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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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療忍者看不到的地方,鹿黑的身體仍然在自發性地提煉咒力。鹿黑心中的感傷漸漸被化成咒力流入四肢百骸。
同樣也是本能,身體在得到一點點咒力的同時開始榨幹所有的咒力運轉反轉術式。
反轉術式開始優先保護重要的器官。大腦、心髒、腎髒、肝髒。
雖然是微薄的咒力,但是反轉術式的治愈效果,可是令人歎為觀止的。
“很抱歉,沒能搶救成功。”
手術室的門推開,主治醫療忍者走了出來。
“我們盡力了。”
鹿久不敢相信地跌坐在地上,井野眼眶中淚水打轉,鹿丸坐在椅子上淚水掉了下來,丁次開始小聲啜泣。
搶救室中,吉乃仍舊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她握著鹿黑的手,怎麽也不肯放開。
嘀。
一聲輕響,讓吉乃抬起頭看向心電,但是平穩的直線令吉乃一度以為是錯覺。
嘀,嘀。
突然,心電上的波紋,讓吉乃再度燃起希望。同時,不隻是吉乃,搶救室的其他醫療忍者也看了過來,臉色突變。
“主任!主任!”一年輕醫療忍者走出搶救室對著主治醫療忍者大喊,“患者有心跳!有心跳!”
主治醫療忍者臉色一變,風一樣的衝進了搶救室,開始了第二輪的急救。
搶救室的門又再度關閉,讓門外的眾人重新燃起希望。
亥一把井野輕輕擁入懷中,安撫地拍著井野的腦袋。
“鹿黑一定會沒事的。”
搶救室中,醫療忍者們把所有能用上的手段全部用上了。
“注射腎上腺素!”
“調大電壓再來一次!”
“患者恢複心跳!恢複心跳!”
“患者瞳孔恢複聚焦,奈良鹿黑,你聽得到嗎?”
鹿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在一旁哭泣的吉乃,反過來握住她的手。
身體中的反轉術式竭力運轉,鹿黑不斷擠著咒力。
“媽,媽......”
聽到鹿黑嘴裏的輕喃,吉乃失聲痛哭捂住了嘴。
經過了醫療忍者數個小時的搶救,鹿黑漸漸恢複了生命體征,狀況趨於平穩,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家屬有兩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鹿黑的病床前被圍得水泄不通。
“喲,大家都來了。”鹿黑有些虛弱的說道。
吉乃眼眶紅紅的,像是又哭過了一場。
“砂忍都怎麽樣了?”鹿黑問道。
鹿久回答道:
“目前控製起來的忍者都被關進監獄了,現在在等砂隱村長老過來。四代目風影的屍體也找到了,這次的事件大概率以大蛇丸為主要責任人,砂隱村賠款了結了。”
畢竟,對於忍界來說,戰爭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木葉監獄中。
我愛羅在監獄裏坐著,身上被一種封印器給束縛,上麵的封印讓他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然而,在假寐之術持續的時候,我愛羅看到鹿黑的舉動,卻在他腦海裏不斷回響。
“為什麽那家夥,會這麽拚命地救自己的父親,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算作無關緊要?”
他想起了鹿黑在救鹿久時吃下練空彈的那一幕。我愛羅不能理解。他從小到大都在被自己自己的至親,四代目風影羅砂暗殺,不能理解親情究竟是什麽。
勘九郎被關在對麵的牢房。其實這裏的牢房並不能夠算是真正的牢房,因為不是長期的。倒是有點像看守所的存在。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勘九郎趴在牢房欄杆上左顧右盼,“我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手鞠被關在女子的監獄,不在男子監獄當中。
我愛羅沒搭理勘九郎,因此勘九郎隻能自說自話。
不過,此時和我愛羅近鄰的牢房內,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誒,今天好像來了很多人。”
突然的女聲讓勘九郎一激靈,就連我愛羅都稍稍抬起眉眼。
“喂,我愛羅。”勘九郎用氣聲小聲地說道,“你旁邊牢房好像是個女的?這裏不是男子監獄嗎?”
“真是失禮啊,我是男的。”白貼近了牢房門口,露出了自己俊美的臉龐和長發。
勘九郎撇了撇嘴。
“你放屁吧。你是男的?”
“真的。”白道,“我已經在這關了很久了,算算時間今天差不多可以保釋出來了。你們呢?你們好像也是忍者吧?”
“嗯,我是砂隱村的忍者。”勘九郎道。
“誒!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是霧隱村的忍者吧……不過我已經離開水之國了。”
就這樣,白和勘九郎一來一回地聊了起來。勘九郎是在沒事情幹,隻能聊天排解寂寞。白也很久
“誒~人形兵器嗎?”白瞅了一眼隔壁牢房,“說起來,我也是工具,再不斬大人的工具。”
聽到白的話,我愛羅的眼神稍稍發生變化。
“再不斬大人就是我存在的意義,為了再不斬大人,我能夠做任何事情。”白道。
我愛羅皺起眉頭。
這個人,雖說自己是工具,但是口中能做的所作所為,怎麽和那個奈良鹿黑一樣?
鹿黑拚死救治鹿久的場景再次在我愛羅腦中盤旋。
“喂,你這是愛上了再不斬吧。”勘九郎吐槽道。
“沒有,我就是工具。”白認真道,“再不斬大人也隻是把我當工具使用。”
就在勘九郎和白對話的時候,一個腳步聲在監獄中響起。
夕日紅走進了監獄,來到了白的牢房麵前。
“你說錯了哦,再不斬是愛你的。”隔著鐵柵欄,夕日紅蹲在白的麵前。
“你是,那個時候打倒我的木葉忍者……再不斬大人隻是把我當工具而已,他……”
夕日紅搖搖頭。
“在他生命的最後,他還在為你開脫,想要你活下去,獨自一人背負了所有的罪孽。他絕對沒有隻是把伱當作工具看待,他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
“他很愛你。”
白跌坐在地上。
愛?
我愛羅困惑。
難道,就是所謂的愛,能讓人堵上性命去做某些事情嗎?
愛,到底是什麽?
我叫我愛羅,是隻愛自己的修羅
但我不知道,被愛和愛別人是什麽樣子的。
我想知道,什麽是愛,什麽是被愛。
“走吧,白。”夕日紅道,打開了牢房的房門,“你現在被保釋了,不過你的臨時住所有限製你的出入。”
“軟禁嗎?”白站起身,“可以接受。”
“各位,以後再見了。”
白跟著夕日紅走出了牢房,監獄中又一次變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