手握住趙桔的手說“尊敬的朋友,您的善意已流傳整個帝國,讓我們成為兄弟吧?”趙桔真誠說“尊貴的大元帥,能與您這樣的英雄成為兄弟我不勝榮幸。”接著又笑說“久仰你們的‘拉客’(蒸餾葡萄酒)美妙,能否讓兄弟品嚐一番?”武人沒有不好酒的,阿明聽了通譯後大喜,拍著趙桔肩膀說“哈哈!好兄弟!我們突厥人最喜歡爽快的人,今晚我們一起放開肚子喝!”兩人一下子熟稔起來。
和阿明說了一會話後,趙桔又同長老和其他官員一一握手招呼,那名老長老再次見到他,眼睛又淌下淚來。趙桔心想,是不是上次煽情煽得太厲害,把老頭弄出後遺症了。
趙桔還是被阿拉伯人的真誠感動,見過所有迎賓的人後,回身就對列隊的官兵們舉手喊口號“大食和大宋的友誼萬古長青!”大宋船隊那些人跟趙桔久了,對他這一套也是熟悉,就齊聲一起喊,聲勢十分振奮人心。在碼頭上的阿拉伯群眾起哄跟著喊,但是不懂漢話,隻能學著最後一個字喊“青!”“世世代代友好下去!”“去!”“兄弟之情忠貞不二!”“二!”趙桔雖然二,卻也不好意思再喊下去了。
阿明聽了通譯,覺得趙桔喊的有水平,連連對他豎大拇指。當時約好晚上在馬斯喀特總督府設宴聚餐,他便陪著公主一起去了。這時碼頭上的人才漸漸散去。張山和司馬寺過來說話,張山調侃道“老趙,這種場合喊什麽號子?瞧你那樣,嗬,弄得像江邊紮了腳的纖夫似的,奇怪得很!”“不要你管!”趙桔被那麽多人叫“二”已經夠沒麵子了。
司馬寺向趙桔匯報,他要的首飾匠和鐵匠都已商量妥當,已經有五十多名高手藝工匠願意攜帶家屬一起前往大宋。阿拉伯馬也已收齊,為了沿途照應,還招聘了十幾名養馬能手。趙桔聽了大加讚揚“瞧瞧,咱們司馬做事就是周全,連我沒想到的也彌補了,了不起!”司馬寺客氣說“少爺,那也多承蒙阿拉法特老板提醒和幫忙。”
剛說完,他身後就轉出一個阿拉伯胖子,對趙桔行了一個標準的宋時禮節說“尊敬的主人,您忠實的仆人阿拉法特歡迎您的歸來。”漢話生硬口齒卻十分清晰。趙桔笑說“老阿,不用這麽客氣,以後叫我大帥就好了。那個,你的漢話跟誰學的?不錯嘛。”“少爺,阿拉法特老板是跟張大人和勞斯萊斯她們學的,現在基本講話都不用通譯了。”司馬寺在一邊替阿拉法特回答。趙桔誇獎說“都說阿拉伯商人聰明好學,老阿就是個其中典範啊。”阿拉法特知道趙桔在誇他,胖臉笑成了一朵花。
司馬寺又說了交易的情況,他們這次帶來的貨物已經全部賣光,其中一百麵銀鏡更是賣出了高價,每麵按兩千塊金幣結算,這些金幣重量差不多接近大宋的一兩,一麵銀鏡相當於兩萬兩白銀了。趙桔暗歎阿拉伯商人的確有錢,不想那些商人轉手賣到歐洲,每麵都以四千到五千金幣成交,
趙桔想起剛才他們提到勞斯萊斯,就問“香奈爾公主和侍女們經常來嗎?”司馬寺看了看張山說“少爺走後五天,她們就回來了,天天來碼頭找我們玩。”“哦。”趙桔笑著對張山說“那我們張大人的相思病該好得差不多了。”張山老臉一紅說“你也莫要羞臊我,你與唐家小姐不也是一樣?”趙桔笑眯眯說“不一樣不一樣,我是談情,你是見色起意。”張山氣得胡子也翹了起來,指著趙桔說“老趙,你竟然如此侮辱於我,我我我,我不還了!”“什麽不還了?”“懷表。”趙桔見他眼神閃爍,就覺不妙,急問“你是不是把我的表送給勞斯萊斯了?”“不要你管!”趙桔也生氣了“好啊!你借我的表送給你的小情人!當初跟我賭棋時就想好了吧?”張山一翻白眼說“誰叫你不讓我贏的。”
趙桔一時氣結,說話也不連貫了“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叫叫什麽”“重色輕友!”阿拉法特前兩天剛從張山那裏學會,立刻拿出來賣。“對!重色輕友!”張山悔恨不該教這個外國胖子。
趙桔盯著張山說“你去要回來,還給我。”“休想!”張山氣勢也盛“不還!”“不理你了!”“我也不理你了!”二人轉頭再也不說話。直到傍晚阿明派馬車來接去赴宴,趙桔和張山還是相互不搭理。
晚宴中,阿明一直拉住趙桔說話,一邊飲酒一邊觀看阿拉伯舞娘跳肚皮舞。張山喝得高興,跟公主那邊的勞斯萊斯眉來眼去,趙桔偷偷瞪了他一眼,他馬上發覺回敬了一眼。
阿明終於說到正題,他小心問“趙帥哥,聽說你們船上有鋼?”趙桔滿不在乎說“阿明帥哥,有是有一點,預備留著去天竺換些寶石。”阿明頓時來勁問“好兄弟,有多少?”“十萬來斤吧。”阿明拿起皮囊酒壺就替他倒滿酒杯,敬道“兄弟一定要救救阿明,這些年羅馬一直侵襲我們穆斯林,他們有一種環扣鐵甲十分堅固,沒有好鋼破不了,若是您能賣與我們一些,阿明永世記住您的恩情。”
趙桔笑說“阿明帥哥不用客氣,都是自己兄弟,十萬斤夠不夠?”阿明聽了大喜“爽快!穆斯林不會虧待自己兄弟,金子一換十五如何?”趙桔思忖了一會,阿明怕他不賣,一咬牙又說“趙帥哥,就算阿明欠你的,一換十二好嗎?”趙桔大笑“阿明帥哥還是客氣,就一換二十好了!不換我可要生氣嘍?”
阿明當時感動得眼淚就要下來,一把握住趙桔手說“兄弟,本帥哥明天就傳令,您以後就是我的同胞兄弟,誰若敢冒犯您,我再遠也會率領騎兵把他殺了。”趙桔心想,我們好像不是一個娘胎裏下來的,怎麽變同胞了?可是仔細一看阿明和他還真有點像,猶豫是不是該回去問問老娘唐然。
阿明正在激動,也不管趙桔同沒同意,站起身就向所有人宣布了這一喜訊—他跟趙帥哥已經是同胞兄弟了!阿拉伯人全場歡呼,宋人也不得不隨著起哄。張山聽得明白,奇怪趙桔怎麽在這裏多出個親兄弟,再看那阿明跟趙桔除了發須卷點、鼻子高點、眼珠淡點外,還真有點神似,不禁暗暗稱奇。
公主香奈兒眼看趙桔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心想他肯定又動壞腦筋了。這個大宋的大帥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狡猾起來比最幹旱沙漠裏的狐狸還壞!
一通暢快豪飲後,賓主盡歡而散,阿明酣醉不忘拉住趙桔,請他留下,口稱要讓他體驗一次阿拉伯王公一般的享受。趙桔也喝高了,想著前麵阿拉伯舞娘那白晃晃的小肚皮,心移神搖,拎起一把皮壺就要隨他去。卻被司馬寺和張山死死拖了回去。
一夜春夢旖旎,其中趙桔自己變成了一個闊氣的阿拉伯王公,享受舞娘的侍奉,不停“哈哈”大笑。第二天醒來,趙桔一摸頭,大叫“我的包頭呢?”金骰在床邊笑說“少爺,您在自己艙裏,哪來什麽包頭?”趙桔一看果然,心虛道“沒事,我在想我的寶石布包呢。”“您是不是昨晚做夢成了阿拉伯王公?”“胡說!”“那你說夢話叫‘那個胸部大的姑娘你來、你來、你快來!’什麽意思?”趙桔腦袋一陣發緊,指著金骰罵“下流!”“好漢做事好漢當,少爺您就別”“出去!”
一等金骰出門,趙桔一摸內褲,還真的是壞菜了,連忙起身換內褲。想不到被金泉進來撞見,問“少爺,您換內褲啊?”“出去!”趙桔大吼。
一整天趙桔都很鬱悶,趴在船舷看司馬寺指揮搬卸鋼錠與大食官員過秤。張山來搭訕“老趙,昨晚睡得好麽?”趙桔沒好氣回答“不管你的事。”張山輕聲說“送懷表的事是我不對,這樣好不好?我的‘西遊記’寫的差不多了,等到大宋付梓,我勻一半得利給你。”“你那本書值那麽多錢嘛?”張山信心滿滿地說“分你一兩萬應該沒問題。”趙桔當時笑了,說“早說嘛,有錢就要大家分!”
其實這塊表是趙桔專為紀念唐梔歐做的,平時一直帶在身邊,張山突然把它送人,心中難免疙瘩。但是他與張山交好,不願因此齟齬,影響兩人友情。其中細節也不想讓張山知道,以免加深他的不安。
趙桔岔開話問“老張,再過兩天要回去了,勞斯萊斯姑娘怎麽辦?”“她們和我們一起回去。”“啊!”趙桔驚呼問“我怎麽不知道?”張山淡淡回答“你是大帥哥,這種小事你就別管了。”“什麽別管了!”趙桔急道“你這事一定要跟我說清楚。”
原來,這次香奈兒歸來,把大宋船隊的情況同他父王詳細說了。哈裏發聽聞大宋現今居然如此強盛,加之更有火炮火彈犀利,就覺得不能放過與大宋君臣交往的機會,以後也好獲得強有力的援助。於是決定派遣使節,和大宋船隊一起出航,前往拜謁大宋皇帝,建立兩國邦交。為了表示隆重,特別安排公主香奈兒鑾駕同行。
趙桔聽了,笑說“事情雖然不小,可是我還真管不著。”張山卻鄭重說“老趙,我們在巨蟹島救出香奈兒公主時,她們說的可是大食商人子女,在去大宋路上被海賊攔劫,才中斷行程與我們一同回國,那公主前次的目的又是什麽?”
趙桔自從香奈兒表露身份後,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分析當時世界形勢,大致得出了一些推斷,但是現在不好說明,有些事還是裝下糊塗比較好。隨口就責怪張山說“當初你說教會她們漢話就開審的,後來她們一個比一個會講,你卻又不審了。”“不是關係熟了不好意思嘛。”“你還不是看在人家長的漂亮。”“憐香惜玉本是君子之風。”
趙桔拿著把蒲扇搖著,說“那沒辦法了,你不是跟勞斯萊斯姑娘有交情嗎,你去套她些話出來。”張山拿著把折扇也搖,樣子比趙桔瀟灑多了。他慢條斯理道“欺哄婦孺,君子不齒。”趙桔搶過他折扇與自己的蒲扇換了,輕搖說“也好,君子讓予你做,就由我來欺哄勞姑娘,今晚我就把她約出來細談。”“下作!”張山搶回自己扇子罵“不許你去騙她!”“哎呦,護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