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忍一時越想越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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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雛田現在分在我的手下,這樣真的好嗎?”
    夕日紅站在日向家的室內演武場旁邊,看著日足訓練花火。隻要花火一有失誤,日足手上的教棍便會毫不留情地抽上去,就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他的女兒,是一具木人一般。
    日足殘酷的訓練方式讓夕日紅不忍直視,她隻能無視花火直視著日足。
    “下忍的工作,總是伴隨著許多危險。”夕日紅道,“我們此前在波之國,遇見了鬼人再不斬。即便是下忍的任務,也是有許多危險的。雛田作為宗家,未來日向家的繼承人,跟在我這裏,是不是有些欠妥?”
    夕日紅言外之意,就是說你對雛田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雛田這樣重要的寶貝難道不是應該族長親自來帶嗎?
    “哼,隨你的便。”
    日足冷漠的一聲冷哼,讓夕日紅無所適從。
    “連比她小五歲的花火都比不上,這樣的廢物,日向家不需要。”
    日足冰冷的話語,讓夕日紅大為震撼。她用微妙的眼神看著日足,她從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父親。
    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了守護木葉而死,時時刻刻為榜樣衝在自己的前麵,夕日紅就為他感到不值。
    父親,你保護的木葉,裏麵都是這樣的人嗎?
    “你要說的,就這些?”日足連正眼都沒有看夕日紅一眼,“那你可以滾了。”
    “礙事的東西。”
    日足用幾乎羞辱般的語氣驅趕夕日紅。夕日紅深吸一口氣,對方畢竟是木葉第一名門的族長,夕日紅再怎麽樣也不能在這裏發作,隻能暫且隱忍了下來。
    “是。”夕日紅無奈道。
    嘖,今晚必須得讓阿斯瑪聽我發發牢騷。
    夕日紅覺得心頭一陣憋屈,轉身便走。
    就在這時,夕日紅撞上了迎麵走來的鹿黑誌乃和雛田。
    “鹿黑,誌乃......”夕日紅因為剛剛受的氣臉色不是很好看,“你們怎麽來了。”
    “幫雛田說幾句說不出口的話。”鹿黑道。
    誌乃用力點頭。
    夕日紅臉色一變。
    “鹿黑,你們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夕日紅勸道。
    “紅老師,雛田求我了,我必須得幫她了。”鹿黑道,“雛田是我的隊友,我的後背,我們小隊的眼睛。如果她一蹶不振,我們以後該怎麽執行任務?”
    夕日紅沉默。
    “走吧,誌乃,雛田。”鹿黑道,三人從夕日紅身旁走過,“讓我們,把話說開。”
    三人到了室內演武場,日足還是在訓練著花火,看都沒看三人一眼。
    “日足先生。”鹿黑道,行了個晚輩禮,“好久不見。”
    “嗯?”日向日足看了過來,一雙純淨的白眼看得人瘮得慌,“奈良鹿黑。”
    “你比以前強大了。”日足繼續看著花火練功道,“找我什麽事?”
    “雛田現在是我隊友,她有幾句話不好意思開口對您這個父親說,我來幫她傳達。”
    日足皺起的眉頭痕跡更深了。
    “哼,多管閑事。”
    “她想告訴你,她會成為優秀的忍者,讓你能認可的優秀忍者。”
    日足仍舊麵無表情。
    “從她被花火打敗的時候,我就不可能認可她了。”
    “她這樣的廢物,根本就不配留在日向。”
    此時誌乃忍不住了,向前踏出一步道:
    “大叔,我覺得你對雛田有一些誤會,要說為什麽的話,那是因為雛田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去改變自己。她拚了命的練功,就是為了獲得你的認可,作為父親,這麽說是不是有點......”
    日足眼中的不屑更加深了,還沒等誌乃說完,就粗暴地打斷了誌乃的話。
    “伱又是哪裏來的野狗,滾,礙事。”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即便是誌乃這樣的冷靜人都血液倒流,好懸沒喘上來氣,感覺一陣心髒驟停。
    聽到日足這樣說誌乃,鹿黑有些不爽了。
    這裏確實是日向家,但你日向日足是不是有些太拽了?你以為你是大筒木一式嗎?
    “日足先生,你這樣說油女誌乃,不太合適吧?”鹿黑強調了誌乃的姓氏。
    “你也滾。”日足一句話讓鹿黑也差點心髒驟停,“油女在日向家麵前一文不值,垃圾。奈良家也一樣。”
    鹿黑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一口怒火憋在心頭幾乎快要爆發。
    侮辱到了奈良家頭上,這可不能當做沒聽見。
    “請你收回這句話。”鹿黑冷冷道。
    日足沒有理會鹿黑,鹿黑剛要往前走,雛田、誌乃,還有折返回來的夕日紅一把拉住了鹿黑。
    “鹿黑,你這是要做什麽?”夕日紅小聲道,“這裏可是日向家,無論怎麽樣,你都會吃虧的!”
    “是啊,鹿黑,即便你在這打贏了他,也說明不了什麽。”
    “鹿黑君,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
    三人幾乎是把鹿黑從日向家給架了出去,鹿黑一臉陰鬱地坐在日向家門口,嚐試著平複自己的心情。
    夕日紅輕輕地拍著鹿黑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
    “油女在日向家麵前一文不值,垃圾。奈良家也一樣。”
    “油女在日向家麵前一文不值,垃圾。奈良家也一樣。”
    “油女在日向家麵前一文不值,垃圾。奈良家也一樣。”
    此時此刻,鹿黑腦海當中,這一句話不斷盤旋。
    日足藐視的眼神讓人憤怒。奈良家是鹿黑出生以來一直生活的地方,鹿黑把那裏當做自己的家來看待,鹿久和吉乃待他不薄、視如己出,放任別人說奈良家閑話,鹿黑怎能平靜?
    鹿黑自覺自己的道德觀能算是一個好人,麵對他人羞辱自己的家族,鹿黑實在是覺得忍無可忍。
    鹿黑噌的站起,嚇了夕日紅一大跳。
    “鹿黑,你幹嘛?”夕日紅安撫道,“不要衝動啊。”
    “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鹿黑臉上黑線密布,“不能就這麽算了。”
    鹿黑轉身來到日向家門前,剛想一腳把大門踹開,誌乃就趕緊推開了門。
    “鹿黑,去找日足先生吧。”誌乃道。
    鹿黑對誌乃點了點頭,再次走進了日向家。誌乃給了雛田一個眼神,雛田心領神會追了上去。
    “誌乃......”夕日紅不知道該說什麽。
    “與其讓他踹門弄得跟宣戰一樣,還不如讓他趕緊進去和日足兩人對峙,最起碼性質不一樣。”誌乃平靜道。但是在平靜之下,眼睛裏也有怒火。誌乃也是有脾氣的。
    鹿黑身後跟著雛田,再一次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日向家的室內演武場。
    這一次,鹿黑徑直地走到日足的麵前,日足不得不看著他。
    “日足先生,來吧,我們幹一架。”鹿黑說道,“我贏了,請你收回剛才的話,和我道歉。”
    鹿黑對日足發起了決鬥的宣言。對於世家來說,決鬥是關乎榮耀和禮義廉恥的重大禮節。鹿黑發起決鬥的原因是日足的侮辱,發起決鬥的理由堂堂正正,日足沒有拒絕的理由。
    鹿黑這麽做,完全符合禮儀。
    日足看了看他,沉默了半晌。
    “那我贏了呢?”
    “大人贏了小孩,很光榮嗎?”
    “嗬嗬嗬嗬嗬。”日足被氣笑了,“這是你自找的。花火,退到場外。今天就演示一下,日向柔拳的實戰,每一秒都銘記於心。”
    “雛田,你也看著。”鹿黑雙眼幽深如影,看向雛田,“你看好了,你一直以來害怕的父親,沒有想象中強大,沒有想象中那樣不可逾越。”
    “今天,我就為你撕掉你父親的威壓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