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亂他心智,圖他所有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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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釗在希希走後,再次打開了結婚證,眯著眼笑了起來,那上麵的合影是他在海南騙來的,那個下午他都在和高爍青玩大頭貼的遊戲,於是自然的,高爍青會讓高溪月來一起玩,他也就有了機會,就有了那樣一張正正經經的合影。隻是高溪月千想萬想,一定沒有想到他竟然拿著用來領取結婚證的,而且還真的領到了。
他看著上麵的高溪月三個字,笑容更加深厚起來,他又看了一會,才將證件放下。他撇了一眼在副駕位上的戶口本,發動了車子,去往了醫院。
戶口本自然也是騙來的,他和高溪寒的主治醫生在那次之後便熟絡了起來,也經常會來問高溪寒的病情,宋醫生本就是對他頗有好感,再加上知道他對高溪寒妹妹的感情,也知道他做事不按正套路走,總是覺得他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當他說想從通過他看看高溪寒的戶口本時,宋醫生沒有想那麽多,隨便找了理由說是因為減免費用上級需要查看證件,便從高溪寒那裏拿到了證件。很自然的便到了他的手裏,現在一切已完成,他當然要盡快將證件還回去,當然,還有一份少不了的感謝之意。
一切搞定後,他精神奕奕的去了公司,在他眼裏一切已成定局,高溪月已經是他合法的妻子,而且他不會打算在短時間內讓其他人知道她的行蹤。他隻需要將他們結婚的消息放出去,就會讓歐以軒大亂,還有什麽心情管公司的事情?
他囤積的那些原料必須要盡快的消化掉,那麽隻能以低價來銷給那些廠家或者經銷商,雖然他知道這一定是虧本的,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就當是破罐破摔吧,總比一直壓著那些原料直至過期的好,能收回一點成本就收回一點。而且還有一點,他的低價必然會擾亂朵雲公司的市場,朵雲要麽降價,要麽必然會損失一些客戶。跟上次的成品價格戰一樣,但不一樣的朵雲這次不可能再拿網絡銷售那一套來迎戰,因為原材料市場同成品市場是不一樣的!
就在他精心地布置著下一輪的原材料價格大戰時,歐以軒已經花重金覓得了一位資深的私人偵探,也就是說從下一刻起,他將會在私人偵探的監視下。
可是無論歐以軒請的私人偵探有多麽厲害,他有多麽篤定一定可以找到高溪月,看著眼前的消息,讓他瞬間震驚、憤怒到了極點!
那是鍾文釗發給他的消息,一張有著高溪月信息的結婚證出現在他的手機裏,可是另一個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的對手、他的情敵鍾文釗!
“怎麽回事?”他突然有種五雷轟頂般的感覺。
“一定是假的,證件一定是假的,溪月怎麽可能跟他去結婚?或者是他逼迫她?”歐以軒緊握著拳頭焦慮的想著。
一條信息又發來,“我說過,她一定會成為我的妻子,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以後她不會再見你了!請不要再騷擾我們的生活!”
歐以軒憤怒地拔通了電話,“鍾文釗,你到底怎麽樣了溪月?她在哪裏?”
鍾文釗很平靜的聲音傳來:“你不要動怒,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總這樣惦記是不對的。她自然是在我們的家裏了。還有,聽說她母親和哥哥住的房子是你買的,既然是我的嶽母和大舅哥,自然不能白住到你那裏,我會按月付你租金給你的。當然如果你想賣那套,我買下也沒問題的。”
歐以軒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額頭的青筋不停地暴跳著,連呼吸也變的急促了起來,他很憤怒,真的很憤怒!那是自他從開始尋找高溪月起再也不曾有過的感覺,他以為自己早已練就到遇事不亂,心靜如水,隻是不知道原來隻要一遇上高溪月的事自己還是會平靜不下來。
“不見到她的人,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歐以軒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沉地說道,接著他沒有聽對方再說什麽刺激他的話,因為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再次看著那張結婚證的照片,照片上高溪月的神情很自然,帶著淡淡地笑意,絲毫看不出有一點被迫的意思。他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陰雲,靜靜地盯著那張照片,最開始他覺得那一定是假的,可是再後聽到鍾文釗的話,他知道那張證不是假的。他知道鍾文釗不會去做一張假的證件來騙他,因為假的就是假的,鍾文釗不可能會那麽自信和平靜。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再次在心裏問道。
他不相信高溪月會背叛他,他更相信這就是鍾文釗的一場陰謀,一場要亂他心智,圖他所有的陰謀!
“隻要沒有找到她,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事!我們說好的,要信任彼此!冷靜,再冷靜!”漸漸地他平靜了下來,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領證是需要兩個人都到場的,比如領證是需要證件的。
他起身去了醫院,高溪寒和陸文倩已經做完了透析,正準備要回家,看到他有些高興與有不解,高溪寒問道:“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嗎?怎麽來醫院了?”
“公司沒什麽事,想著這會你們應該做完了透析,來接你們回家。”他溫和的說道。
“還是以軒貼心,溪月真是有福氣啊!”陸文倩感歎著,其實是在誇著歐以軒。
歐以軒淡淡地笑笑,邊帶他們上車,邊問道:“這些天戶口本一直在家裏嗎?”
高溪寒被他如此突然一問,愣了下,轉後從陸文倩的包裏拿了出來,說道:“在這裏呢,上次來的時候宋醫生說醫院給做的減免費用要重新申查,讓今天來的時候帶著戶口本和身份證,用完就給我了。怎麽了?”
歐以軒看著那本戶口本,眉心再次緊蹙在了一起,“怎麽回事?”他總感覺這些事情不對,可是他現在不知道哪裏不對。他想起了曾經宋醫生跟他們說起過為有人為高溪寒交費的事,那麽他們就是認識的。於是他想到了某種可能,隻是他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麽高溪月沒有現身就能領到結婚證,或者說是高溪月為什麽會答應陪他去領證。
“以軒,怎麽了?”高溪寒看著出神的他問道。
歐以軒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沒事,上車吧!”
他沒有把那張結婚證的事情告訴高溪寒,因為他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在沒有見到她本人之前,他不會相信所有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他更不想她的家人跟著承受這些複雜的事情,所以當他開始懷疑鍾文釗起,他就告訴他們高溪月隻是庭寨那邊有些事,提前趕回去了,隻是當時剛好手機沒電,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才告訴他。他那天的解釋很認真,以至於根本沒有人懷疑那是他編出來的。
他發動了車子,向家的方向開去,但心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因為他堅信他愛的人不會背叛他,他相信那就是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