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詭異的四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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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罪過什麽人沒有,我是說,你和別人有什麽生死大仇麽?”鐵子眼睛灼灼地盯著我。
天,這下我徹底暈圈了。我俗人一個,過命的朋友這三兩個,成天價地地裏刨食累成狗,還有什麽閑心跟別人搞什麽仇什麽怨的。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鐵子似不相信地看著我,過了會,接著說:“你知道嗎,這次事是因你起的。”
我更驚得差點站了起來,憑空而來呀。
“那天,我接到一個電話”,鐵子邊想邊說,“一個陌生的電話,講的是普通話,不是我們本地話,我以為又是賣保險的,剛想掛掉,對方卻說,你有個朋友叫向前吧,你現在馬上到藍鳥ktv13包間來,不然,你朋友沒命了。記住,別告訴他,不然,一樣的下場,不過死得更快。我剛想問個什麽,啪地對方掛掉了電話,我急得快暈了,連田芳也沒想急吼吼地趕到那,其實我心裏雖毛,卻不怕,媽個逼地,自個一畝三分地,還怕你個球毛。”
這下,我的眼珠子快睜得掉出來了。
“進門,我悄悄摸了個空酒瓶,老子有的是經驗,看到四個人,四個小年輕,心裏倒放鬆了,媽地,毛都沒長齊,也學黑社會。當先的一個,對了,你或許見過,就是你第一天和田芳來時在那裏見的那家夥,不住看你的那家夥,別以為我沒看到,我一直緊盯著他呢,他看你我發現了,我發現你也感覺到了,我拚命地想看出你們有什麽過節,但你的眼神似乎讓我覺得你並不認識他,這下讓我又狐疑了,但在那地方說不清。我接著說呀,到了後,那家夥直接問我,向前現在好嗎,她妹妹好嗎,他們是不是結婚了?旁的一個家夥插嘴說,老大,直接做了,接了人走球,還讓他和仇人一起呀。”鐵子此時說話急,但我聽懂了,媽地,裏麵還有蘇小禾的事。
近段一連串的怪異一下湧到我心頭,這死妮子,準沒和我說全她在我視線之外的事。
鐵子接著說:“我說我憑什麽告訴你,你們是誰,找我哥們咋找上我,你們是怎麽知道我電話的?當頭的那小子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抽了口煙說大叔,信息社會好不好,還拿個破酒瓶嚇誰呢,草,老子問的就是你,隻要你一句話,她妹妹現在和他結婚了嗎?”
“這下把我惹毛了,對不住呀,天生這脾氣,我啪地在桌角砸了酒瓶,上去就是一掃,當頭的小子一躲,後麵幾個呼地撲上來,有兩個被我劃到了,流血了。這時,卻是被那個送藥的來搞砸了,沒問出個所以然。我其實是打電話報警來抓這幾個小子的,動不動就弄死誰的,現在年輕人都這樣?不想歪打正著,倒是幫了個大忙。”鐵子一口氣說完,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還真不是鐵子故弄玄虛,媽地,我心裏也起毛了。憑空四個人,還直接問我妹我和結婚沒有,草,那是*好不好。雖說沒有血緣關係,但這麽多年,大家眼裏,那可一直就是我妹呀。
我問:“那四個家夥什麽來頭?那天去哪了?”
“這正是我問你的”,鐵子說,“我知道的話,早替你收拾了,直接告訴你結果,還用得著現在在這鬼模鬼樣地問你呀,這事,田芳我沒說,你也別給蘇小禾說呀。對了,那四個家夥,都和我一同放了,看來沒事,我問過,人家不說,說是保護人身安全,不能說。”鐵子緊張地說。
我調動所有的腦細胞,真的沒得罪過什麽人。而且據鐵子此時的描述,這四個家夥,也就和蘇小禾差不多的年紀,比我們小點。
“小禾有什麽變化嗎,我怕那幾個家夥找小禾的麻煩。”鐵子緊張地問。
我說:“說不出來,隻是一直像躲著我似的,對了,前幾天我說了一句話,說遷就有底線,她就一直掛在嘴上,說是原來你們一直是遷就我的。自那以後,她就和我明裏暗裏躲上了,對了,最近我一檔子事,恰好和她公司合作,天天得在一塊,我再看看。”我說。
涉及到蘇小禾,那是抽了我的命根子,我不得不注意了。
鐵子說:“這還要不動聲色,你也是賤,誰都知道小禾的來厲,你還說那樣的話,不是戳她心窩子嗎。”
我說急了,順嘴禿嚕出來了,唉,確實說得差,但不至於呀,這小妮子,一直膩著我長大的,不會這麽記仇的。
“得防著這四個人,聽清了,我相信你的話,相信你沒有結過什麽仇,而且看著那幾個小家夥,也就是順嘴快活,我那破酒瓶都怕,還他媽滿嘴什麽死不死的,我估計是真來找小禾的,喝了點酒,那歌廳裏一煽情,毛了,所以,約了我問究竟。”鐵子說。
我點點頭,我相信,這幫半大小子,小說看多了,學了那裏麵的東西出來害人,真的幹,怕是不敢,但不可不防。
“小禾白天你看緊點,晚上我電話開著,一有事,第一時間叫我。”鐵子說。
媽個逼地,憑空出來這事,還真他媽地天變人變都亂變一氣了,這比鐵子逆轉成英雄還他媽地不好想通呀。
“我得回去了,時間長了田芳又要問,嘴把嚴了,聽到沒有。”鐵子和我起身時最後說。
我再次點點頭。真哥們不用說謝謝,鐵子是我拿命換來的朋友,我還真的不知道,這起事件的背後,還彌著這樣大的一個迷團。
順道說下鐵子吧,我沒扯淡,真的是我拿命換來的朋友。鐵子和我老家同村,我爸媽去西藏當兵後,回得少,我是和我爺我奶長大的,鐵子父母雙全,所以,我基本上大部分時間,就長在他家了。
記得是一個冬天,外麵下很大的雪。鐵子突地滿臉紅得疹人,而且冒出許多的豆豆來,現在知道是出疹子,老家那時俗稱出天花,弄不好要死人的,當然我倆個屁孩,啥也不懂,也巧,那天,他父母都出去走親戚了,下著大雪鐵子沒去,和我在家玩,就出了這事。
突然間,隨著鐵子的紅疹子不斷地冒出,整個人都呼吸不上來氣一般,我嚇壞了,但還有一點清醒,背上比我高一頭的鐵子,拚死地朝著村衛生室跑去。說實在的,現在想起來,都是刻骨鉻心,鐵子死沉,我幾乎在後半段時,是跪在雪裏拖著鐵子跑的,牙咬著鐵子的衣領,到了村衛生室,我滿嘴是血。
那個村醫,現在都老得走不動了,但我和鐵子每年都去看他。就是他,救了鐵子的命。不是他親看救的,但一看,立馬就說是出疹子了,還好急時,來得及,出門套了車,直奔縣醫院。車有幾次卡在雪裏,是村醫硬是用肩扛過去的。還好,救回來了。我滿嘴是血牙都鬆了,順便消了消炎,我第一次知道那東西不好喝,但過後足足在鐵子家喝了倆月糖水,真甜。這事有兩個結果,一是鐵子父母視我如己出,二是鐵子和我成了過命的朋友。
所以我們家的那點事,他們家的那點事,都是相互透明的。鐵子職高畢業領著田芳到處晃蕩時,是我硬按著他開了這家館子的,還好,生意一直不錯。為這事,他老家的父母一直視我為鐵子的福星。
這事扯遠了,其實我想說的是,鐵子所有為我做的,都不奇怪,他能在第一時間聽到有人威脅要我的命,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誰也不說。當然,對於他,我開句玩笑,那衝著鐵子看準的人,我對田芳的好,就隻差沒和她一個床了,我的就是鐵子的,鐵子的就是我的。
現在,我滿腦子的都是蘇小禾,卻是要命的電話又響起來了,一看,竟是陳香。
“領導,老大督戰呢,還沒來加班?”我的天,我差點忘了晚上還得去公司的。
“仇人?”我腦中突地又冒出這個詞,這是鐵子說的那幾個愣頭青的原話,鐵子可能忽略了,以為是講我是他們的什麽仇人。而我卻從那句話“老大,直接做了,接了人走球,還讓他和仇人一起呀”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蘇小禾!我腦中一個激靈,打電話,又是占線。
媽地,要瘋呀。
我拚命地跑回去,一進門,蘇小禾卻在客廳裏看電視。
“你怎麽電話又占線?”我急得吼著問。
蘇小禾抬起精致的臉說:“這次是我真的再接電話,陳香打來的,問你怎麽還不去,說你的電話也占線。”
草,不會這麽巧吧,我給蘇小禾打電話的同時,陳香在給我打電話,而蘇小禾接了陳香的電話,卻是讓我和陳香遇上了占線,媽地,繞頭呀。
“我去了,注意安全!”我急急地走出去。
“屋裏還有鬼呀,什麽安全不安全的。”蘇小禾的聲音今天沒有異樣了,但我卻是心裏冷氣嗖嗖地直冒,媽地,太詭異了。
走進辦公室,陳香果然在,有什麽不對,哦,滿屋的香。我桌上一大捧花,這次不是玫瑰了,叫不出名,反正香得出奇。
我啪地抽出電話,拔通李豔:“有錢任性是吧,以後你直接打我卡裏得了,別送來送去費事的。”
“什麽呀?”李豔那邊吵成一片,又在哪享受呢。
我大聲說:“我是說,花!”
“哦,沒有啊,我就送過一次呀!”李豔似乎到了一個相對清靜的地方,沒那麽吵了,聽得出她剛想說什麽,我啪地掛了電話。
“這怎麽回事?”我問陳香。
我也不知道呀,一來,就看到了,問了四兒,說是“你們今兒個又聞到肉香了?”四兒說不是,是快遞送的,我代前兒簽了。
我忙忙地上前看花,什麽也沒有,吊牌上隻寫著“向前收”三個字。
媽地,真是一怪連著一怪。
沒空想,忙忙地坐下,和陳香對著數據,商量錄入的工作。
正入了定,卻是突地,從門外的走廊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天,高跟鞋的聲音,這麽晚,除了我和陳香,誰會到公司來,而且我知道,我們組,一花獨秀,就陳香一個高跟鞋。
這是個女的。
嗒,嗒,嗒!
一聲聲敲在人的心尖上,樓道的回響,越發地讓人毛骨悚然!
卻是明顯地是朝我們屋走來,我和陳香驚得抬起頭看向門口。書友群號: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