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天啦林蘭我是該恨你還是該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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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栓頭對著陳香的意外一點也不驚訝。
    真說了吧,就是這個一直跟著趙江的老栓頭,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趙江想起的,還是他。
    這裏得囉嗦兩句。老栓頭早年有個老伴,也是因病去了,而在病中,是趙江相助過,所以老栓頭一直視趙江為恩人。當然,這裏也得說句大家都懂的實話,似乎這人大實話還真的有點傷老栓頭的心。一個人,在最關鍵的事情上,相信的,永遠是沒有野心的人。老栓頭或許資質平平,永遠就安於跟著趙江做一份老產的工作,風不打雨不淋的,既不擔心他為權奪利,也不擔心他要位置要施展啥的,這樣的人,還真的最可靠。
    所以,趙江選中了他,和盤和他托出了計劃,也就是讓陳母在一份自然的驚嚇中流產,當然,這份驚嚇,隻是純粹的驚嚇,半點危險也沒有。
    說了這麽多,結果就是老栓頭同意了,而且親自設計了,更而且一直守在旁邊,更更而且,從此守口如瓶,直到今天告訴了陳香所有的事,大大的石塊壓在心間,老栓頭所以長出了一口氣。老栓頭的氣是出順了,而陳香卻是被抽得拔涼拔涼。
    以為的平靜如怡,卻是暗藏波濤洶湧呀!天,陳香突然覺得,有時侯,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過於極端。
    陳香答應了老栓頭,什麽也不說,老栓頭紅著眼圈最後說:“娃,對你爸媽好點呢,不容易呢。”
    陳香點著頭轉身離開。
    所以說,這件事,直接又一次把陳香和家庭的關係救了起來,雖說還是不是那麽地甜蜜,但是,至少,陳香在內心裏,自從出了“狐狸精”事故之後,再一次把這裏當成了家,也直接促成了我們這次的回歸。
    陳香說:“一切都沒有說明,但一切需要說那麽明嗎,總不是在內心裏人人有本賬呀,都是憑關良心罷了,所以,有時侯,我也勸你,不要太過計較,人與人,有時還真的沒那麽純粹,這是很自然的,你拚著命要求那第純粹,這個世上沒有,是人都有私心,隻不過,這個私心,是害人還是害己罷了。”
    陳香的話,在我的心裏又是一震,天,熟悉的味道,這是蘇小禾到西藏一段時間後對我說的意思,當時我還奇怪,她似乎成熟了,也似乎是明白了一件自己一直不明白的事,才發出這樣的感歎。而此時的陳香,也是如此,是經由了這樣的事情後,才有了這樣的感歎。
    我和陳香坐在花江邊,聽她說了這麽多,突然覺得,有時侯,我們眼裏認為的狐樣的陳香,其實內心裏,很複雜呀。
    陳香說完,含著淚的眼睛對我說:“你明白了我和父母的關係的微妙吧,說實在的,向前,我感恩她們把我養這麽大,但有時,又走不出心裏這個坎,所以,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樣,你別笑我。”
    我何曾要笑她呀。陡然的徹悟,讓我微笑中淚流滿麵。我說:“謝謝你陳香,你信任我,告訴了我這麽多,我不會說什麽,但你相信,隻要我在這做一天,我一定和你做得最好。”
    “隻是工作嗎?”陳香突地問。
    “當然暫時是的。”我點點頭。
    陳香笑了,輕輕地笑了,笑聲中淚水嘩然而下。她聽出了我的真誠,我不是那種快快的敷衍她的答應說不是或是,而是認真的說暫時是,是的,就當前,確實暫時隻能如此。陳香輕輕地拉起我的胳膊,我們一起站了起來,花江水翻滾不停,我一刹間,竟是恍如隔世。
    曾幾何時,在柳河邊,我聽了林蘭的故事,裏麵糾結的,也是情字難了。而現在在花江邊,我聽了陳香的故事,同樣的是,情糾難繞。或許人的最大的敵人,還是自己的內心,沒有誰能戰勝你,最終戰勝你的,還是你自己的內心。
    陳香和我,在一片的內心最終的糾結中,歸於平靜,而這個夜晚,注定成為我們的裏程碑!我放下了一切的心裏的包袱,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陳香,也是漸漸地歡笑如初,趙江和陳母,一次還專門接了我到家裏做客。
    是的,久違的家庭的溫暖。滿滿一桌子菜,桌上,陳母幾度紅了眼圈,惹得陳香也是過去撫著陳母紅了眼圈。
    實質性的,倒是我覺得,一種真誠的努力,最後換來了一個明白人的明白話。
    是趙江的,這個從不喝酒的男人,不知怎麽,竟然和我喝了幾杯。至於為什麽我沒看到他喝酒了,這裏麵大有緣故,跟我先之前說的王妙的關係大有關係,容我後麵詳說。這了是我後來知道一些事情後才明白的,當然,僅就現在而言,趙江是破例了,而且,還在我們一起去洗手間的路上,快快地跟我說了一句話:“向前,我知道,你是真的幫了我,幫了陳香,我看得出,香兒有那點意思,但你處理得很好,你心裏一直有一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也不想打聽是誰,難為你了,我謝謝你。”
    就是這句話,讓我第一次到花江後,當著趙江的麵,後來在桌上,流下了淚。人與人之間,最難的是一種心的溝通,趙江懂了,我的苦心沒有白費。不管這個男人做過什麽,或者說過去曾有過什麽,但就我到花江以來的所見所聞,這絕然是一個有膽當的明白的能夠分清是非的好男人。
    陳香和陳母都問我為何流淚了,隻有趙江知道真正的原因,我說是想家了,想我妹妹了。陳香默然地點了點頭,這個理由,是足以說明一切的。
    我和陳香的努力,沒有白費,工程很順利,馬上就到尾聲,而且因為我們的敬業和努力,市政工程的下一單,自動找上了門。趙江第一次感到了我和陳香的真正的努力。這次,在總經理辦公會上,趙江提出了新工程由我牽頭,陳香助理。天,在一個民營公司裏,在一個由工程隊起家的民營公司裏,竟然是全票通過,這是多麽難,這也是對我們前段努力的多麽大的認可。要知道,這些所謂的高層,有一部分都是和趙江拿著瓦刀起家的主,那份現實,那份精明,那份小得既滿的斤斤計較,能獲得全票,真的比在大公司獲得全部的認可都難。
    我和陳香開足了馬力,我覺得,或許這又一大工程的完工,我可以給自己放個假,趙江也說了,這兩項目完後,給你個集中的年休。後半句沒有說,我知道他要說的是可以去看看你心中真正住著的那個人。沒有說出來,是怕陳香傷心。
    也就在我們精心準備,我滿腦子隻有工程時,林蘭卻是突然來了,說突然,是沒有打電話,而且還有另一層意思,是悄悄來的,約了我在外麵,一再說,不要驚動任何人。
    草,搞得像是女特工。我詫異於林蘭對花江,竟比我還熟悉。媽地,一下就約了我在花江邊,沒有去什麽茶室。老子算是和江和河幹上了,在小城,是柳何,到了這,是花江。
    林蘭見到我,一臉的素靜,並沒有半分的驚訝,也沒有那種故作的久別重逢。或許她與我的心中,都是有著故事的人吧。
    見了麵,林蘭直接說:“有件事,我現在告訴你,看你想個什麽法,提醒一下,或是想個辦法出來。”
    我一驚,這沒頭沒腦的上來就說這麽嚴重的事,而且我還說要不約了陳香一起聚聚吧,畢竟你到這是客。林蘭大力地擺手說:“我出來誰也沒告訴,希望你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說完就走,晚上超市還有晚班。”
    林蘭到底是換了工作了,或許是換了工作,換了一種心境吧。
    我問什麽事呀?
    林蘭說:“你不是一直記掛著是誰漏了氣嗎?”
    天!林蘭這麽一說,我刻意壓在心底的這件事,一下被喚醒。是的,生死會兩次漏氣,無端地漏氣,直接的後果是我離開了公司,到了花江,間接的後果是我心都死了。
    林蘭說:“我之前跟你說過,這個人你不要知道,知道後不好,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了,是我太擔心了,我換了工作,我不想再與以前有什麽糾結,所以,我來告訴你,這件事,隻限於我倆之間知道,希望聰明的你,用你聰明的方法,化解掉這一切。”
    一直是林蘭說個不停,我也由先前的不以為然一下慎重起來。
    林蘭說:“是四兒!”
    天啦!我差點一頭跌進花江,這怎麽可能呀,天,天天在一起的兄弟,怎麽可能?再說,漏氣事故出來後,四兒比我們還著急,我來花江,四兒幾乎是發著瘋地發誓,說是要找出泄漏者,到時用八抬大轎把我請回去,還我清白,這些話,猶在耳際,現在,劇情陡地逆轉,我的天,我實在轉不過來呀。
    林蘭看著我說:“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你也別驚訝,我沒必要跑這麽遠來說瞎話,我先前說過,我換工作,就想和原先的事情做個了結,現在,我說出來,就是想把這一切都做個了結。”
    我穩了穩心神,看關林蘭。
    林蘭接著說:“是無心的,但怪我,真的,我說出來後,你們恨我也是必然的,但我不得不說了。事情怪我的同時,主要還怪四兒,你知道的,四兒喝點酒,就瞎鬧,尤其是喜歡亂說,就是這壞了事呀。”
    天啦,我知道,先前我說過,四兒喝點酒後,那可是從八輩子開始,一一地數落幹淨呀。
    林蘭說著掏出了手機,打開錄音:小人,都是小人,他媽地不恥的小人。
    裏麵還夾著林蘭的聲音:誰小人了,怎麽了,你不要緊吧。
    四兒的聲音:媽個逼地,自個要升官,拿我們當炮灰,老子不開心呀,我堂堂名校畢業,現在成了齷齪的小人,要在賬上做假,還報賬提兩個點,成本降兩個點,媽個逼地,這是要殺人呀!
    後麵又是一生的索索聲。
    林蘭剛想再放另一段,我呼地站起,一把阻了。
    事情很明了,四兒喝了酒,在林蘭尋瞎說,兩次都是他瞎說,林蘭居然有心地錄了音。
    天啦!老子一把把林蘭推到花江裏的心都有。
    但我忍住了,這個女人,此時已然淚流滿麵,抽泣著,當著我的麵,將兩段錄音刪除了。
    林蘭說:“是我把錄音給的王妙,當然是為了她姐,至於她為什麽這麽做,我不說,你們和王妙的糾結,我不多說,但這一點,是我錯了,我是單純地想幫王妙,因為王夢,是我生命的朋友。”
    天啦,我能說什麽,一段恩怨糾結,最後真的演變成了現實,而且,結出了真正的苦果。我就是把林蘭推到花江,泄了心頭的憤怒,怪她的不道德,又於事何補?事情過去了大半年,物是人非,我努力地換著心境,想把這一切趕出心裏,偏是又突突地鑽了出來,天啦,你還給不給我活路了?
    林蘭說:“原因不說了,是現在,有幾次,四兒喝酒了,又在我那胡說,說的內容,我不便說,你放心,我再沒有錄音了,我今天能來找你,是希望你通過朋友的身份,想個法,提醒一下,四兒喝酒後是在我那裏胡說,我能告訴你,在別的地方呢?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林蘭不道德,但此刻卻是真誠的,我還沒有二到好壞不分的地步。
    突然的明白,幾至讓我神經錯亂,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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