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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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時侯呀,陳香這個時侯打來電話,算是兩個傷心人碰到一起了,一個是情傷,一個是心傷。
    陳香說請我到楓葉酒吧去喝一杯,我是屁呀,沒心情,再說大白天的,跑酒吧喝酒瘋了呀。
    陳香嗬嗬地笑了說:“您這還在乎是白天還是黑夜嗎?白天自然有白天的風情,快來!”
    說著啪地掛了電話,我朝楓葉酒吧走去。也是的,草,我還管它是白天還是黑夜呀,這飯碗經由這麽一鬧,我不知道捧不捧得牢都是個問題了,還他媽地日了鬼地敬業呀。
    楓葉酒吧依然是那樣的纏綿而迷亂,讓我的心裏更是裹成一團,不過看著那低語的一對對,突然覺得,我他媽地就是想去了,管他呢,誰不是兩腿一張自在快活地,就我一天到晚探秘似地搞得現在連自個飯碗都成了問題,媽地,這能說是成功嗎,瞎忙呀,屁都不是,失敗,失敗中的失敗。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把玩著這裏招牌的綠酒,老子一直稱之為貓尿的東西。
    陳香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這姑娘怎麽就發了邪,突然大白天地約起我來酒吧喝酒。這一段來,我形象地稱陳香為活死人,媽地,僵成一片,就剩口氣在喘了,四兒還開玩笑說這要是那個*把她給強了的話,都會後悔的,因為這完全是在戳木頭呀。
    現在,媽地,活啦?看陳香那笑嚀嚀的模樣,看來是活泛了。草,從來隻見新人笑,何曾見過離人淚呀,媽地女人,她就是這麽個複雜體,可以一忽兒讓你雲端,一忽兒讓你穀底。
    “怎麽啦,不順?”陳香嗬嗬地笑著,事業線壓著桌邊,倒是沒有洶湧之勢。媽地,她比之王妙,事業線不是鼓突,而是媚惑。王妙是那種一看禦姐範,其實風到骨裏的女人,而陳香,卻是那種一看就媚得慌的女人,條正身正,全身都是黃金比例。媽地,便宜李健那小子了,我心裏狠狠地罵著。
    “不是不順,是哥要找人收容了呀。”我苦著臉說。
    “真的?”陳香倒是一幅驚得出乎我意料的表情。我不解,愣愣地望著她。老子才欣賞完她的事業線,並沒有跟她說什麽實質性的內容呀,這小妮子的表情,到是讓我迷然。
    “趙勁說的是真的?”陳香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問我一般。
    而她這話一出口,驚得我差點一口貓尿噴到她的事業線裏,媽地,老子要是真噴進去了,是不是可以去擦擦呀。
    “趙勁說啥了。”我問。
    “哦,剛剛還趙勁給我打電話,說關心下你們組的那個大情種,我說是誰呀,她說就是想睡妹妹的那個,他可能要離開了,現在肯定是要死要活的。我驚著問你怎麽知道,到底出什麽事了,她啪地掛了電話,現在這小姑娘都咋了,人家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現在倒好,是沒穿她媽地成陌路了。”陳香夾七夾八,我的個天呀,看來還真的是心境改變人呀,陳香經由這一弄,粗口亂爆不說,整個人看著是開放了些我倒覺得象是有點瘋魔的前兆。
    “草,我還想睡她八輩祖宗呢。”我直接惡狠狠地罵了起來,陳香你爆吧,爆得越狠,越解氣呀。
    “究竟發生了什麽呀,怎麽連睡妹妹都出來了,我認識的前哥,可從不*的,至多搞搞基呀。”陳香今天是怎麽了,沒一點正形,難道一個李健離去,一個王妙下手,就把你給整瘋啦,這也太不經整了吧。
    “草她媽,玩曖昧玩到了太姥姥,整成懸疑劇了。”我咕嚕一口,喝幹了杯中的貓尿,啪地放下杯子,狠狠地咬著牙說。
    陳香立馬又是給我倒了一大杯,我剛想端起來一口,陳香攔了說:“你總得告訴我緣由了,我再和你一起醉成鬼吧。”
    我望望陳香,突地覺得,這迷離的燈光下的女人,看著倒是另一番情致,雖是白天,楓葉卻是見鬼地拉了簾,媽地,老子自從進楓葉,就沒見這地方開過窗或是拉開過簾啥的,永遠是那種纏得要死的音樂,永遠是一倒進去就在胃裏轟地燃起的綠貓尿。
    一起工作,一起走過,還一起經過了這麽多事,我看著陳香,竟是眼圈突地紅了,天地良心,我在蘇小禾麵前,可是從來硬氣得很,是因為蘇小禾需要那樣的一種硬氣,可現在在陳香麵前,我突然覺得,有一種無可抑止的感情在攪動。
    我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每個細節都告訴了陳香,包括那幾乎貼起就要深陷進去的雙唇,哪怕陳香聽的過程中幾次掩著嘴吃吃地笑,我還是說了下去。
    末了我說:“香,你是知道我的,我是這樣的人嗎,不過我真的不怪小老總,人家從始至終,沒說一句什麽是我幹了的話,而隻是說太巧了,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可天地良心,香,你說,我能給什麽說法,能說是我色心泛起情心泛濫一下控製不住差點和趙勁野戰還是能說我沒做過我用人格擔保之類的蒼白的理由?”
    陳香聽到最後,沒有再笑了,而是嚴肅起來,這姑娘,還真的就這點可愛,開起玩笑可沒邊,但真的有什麽事,還是一百個靠譜的。媽地,李健跟我說的,陳香像是有病,要拿刀砍了她父親,老子現在看來,這他媽地倒是有幾分不相信了。
    我兀自沉在自己的那種情緒中不能自拔,加之這纏死人的音樂,腦子此時真的糊成一片,我咕嚕地又是一口喝幹了酒,這次陳香沒攔,而是快快地又給我倒上了一杯。轟地一下,臉上身上,幾乎全紅了吧,胃裏有了灼燒感,整個人如一個崩滿氣的皮球,我不知道,要找到什麽地方發泄。
    而陳香突地對我說:“前哥,我是相信你的,也是相信我們小老總的,我隻是現在覺得奇怪,趙勁怎麽知道你要出事,而且還打電話來,這是幾個意思,還有,你剛才提到,小老總也是接了一個電話才去堤上的,看了你們一個全場,這是誰的電話?”
    陳香這麽一說,我轟成一片的腦子突地有了點清醒,是的,兀自沉在情緒中不能自拔,倒是記忘記了陳香是接了趙勁的電話來約我的,而小老總也是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才看到了那一幕“活證”的。
    兩個電話,詭異叢生。
    而我此時,覺得頭暈得厲害,是的,酒精配合了心情,我飄然欲飛。
    陳香也是咕地一口喝幹了酒,低聲叫著:“媽地,大白天,還見它鬼地祖宗了,被個小姑娘玩了,媽地,算什麽事呀,撕了她。”
    陳香嘩地掏出電話,就要拔號,我迷糊中知道,她是要找趙勁,也好,媽地,都來個當麵鑼對麵鼓的,老子前半生算是廢了,我此刻心裏比任何時侯都清楚,草,所有的努力,因為昨晚一聲曖昧,灰飛煙滅,剛才從小老總辦公室出來時,還糾結著繼續做還是離去,現在借著酒精的作用,我覺得,媽地,向前,你還是個男人嗎,這問題還值得想,你還有臉留在公司嗎。
    一切都完了,因為止不住的瘋狂。
    那索性就再瘋一把,讓所有的一切止熄煙滅。
    而就在陳香要拔電話時,突地,一個人影,準確地說,一個曼妙的女人的身影,如鬼魂一般,輕輕地飄到了我們桌邊,沒有聲息,伴著鬼樣的音樂,媽地,楓葉就是個鬼地方。
    趙勁!
    我和陳香幾乎同時驚叫起來。
    “是不是準備給我打電話,我一直看著呢,少喝點吧,醉了的話,我的故事講不完的。”趙勁清素朗靜,一襲黑衣,在低迷的燈光繞著的楓葉裏,真的象個鬼一般,無聲無息,而說出的話,鎮靜而清楚,沒有半點的含糊,包括那個落座,輕輕地整平黑裙擺,捊了下飄到額前的頭發,很自信,很自然。
    媽地,做下這場曖昧秀,還能這麽有底氣?
    陳香掛上電話,沒有在叫什麽,可能她一下覺得,這個小姑娘,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一切,有著如鬼魔一樣的精準,而且,從我們一進這楓葉,她就在一個角落裏,靜靜地看著事態的一切,及時的出場。這就是個鬼,媽地,勾魂鬼呀。
    我努力地捊直舌頭,血紅的雙眼看著趙勁,吐著酒氣含糊地說:“嗬嗬,這不是說我想睡我妹的美女嗎,怎麽啦,想通啦,準備親自讓我睡了?”
    趙勁看著我,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甚至有點蒼白,在燈光下,竟是泛起那種讓人傷心的藍,倒是覺得奇怪,媽地,你扮豬吃老虎,把老子們害慘了呀。
    趙勁熟練的手勢,服務員過來,輕聲問:“血紅?”
    趙勁點點頭,輕聲地說:“這桌記我帳上。”
    自如而優雅,媽地,這是在工地上追著我叫“向老師”的實習委培生嗎?草,還他媽地裝*,都記她賬上,你有幾個錢呀。
    我失了常態,酒精這東西,可能是所有男人的致命器吧。
    我不知是哪來的衝動,啪地將一疊錢拍在桌上,對著服務員吼著:“老子買單,別找了。”
    心裏瞬間竟有著沒有來由地快感,草,老子男人一回怕啥。
    本來轉身要走的服務員轉過身來,真的是職業化的優雅轉身,一手托著盤子,另一隻手拿著白毛巾,卻是隻用眼掃了一下桌上我拍出的錢,沒有動,看看我,又看看趙勁,而那邊的陳香嘴動了動想說什麽,終沒有說出來,快快地低下頭。
    服務員掃過我的臉後看到趙勁的臉,沒有表情。似頓了一下,輕輕地走到了我身後,將頭伏在我耳邊,一個溫柔的偽娘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用,先生,趙總吩咐過了,她買單。”
    啊?我一驚。媽地,搞出個趙總來了。
    我又是一拍錢,陳香的臉壓得更低了,酒就是好,能壯人膽呀,我吼著說:“不用個屁,你收了。”
    還是那種職業化的溫柔的偽娘的聲音:“別叫這麽大聲先生,您的錢不夠!”
    天啦,老子瞬間明白,陳香那個狐狸瞬間狠狠低下頭的意思了,老子太丟臉了,媽地,幾杯貓尿,要多少錢呀。
    我一下愕然,張著嘴再吼不出來。而那服務員卻是極為訓練有素,可能這裏醉酒如我的家夥多吧,人家可職業得很,托盤一擋,那隻手的單毛巾迅速地將錢一卷,輕輕地落到我坐著的腿上,小聲說:“收好了,先生愉快!”
    我的天!我是紅著臉將錢卷進褲袋裏的,酒卻是嚇醒了一半,不對,應該是羞愧得醒了一半吧。
    此時,趙勁還是那幅樣子,緩慢地開了口:“鬧完了嗎,我可以說話了吧。”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