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三胎難產 憶心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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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再使把勁!”帷賬內傳來接生婆榮媽幹著急的聲音!幾個丫鬟也在外廳急的跺腳,這家的主子也是手握當朝重權的將軍——南宮浩,急得在前廳來回走動。床上躺的這個女是將軍南宮浩的正房夫人,叫冷如冰,平日裏下人都叫直接稱她夫人!現在生的是第三胎。
榮媽看著床上嬌弱的女人,已是滿頭大汗,有氣無力。但榮媽又沒有更好辦法,隻能站著幹著急:“你說,這又不是頭胎,怎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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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有正式夫人有三房,二夫人叫竹兒,起初是夫人最喜歡的貼身丫鬟的,名字也是夫人給起的。夫人有身孕期間,竹兒私下就隨了將軍。如冰心裏清楚的很,竹兒原本就出落的脫俗不凡,將軍對竹兒私下也是寵愛萬分。
那時,下人看如冰夫的眼神,都帶著輕視,甚至改口稱自己如冰夫人。如冰心如被像刀子般凜冽寒割,可表麵卻不能流露半分。畢竟那竹兒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丫鬟。而且自己是端莊秀氣,跟竹兒的脫俗豔麗完全不一樣,難免南宮浩會迷戀。在那個社會的女人,隻有三種選擇,一種是內鬥,私下害了竹兒,另外一種是選擇忍氣吞生,最後一種是大方的接受並且為竹兒作更好的打算。
南宮浩和竹兒在一起時,竹兒剛開始還是內疚的,不敢有太多想法,可日子久了,竹兒發現下人對自己的態度,還有生活條件各方麵都比原來好上幾十倍。竹兒漸漸想要的更多,不再滿足私下與南宮浩的親密相處。可又礙於夫人是自己原來的主子,她也不好直接開口要位置,時常在行完房事後,依在南宮浩寬敞的胸懷裏說,為了報答南宮對自己的好,一定要南宮浩生一堆的孩子!
當時的南宮浩聽竹兒說這樣的話,也是更加激情澎湃…兩人為生孩子而繼續努力!
隻是等如冰夫人的月子坐滿,等如冰夫人的長子南宮淩滿一周歲,竹兒身子依舊未見喜,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再加上南宮浩事務繁忙,回家後有事情已習慣找如冰傾訴,自然的開始漸漸冷卻竹兒。
竹兒每次看著南宮浩歡天喜地抱著愛子,親了又親,愛不釋手,對夫也是百般嗬護,好象完全忘記曾與自己有過歡樂時光,加上自己身分的低微,很多事情隻能忍著往肚裏咽,心情比當初的如冰更差。
府裏的其他下人,眼光變更惡毒不屑,竹兒每次都把自己關在房裏哭個半死,人也日漸消瘦,。可如冰夫人對自己卻仍一如既往的好,似乎不知道自己和將軍的事情,每次想到這裏,竹兒又感覺自己對不起夫人。
南宮浩是個非常有大將之風的人,注定他不會太注重無關緊要的細節。南宮浩會關心的細節,隻有打仗時的細節,哪怕是任何風吹草動!回了將軍府,他的生活就是看看兵書,和夫人下下棋,天氣好的時候,偶爾帶如冰出去溜溜。對於女人,南宮有自己的原則,所有正式場合隻帶原配夫人如冰。他當初看上的就是如冰的非凡才華和外秀內中的氣質。南宮浩覺得實在是生理需要的時候才會找,找個自己認為不錯的就行。第一次找別的女人,是因為如冰懷孕,但是他選了竹兒也隻是個偶然,所以,這一切注定作為丫鬟的竹兒會被南宮浩冷漠。
以如冰的性格,她不會去和別人爭任何東西,但會用生命去愛護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和人,她一開始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南宮浩。自從南宮浩有了別的人女人,如冰對南宮浩的感覺再不像以前那般溫暖親密,平日裏也甚少歡笑,房事也越發被動。她仍然會用生命去愛這個男人,可卻再也無法敞開心悱去接接受他的愛。如冰覺得,那愛是一種對女人致使心傷的前兆。有時候,如冰會覺得自己太貪心,這個朝代的官員,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越是想獨占男人的心,到最後下場越是悲涼,甚至淒慘。如冰不覺的,已經陷入南宮浩的生活陰影,南宮浩的一言一行影響了左右著她的心思和性情,甚至判斷。
南宮浩對如冰倍加嗬護,如冰就會想,其實這樣已經很滿足。南宮浩眼神偶爾的波動,如冰會覺得自己倍受傷害。如冰時常會總結自己的心理感受,她發覺自己生活在矛盾中,而這個矛盾的源頭就是南宮浩。如冰覺得,女人一旦真正愛上某個男人,就會變成那個男人的附屬品,男人開心,她就開心;男人愛她,她就覺得世界美好,男人冷漠她,她就覺得世界荒蕪淒涼。
南宮浩已注意到夫人的變化,她把這個將軍府交給如冰,自然會對這個女人倍加關心和嗬護,但南宮浩卻認為這是女人的自然變化,可能生完孩子後的女人都是這樣子。
直到有一次,南宮浩無意中聽到如冰主仆兩人的對話,他才明白,自己已經無意中傷到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妻子,另一個是自己並不怎麽在意的丫鬟,那個丫鬟也正是妻子最信賴的女人。南宮浩當時的感覺就是,自己沒有看錯人,如冰是自己想要的一生伴侶,因為南宮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什麽,然後理智去選擇,這其中包括婚姻。南宮浩也是真心的對待,對待自己的選擇,所以對如冰也是百般愛護。沒想,卻仍然傷了她,讓她那顆原本炙熱的心變得冷如冰,就如她的名字。
那天,皇上精神不好,早早讓大臣們有本奏來,無本退朝。朝上一陣寂靜之後,皇上就讓德公公就喊退朝。南宮浩原是想給如冰一個驚喜,悄悄的來到內廳,卻聽到裏麵有人在低聲說話。那人正是夫人如冰,而另外一個是如冰的丫鬟竹兒。
南宮浩的到來正是時候,如冰和竹兒的談話剛剛開始。如冰毫無感情的聲音說:“你和將軍的事情,從開始我就知道。”竹兒心裏微微主顫抖,低頭看著腳尖,淚順著臉龐滴到布鞋上。如冰歎口氣,無奈的冷笑著說:“你我主仆這麽多年,我的為人,你一清二楚!原本是想等你有身子有喜,再和將軍說納房的事。可淩兒都一周歲多。這些時間,也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等將軍心情好,我會向他提收你做二房一事。”竹兒一下跪在地上,哭著說:“小姐,我對不起你!我真的該死!”說著抬手要打自己的臉,如冰抓住竹兒的手冷冷一笑說:“這又是何苦呢,你起來吧。如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為將軍納個二房不算什麽,真的!”如冰說著卻情不自禁流下兩行清淚。
竹兒起身用衣袖拭去夫的人淚:“小姐,我知道你是必不得已,是為我考慮,也是心疼將軍。你以前曾說過,你會用生命去愛一個完全屬於你的男人。想想,除了小姐你,哪家閨秀曾讀過四書五經,她們隻懂繡花做女紅。可小姐你卻是人中之鳳。小姐——我真的愧對你!”南宮浩原想衝進去,可如冰接下來的話,讓他改變決定。如冰幾聲冷笑之後說:“竹兒,你知道我的心傷,我也知道你的痛苦。我也不隱瞞你什麽,我現在身子又有喜了,我希望生的是個閨女,所以納房的事,對所有人都是好事!”
竹兒搖著頭說:“小姐,我——我真的從來沒想過獨占將軍,真的!隻是想為他生孩子,可是看到將軍和你在一起,心裏卻由不得自己控製,痛苦的像被撕碎。我知道,小姐知道將軍和我的事情,也一定是痛不欲生!可卻仍要考慮大局,替將軍著想,替我將來打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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