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飛天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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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吼聲漸漸逼近,條然間愈演愈烈,然而吵雜之餘卻又顯得錯落有致,玉翎子皺著眉頭心中疑惑:“好生奇怪,這些山林野獸就像受到什麽牽引一般,難不成是有人在操縱它們?”
雲英開口道:“師父,我們現在要何去何從?”
“遇上獸潮,當然是逃命要緊。”於飛說話有點岔氣,好像快站不穩,像個不倒翁一晃一晃的,就要跌倒。
“此次事發突然,有些蹊蹺!英兒照顧好你師弟。”玉翎子口氣有一種令人驚悚的寒意。他的呼吸仿佛停頓一下,忽然身子滑向半空。“你二人快躲起來,為師一探究竟,片刻即回。”墨陽道人的回音遠遠傳來,一個老江湖,更是一個武林中高手,玉翎子腳步一塹,身手之快,猶如電光火石,刹那間人已竄出了幾十丈遠,直衝山崖後掠了過去。留下衝著雲英打迷糊眼的於飛師兄弟二人。
自古以來自稱英雄豪傑的人,往往會在人知曉他名諱時,已死多年,風光一時,卻客死異鄉,得不償失。有人說在江湖呆得久了,人就會變得很古怪,就像有時候大人也可以很淘氣,淘氣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此刻丁鵬就像天真的孩子般瞧著對麵的三個黑衣人,雙方都已沉默許久。看馬看車還是看人,他們如同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彼此很有默契,他們視若無人,都在各瞧著各的。馬車不破,雖不錯。緊跟著,這馬也是千裏駒,奇怪的是,這三個黑衣人偏偏隻是盯著這馬車看,就像這馬車長出大朵的喇叭花似的。
不一會,丁鵬轉過頭,臉上帶有一絲光彩,好似自言自語道。“這裏風景是很美,月色撩人,諸位莫不成是專門趕來瞧著月色,可惜丁某的酒,蓋不外借。”他走哪都離不開酒,每當喝酒的時候,別人都是借酒消愁解悶,而他隻有高興的時候才會喝,大口大口喝酒不是他的風格,一切都得由著性子來,正如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一樣,他隻在乎自己對別人的承諾,為了一個承諾,他甘願下刀山下火海。甚至於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就是雙刀丁鵬,那他就是聶雲嘍!”黑衣人目不斜視,人如木頭釘在那裏,不曾動過一分,語氣不太好,口氣也很臭,無論他們任何一個人隻要一開口,方圓幾裏都能聞見,聽得見。他們,一開口便是不容置疑,誰也別想插上話!丁鵬卻不信邪,偏要插話,而且他還要故意氣上一氣這些人,丁鵬回話道:“幾個跳梁小醜,藏頭縮尾,鬼鬼祟祟,定是別有用心。看來今天不讓你們瞧瞧你鵬爺爺雙刀的厲害,怕是不行了!”一句話沒說完,誰也沒有料到,這人說出手就出手,出手的隻有一把飛刀,飛刀如奔流既便在暗夜中也如流星一般,飛刀之下,豈有完物。再看丁鵬雙手此刻隻剩下一把長刀,另一隻手空空蕩蕩。
黑衣人的確非同小可,不閃不躲,隻見他們上身如同金枝散開,下盤勢如金鼎穩吸大地,出招簡陋至極,卻又變化莫測。黑衣人不曾後退一步,讓人驚歎,麵對如此蒼勁而來氣流,甚至都可以看到風擠在他們的臉上,臉皮有點變形!他們卻亦有餘力抽刀跟進。聶雲認真瞧著他們的武功路數,這場未果的戰鬥在常人看來,黑衣人出招輕柔無力,招招平庸至極,毫無楦頭。明眼人在心中細細揣摩便知,這些黑衣人,出招陰狠,不留餘地,且招招後勁勃發。穴位精準,點麵具到,同時攻防得體,與其近戰怕是手腳並用,也是難以抵擋!
刀出,至輕至柔,卻能夠迎風而上,頗不簡單。丁鵬頓覺這是一記“以柔克剛”刀法,刀與刀相遇,最後並沒有發生讓人臆想中的激烈碰撞!這刀法裏裏外外透著詭異,呼吸幾息間,丁鵬的飛刀改變了原本的途徑在空中彈折而落,最終鏗鏘有力撞擊在一塊岩石上,冒出火星,十分顯眼。丁鵬並沒有認真仔細地去瞧他的刀,不憐惜這把刀,並非因為這把刀是他偷來的,他隻是覺得自己對這三人身份比能夠偷來一把絕世寶刀更加感興趣!巧的很。聶雲似乎在笑,眼睛愈發明亮,隻不過這笑容如同風燭的殘笛一樣充滿簫索之意,長長古道上,此刻靜的隻剩下風聲。
有神案圖像的破廟中,雲英和於飛過了很久不見師父回來於是,就在附近找到這麽一個地方藏了起來。這個小廟很髒,很亂。沒有人知道,也不用人來說這根本就是豬都不會前來打盹的地方。黑夜除了給人帶來行動上不便,每時每刻也在增加人內心恐懼和不安。就在這倆個年紀不大孩子承受不住的這一刻,玉翎子回來了。就在他走進來的時候,帶來幹柴。四麵漏風的寺廟中,火光亮了,幹柴劇烈燃燒起來,火堆旁充滿了溫暖,黑暗也一掃而光,火光映襯他們的臉龐。墨陽道人玉翎子皺著眉頭道:“事隔多年,沒想到失傳多年的禦獸之法,重出江湖。”於飛胸口一鬆,長長出了一口氣,鬆坎靠在身後草地上。不用說,他也知道,既然是有人控製那些野獸,無論如何都不會衝著自己師徒三人來的,無財無寶,來了也要哭著離去!雲英輕輕歎了一口氣笑容苦澀道:“獸潮退了,師父,這趟我們算不算是白來了。”現在再快馬加鞭,也難以在大比約定時間趕上昆侖鏡了。於飛也在心中苦笑。
月冷,風急。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丁鵬忍不住笑了,他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他這個人向來口直心快,正如他出刀一樣,做事情,想到了就立刻去做。他迫不及待去驗證他的猜想。正待他要開口說話,黑衣人似乎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搶先一步道:“看來你已明白,也知道我們是誰。”聶雲在一旁靜靜聽著,毫無反應。隻聽一陣清脆掌聲響起來,一個身子瘦高很好辨認的黑衣人拍手笑道:“很好……既然如此,死的時候也好向閻王言明你的仇家是何人。”
這瘦高黑衣人身子徒然向前衝,出手之快猶如閃電一般。丁鵬淩空一躍,手握長刀,一掠而下,突然他身子一偏,倆把劍從他身子插過。淒冷夜空中一個手持雙劍的黑衣人癡癡笑道:“當雙刀碰見雙劍,不知殊強哦,可惜你現在已然不是雙刀。”聽其音這黑衣人竟是一位手持雙劍的奇女子。瘦高黑衣人收刀呲牙笑著說道:“既然你喜歡,那他的性命就送給你了。”那女子聽後笑得前仰後伏,連說:“還是豹哥討人喜歡,小妹謝過。”丁鵬忽然透不過氣來,他生怕最怕別人肉麻的話,正當他要說我鵬爺,從來不打女人之際。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馬嘶之聲,他心中隱感不好,驀然轉身,隻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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