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星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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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月華清美,碧空萬裏如洗。
秋意雖已侵人,晚風中卻無凜冽的寒氣。皖東始皇山,嶺崖林立,被月光所洗。遠遠望去,墜月如瓊,直入青雲。
山青水清,飄渺雲煙,如同仙境一般。
水波川流不息,山坡上徒見幾道身影渡上,當先的竟是一垂髻的童子,身穿黃色長衫,身子甚快,驚似武功頗有根基。就在這秋風簌簌,秋蟲低語之時,又有一道身影掠上,星目如爍,羽衣青冠,豐神衝夷,眉目間,正氣逼人。
那道人目光四周一轉開口道:“昆侖之境,水秀山青,果然遠勝市井美謠。為師為你們,可謂下盡心血,此次大比,試煉場上切莫給我們玄天門丟人。”話聲明朗,細細聽來自帶一番韻味。黃衫童子立馬回應道:“師父待我如父,雲英定不負期望。”
這時又有一身穿紫衣童子,緊隨而至,目光往遠處雲海中山峰一望,目光轉了一轉開口笑道:“這裏風景雖然好看,不做遊勝樂地真是可惜了,不過和您老人家居住的仙蹤林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倍。等我們學好功夫,到時候再隨師父一起在也看不遲。”
那道麵首哈哈一笑,笑聲方住。忽地臉色聚變,微微撩起道袍,左右倆手各自撩起黃色,紫色倆童子。腳尖嗖的一下,顧長身軀,向身旁左側危崖掠去,條然間道袍淩空而舞,卻不帶走任何的風聲。
夜色本深,萬籟俱寂。
明月雖已西沉,但看起來更圓了。
一輪圓月,仿佛就懸在這白玉清平的一雙手上。不錯正是一雙纖細蒼白的手上,蒼白的近乎透明,月光撒將下去,頓生幾分淒涼,寂寥。
這人像是在留戀手中懸月,舊味著什麽,又幽幽哀歎了幾聲,手像飛一樣收回袖中。
秋起風,熏煙薄。
此人頭戴銀絲白玉編織而成靈玉鬥笠,雲團花青鬆圖案的銀白色長袍,將他身形具遮。煙霧中,一聲長笛,笛聲方響,走出來一個少女,一個仙女似的少女。她身上穿著翠綠色的衣裳,頭戴珍珠寶釵,眉黛間,籠罩著一股抹不去的哀愁。微風徐徐,隻聽銀白色長袍“唆唆”發出聲響迎風而飄。行至,倆人相視而笑,倆人同時像高處一躍,徹底隱去身影。這隻有久違的默契使然,才能做到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常陵四季如春,草長鶯飛。由四百橫街到昆侖山的路上,行人早渺,樹梢搖綴。這時已是中夜,銀輝滿地。忽地地蟄驚起,遠處隱隱傳來馬嘶車轔,片刻,走來一車倆馬。車馬行的甚急,牲口嘴角冒出濃濃白沫,一往便知是趕遠路的,馬上趕車的一身灰衣,麵黃肌瘦,是一個稟庠的中年男子,馬蹄落在地上,在寂靜中分外地,車輪不時發出“咯吱”壓路轉軸的顫音。趕車的鞭子掄的絕響,隱有風雷之響。騎馬的人神態間三分笑容,七分陰沉。黑衣一身而後負黑色長棍,此人正是聶雲,現如今聶雲身心具已十分疲憊,但他絲毫不敢大意,事情不會這麽輕易結束,他知道當下依舊危機四伏,時刻都會麵臨死亡的考驗,好在欣慰的是他不負少門主所托將公子成功救了出來。他徹目向馬車,往日那番猶如人間地獄般場景依然曆曆在目,孤星執一把幽黑深藍色長劍,那股毀天滅地,神擋殺神佛當滅佛氣勢驚天動地,尤其是出猶如天外流星撞擊大地開天劈地般那無比強大的一劍,瞬間抹殺掉一切的敵人,孤星可能一時間承受不起那巨大的反噬之力,隨後便昏迷不醒直到如今。
聶雲側身開口道:“鵬兄,輕些,此刻已到昆侖山,要小心點……”
丁鵬雖然麵目消瘦,但身子卻是群偉,十分硬朗。他開口道:“聶長老,你是擔心有人圖謀不軌?”聶雲點了點頭道:“貪婪的人無窮無盡,不得不防啊。”丁鵬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你我二人並非擺設。就我手上這倆把刀足矣,還怕應付不了他們?”聶雲搖了搖頭,張口想說什麽卻又生生忍住了。
話語方歇,隻聽見遠處有人冷冷地說:“好大的口氣!”
聲音雖然不大,但遠遠傳來,清晰至極,一字一句鏘然若鳴。
聶雲臉色聚變,手按馬鞍像箭一般直穿了出去,寬大衣炔迎風而起,人在空中,微一頓挫。隻見他揚鞭向下一掄,人又向上竄
了些許丈高。放眼望去,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丁鵬端坐未動,回頭向車望了一眼,車裏的人呼吸甚重,似已睡著了。
此刻,聶雲用極快的身手來到聲音呼出的密林之中,雙眼向四周查看,忽又衝天而起,飄飄落在了馬上,皺著眉頭道:“人能夠在呼吸間走得不留痕跡,此人武絕功深不可測,絕不在你我之下。隻怕是來者不善。”
丁鵬此時笑容收斂,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是禍不是禍,隻好走著瞧吧!”說罷手中韁繩一緊,馬車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趕去。
危崖峭壁下山風大作,聽將起來極為的凶猛,之前那青冠道人,凝神半響,心中不禁詫異道:“這裏雖綿延甚廣,但這類猛獸卻是不多,就是出來覓食,又有前前後後,就日落前後,還是僻靜之所出沒,現已夜深,怎會如此集群出現,真是怪事!”
看到師父臉色異常沉重紫衣童子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那道人示意他二人屏住聲息,不要做聲。就在這一刻一聲奇異笛聲響起,悠揚奪人。與此同時一頭頭巨禽猛獸狂暴著發出嘶叫,往一個方向遷徙。“啊……”紫衣童子稚嫩的臉龐寫滿了恐懼,長大了的嘴驚的說不出話,“不好,快快將這芎草扁在衣服上,去掉我們人味。”那道人也看到了不遠草叢處鑽出了一隻成年的火雲獅,情況危急,顧不上那麽多了,他急忙喊道。黃衣童子雲英接過芎草將其扁在最能出汗衣裳處後,不以為然的看看紅雲獅隨後搖了一下紫衣童子一下道:“喂,剛才誰口口聲聲說要在昆侖大比下擊敗我,要揚名立萬,要為師父,要為玄天門爭光的。”紫衣童子看著黃衣童子雲英調侃道,呼吸急促間也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喊道:“誰誰……誰害怕,我於飛天不怕地不怕,何況這等弱小可憐……小貓!”“哦,原來如此,哈哈……這芎草看來對於師弟來說毫無用處了,為兄就先替師父收起來吧哈,師弟你說是也不是……”說著雲英假裝要往自己懷裏裝,不料於飛一把抓住其手,將藥草硬生生奪了過去。雲英一時驚呆,咋舌之間,語句含糊不清指著於飛道:“好快……你不去做強盜真是可惜了。”紫衣童子於飛帶著哭腔望著那道人像申冤一般說道:“師父,自從遇見您老人家拜師學藝後我一天沒好過,師兄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處處為難與我,如果我哪天莫名死去不能孝敬師父,還請師父不要怪罪師兄,他無情我不能無義啊!”雲英有些手足無措急忙道:“師父不是這樣,師弟每次闖了大禍,都要往我身上扣。我……從來沒有害過他。”倘若不是現在危機四伏,不容馬虎,那道人隻怕現在也是哭笑不得,誰曾想我墨陽道人也有哭笑不得的一天,墨陽道人心中想到,隨即一臉正色道:“徒兒莫鬧,那火雲獅,為師也敵它不過,你們這般吵鬧,惹它過來,你我師徒三人怕是要無緣這人世間。”於飛立馬閉嘴,反而不善言辭的雲英驚異出“啊”的一聲,紫衣於飛做出高深莫測的神秘一笑道:“英勇神武的雲師兄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不多見啊不多見。”“不好它過來了!!!”雲英驚恐萬狀看著身後遠處,“誰……”“火雲獅!”“誰信你!”於飛毫不在意道,隨著他一轉身,麵色聚變,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茫然道:“難道今日是我命中注定!哇……我還年輕。上天我願一命換一命,請把師兄帶走吧!”
那還有先前的英姿颯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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