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道一頓時眼睛一亮。

    “來人是這麽說的。”珂兒抿嘴道，“誰知是真是假。”

    道一把手一擺。“就當是真的。”

    珂兒眨著眼睛問“她有了辦法為什麽不來這裏對你說？”

    “她這兩天很忙的。”道一臉上微笑，“再說，你也不喜歡她。她應該看得出來。”

    “我當然不喜歡她。”珂兒氣道，“小姐就是她害的。要是小姐的病治不好。我非殺了她不可！”

    “你看你看。”道一笑道，“你這個樣子她就更不敢來了。”

    見道一笑嘻嘻的樣子，珂兒更加氣了。

    “我怎麽看你對這事一點不在乎？”她把小姐害成這樣。你還老給她說好話！“

    “我沒有給她說好話。”道一急忙辯解。

    “你就是在給她說好話！”珂兒臉上有點發紅，“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你別亂說話。”道一連連擺手，“我根本沒看上她，況且，她是有夫之婦。”

    “那又怎樣？”珂兒紅著臉說，“她還是江南第一美人。”

    “你就是亂說。”道一的臉也紅了，“我隻是想，她雖然害了小姐，但事已至此，她也十分悔恨。假如她真能想法治好小姐，總比現在殺了她好。”

    “哼，她悔恨？我才不信呢！”珂兒還是氣呼呼的。

    道一又擺了擺手。“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馬上出發，看看她究竟想出了什麽法子。你留在這裏，好好照顧小姐吧。”

    說完，道一當即轉身出門。珂兒還想叫住他。他不理，心裏隻想早點趕到花亦紫那裏。等出門走了一程，他這才想起珂兒沒說清花亦紫讓他確切去哪裏。

    他想在回去問清楚，眼前卻浮現出珂兒生氣的模樣。再說時候已經不早，他又已經走了這麽大一段路。於是，他決定就去城東花亦紫初來時住的小院看看。

    從城西南到城東也有十幾二十裏路。等他到了那裏，天早已全黑。小院看上去黑乎乎的。他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不過，他還是懷著僥幸的心情敲了敲院門。

    沒想到，門吱呀一聲開了。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花亦紫。隻是今天花四夫人衣著樸素，而且裹得嚴嚴實實，頭上也沒呆什麽首飾，與平常的打扮大相徑庭，不過仍難掩她迷人的容顏。

    盡管如此，道一仍放心不少，而且他覺得花亦紫一臉嚴肅，更覺得對方有要事相商。於是道一也嚴肅起來，一邊拱手行禮。

    “夫人遣人說，找到了治好兮彤的法子？”

    花亦紫點點頭。“進來吧。”

    道一吸了口氣，抬腳步入院中。花亦紫將他引入了飯廳。裏麵擺著簡單的酒菜。花亦紫讓他坐下。

    “你來的一定很急，連晚飯也沒吃，對不對？你先吃點吧。“

    花亦紫伸手示意。道一肚子正餓著，不自覺地拿起筷子，手又停住了。花亦紫見狀，嘴角一撇。

    ”怎麽，你害怕了？怕我給你下藥？“

    道一露出尷尬的笑容。”不是，我吃過了。我不餓。“

    ”說謊。“花亦紫正色道，”你明明肚子餓才拿起筷子的別忘了。今天你我要談的可是馬姑娘的事。“

    道一一愣，想了想，把心一橫，終於伸出筷子，開始大吃起來。花亦紫滿意地笑了，也不勸酒，隻是津津有味地看著他狼吞虎咽。

    很快，道一吃了七分飽，放下筷子，行了禮道”謝夫人。現在我們可以說兮彤的事了吧？“

    花亦紫點點頭。”你跟我來。“

    說完，她起身帶著道一離開飯廳。兩人沿著走廊拐了幾個彎，道一忽然停下腳步。

    ”嗯，仆人都在何處？“

    ”我打發走了。“花亦紫嚴肅地說，”我們要說的事不能讓人聽見。“

    說完，她又走了幾步，示意道一跟她進了一間小屋。這是一間密室。

    花亦紫關上門，然後說道”前兩天，我去東宮找卜魯罕皇妃談連禱的事。正好在那裏遇見東宮總管張九思。他剛從上都來。皇妃生了兒子，新皇派他來探望。

    他對我說，這回新皇登基，他立了大功，升了什麽右丞。他還告訴我，除了他，太一教掌門也立了大功，新皇賞賜了許多田產。

    還有全真教的柴誌鼎，嗯，他是你師叔，對不對？他也立了大功。皇上讓他當了長春宮的主持。“

    道一眼睛一睜。柴師叔當了長春宮主持？這可是要職。想到這裏，道一不由有點不安起來。

    花亦紫微笑著問”怎麽，你害怕了？“

    道一連忙否認。花亦紫嘴角一撇。

    ”那你一定是擔心自己了不錯，張九思還提到了你，說這回你也立了大功。你和柴誌鼎，還有太一掌門一起陪張九思護送傳國玉璽到漠北給了三殿下。他才能當上皇帝。嗬嗬，原來你這幾個月是去幹了這事。“

    道一吸了口氣。”不錯，那又怎樣？“

    花亦紫眼中發光。”可你告訴我，你這幾個月一直在為馬姑娘找還她丟失的東西。“

    道一又吸了口氣。”我說慌了。“

    ”不，你沒有。“花亦紫搖頭道，”馬姑娘丟的東西正是傳國玉璽。“

    道一的心重重一跳。花亦紫竟能猜出這個？他定了定神，然後放聲大笑。

    ”夫人真會說笑。兮彤她哪裏來的傳國玉璽？“

    花亦紫沉聲道“我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不過，她曾有玉璽，這是真的。因為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道一按捺住狂跳的心，連連搖頭。“這不可能。我不信。”

    花亦紫臉上微笑。“上回我和小天師一起去你那裏探望她時，你和小天師有事離開她的房間。我和她留在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就那麽一會兒，她一定是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了珂兒。

    她問我她的玉璽在哪裏，要我拿來給她看。我有什麽玉璽。她這才明白過來，又不肯說了你也不肯說，因此我知道這幾個月你是在為她找還玉璽。”

    道一嘴唇抿緊。“夫人還是在臆測。”

    花亦紫笑了。“我可以把這臆測告訴張大人。”

    “別！”道一脫口而出，“好吧，你沒猜錯。那塊傳國玉璽確實是兮彤找到的。”

    接著，道一隻好講述了他和馬兮彤在王村得到玉璽的經過。

    “金歸燕要我用玉璽換他的龍仙芝。我隻好答應。他又把玉璽給了崔彧。崔大人又獻給了太子妃。太子妃命張九思送玉璽去漠北。我本來是想半路劫走，不過，我又改了主意。”

    花亦紫問為什麽。道一隻好又說了晉王頭號手下賽羊的事。

    “清微派黃教主對我有大恩。賽羊氣死了他。我不能讓賽羊當上宰相。而且他上台一定對我道家不利。“

    花亦紫關心地問”那麽馬姑娘的玉璽呢？你就不要了？”

    道一搖搖頭。“我打算以後再弄回來。”

    “我可以幫你的忙。”花亦紫立即接口，“玉璽放在哪裏，卜魯罕皇妃以後一定知道。我幫你打聽。”

    道一眼睛一亮，花亦紫的話正中他的心坎。

    “夫人真的肯幫忙？”

    花亦紫俏皮地點點頭。道一忽然覺得她一下子可愛了百倍。

    “那真的不知該怎樣感謝夫人”

    “你不用感謝。”花亦紫忽然眯起了眼睛，“你和我關係可不一般是嘛。”

    道一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想起和花亦紫一起乘船來大都的事。花亦紫暈倒在他懷中。他除去花亦紫的衣裙。花亦紫玉體橫陳。他又解下花亦紫的抹胸。那玲瓏的曲線令人血脈賁張。

    想到這裏，道一忽然覺得眼前的花亦紫也少穿了許多。

    “不過嘛”花亦紫上前兩步，抬起臉說，“我要幫你的可是要殺頭的事。我怕得很”

    說著，花亦紫一下子撲入道一的懷中。道一不自覺地抱住她，覺得她渾身滾燙。道一自己也感到發熱起來。花亦紫隨即踮起腳尖，親上了他的嘴唇。

    “唔，這樣就好多了”

    道一也吻住了花亦紫的唇。花亦紫興奮地渾身發抖。

    “來，我們到裏麵去。”她一邊親吻，一邊顫聲道，“嗚，到那裏，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說完，她引著道一來到另一扇小門，然後一邊繼續親吻，一邊用腳頂開門。裏麵是一間精美小巧的臥房，正中一張散發著香氣的大床。花亦紫喘著氣，和道一糾纏著來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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