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蠢豬才認為這是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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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勁!
    身姿曼妙,緩緩地走過來,可以確定,正是趙勁,頂替蘇小禾的,也正因了這層原因,我對她似乎有著格外的好感,當然,她也是順著我的意思倒是向老師叫得真甜。
    這大半夜的,她怎麽一個人走在堤上?
    按說依了此時的心情,我真的不想碰到她。可明顯,趙勁也發現了我,加快了腳步,朝我走了過來。
    硬著頭皮招呼。趙勁倒是大方可人,笑嗬嗬地說:“向老師,你也來這地方?”
    我的天,這瘋丫頭,這是怎麽說話呀,怎麽說是我“也來這地方”!柳河堤,雖在潛規則裏是那種地方,但從這姑娘嘴裏說出來,倒是變味了,特別是一句向老師,更是讓我臉一紅,還好,看不真切。
    我笑著說:“我怎麽不能來,這是個散步的好地方呀,對了,你怎麽到這來了,大晚上的,一個人多不安全。”
    趙勁似乎吐了吐舌頭,明顯感到剛才自個說急了些,話有些不對頭,掩飾著說:“一個人無聊,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唄。”
    “以後你別叫向老師了,聽著象是我七老八十了似的,叫我向前,如果不順口,叫聲前哥也成呀。”我說。
    “好呀,前哥。”趙勁這妮子乖得很,立刻笑著就叫上了。
    我笑笑,倒是蘇小禾走後,很少有這麽脆生生的聲音叫哥了,一下有點恍惚。其實我有個習慣,工作之外,我真的不想和工作內的人碰到一起,那樣糾結在一起的話,不管怎麽說,都會對工作有影響的,但如趙勁一樣這麽勤快而透明的姑娘,我倒是不拒絕。
    趙勁看著堤上三三兩兩的人群,過去的散步現在成了一種情侶的相伴。反正這地方,你一男一女不親熱點,反倒還不正常了。用過去蘇小禾的話說,就是正常的男女沒幾個人會來這裏混時間。
    趙勁自然地過來挽起了我的手臂,我一抖,趙勁哧地一笑說:“怎麽啦,不習慣?”
    我笑笑說:“沒有,隻怕是讓你難看呢。”
    趙勁說:“不這樣才怪難看的,陪我走走吧。”
    說實在的,我討厭趙勁,她的大方還有熱情,總能讓我感覺到有一種蘇小禾的氣息。現在,如果真的我還扭捏作態的化,那顯得我小家子氣,也太不男人了。
    很自然地,我也是回應了她的這樣的一種看著的親密,兩人幾乎是依偎著,挽著手,朝前走去。我答應趙勁陪她走走,而此時這個走走有點怪的就是,趙勁還專挑了路的偏中間走,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秀甜蜜一樣。
    我不習慣與一個在工作中接緣的女孩過度的這樣的親密,但此時說再多,顯然是倒顯得我心裏有鬼想占便宜似的。趙勁身上,有著少女的那種香甜的氣息,隨了堤上的微風,直吹進我的心裏。說心裏沒動是假的,媽地,不信你來試試,一個長發披肩,前凸後翹的可人兒,主動挽了你的臂,那種似嬌非嗔的嘟起嘴,那種滲到心底的陽光般的笑,你不動心,媽地,那是你男性功能有問題。
    過去蘇小禾不是要我背,就是象這樣挽著手走路。從側麵看去,也如現在一樣,鼓突一片,而峰重迷人,這個時侯,最好有風,吹起衣襟或裙擺,秀出那迷人的三角地帶,這是一種致命的場景,也是一種最熱情的回饋,我一直,就醉在這樣的風景裏。但與蘇小禾在一起,說實話,還隻是一種心裏麵的衝動,而現在與趙勁挽在一起,我怕是心裏和生理的衝動都是攪在一起吧。
    趙勁突然說:“聽說你有個妹妹,也象我這麽大?”
    我一驚,問:“你聽誰說的?”
    趙勁咯咯地笑了,說:“還真是呀,有人跟我說,你妹妹是你死穴,要想搞定你,隻要搞定你妹妹就成了,咯咯咯咯,看來,還是真的,放心,我又沒想去搶你妹妹,我們這麽走著,總得說點什麽吧,難不成我們真的談戀愛?”
    我的天,這趙勁,小小的年紀,現在的姑娘女孩子,是怎麽了,是這個社會讓她們早熟,還是速食的情節讓她們過早地世故呀。這話,包括剛才一把挽起我手來嗬嗬笑著說的那些話,都似在表明一個道理,不在乎,也沒什麽,倒是我像個小人心思一樣,猜這猜那的。
    我笑著說:“哪呀,我隻是因為問到我妹妹了,我順口問問,還別說,勁兒,你還真的象我妹呀,我妹也是這樣,動不動就要我背,還要挽起我的手來。”
    完了完了完了,媽地,我的話音剛落,我的手一下突地被趙勁一甩,跟著身旁香風一晃,叭地一下,媽呀,趙勁竟然一下蹦到了我的背上,我的天,這下子,我隻能是本能用雙手快快地去兜起她的屁股,而她的雙手,一下搭在了我的胸前,嘴湊到了我的耳根,吹出的氣嗬得人癢成一片。
    天,還好我沒順嘴自得地說出,其實蘇小禾在要我背時還有個經典的動作,那就是雙手揪了我的耳朵,當方向盤使。媽地,老子緊閉了嘴,一方麵因為這是蘇小禾的專利,另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他媽地哪跟哪呀,我們什麽時侯熟成了這樣呀。
    手下軟成一片,而那種凹凸傳到手上,更是讓人的心裏慌著癢成一片。趙勁卻是故意地上下顛了顛,而我的手掌,不對,應該說是我的全身心,都在這種柔軟的顫動裏,迷成一片,內心裏似有著無數的觸角,在拚命地爬滿整個心,是的,蘇小禾是我的致命點,現在,就連有著蘇小禾習慣的動作的趙勁,我也是心裏似乎恍惚成一片。
    趙勁不是心太大不在意這種所謂肢體的曖昧,要麽就是故意的,這也太快了,一種工作上的接觸,你再天真加無邪,一個大姑娘家的,也犯不著俯在一個還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男人的肩上吧。
    趙勁在背上吃吃地笑,熱氣一陣陣吐在我的脖頸,媽地,象是催生荷爾蒙的催化劑呀,我拚命地忍著,我提醒著自己,從來衝動是魔鬼,而我朝著前麵走時,心裏突地有點疑問,怎麽這個時侯,我就還偏是碰上了趙勁,這他媽地能算得上是豔遇嗎?
    “我比你妹是重些還是輕些呀?”趙勁在我背上幽幽地問。
    我隻能說:“一樣重呢,都得減肥呀,到時侯你那如意郎君怕是抱不動你進新房哦。”
    我明顯地感覺到背上似有一震,突地,我的雙耳一下貼上了一雙涼涼的手,一下子將我的耳朵揪了起來,天啦,我不是疼,而是整個心裏一顫,全身都震動了起來,熟悉的感覺,曾幾何時,這樣的感覺還有姿勢,曾走完了小城的每個角落。
    “真是的,不許你說我胖,揪死你!”趙勁在我的背上發著嗲。任誰看到我們此時的場景,都會認為這是一對甜蜜的情侶,正在秀著如火如荼的恩愛。
    我將頭輕輕地一低,有眼淚掉下,是的,我無法忍住此時掉落的淚,更是無法將這一切與此時的現實重合。我終於知道我這一段來,心中莫明的怒火因何而起,如小孩一般,突然被人搶了最心愛的玩具,所以心裏怒火一團,而偏是知道這玩具被搶了,搶到哪去了,還偏就要不回來,那就是一種明著的誘惑,暗著的心傷,所以,更惱火。
    是的,一切,我還是因為蘇小禾,這個幾乎占了我生命全過程的妹妹。
    “怎麽啦,哭泣啦?是想你妹妹了吧?”雙眼被涼涼的雙手輕輕地擦著,一下,兩下,三下,我的心裏,轟地一下,徹底坍塌!這是觸到了我內心最為柔軟而無抵抗的部分,蘇小禾有時在給我擦因風大而迷住的雙眼時就咯咯地笑著說:“哥,我是自動清掃器。”
    那時,她也笑,我也笑。可此時,我因為她而流的淚,卻是另一個猜中了我心思的女孩為我擦去,天啦,良人良廝,今夕何夕呀。
    全身熱漲,腦袋發嗡,我整個人如飄起來一般的輕,是的,我無法抑製全身的熱流肆意地暴漲,我受不了了!
    呼地一下,我一個反手,將趙勁托了下來,放在地上,跟著快快地一轉,趙勁和我對站在了一起,而他的額頭,正頂在我們下巴。輕勸地捧起這張精致的臉,是的,嬌俏的五官,因夜風而微紅的雙頰,輕輕噏動的鼻翼,微微閉起的雙眼,還有因為急促的呼吸,那鼓鼓挺伸過來的峰巒,我幾乎要被這樣的熱情焚燒得幹幹淨淨,而心裏卻似有個聲音在呐喊:燒吧,燒吧,我想在這種燃燒中死去!
    漲了漲了漲了!我的天,趙勁瘋長了,是掂起了腳吧,輕輕地,輕輕地,朝上移動的,是上下噏動著的雙唇,而輕輕顫抖的長長的眼眱毛,如一個迷一樣,就掛在我的麵前。
    熱,真的熱,周身在躥火一般,我不知,這種燃燒,會把我們燒成什麽。
    就要貼上了,我輕輕地攬過楊柳一般的直立,輕輕地貼了上去,自然地,我無法抗拒。
    涼!真的涼!
    突然冰涼的雙唇相碰時,我一個激靈,猛地一下推開了麵前這一團的柔嫩!我他媽地這是在做什麽呀,天,我這是在做什麽?是的,真實的過程是,我吻了趙勁,雖是淺淺地相觸,但終究還是挨上了,而人家一個大姑娘,憑什麽要擱上我這張臭嘴。
    被推開的趙勁也是慌成一團,雙手捂了下臉,卻是突地抬起頭對我一笑說:“你妹妹比我的嘴甜吧?”
    我的天,我心裏轟地一下,我再次瞧不起自己,向前呀向前,你媽地以為自個是有多聰明,其實,你不僅讓李豔瞧不起,讓王妙瞧不起,現在,你連你麵前這個小姑娘也不如呀。
    是的,趙勁冰雪聰明,這一句話,就化解了所有的尷尬,也一下子給我這個如魔鬼一般衝動的動作找了最合理的一個解釋:我是在吻妹妹!或者說我至多是把趙勁當成了我妹妹。
    是的,任何理由都沒有趙勁這句話合情合理。
    我此時快快地笑了,要不然,還真的成傻逼加*了。
    我說:“唉呀,你瞧,真是的,對不起呀,你太象我妹妹了。”
    “沒事沒事,這有啥的,我還盼著有這樣的一個哥哥呢。”趙勁此時完全複了常態,大方地笑著,上來再次挽起了我的手臂。
    是的,這次,是當趙勁伸出手準備挽我時,我主動伸出了手臂。我以這個動作告訴趙勁,我向前,也不是個小氣的男人。趙勁笑得更大聲了,一把挽了起來,兩人大笑著向前走去。我佩服這個女孩的聰明,能讓一種所謂的曖昧迅速地轉化為大氣,大家都能接受,不簡單!
    “嗬嗬,是你們呀,這麽好興致呀!”
    突地,一個聲音從旁邊飄了過來,僵住了我們的笑容。
    而趙勁一聽到這個聲音,快快地撒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臉上,捋了把頭發,整個人如偷情的小兔子被撞見一般,媽地,這反應,我覺得與剛才我所判定的趙勁的那種大氣聰明完全是兩回事呀。
    心裏陡然一驚,看旁邊。
    我的天,我是說怎麽這聲音這麽熟悉,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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