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好戲又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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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最後,真的是相對無語。事情,似乎走入了一個我們無法完全掌控的境地。
當然,目前所有的事,還隻是我和陳香的一種心裏做的最壞的推測,當前的真實的局勢,還真是一句老話,豆腐掉到灰裏,吹不得拍不得。
我說:“香兒,我們先別把自己嚇亂了,到時再說吧,你也想想,我也想想。”
第二天,早起我直接和陳香說了李豔托的事,關於黑子的一切。我說是昨天沒來得及說,但這事,也還是件事呢,畢竟李豔仗義在先,一直根本沒有任何懷疑地幫助我們,黑子終是李豔的一塊心病,如果能通過這樣的環境的改變,真的讓黑子換一種活法,我們也是功德一件。還真的比趙江要去老家修什麽路呀補什麽橋呀積的德更大。
陳香同意了,說還得上個會,開個經理辦公會吧,這事我一個人也不好說。我說要說一塊說,你幹脆開個經理辦公會的擴大會,部室主任以上的列席,兩件事一起說。公司到了現在,還真不是哪一個人的公司的,都是拉家帶口的,這事情,說清了,征求下大家的意見。
陳香很詫異我的態度。是的,她應該驚訝。連著擴大經營,把旁邊的一塊地全部平整了,這事情,傻子都看得明白,是有錢可賺的。我也是積極地想著法地去籌錢,況且錢總算是籌到了。我一直是非常積極的態度,但現在,陳香從我的話裏話外,看出了猶豫的意思。確實,老子心裏有點不踏實了。直說吧,在昨晚之前,具體點說,在蘇小禾沒有跟我瘋言瘋語地爆料之前,我一直是積極的,但聽了這張路劉路兩個鬼的事,我真的心裏有點不踏實。畢竟,錢是朋友的錢,公司是陳香的公司,如果真的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呀。
陳香聽了我的話,也沒問原因,多事之秋,慎得點總沒壞處。讓辦公室通知了會,大家齊聚會議室。說是擴大會,其實也就不到十個人,副總級別的,三位,都是趙江一手帶起來的,年輕時就跟著趙江,拉家帶口的到現在,又跟著陳香,用他們的話說,每個人都抱過陳香,陳香就是輪流在他們的肩膀上長大的。三位分別是一位管機關的,也就是管財務的,一位管生產的,也就是管技術管項目管工程的,一位工會主席,副總的級別,屬班子成員,具體管些福利維權啥的,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管公司對外法務這塊。這也是民營公司的特色,人頭熟,自己沒什麽維權的。部室級的,我算一個,技術部的,還有四個,共五人,包括創意部的,項目部的,財務部的,公關部的等等。說是部,媽地也就是混著一起做事吧,沒那麽細,也沒大公司的嚴格。這攏共八個人,按說我和陳香最不熟,和公司最不熟。三位副總都是趙江原先的工程小隊長,年紀和趙江相仿,另包括我在內五個部主任,都是三十左右的年輕人,我還最年輕,都是近些年,趙江招來的大學生,來後都沒走了。也還別說,我先前說了,趙江在人才這塊,還真的有兩把刷子,舉凡來了的,都沒走。
什麽公寓呀,食堂呀,福利呀,這些不說了,是基本條件。說一件事吧,上次不是出過一個拉橫幅的事嗎?四個中層,三個副總,沒一個逃的,齊齊地站在工人麵前,個個講得嘴幹舌燥,過後,不用陳香安排,主動按自己分管的權限,積極善後。公司一直,風不動浪不滾,所以我說,公司還真的有趙江搞的底子,底子硬,陳香沒有這班從死裏賣命的人,憑我們兩個,早他媽地動蕩不安了。
閑話不說了,各位明白這公司的特性就成了。說白了吧,隻要公司在,一天東家不說解散,就算不發工資,這班人依然會不離不棄,這點我看得準,因為我原先也是從公司裏過來的,媽地,那個勾心鬥角,沒這裏的一點氣氛呀。
到了會議室,大家坐定。陳香開了口。當然主要說了平整土地的事,用陳香的話說,黑子的事就是個屁,交工會主席去辦就成了,這算哪門子事,過後會上過一下,做個記錄,備個案,也主要是為了應對稅務查賬,因這塊要報收入的。
各位,細節我不說了,陳香說得很細,把所有的想法,以及我們到小城的努力,還有借錢目前已融到二百三十萬的事情都說了,一家人,沒什麽遮掩的。
我要說的,是我經曆了一次人生或者說是人格的升華,各位真的要容許我裝次逼了,我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齊心的單位,沒經曆過這麽生死與共的氛圍。隻感到公司齊心,沒想到完全是成了生命共同體的感覺。
管財的副總在陳香說完後,直接說了:“陳總,別說了,費時間,我提議,大家再湊湊,能不能搞攏七十萬,全打我這來,工程一開工,可由不得錢不到位。”
語音剛落,我以為的冷場,媽地更熱鬧了。三個副總直接表態一人二十萬,其餘的,不用說,都是你幾萬他幾萬,我的天,有的還互相爭著說你不是要裝修房子嗎,算了,我多出點。
我的天啦,商議會,逆轉成了集資會。
陳香眼圈都紅了,說:“我替我爸謝謝各位了。”
幾個副總此時看到陳香眼睛紅了,都在擦著眼睛,說:“我們這個時侯不叫你陳總了,香兒,你是我們看著長大了,你放手幹,我們工資沒了有存款,存款沒了有房子,房子沒了,我們還有把老骨頭。我們幾個老家夥加起來,雖說老骨頭不值錢,花江混了一輩子,賣老骨頭去,總還有幾個買麵子的,放心,沒事的。”
真的,我不爭氣地流淚了。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真正的含義。這早不是什麽賺錢不賺錢這個概念能解釋得通的,完全是一種一生的感情在裏麵。
陳香順便說了黑子的事,說了下黑子的來由還有和我的關係等等。卻是沒有人細聽了,都說交工會老張去辦吧,既然瞧得起咱公司,來就是。
我明白了,為什麽趙江我從其他的人口裏聽說他不是個人,而到花江後,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是個真正的男人,我此時明白,趙江,不知年少荒唐時做過什麽,但現在,公司確實是成了大家的心頭肉了。
一肚子的傷心,沒想到群情激盎,我一下從昨晚的陰詭中走了出來。怕他媽個毛呀,老子拚死了,也把這出戲給唱圓了。
推上了馬,資金全鋪出去了,工地熱鬧非凡。幾位副總私下都和我說過,這是他們跟著趙江到現在,看到了場麵鬧得最大的一次。我也是幾乎沒了日夜,心吊在工程上,耳朵豎著,我真的怕有風吹草動。
與熱鬧的工程相反的,是趙江意已決,陰著個臉,連我去勸也不發一聲,執意要回鄉下老家去。順道說一句,這個鄉下的老家,其實就是個概念了,一直看書的朋友都還記得吧,趙江起家在花江的鄉下,那時,陳母還是村裏的小學教師。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早成了個老家的概念,不知趙江抽哪門子瘋,陳母又哭又鬧說著奇怪的話,但還是沒能阻止。
我看這事攔不了了,我私下對陳母說:“阿姨,算了,您就退一步依了趙總吧,反正公司現在也挺正常的,再說鄉下空氣好,對趙總身體有益,能早點康複,公司還盼著他呢,您也知道,攤子越鋪越大,您就是不為趙江想,也得心疼陳香吧,都瘦成皮包骨了,趙總能早點回來,我們都輕鬆些。我覺得,趙總這次是病後想清靜,到那裏住個一年半載的,也就會再回來的。您就帶些隨身的物品就成,要什麽一個電話,我們可隨時送。”
陳母流著淚說:“作孽呀,小向,許多事你不懂,算了,我這輩子被他廢了,我就依著他瘋吧,哪天把我們兩個人都折騰進土裏去了,也就安生了。我陪他去吧,陳香你多照應著點。”
我點點頭。陳香哭成淚人也沒用。叫了項目部的主任過來,要他安排幾個人,隨著去一下,把老屋整整,要什麽直接買,再就是趙江不是發邪說要修什麽路呀橋的,讓他折騰,聽他的,反正慢慢地依著他的性子鬧,鬧醒了也就完了。
趙江真的去了鄉下,而我和陳香,也是真的沒空想這事的緣由,用陳香的話說,由著趙江先鬧騰一陣吧。
黑子也來了,工會的老張真的夠意思,不僅是托關係找了家也門麵,專供的事也辦得妥妥的。
事情,都在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劉路的一個電話,卻是一下讓我不淡定了。
媽地,上次我打過這小妮子的電話,沒想到這看著滿身江湖氣的妞,竟然那麽細心,把我手機號碼存了。
這次直接打電話,約我晚上到花江邊去坐坐。我很驚訝,不是說好戲收場誰也不認識誰嗎?劉路說是心裏悶,上次接觸過後,覺得你這爺們不錯,出來坐會,還能吃了你呀。
我仔細地聽著劉路說話,第一個字,每一點語氣,認真地收進耳朵。各位別笑我迂腐,老子現在都成了驚弓之鳥了,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得了。確定劉路的話語正常,好象也就是無聊了找朋友聊會天的意思,我答應下來。但我真的沒和陳香說,不是說我想去搞什麽鬼,而是陳香比我的狀況更差,心裏承受力幾乎到了極限。一個聊天的屁事,根本不會發生什麽,聊完就完的事,我不想讓陳香再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晚上,到了花江邊,媽地,還是小地方安靜,比之柳河,這裏少了曖昧中的熱鬧,倒是多了安閑的平靜。
劉路將車停在一邊,坐在堤邊。
媽地,側影子都象極了,隻是微風吹來,沒有長發飄飄。老天保佑吧,但願這件事,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過去,我會以工程質量的百分百過硬回報我唯一一次的陰詭之計。
劉路看見我,招手和她並排坐下。媽地,沒有長發飄飄,倒是有著女人香的絲絲縷縷,真的很好聞。老子詫異了,這出租車司機,印象中都是汗味彌身的,劉路倒象個香寶寶。
坐定後,劉路側身從褲子邊摸著什麽。媽地,老子心一跳,各位,你們的心跳不跳呀,別裝了,都是男人,那點心思咱不瞞了。一個女人,雖是穿個褲子,可那內容可腦補的哈,伸著個腿,直勁地在口袋裏掏,媽地,老子要不是現在真的三魂不再七魂要出竅的,擱往常,真的會心思泛濫的。
可我想多了,劉路掏出一包煙,還有打火機,利索地掏出一支,讓給我,我搖搖手。她竟然熟練地一叨,我的天,紅光一閃,一縷煙氣直冒。
我笑著說:“你還抽煙呀。”說完我就後悔了,媽地,真是*絲得不能再*絲了,現在女孩子抽煙那動作比男的都優雅。
劉路根本沒理會我這話,直接說:“爺們,你是個爽快人,比你夫人強多了,那妞含著密甜長大的,不爽,我叫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我的天,我心裏一咚。不是我向前怕什麽,各位別誤會,幫忙啥的,我向前從不怕,而是這對象不一樣呀,是劉路呀,媽地,我心裏還一直隱著那段鬼事呀。
劉路挑了眉毛看著我緊張的樣子,吐了個煙圈在我臉上,我嗆得咳成一片,劉路哈哈大笑說:“別緊張,沒你上次找我的事複雜,也就幫我演場戲的事,還不用說台詞。”
我更驚了,看著劉路。
天,老子不得不在心裏暗歎,媽地,好白菜都白瞎了呀,這麽漂亮的妞,精致的五官,除了那一身江湖氣與張路不同外,那份漂亮如張路一樣,生吃的心都有。
劉路說:“我簡單說下吧,你們現在不是在平整一塊地嗎?別裝也別怕,我不是打聽你公司的什麽商業秘密,八杆子打不著呢,我也不感興趣,是這樣的,這塊地,原先市政拆遷時,我老家在裏麵,我父母就我一個女兒,現在,不是有筆補償款麽,到位了。”
聽到劉路說到工程,我更緊張了,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路說:“花江屁大的地方,大公司就你們那成氣侯,這在花江誰不知道呀,我說爺們,我話都到這份上了,現在你怎麽婆婆媽媽了,跟工程沒關係,我之所以這樣說,是讓你心裏太平點,你們這些人,天天吊著個膽,深怕別人搶你們生意,沒有的事,我說說,拆遷補償款到位了,兩個老人天天捂著一堆錢瞎想,二十四小時在我耳邊磨呀,天,要我找個男的結婚,說是過去沒錢不催,現在有錢了,趕緊結,不然,他們入土都不安寧。”
這下我的心倒是放下了,看來,倒真的和工程沒關係。
我問:“怎麽幫,幫你花錢,是多少錢?”
劉路看著我,啪地一扔煙頭說:“沒多少,夠在省城買套房吧,我其實一分都不想要,我是想請你幫我演個男朋友,這不,我母親摔了一跤,手臂骨折,其實好得差不多了,卻是成天吊著個膀子,在我眼前晃,成天地歎氣,說是指不定明天就要走了,看不到路兒結婚了。我的天啦,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去幫我搪塞一下,我母親就出院了,別給醫院交冤枉錢,一天就打個點滴要好百呢,醫生都跟我說了,說可以回去了,沒事了,但我母親就是不出院,還成天價哭天抹淚的,這是拿這事逼我呢。”
劉路夾七夾八的,我聽懂了。她母親摔了,住院了,然後拿這事扛上了,要劉路找個男朋友才出院,倒是把這事當機會利用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他媽地這事太扯了,虧劉路想得出來,媽地,隻在小說電視中看到過,編的人狗血,看的人一笑,沒成想,我向前有福呀,倒是見了回真人版的。
劉路見我不出聲,接著說:“不是上次的事情結緣,還有,那天經過那塊地時不是得知正好是你們公司在搞,我還想不到這層呢,幫不幫,給個痛快話。”
我說:“行呀,肯定幫,但為什麽是我呀,你不怕你剛才說的我那夫人誤會生氣嗎?”
劉路哈哈一樂說:“爺們,別跟我鬥心眼,我從心眼子裏滾大的,說你胖,您這還真的喘上了呀,我早看出來了,那美女喜歡你,但您這卻是不怎麽上心,說句夫人,是逗您樂呢,您這真以為我看不出來,我二傻子?”
媽地,和這種女人打交道,真的是骨頭都是涼的,眼毒得很,心思也是夠精的。
我笑笑說:“好吧,酬勞呢,上次我們可是給了你酬勞的。”
劉路一翻眼說:“錢沒有,但我會當著我媽的麵親你一口,別想歪了,不是嘴,是臉,還有,允許你上樓下樓當我父母麵拉我手摟我腰,再者,我親自做頓飯,管你飽。怎麽樣?”
這妞,他媽地太江湖了,什麽事,都是說得水清明白的。
我故意笑了說:“就這呀,要是晚上二老一激動,一定要留我住宿呢,那我是不是可以順便留下來?”
劉路啪一打了我的手掌一下,笑著說:“盡想好事呢,這麽跟你說吧,能讓老娘我親一口的,能拉我手的,能吃上我做的飯的,除了我爸,你是第一個男人。”
媽地,沒想到劉路真的認上真了。管她真的假的,我不能再開玩笑了。說實在的,來之前,心裏挺擔心的,現在知道這個事,心裏倒沒上心了。我幫是幫,很簡單,我心裏真的沒在這幫忙的事上,是在公司的事上,太他媽地頭疼了。
劉路看著我說:“這算說定了,明天下午你挪好時間,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去接我媽出院,演好了,有獎勵。”
我天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快快地點了下頭。其實我一直這麽開玩笑,故意說得這麽囉嗦,是有我的小心思,有點不厚道的小心思。因為畢竟心裏藏著鬼,接到劉路電話,我小心求證了一番,確定似乎沒事,才答應來。現在套了這麽多的廢話,看劉路神情,這事雖說狗血得讓人想吐,但還是真的,沒什麽其他的意思,所以,我徹底地放下了心。一件事放下心了,當然就不會再在意了。
電話響起,是陳香打來的,說有事,要我快快回去。
我一個激靈爬起來,說:“我得走了,有事。”
劉路說我送你吧,我說不用,明天不見不散。劉路笑得莫明其妙,我沒心思研究,陳香的電話,又讓我的心裏開始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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