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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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刃到明正宮時,??遭受了皇上的道義譴責:“朕問你,你是不是朕的禦前龍禁尉?是不是拿著朕的俸祿?這一早入宮,倒是先去太醫院。”
    衛刃麵不改色:“臣昨日在紹王府有不明之事,??生恐與陛下回稟此事時說錯話。故而今早特意先去請教了林院正,這才敢來回陛下。”
    皇上伸手指了指他,對畫眉公公道:“你說他們是不是越呆越像,這話語氣都仿佛一般。”
    調侃了兩句,皇上就直奔主題:“昨日紹王府到底是怎麽回事?朕聽說除了調自家親兵,紹王叔還去五城兵馬司借了二百人,將他府裏兩個侍妾的母家一眾人都包圓了送到刑部去了。”
    罪名是‘倚勢仗貴霸道欺人’,??紹王府的長史官也跟著,親把人送往刑部大牢,??隻說這兩家子仗著紹王府的勢,??頗有些不當之行,王爺今日惱了要大義滅之。
    刑部官員收到一捆大禮包的時候都懵了。
    至於這個理由,別說皇上不信,??京中世家都不信。
    衛刃就將昨日的事兒一一道來。隻是他不擅言辭,??說起來平鋪直敘,??皇上聽了一半,揮手打斷,對畫眉公公道:“他沒有意思,去太醫院把林院正叫過來,??與朕仔細說說。”
    林薑的敘述就精彩多了,還將自己在馬車裏精彩的推理,跟皇上講解了一遍。
    皇上還對她的推理頷首道:“朕與紹王都曾見過他離奇病倒,??不免先入為主,??隻以為是命格的緣故。倒是你是大夫又是旁觀者,??才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林薑謙虛道:“陛下和紹王爺是關心則亂,若不是至親,陛下不會看不清。”
    一一講完昨日之事,還問皇上:“那對蠱蟲還在臣這裏,陛下可要親眼見見?”
    昨日把紹王府搜出來的另一隻蠱蟲,一並交給林薑處置。
    林薑一時也沒敢就弄死,生怕還需要走儀式化程序才能徹底消除蠱毒,擔心自己若是操作不當周黎蘅要跟著倒黴。於是就先把一對蠱蟲帶回了府,準備先認真研究下從係統購買的【南疆蠱蟲(傳說版)】。
    與紹王府隻說要回去翻閱古籍,尋個穩妥之法,再來王府當麵銷毀兩隻蠱蟲。
    紹王夫婦對她十分信任,見她還這樣謹慎仔細,更是頗為感動。
    皇上一聽蠱蟲本體還在,果然很感興趣。林薑就取出隨身帶著的一個玻璃瓶。
    這瓶子皇上並不陌生,就是從前他賞賜林薑那一批花露的玻璃瓶。
    現在裏頭沒有晶瑩的花露,隻有一對白胖胖的蟲子。
    林薑指著裏麵一隻道:“這是一直在世子爺體內,昨兒才吐出來的那一隻,它常年吸世子爺的血氣,所以更胖一些,也更活潑一些。但其實這隻才是子蠱,旁邊這隻瘦小的方是母蠱。”
    昨夜惡補過蠱蟲知識的林薑,今日皇上問起什麽來都不虛,很是給皇上講解了下博大精深的蠱文化。
    而皇上作為皇室出身,對巫蠱壓勝之術了解不少,但對蠱術就很生疏了,覺得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又是學到了的一天。
    見林薑把玻璃瓶收起來,皇上突發奇想問道:“你說朕近來若是忽然隻寵愛一個妃嬪,會不會是中了她下的蠱蟲呢?”
    旁邊畫眉公公和衛刃:……我們都能回答這個問題,陛下你隻是喜歡新鮮美麗的女子而已。
    林薑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那是陛下後宮娘娘們姿容德行出眾的緣故。”然後又安慰天馬行空擔憂自己被下蠱的皇上:“陛下放心,您的龍體有一點不妥,臣都會第一時間察覺的。”
    皇上滿意點頭。
    --
    且說不止皇上對紹王府之事感興趣,京中多少世家名門,也一直對“京城未解之謎”之一的“紹王世子說親之謎”抱有濃厚的興趣。
    而紹王府這件事,要完全瞞住人也是不可能的。
    當日紹王府的兩房侍妾及娘家,直接舉家‘搬家’去了刑部住,而府上的庶長子也當天‘病倒’去莊子上養病去了。
    京中官宦人家也不是傻子,哪裏不知道紹王府內部發生了巨變。
    再加上沒過兩天,紹王府就傳出來的‘世子不能議親’的怪病已經痊愈,京中人拚吧拚吧就大約知道事情真相是什麽了。
    隻是紹王府的地位在那裏,王府放出的官方消息就是庶長子不幸病倒,世子爺卻天佑病愈,那這就是最終的答案,明麵上人人都要接受的答案。
    八卦也隻敢私下裏去八卦一下,滿足下人類對秘密的好奇心。
    紹王也沒有完全隱瞞的意思:反正總要告訴世人自家世子已經痊愈,那就少不了一番議論。
    反正京中瓜多,議論上一段時日也就過去了。
    按理說,這樣的事兒,過上一兩個月是該淡了。
    誰知偏有個愛挑刺找事的禦史,卻拿此事寫了折子湊年終工作量,彈劾紹王爺為何動用朝廷私兵來處置自家姨娘。
    這折子還是當朝上的,當即就把紹王給惹毛了,直接問到他臉上去:“我王府之事與你何幹,你又不是刑部養的軍犬,伸著鼻子到處探聽旁人家事作甚!”
    這刻薄話把那禦史也給罵急眼了,愣是又連上了幾本折子,彈劾紹王治家不嚴,辱罵朝廷命官,朝堂喧嘩等罪名。
    要不是紹王妃攔著,紹王就要去那禦史家裏打人去了。
    如此一鬧,紹王府疑雲反而沸沸揚揚兩個月也沒有平息了傳言。
    在朝上相遇,林如海就強烈建議紹王爺,把兩家議親之事先不要提起,再往後拖拖。紹王府自然也能體諒姑娘家閨名要緊,摻和進這種議論中平白委屈,何況自家剛出了這種庶出害世子的亂事兒,林家要再等等,觀察下後續情況也是應有之意。
    於是紹王夫婦便打算等年後再正式上門提親。
    畢竟在京城,沒有什麽比過年大,等過了臘月與新歲,此事就會被年節的熱鬧蓋過去。
    林薑就勸黛玉:“這也是好事多磨,想來你們都邁過一個檻兒去,將來就隻有順當的。何況……”她笑眯眯看黛玉:“經此一事,倒是知道世子爺的心思了,那可原就不打算納妾的。”
    而黛玉當日在聽林薑繪聲繪色描述了蠱蟲之事後,也覺得心有餘悸,當然也跟她親眼見到了那對白白胖胖的蠱蟲有關係。
    林薑既然從紹王府帶走了蠱蟲,少不得帶著這一對兒小胖蟲,去向林如海和黛玉解釋了一番紹王府發生的事兒。
    林如海不免感慨:這種禍起蕭牆的奪爵之事,紹王府不是第一家,也絕不是最後一家,更不是最慘烈的一家,甚至連排行榜都上不去。
    而林薑在研究了一番專業書籍後,才又帶著蠱蟲回到了紹王府,當著一家三口的麵,選了個優美簡約的作法焚燒流程,徹底送走了一對胖蟲,這才安了紹王府上下的心。
    --
    就在紹王忙於跟禦史打嘴仗的時候,林薑的婚事,就先被提上了議程。
    這事兒卻不是什麽官媒上門,而是皇上親自向林如海提的。
    在皇上看來,衛刃不比周黎蘅父母雙全,一邊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一邊又忙著請冰人給他張羅親事——衛刃這裏沒這樣的爹娘,若是自己這個撿他回來的人不操心,誰又會操心?誰又配越過他操心呢?
    自己磕的cp就要自己努力,於是皇上就親自向林如海提了兩回。
    隻道紹王府那邊是有點意外突發情況,親事押後再議也是有理,但衛刃和林薑這兒可沒什麽狀況,況且按照長幼,也該先論林薑的婚事。
    皇上對林如海表達了期待,希望他作為林家家主與林薑的叔父,早日鬆口同意這一門婚事。
    而說起林薑與衛刃之事,那林如海當真算是十分風骨剛強,在皇上這種狠人跟前硬是咬緊牙關,堅持林長洲不回,他隻是叔父不是生父再不能越俎代庖,死活沒有給皇上一句準話。
    皇上的麵子被林如海撅了兩回,還有點不高興起來。
    臘月初一,禦書房議政時,皇上賞賜重臣們藏邊剛運送到京城的磚茶作為恩典。
    見林如海也在其中,皇上忽然就起了壞心思,特意讓畫眉公公給林如海的茶泡的濃一些。
    看著眾臣謝恩後端茶而飲,再看林如海一瞬間似乎被苦的懵了,卻又不能說什麽,皇上被撅回來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撫慰。轉頭又跟畫眉公公道:“其實他作為叔父不肯應下,倒是真心疼愛侄女,也是為人正直,不以族中女兒媚君的風骨。”
    畫眉公公心道:陛下您也知道啊,那還給人林大人上那麽苦的茶!
    總之林如海在皇上越來越怨氣的目光中,終於拖到了過年,林長洲回京。
    林長洲入京,還沒跟林如海打上照麵,就被皇上宣進去了。皇上等他等了幾個月,此時就把話直接倒給他:“朕看著是好姻緣,偏生你們林家家主咬死了等你回京,倒叫朕沒話說。如今你既然回來了,去與他說去,成不成也有個痛快話。”
    突然被皇上灌輸了親事,林長洲卻沒有林如海那樣震驚。打去年他回京,見衛刃三番兩次上門,心裏就有數。
    他隻是從容告退,出得宮來。
    果然林如海也在府中等著,見林長洲出宮,就與他細說起這件事,然後把自己思考了幾個月的利弊都準備與林長洲分析:“論理,衛統領是皇上放在王府教養長大的孩子,如今又……”
    林如海才起了個頭,林長洲就道:“沒事,不著急說這個。”
    然後林如海眼睜睜見林長洲直接把女兒叫到跟前,開門見山問道:“你與衛刃的事情,你願意嗎?”
    林如海當場砸了手裏的茶杯子,難得儒雅頓拋,連一聲兄長都忘了稱呼,直接問林長洲:“你,你怎麽就問她一個姑娘家……”
    林長洲目不斜視,依舊淡定:“你願意就行。”
    林薑忍不住先給林如海遞上一瓶保心丹,因為接下來的話肯定還要繼續刺激這位儒家典範探花郎。
    看林如海嗑了藥,林薑才轉頭,對林長洲道:“我覺得可以,其實我看他不錯,是難得的。”起碼在這個世上是難得的。
    林如海重重坐回座位,無話可說了。
    林長洲神色淡淡:“好,既如此說,嫁給他試試也無妨。”
    林如海再次遭受暴擊:婚姻大事,什麽叫試試也無妨。若是不成呢?
    林長洲看著林薑,眼瞳之中一片清淨:“隻是,你要記住自己是誰,永遠不要忘了自身,不要淪為癡男怨女。”
    林薑鄭重頷首:“父親放心。”
    林長洲卻忽然搖頭,輕聲道:“你還不明白。”
    在他看來,林薑太年輕,沒有經曆過人心的反複背刺,不明白“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不僅僅是不可說,還可能是無法挽回的痛苦結局。
    林薑不是他第一個宿主,也不是第一個解鎖第五層商店【中期考核】的宿主,甚至他還經曆過,比林薑更年輕就解鎖第五層的醫道天才。
    那是個很溫柔很沉靜的姑娘,她似乎天生就適合這個醫道係統。
    生前她就是為了救人一命而不幸喪命的大夫,有自身的基礎,所以她學什麽都非常快。隻是她愛上了一個人,愛的沉溺其中,連身懷係統的秘密也告訴了對方。男人靠著她從亂世中拚殺出來,一路做了諸侯王公,甚至最後稱帝。
    然而他遞給了她一杯毒藥,隻因這天下都在他掌握之中,而她的本領不在,這讓一個皇帝害怕。
    可歎身懷神醫係統的人,活人無數的一代醫聖,就毫不防備的喝下了愛人遞過來的一杯帶著劇毒的合巹酒。
    那一世係統應她的要求,做的是一隻貓。她是那麽溫柔心善的宿主,哪怕在亂世中,哪怕知道他是係統不吃不喝也不會死,可她還是細心的照顧它,無論何時何地都帶上它,與它分享一切喜怒哀樂。
    然而係統也有係統的規則,它當時正在扮演貓咪,在外間撲球玩,沒有在她腦海裏內置,就沒有及時發現她喝下的毒藥,轉身回去時,看到的就隻是冰冷的屍體。
    以及撲麵而來要捂死它這隻貓咪的麻袋。
    係統隻來得及再看了她一眼,就收到任務失敗,該宿主死亡的消息。
    後來他綁定了林薑,誰能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想他做個父親,其實這樣匪夷所思的要求他可以拒絕的,畢竟係統化作人類展開社交幫助宿主,某種程度上算一種係統過度援助。
    但最後他沒有拒絕,而是擦著係統的底線,一直在履行一個父親的職責,保護著林薑。
    或許做這樣人類最親近的長輩,他就能攔住一個盲目癡情的宿主,不用看著她功敗垂成。
    這些事這些話就不是林如海能聽的了,係統將前一段宿主的經曆抹去容顏,浮光掠影傳遞給了林薑。
    林薑在腦海中回答他:“大皇子之事後,我就與衛刃說過,若是將來我們兩人情意生分,無論誰先失了情意,另有新歡,那隻管直說,一別兩寬好聚好散。但我不能容忍枕邊人的算計陰毒,若有人背後給我一刀,我一定要還人一劍!”
    身在宮闈內,見到的都是涼薄皇室男子,尤其是大皇子之事是她親身經曆,衛刃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也知道她難免杯弓蛇影,就鄭重應下:“你是神醫,要我死豈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而在衛刃看來,她話說的越狠,就說明將兩人之間情分看的越重。
    他其實是歡喜的,隻是歡喜中又覺出無盡的憐惜來:這樣的狠話卻是她一個姑娘家自己來說。
    他雖沒有親眷,皇上未登基前,他也見過幾場王府裏的婚事。
    自有兄弟們或是家裏男人長輩來替未出閣的嬌嬌女兒放狠話,震懾一二新女婿。
    可林薑通都沒有,唯有一個父親,總是飄於海外極少回家,她隻有自己。
    衛刃在憐惜裏,又有了同感:正如自己也是一樣,無親無族,無名無姓,孤零零一個,隻有自己拿命去博出身。
    他跟著皇上的時候,不是不知道文臣更貴重精細,可武將更不計較出身,更容易出頭,所以他擇了武路。
    不過不要緊,從此後他跟林薑都有對方了。
    係統感受到她的情緒與堅定,知道林薑並不是從前那個癡情到底的姑娘。略帶釋懷的笑聲在林薑腦海中響起:“既如此,那我就作為父親,祝福你們。”
    林薑莞爾:當麵不算,背地裏還要占足了輩分便宜,係統爸爸果然是奸商。
    雖然沒有聽到這一段在當世堪稱驚世駭俗的對話,但林如海已經被之前的話打擊的不輕了。
    還陷入了一種‘我的侄女竟然不是我以為的乖巧可愛小女孩’的荒謬悲傷中。
    而林長洲第二日就請旨入宮。他一貫言簡意賅,直接對皇上道:“臣願將小女許配衛統領。”
    皇上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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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門出人意料,細想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婚事。
    自打太上皇殯天,林薑以不足十五歲的年紀,更以女子之身,接過太醫院正之位時,京中所有世家都在關注著她的終身大事。
    還有人篤定,甚至願意下注,賭皇上不會允許她嫁人。
    畢竟她出身林氏,家中豪富,自己又做官——若要嫁人,必不會嫁個尋常百姓,肯定得嫁入官宦之家。
    可官宦之家就難免在朝事上有自己的態度,尤其是在將來,皇上會漸漸老去,皇子之爭會愈演愈烈。
    這樣的一位太醫,皇上會放任她陷入奪嫡中嗎?
    故而許多人很肯定,皇上會讓她終身不嫁為皇家服務,免得其夫家將來站隊皇子,她受到影響危害聖躬安康。
    不得不說,這個揣測是很有道理的。
    反駁者卻也很有道理:你讓人家小姑娘一輩子做尼姑,難道不怕人家心中生怨,手裏的針歪兩下子?她可是個神醫大夫,又不是個任人擺弄的木頭人。
    於是,林薑的嫁與不嫁,都似乎是個難題。
    也有人等著看這個熱鬧:讓她以女子之身做官,平日裏看著是轟轟烈烈的,甚至比男人還要榮耀,可到了終身大事上,終於為難了吧。
    誰成想,這個難題就在皇上手裏迎刃而解,讓京中世家感慨:陛下就是陛下,這紅線拉的真是妥當。
    不用擔心林院正的夫家站隊了——若是嫁給衛統領,她就根本沒有夫家家屬。
    衛統領就自己一個人,而他又是最不可能背叛皇上的人之一。
    以後這夫妻倆,想必會成為陛下跟前最心腹的一對重臣。
    尤其這個消息是過年前,由皇上親自放出來的口風,更顯得陛下看重。
    又因林如海林長洲都在京中,聞訊而來道賀的人險些沒把林家的門檻給踢平了。
    而踢門檻的人裏,就包括紹王爺。
    紹王有些著急了:這明明是我先來的,婚事也是我先提起的,怎麽人家就進行就這麽快,都已經進行到公布於眾這一步了呢?
    紹王過府後,對林長洲與林如海賀過林薑的婚事後,又問林如海道:“聽說二月十二花朝節是令愛的生辰,不知府上可要設宴?”
    林如海搖了搖頭:“小女並非及笄之年,又不是整生日,我們隻想著自家人樂一樂就是了,連親戚們都不必驚動。”
    況且她們家也沒有女性長輩,要是大擺宴席,勞累的還是黛玉。
    林如海覺得很是不必,隻想著一家人清清靜靜過一日。
    紹王聞言:“嗯,家宴好啊,沒有外人,到時候我與夫人就帶著蘅兒過府來。”
    旁邊林如海驚了:紹王爺您到底懂不懂家宴的意思啊?甭管以後如何,現在咱們兩家是標準的外人好不好。
    當場就要婉拒。
    紹王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連忙解釋道:“我們周家的規矩,女兒成婚前,都可親眼相一眼未來夫君的。當日齊陽出嫁前,宮裏就擺了酒宴,讓明陽伯入宮了一回,齊陽自己與他說過兩句話。”
    “至此,她點了頭,宮中方將她下嫁於明陽伯。”
    他露出誠懇之色:“而我們府上雖是娶媳,但想著令愛是獨女,想必你最是關切疼愛。便預備依著齊陽的例子來行,讓兩個孩子見一麵,也看看孩子們的心意。”
    紹王這話說完,林如海也沒有脾氣了。
    作為周氏皇族,紹王說出這番話來,算是極大的讓步和體貼了。
    而林如海也素知女兒是個有主意的人,能讓她自己見一見周黎蘅最好。
    於是紹王提議就此被林家通過,紹王便很是安心的回家準備去了:林如海既然能同意兩個孩子見一麵,說明心裏還是取中紹王府的。
    並沒有因為前番紹王府內宅的亂象而生了斷親之意。
    還好兒子給力長得好看啊!紹王非常慶幸自己的兒子顏值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