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兩個女人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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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四兒。
我以為怎麽著王妙也得說個理由,媽地,我守口如瓶,不代表你可以消失無蹤。熟悉的蘭花香繞得我腦瓜生疼,這種香一直印在我心裏,伴著我長大。我認為配擁有這種香味的女人,這世上就隻有蘇小禾。王妙的身上,怎地也有這種詭異的香味。
“聽說你被打啦?”四兒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媽地又在衛生間?誰告訴你的?”我說。
“你還要我廣播呀,我偷偷問下你,都不知道的,偷吃你他媽地也利索些,草,當街就上手了,你這是明騷呀,活該。聽說沒多大事,還好,老大這幾天追得緊,你注意些。”四兒夾七夾八,說了一堆。
我知道,這其實是報信,兩個信息,一個是都不知道可以瞞著對我沒影響,第二是工作上四兒在打掩護,要我可注意了,至少老大現在還沒有對我表示什麽不滿意。還真的是難為四兒了。
魚有魚路,蝦有蝦路。管四兒是從哪聽說呢,四兒不會壞我事的。
正自愣神間,電話又響,這次,果然是王妙,媽地,好歹你算是現身了。
不過隻一句話:“富亞小區702,到我家來。”
匆匆地趕到,我不是想著什麽香豔的場麵,而是,老子無端被打,得搞清了,不然,哪天在路上被人這麽無緣無故地幹了,還不知道呢。依我想來,普通的醋壇子翻了的場景,最好是能把王妙的那些狗朋友搞了來,當麵說清楚,老子向前根本對這美人兒沒意思,你們別他媽地下黑手。
富亞小區在我們這小城可以是響當當的,住裏麵的,都是有錢的主。王妙的身份,能住那,不奇怪。
電梯直衝七樓,門開的那一瞬間,我竟是一下有著一絲的恍惚。媽地,陡地噴湧而出的蘭花香,與蘇小禾的房間裏那種香味極為相似。
王妙讓著我進了屋,可屁股還沒坐下,我一下驚得睜大了眼。
媽呀,老子穿越了嗎,這是在工地?怎地陳香一身居家的打扮,坐在沙發上,怡然自得地看著我。
見我就工落坐,站起身,“領導下基層,喝不喝水?”
王妙白她一眼說:“還不快去,哪有這樣問的。”
我張口結舌,“你,你們,怎麽在一起呀?”腦子突地一轉,明白了,媽地,四兒那消息,絕然是聽陳香說的,而陳香,當然是聽王妙說的。草,還真就是地球村呀,放個屁,滿村都知道。
陳香這個妖狐狸,軟嗒嗒的格子花睡衣,可穿在她身上,就像盛開的一株向日葵,渾身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是一種引人蓬勃的*在炸裂。
“哦,忘跟領導匯報了,我和妙姐,一直同居,都一年多了。”陳香遞過來一杯茶,笑嘻嘻地說。蘭香一下襲湧而至,我腦子裏詭異森然。倒不是說別人不能用這蘭香,而是,這味道,我太熟悉了,媽地,怎地這裏的香味,與我腦子裏的香味,竟是那麽地分毫不差。
王妙注意地看了我一會說:“看來沒什麽事,要你來,不好意思呀,這事兒,在別的地方還真的不好說。”
我當然明白,媽地,在什麽茶樓酒吧的,老子怕又是引誤會挨悶棍呀,倒是這屋裏自在。
“那天就幾個朋友,下手急了點,誰沒幾個不靠譜的朋友呢,還好,我阻得及時,以後不會了。”王妙三言兩語,這事算是化了。
我說:“沒事,隻要以後不誤會就行了。”
其實在心裏,還有一個迷,你他媽地,那一勾,嘴一伸,幾個意思?別人再怎麽大度,我也是挨打的主。但顯然陳香在坐,說這些,屁用都沒有。
“就在這吃晚飯!”王妙一如既往地幹脆,轉身進了廚房,容不得我假客氣什麽。我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倒是陳香看著我,臉上笑嘻嘻一片,我卻是看著媽地蒙著一層看不懂的詭異。
“兩個女人洗手為你做羹湯,知足吧領導,我也得去幫忙。”陳香怪怪地轉身就要走。
我突地有點惱怒,大聲說:“跟你說了,別總是領導領導地拿我開心,當心我真的把你潛規則了。”陳香聞言,突地轉過頭,眼一眨,“你真的敢?”我作勢起身,陳香一吐舌頭轉身也進了廚房,“小心家裏那位打不死你!”
我看著這精致的三居室,媽地有錢就是好,哪裏都顯著品味。看到了,到處是蘭花,這滿屋的香,就是這樣彌漫開來的。
腦子裏亂成一團,一直滿腦子盤著隻有蘇小禾的我,此時卻真的不得不想想了,太他媽地怪了。是的,真的怪,晚上加班時,王妙進去,媽地,陳香明明一個驚訝的表情,這能是裝的嗎?若是裝的,那種驚訝,可是發自內心呀。
一念及此,後脊梁突地躥起絲絲的涼氣,直衝頭頂,這女人,搞什麽鬼。還有,陳香明明就和王妙在一起一年多了,媽地,天天一個屋裏呆著,那天,那情景我可是記得再清楚不過了,王妙當頭一句,“喲,紅袖添香,怡然自得呀!”陳香接口,“領導,還藏著私房錢不讓我們看呀!”最後在王妙提出要請我們去宵夜時,陳香裝著才見王妙一樣,甩出一句,“完了完了,孤燈冷灶,我還是回去收拾吧,我可不敢包括在這個‘們’裏麵,你們去吧。”
都他媽猴精,就老子*加傻蛋蒙在鼓裏,但這樣說來說去,究竟是什麽意思,僅是為了鬥嘴討趣?
就在腦子還沒轉出彎來時,飯好了,活色生香。說實在的,拋開我胸中所有的疑團不說,單就這一桌飯,精致而盡美。
突地,我的眼睛有點挪不動了,不是被美食美人拖住的,而是,當中一碗黃瓜湯!
天,居然有碗黃瓜湯。碧綠的黃瓜,浮在清清的水裏,泛著青翠,而那幾葉香蔥,如浮遊的素手,正在擺弄一碗的風情。
不是黃瓜湯有多好,而是,這是蘇小禾於我的專利。可以這樣說,我在家時,進門看到黃瓜湯,我必然一聲大叫蘇小禾。是的,幾至在我和蘇小禾的記憶裏,黃瓜湯,就是我倆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隻有我和蘇小禾知道。
原因很簡單,小時侯,都不寬裕,黃瓜,成了蘇小禾的水果代用品。而蘇小禾,第一次為我做黃瓜湯,是在十歲,那嘟起嘴吹著的樣子,那勺子裏盛著一片黃瓜還有清湯的樣子,讓我永遠印在了腦海裏。所以,在蘇小禾上大學後我對蘇小禾說過,妹,你就化在湯裏當黃瓜吧,哥能時常看到你。
“吃啊,呆啦?”王妙的聲音。我猛地收回眼神,慌慌地動筷,我怕這兩個精明的女人,看到我的什麽秘密。而此時,陳香卻是突地大笑起來,“你朝哪看呢。”
我一下紅了臉,收回了目光。無意間低頭想心事,那樣子,卻是定定地盯了桌下王妙裙下的雙腿,黑絲裹纏,筆直豐潤,讓人想著,溯遊而上,定是極美的風景。可王妙,就那麽一動不動,似在配合著我的發呆。
陳香嘰嘰咕咕的笑,一下讓王妙也紅了臉,突地一下收攏了雙腿碰得桌子嘩地一響,又讓陳香笑聲更大了。陳香起身舀了一勺黃瓜湯,放到我麵前的碗裏,那緊繃繃的上衣,扣子拉得歪歪斜斜,佗紅的雙眼,似在暗示什麽,我卻是再也不敢直視。
“喝吧,味道如何?”陳香斜著眼死死地看著我。
腦子嗡地一響,是我多心?那天在工地上,我就覺得不對勁,陳香和蘇小禾,在我的記憶裏,都是第一次見麵,怎地似乎我覺得認識一般,那天躲在另一頭兩人似激烈地說過什麽,而晚上去吃飯時為買單,蘇小禾還執意不買,說過一句話,“終天成了他同事了。”
雖是我記性差,但有關蘇小禾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這一勺黃瓜湯,媽地,又似話裏有話呀。蘇小禾難道說過這種湯?不會的,這是隻有我和蘇小禾知道的秘密,她哪能對所有的人都說呀。但陳香能知道這種湯,此時問話的語氣,又讓我陷入狐疑。
“好喝好喝,謝謝呀!”我低著頭,努力地將所有的心思都聚到了這一桌的菜上,與兩個女人吃飯,媽地,不亞於一場戰爭。
咯咯咯咯!
陳香突地笑了起來,王妙驚訝地看著她。
“這是王總做的,好喝吧,想不想天天喝?可以天天來的。”陳香笑著說。
瘋了,這個女人瘋了。我訕笑著說:“別開玩笑。”
王妙的臉更紅了,低著頭裝吃飯,而我發現,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突地想起王妙說過那件要我幫忙的事,媽地,這事能幫忙嗎?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呀,我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氣,對一個自己下屬的哥哥,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還說得那樣的自然。這難道,僅是信任所能解釋得通的嗎?
心頭猛然一顫,我是不是無意間,走入了一片隱秘的聖地。
還好蘇小禾的電話解了我的圍,我快快地告別回去。
出門時,王妙怪怪地說:“不錯,挺誠信的。”
我知道,媽個巴地,老子一句也沒對外說,一頓皮肉苦,換來誠信二字。
而陳香的臉上,明明滅滅,這個狐狸精,一時半會,我還真的搞不清。
出小區門,老子心裏暗笑,媽個逼地,還跟老子玩這個呀,大學時老子玩剩下的都比你強。因為,我明顯地感覺到,我的身後,有一雙眼睛,還有一雙隔得遠遠卻他媽地還是被我感覺到了的腳步。
我這是可笑地被跟蹤了。太平盛世,還他媽跟老子玩反特呀。
不緊不慢,我朝著鐵子的餐館走去。穿過這條街道,就是民主路上鐵子的餐館,老子玩不死你。我確信我輕得像貓,一泡牛尿走到頭的小城,沒老子玩不轉的地方。
突地,一聲轟響,從我身後傳來。
已然穿過街道的我,驚訝地轉過身。書友群號:468402177等著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