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戰冀州張繡寡敵眾 賈文和謀擒賊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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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在被朝庭封為並州刺史兼河東太守之後率軍離開潁川趕往並州,大軍剛走到河內便被朝庭使臣加急快馬攔下,說冀州黑山軍張燕已攻下巨鹿郡,要董卓帶兵前去征剿賊冦。
    董卓一路上還洋洋得意,時不時還唱上幾嗓子信天遊,感覺自己一下子平步青雲,卻不想朝庭又要他去打仗,而且還是要去和張燕去打,他的心一下子又涼了。
    他早聽說過張燕的大名,張燕,原名叫褚飛燕,因黑山軍首領張牛角戰死而褚飛燕統領了他的軍隊,因此,褚飛燕改名張燕。
    張燕趁黃巾軍叛亂之際迅速擴大了力量,先後占領了癭陶(今河北省寧晉縣)、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地,兵力不下百萬,朝庭幾次派兵圍剿都以失敗告終。
    今天,董卓接到了朝庭的旨意,心不情願,隻得硬著頭皮率軍向巨鹿郡進發。
    等大軍到達了巨鹿郡,他不敢貿然進攻,便遠離巨鹿郡安下營寨,等待朝庭派遣的其他軍隊到來時一塊進攻巨鹿郡。
    通過幾次與黃巾軍的交戰,董卓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弱點,一是兵力不足,二是沒有勇將。黃巾軍雖然是烏合之眾,但董卓依舊是屢戰屢敗,而麵前的黑山軍要比黃巾軍軍更加強大,他們中有幾員非常勇猛的大將,象孫仲、韓忠、晆固、何曼等,特別是眭固,使一柄金鋼三尖兩刃刀,足有五十餘斤重,而何曼,使一柄三股托天叉,善於夜間作戰,人送外號飛天夜叉何曼。
    董卓雖然也有些武藝,但真正上了戰場,他才覺得他這些武藝真是不值一提。
    在巨鹿郡駐紮了不到半天,傍晚時分,河東守將李傕和郭汜及張濟的侄子張繡各引五千人馬趕到。
    張繡在少年時曾拜童淵為師學藝,使得一條長槍,武功了得。
    董卓見他們來到大喜,次日清晨,便率軍殺向巨鹿郡。
    黑山軍將領韓忠、孫仲、何曼及眭固引兩萬兵馬出城迎戰。
    兩軍各自射住陣角,黑山軍這邊幾員大將提馬前出,雖都沒有穿戴盔甲,但個個雄偉渾壯,讓董卓感到意外的是,黃巾軍將領眭固不知何時又又投靠了張燕。
    張繡出馬大罵,“爾等賊冦舉兵造反殘害百姓陷我城池,實屬不義之舉,快快把宛城交出來,不然我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韓忠哈哈大笑,推馬向前,以刀指著張繡大聲道,“無能之輩也敢口出狂言,看我今天怎麽將你拿下。”
    說完,拍馬舞刀衝張繡就砍了過來。
    張繡大怒,挺槍相迎,兩個人戰了二十幾個回合,孫仲見韓忠刀法漸漸散慢,恐有所失,拍馬挺槍前來助陣。
    張繡力戰二將,毫無懼色。
    眭固見狀,大喊一聲,舉三尖兩刃刀便殺過來。
    李傕推馬挺槍迎上,戰了十數合,李傕不敵,敗下陣來,何曼便揮軍掩殺,董卓見敵兵勢大,引軍敗退。黃巾軍追殺甚遠,這才返回。
    董卓清點人馬,又損折不少,隻得又後退十裏下寨,另想其他辦法攻城。
    這一天他正與謀士賈詡在軍營內商議攻城之策,忽探馬來告,“報,董將軍,有一位自稱是下坯丞孫堅的人帶領三千人馬前來助陣,現在正在營外停候。”
    董卓大喜,連忙同賈詡出營帳觀看。
    但見在營門外有幾員大將正騎馬候立,當先一員大將頭戴金盔,身披魚鱗黃金鎖子甲,生得廣額闊麵,虎背熊腰,此人正是吳郡富春人孫堅孫文台,在他的身後一百多米處有一隻軍隊整齊站立,旌旗招展,刀槍林立,兵馬雖然不多,但陣列整齊,盛氣淩人。
    董卓忙令人打開營門,親自出處迎接。
    孫堅抱拳道,“我乃富春人孫堅,現任下坯丞,聽聞黑山賊冦占了巨鹿郡,特來相助。”
    董卓抱拳謝道,“我乃中郎將董卓,多謝孫將軍前來相助,請孫將軍及眾將入營一敘。”
    幾個入帳分賓主坐定後賈詡道,“孫將軍來的正是時候,現敵兵勢大,我們就是以全軍與他正麵交鋒也不易獲勝,隻能智取。今天先由張繡將軍領一隻兵馬去攻打城池,待敵兵出城後便迅速撤退,孫將軍可率本部人馬伏於後麵,待敵兵追來從一側出擊,敵兵必敗。”
    董卓大喜,道,“就依此計。”
    張繡領令,引軍又來攻打巨鹿郡城,不等軍馬到達城邊,城內黑山軍大將韓忠引軍殺出,張繡以箭矢射住陣角,以槍指韓忠大聲道,“賊將,還不早早下馬受降免得一死,如不然,待攻破城池定將爾等盡皆誅殺!”
    韓忠笑道,“爾等手下敗將也敢口出狂言,廢話少說。”
    韓忠說完,縱馬揮刀衝張繡劈過來。
    大刀裹挾著一股勁風呼地劈來,張繡揮槍一個海底撈月,將韓忠的大刀磕開,隨即又一個蛟龍出海,槍尖直奔韓忠的麵門,韓忠後仰閃過,兩個人你來我往,刀槍相擊,戰了有二三十回合,張繡佯裝敗走,韓忠揮軍掩殺,追出有三裏多地,忽然一聲炮響,孫堅引軍從左側殺出,張繡引軍返殺,韓忠腹背受敵,亂了陣角,大敗而回,張繡、孫堅追到城橋邊被城上亂箭射回。
    韓忠從此不敢再出城作戰,令軍士高磊城牆,與張繡對峙。
    董卓想要架雲梯攻城,賈詡阻攔道,“敵人深壑高磊,欲意死守城池,這也是件好事,我軍隻要四麵圍定,日子久了,城中斷糧,到時城池會不攻自破。
    董卓從其言,與孫堅分兵在城門外圍定。
    不幾日,劉備率軍到,觀其形勢,劉備也沒主張攻城。
    城內孫仲、韓忠覺察出董卓等人這是要想困死他們,眼下城內糧草已經不多,如不突圍,後麵的朝庭大軍再殺到那可真就成了甕中之鱉了,於是便商議決定突圍出城。
    孫仲、韓忠每日在城樓四門處向外觀看,連續幾日,賈詡便料到了敵人的這個預謀,便對董卓道,“孫仲與韓忠每日都到各城門向外觀看,他們這是要想尋找我們防守薄弱的地方突圍而出,南門圍困的兵力最弱,敵人定會從南門突出,我們可將兵將兵將皆伏於南門外,待敵擁出,截住攻之。”
    於是劉備與孫堅的大部分兵力都悄悄伏於南門外的溝壑內,不出兩天,敵人果然趁黑夜悄悄溜出南門,殺向了駐守門外的軍隊。
    城內黑山軍傾巢而出,南門外的守軍不堪一擊,紛紛潰逃,孫仲、韓忠率軍奪路而走。
    忽然前麵火光四起,張飛一馬當先攔住了去路。
    孫仲揮軍齊上,兩軍便戰在了一起。
    孫堅從一側也揮軍殺來,火把向敵兵紛紛扔去,敵兵衣甲盡著,四處奔散,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直到戰至天陰,孫仲、韓忠等引敗軍突圍而走。
    正奔走間,前麵朱儁率大軍攔住又截殺了一頓,孫仲被張繡所殺,韓忠被捉,眭固及何曼冒死突圍,隻帶了數百騎兵往黑山逃去。
    朱儁命人打掃戰場,進巨鹿郡安撫百姓,殺豬宰牛,犒賞三軍。一麵又將韓忠打入牢車送往京師,並修書上報朝庭,表奏劉備、孫堅、張繡的功勞。
    董卓現為並州刺史及河東太守,而李傕、郭氾和張濟都在並州任職,所以,現董卓一到,他們便都歸於董卓手下,現解了巨鹿郡之圍,董卓也就帶領著李傕等人去並州了。
    劉備及朱儁、孫堅留守巨鹿郡,不幾日,朝庭下詔,封孫堅為別郡司馬,朱儁為冀州太守,唯獨劉備並無晉升之旨。
    劉關張三人鬱鬱不樂,辭別朱儁,又回安喜縣去任縣尉之職。
    路上,張飛氣忿地道,“大哥,我們拚死拚活地為朝庭效力,殺敵無數,別人都得到晉升,為何我們得不到晉升?”
    劉備在馬上也神情沮喪,道,“你我出身卑微,不被人看中。”
    張飛道,“可你是漢室宗親,他張繡、孫堅這一點哪能比得上你?”
    劉備道,“我雖為漢室宗親,可朝庭內誰人知道?再說,孫堅、張繡有家族勢力,朝庭內的宦豎之輩誰不去迎合?好了,我們就去做一個縣尉吧,把縣裏的秩序管好,讓老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這一點我也就知足了。”
    “哼,我就是不服!這不公平!”張飛道。
    關羽在旁勸道,“三弟不要再發牢騷了,大哥說的對,我們出身卑微,還需要從小事上一點點做起,我們把一個郡縣治理好了,以後才會有晉升的機會。”
    張飛道,“殺敵立功都晉升不了,治理好一個縣城又有鳥用,哼。”
    劉備不語,坐在馬上神情黯然起來,雙眼微閉,困意似乎襲來,要睡去一般。
    張飛、關羽不再言語,跟在劉備的後麵緩緩地向前趕去……
    此刻的漢靈帝已是老朽染病,日益寵信十常侍,朝政逾加混亂。
    十常侍是侍候皇帝日常生活的皇帝身邊的侍臣,也就是後所謂的“宦官”,自東漢以來,皇帝身邊的近侍日益受到皇帝的寵信,因此,近侍們也逐漸地參政議政起來,卻沒有忠言善議,都是為了徇私舞弊。
    漢靈帝的十常侍為“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候覽、蹇礫、程曠、夏惲、郭勝,他們朋比為奸,賣官賣爵,在黃巾軍起義的這期間囂狂逾甚。
    這一天,十常侍又聚在一起商議。張讓道,“黃巾賊冦已滅,各地領軍作戰的將帥都有升遷,這也多虧了我們幾位在皇帝麵前替他們說好話,可他們的俸祿提高了,卻沒有幾個來孝敬我們的,唉,你們說這公平麽?”
    趙忠道,“這好辦,陰日早期我們可奏陰皇上,就說此次與黃巾軍作戰的將領有誇大功績的行為,我們可討得一份聖旨下去複查,有進金銀者可官祿不動,否則一律罷免。”
    十常侍皆讚同。
    次日早朝,還不等大臣們出班奏表,站在孝靈帝身旁的趙忠轉身衝孝靈帝深施一禮道,“皇上,臣有一事要稟奏皇上。”
    “愛卿有事請講便是。”
    “皇上,臣聽聞此次剿殺叛賊的各地將領有虛報功績的行為,臣肯請皇上下道旨意,去各地複查,凡有虛報不實者當淘汰不用。”
    孝靈帝點點頭,“卿所言極是。”
    孝靈帝剛要降旨,諫議大夫劉陶出班大聲奏道,“皇上不可!皇上,據臣所知,各地將領與黃巾叛賊浴血奮戰,才在這短時間內剿滅了反賊,如今黃巾叛賊剛定,海內起始平穩,如要到各地去複查戰功,必會引發動蕩!”
    孝靈帝道,“常侍趙忠所言極是,真若有功績不實者豈不會民生怨言?”
    劉陶道,“皇上,這次黃巾造反,都是因為十常侍賣官賣爵、各地官員為賄賂十常侍搾取民財而引發的,皇上,十常侍此意是想要下去搜刮錢財,實屬欺君罔上,如若這樣,朝庭內正義皆去,社稷危矣!”
    趙忠道,“皇上,劉陶毀謗近侍,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劉陶跪地叩首,爬行數步,大哭道,“皇上啊,忠言逆耳,一味親信近侍,社稷將不保矣!”
    孝靈帝大怒,“逆臣劉陶,非但詆毀朕的近侍,連朕也瀆毀不敬,來人,拖下去斬了!”
    武士把劉陶押了下去,班中司徒陳耽忙出列喊道,“皇上且慢!”
    孝靈帝問,“你又有何事相奏?”
    陳耽道,“皇上,劉陶所言是也,天下民眾,無不憎恨十常侍,十常侍身無寸功,卻都被封為列侯,皇上若是隻意聽信十常侍,天下又將大亂矣!”
    孝靈帝怒道,“一派胡言,爾等輕詆十常侍,是實為輕詆朕也!來人,將他兩個拖下去一並斬首!”
    武士拖著二位大臣往外就走,眼看著就要走出金鑾殿,群臣內忽一人轉出身來高聲叫道,“萬歲,刀下留人!”
    孝靈帝見是大將軍何進,語氣平緩起來,道,“何愛卿,你有何話要講?”
    何進道,“萬歲,常言道忠言逆耳,劉陶與陳耽諫言雖然難聽了些,可他們的話句句是實啊,如今天下之所以大亂,那都是由世道的不公平引起的,現在外麵都傳言十常侍收受賄賂買官賣官,才致一些地方官員搜刮百姓,苛稅重賦,百姓生活民不聊生以致造反,皇上,應該整頓一下朝庭內侍臣的權力製度了。”
    漢靈帝沉默了片刻,道,“何愛卿,此事得從長計議,你且退下。來人,將他二人暫時打入大牢,聽候發落,退朝。”
    漢靈帝雖是一國之君,但何進身為大將軍現在掌握著全國的兵權,他又是皇太子劉辯的舅父,所以,漢靈帝對他還是有所畏懼的。
    漢靈帝退朝後回到後宮,張讓、趙忠、蹇碩等十常侍來到漢靈帝身邊,張讓等人齊齊地跪下,哭訴道,“皇上,何進他與劉陶等人是一黨的,陷害我等,欲置我們於死地,皇上陰鑒啊!”
    漢靈帝道,“何進現掌握天下的兵權,又沒犯什麽過錯,我拿他也沒辦法啊。”
    趙忠道,“皇上,何進掌握天下兵權權高震主,皇上不得不防啊。”
    “這……這該如何防他呢?”
    張讓道,“皇上,我有一計,不但能削弱何進的兵權,還能有效地保護皇上的安全。”
    “哦,是何計謀?”
    張讓道,“皇上可在洛陽西園組建一支由八位校尉領導的禦林軍隊,每支校尉可統兵兩千,來護衛皇上,護衛京師的安全。”
    漢靈帝點頭,道,“你們都起來回話吧。”
    “謝皇上。”
    “可這八位校尉都是由誰來坐呢?”
    “皇上,我們已經想好了。”趙忠道。
    “哦,講來聽聽。”
    趙忠道,“皇上,這八校尉可設上軍校尉蹇碩,中軍校尉袁紹,下軍校尉鮑信,典軍校尉曹操,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於瓊,所有將校皆由上軍校尉管製,現他們大都在外任職,皇上可召他們進京。”
    漢靈帝有些疲憊了,緩緩地道,“下召,讓他們進京。”
    次日,濟南相曹操及兵部侍郎袁紹等八人應召來到京師洛陽,早朝,皇門官高聲宣道,“傳曹操、袁紹等人上殿。”
    曹操及袁紹等人疾步上殿,齊齊跪拜道,“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中常侍趙忠宣道,“皇上有旨,即日起在洛陽西園設立西園八校尉,每個校尉可統兵兩千,來負責保皇上保衛京師安全,特令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為下軍校尉,議郎濟南相曹操為典軍校尉,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諫議大夫夏牟,右軍校尉淳於瓊,欽此。”
    “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萬歲。”
    中常侍趙忠又宣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眾臣都無事可奏,就此散朝。
    退朝後,曹操、袁紹及淳於瓊、鮑鴻來到大將軍何進的府上,與何進見過禮後,袁紹道,“大將軍,我們雖為校尉,受蹇碩管製,可我們還是都聽你指揮的,宦官當道,朝綱失統,乃當今社會動亂之根本,我們還需一心,共同抵製宦臣。”
    袁紹欣尉地道,“有諸位扶持,我何某當中流砥柱,為國盡忠。”
    “好,大將軍,我們不易久留,就此告辭。”袁紹道。
    何進送走了袁紹他們,回到房內,神情不由肅然起來,他陰白皇上設西園八校尉的目的,在皇上身邊設立軍隊而不受大將軍的製約,這不是陰擺著在削弱自己的兵權嗎?看來皇上已對自己已有了防範之心。
    何進隱隱感到了一種不祥之兆,他知道皇上最近特別寵愛次子劉協,因劉協的母親王貴人被何皇後下藥毒死,皇上一直對何皇後母子懷有冷淡之心,雖然立了劉辯為太子,但皇上最近似乎對劉協好感增加,難道皇上想要改立太子?
    何進想到這裏,心中更加感到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