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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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的內心裏,我異常惱火於我這樣的一種存在的狀態:明明心裏有蘇小禾,而卻是要按蘇小禾設計的樣子,和另一個蘇小禾認為可以伴我一生的女人在一場,做一場蘇小禾喜歡的戲;而於陳香,或許更為惱火吧,明明心裏有我,而卻是要在口裏謙讓著,說隻是為了蘇小禾的高興,而與我這樣的配合。明明的喜歡,卻要因為別人而裝做喜歡。
    我腦子糊了,太糾結了。特麽地實在搞不清楚,這要怎樣才能理出這份頭緒。我想得很煩,這樣的事情,或許是我自己把這些糾在了一起,當初在心態上的隱忍,造成了和陳香說不清的曖昧,而現在,這如一柄殺人的利劍,你把人家最美好的年華留在身邊,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很惶惑,真的,還有點心裏的愧疚。這不是我向前的處事方式,那血戰血濺五步,說幹就幹,一拍兩散,其實是骨子裏的向前。但現在,卻是變成了這樣的一種狀態,什麽事情,都是看了又看,沒有定準,搞不清楚層次,也落實不了任何的承諾。
    陳香整個人因蘇小禾的這種狀態而確實有影響,我看在眼裏,而且還影響了工作。張路沒有說什麽,而是嚴肅地和我談了一次話。是一個晚上,陳香又是一個人落寞地回去,這是多少天了,不打招呼,不說什麽,下班後一個人回去,說是去陪爸爸媽媽。而在其間,還有個小插曲,就是陳母專門打了我的電話,說工作是做不完的,有時間和香兒一起回家來吃頓飯吧。
    一個“回家”的詞,讓我一個人背地裏瘋流了不少的淚。我覺得我自己沒用,想要的要不了,不知是不敢,還是考慮到別的什麽。而卻是對正在發生的一切,卻是無能為力,就這樣拖著,沒有一個男人應有的果敢,也沒有一個男人所需要的承擔。我幾乎要否定我的以前的日子,那個初來花江時,懷著滿腹的幽怨而風風火火的向前,已然不見了,而且,還正在從我的生活裏遠去,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或者說我根本就是怕事。
    張路找我談的原因,是新的工程的簽單一拖再拖。陳香沒有了往日的激情,我以為她會說什麽,我問過,發過火,甚至吼過。
    陳香逼急了,卻是淡淡地一笑說:“關我什麽事?”
    我說:“還有這麽多人要吃飯呢?”
    陳香還是淡淡地一笑說:“關我什麽事?”
    我說:“公司現在處於新舊的轉換階段,老工程完結,需要新工程的注入,不然,資金鏈有問題,那個時侯,可是回天無力的,我不想再出現以前的情況,經過這麽多事,我不想再為這工程而出意外。”
    陳香還是淡淡地一笑說:“關我什麽事?”
    我的天啦,我無言以對,望著陳香不解釋不說話不做任何表情的樣子,我真的無可奈何。我知道其中其實有著一個致命的原因,但那能怪我嗎?或者說,要怎樣,才能重新燃起所有人的熱情。
    就是在這種狀況下,張路找了談了。張路說得很嚴厲,少有的嚴厲:“向前,我認你是個男子漢,所以,一些事情不要我多說,這種狀況,你們是要害死我呀。我如果不講以前的所有,單就一件事,我無法向王妙交差,王妙交待過,老工程完工,而新工程續單,這是她在出國前下好的一盤棋,如果這樣,我無法撤出花江,我怎麽向項目部交待。”
    張路說的是真的,王妙這盤棋,可以說是用盡了她的心力,也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們和她們也就是那上市老總所說的爛工程合作完成後,要續下新工程,這是王妙安排好的,而且為這事,她不止一次地到過花江,也因為這事,被其上司多次批評,最後直接導致了她的去海外這件事。如果我們不把這件事完成,公司能不能繼續生存,且不說,單就對不對得起這下了近兩年的一盤棋,還真的值得思量呢。
    幾位副總已然感覺到了這種嚴厲,都是明裏暗裏提醒過,說現在,在工作上,可不是那種任性的時候,不能對不起趙江一手拉起來的公司。
    而我,卻是死死地記得,對趙江的那兩個保證,我記得清楚,如果我的不負責,那麽,無法達到那兩個保證的條件,還會出現更大的失誤。
    我找到了陳香,陳香還是一幅無所謂的態度。我急了說:“你要什麽,隻要我向前身上的有的,你拿去好了。”
    陳香看著我,又是淡淡地一笑說:“我打聽了,明天晚上,花江劇院請了小城的京劇院,作為百場經典文化惠民上演《貴妃醉酒》,你陪我去看下吧。”
    我的老天,這都他媽地什麽時候了,還有這閑心關心貴妃醉不醉酒呀。我幾乎是吼著說:“姐們,你醉了吧,這都什麽時侯了呀,人家醉了,可有皇帝老兒罩著,我和你醉了,起個屁用呀!”
    陳香現在,什麽事在她那,都是淡淡地一笑,根本不和我爭辯。媽地,人急起來,沒有對手,對方不溫不火,燒不燃打不熄,你幹著急呀。
    我巴拉巴拉連急帶吼地一大堆,陳香一直看著別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明明滅滅,見我住了嘴,還是淡淡地一笑說:“說完啦?”我說說完了,看著她。
    她還是一笑說:“你就說你陪不陪吧。”
    老子急得撞牆的心都有,可在這團怎麽也燒不起來的火堆前,無可奈何。我緊緊地捏了捏拳頭,又鬆開。我的動作,沒有絲毫地引起陳香的任何反應,她說完最後的問語,又是看著別處,不出聲了。
    媽呀,我這是怎麽了?我幾乎懷疑我就是個不祥之人呀,怎地到了哪裏,哪裏就起上一些說不明道不得的亂事呀。
    我歎了口氣,說:“好吧,我陪你,看完後,你得聽我的話呀,不能等了香兒呀,真的不能再等了。”
    陳香沒有回答,起身,回去,摔過來一句話:“明晚我等你,你開車呀。”
    而隨著這句話,是陳香孤寂的背影,回去了。我也回去了,我無法向張路回話。而張路說:“我那邊也有事了,項目部都催了好幾次了,我得回去,把手頭上的事處理一下,過段時間再來吧,我真的沒法了,向前,你得把事情處理好了,這算什麽呀,王妙說不定年底就回來了,到時侯,就工作上而言,我如何交待呀。”
    張路是帶著深深的遺憾回小城的。我感謝這個女人,她說白了,大可甩手而去。或許,有個觀點現在我也有點懷疑,就是王妙經常所說的,得把工作和生活分開了,而現在,明顯地,是張路因了所有的事,這裏麵有陳母,有劉路,還有劉父劉母,所以,張路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耐心,她是在苦苦地兌現一個承諾,那是對我的一個承諾。
    記得是趙江那次要我做了保證後,我專門和張路談了。因為我知道,公司的生存,在這種蜂湧的激烈的竟爭下,我們不依靠大司搶得先機,那完全是小船專遭幾浪打呀,我還有個屁的保證呀。所以我實話實話,和盤托出了趙江的原話,說出了我的擔心。張路當時就保證了,說是隻要她還在項目部,一定不會灑手不管。所以,一直以來,是張路在主動地幫我們,而我們顯然還被動了。
    我的天啦,這他媽地什麽事呀。自個公司的生意,當老板的不上心,動不動一句“關我什麽事”了結,而旁邊的一群人急得什麽似的。而張路在最後離開時那番話,隻差是明說了,向前,這就是你的問題,你沒把感情問題處理好,總是在一種若明若暗的關係中糾結,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所以,你得自個把這個局麵穩下來。
    我懂,我當然懂,可現在,一個瞎了的蘇小禾,一個糾成一團關係亂得老子心裏窩火的陳母,還他媽地跑出這麽多的同交異母或是同母異父的狗血事,老子壓在心底,有誰能替我來理清楚。但說到底,這都不是原因,而是你沒有把事情處理好。
    你陳香不是要看什麽貴妃醉酒嗎,媽地,老子陪你去醉一回。我下定決心了,這次看完,我再不能容許你這樣地任性,我從哪方麵,都不能再讓這個事情出現什麽別的亂子。我其實還是有點私心,我是想,把這新工程走上正軌,我把答應趙江的事先搞穩妥了,然後,我要騰出手來,專門處理蘇小禾的事,這可是壓在我心頭的最大的事。所以,我的急,還有這個原因在裏麵。而恰恰是我自認為的一點秘私心,被陳香看出來了吧,我敢肯定,陳香的狀態的大轉彎,與我明裏暗裏藏著的這個私心是大有關聯的。
    第二天晚上,我駕了車載著陳香去看表演。說實在的,老子心裏亂成一團,媽地,現在還哪有什麽閑心去看什麽醉酒呀,老子自己都巴不得醉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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