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博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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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二胖子說的這個周先生,倒是讓我另外有所感觸,“其實一直以來,我覺得博道天這個人屬於有勇有謀,淵博脫俗,熱心助人,甚至會為夥伴舍身犧牲的類型,跟你說的那個周先生是同一類人。”
不料想,二胖子竟然冷笑一聲,附到我的耳旁輕聲道:“你竟然對他印象這麽好!我倒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對他不可不防,有問題!”
“哦?怎麽說?”我感到很奇怪,因為二胖子和老鬼、博道天是以同夥的形式一起進入我的身邊,並且一直看起來很融洽,從未有什麽矛盾衝突過。
二胖子更加神秘兮兮得在我耳邊小聲道:“他這個人絕不簡單,水深得很!博道天的身份有疑點,不會隻是他說的前考古隊長而已,因為我在機緣巧合下,看到過他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場合,並且做著令我絕對沒想到的事情!”聽到這裏,我身體情不自禁得往上蹭去,扭頭想看看後麵那些人的動靜,尤其是那個我一向很放心的博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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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過什麽?”我有點兒緊張地問二胖子。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樣子有點兒嚇人,離我很近用手做箍音筒說道:“我看見博道天在一間教室裏上課!”
“切!誰沒有上過課呀?大驚小怪!”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二胖子補充道:“他是在給學生上課。”
我說:“他一考古隊長,當過老師也很正常啊!”
二胖子急道:“可他是在一所警校的教室裏上課!”
這雖然有些出乎我意料,但是給我的第一感覺,警校是出產安全正義的地方,但馬上反應過來,我們最近包括現在,做的可都是法律所打擊的事情。博道天難道是個警察?是叛離正道了?還是打入犯罪團夥的便衣臥底?但他不可能一個人對付其他這麽多人,抓不過來,而且上一次在東陵下麵就有更好的機會。那就是刺探消息、收集證據?也許他代表白道人士與這些人有相同的目標,要尋找非同一般的財富或某種超出名利之外的東西。
看來二胖子的城府相當深,知道這樣的事情,還能和博道天如此自然的相處,可為何要在這時告訴我?是他預感到某種狀況了嗎?就不怕我泄漏風聲,或是被博道天察覺?我也對他咬耳朵道:“二胖子,怎麽不早說?你何時發現的?”
他道:“認識他以前的事了。俗話說,以靜治靜,敵不動,我不動,免得打草驚蛇。他還沒露出狐狸尾巴,咱們小心著點兒就是了。”
嗬,我心說,他那應該是獵狗尾巴。
二胖子繼續說道:“不過也奇怪,他基本上對冥器財寶之類不太有興趣,隻對一些小秘密和信息載體感興趣,再就是治熱病的玩意兒。倒也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們要是真有收網的跡象,我絕饒不了他!”
“你到寬心,還有誰知道嗎?”
“除了你就隻有老鬼知道了。”
我比劃了一下,意思是現在一旁的黑瓶肯定也知道了。
二胖子“嘿嘿”一笑,小聲道:“他是個隻有聽筒,沒有話筒的接收機,自己人。”
我正想繼續問他為何要告訴我,卻聽後麵上經大聲道:“前麵的,歇夠了吧?可以開動了!”
二胖子伸了個懶腰,回道:“你急著投胎啊?!”
“休息這事沒底的,差不多了。”上經的口氣還算客氣,畢竟還要用我們三個在前麵。
大木箱子再次被移動起來,一層一層的下著大石台階。
這個偌大的空間世界,除了還不夠亮,真的是挺漂亮。頭頂是無數巨大的夜明珠,兩側是一個個橫空伸出的崖台金屋。最下方,是一望無際的水銀河流與兩岸璀璨的寶石叢林。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這巨量的水銀從何而來,又流向何處,總不會是如此龐大的內循環吧?!這一路向下,估計是無法知道那些黃金屋裏有什麽了,隻希望下到底下有路可走,那連綿的寶石看不出有空隙道路。
嗬嗬,這天堂裏恐怕是沒什麽吃的。
幾個小時過去,終於下到最後一個大石階上,我驚奇的發現,寶石叢林中竟然有一種勉強可以行走的路。處理的非常自然,但這應該是人為有意識修成的。每顆寶石的頂端被打磨成了不太尖的形狀,而且高度調整到比較接近,寬度剛好夠兩個人抬著大木箱子通過。
我們一行人現在所做的事,似乎是在千年以前就被安排好的。真不知我是如何被卷入他們這些人的命運裏,這本來應該是與我無關的吧。
踏上這些奢華的讓人有些麻木的五彩寶石,黑瓶和二胖子主動承擔起抬箱子的活,讓我走在前麵。
我並不需要探路,順著那些能落腳的寶石踩過去就是了,蜿蜒向前。可當這條路越來越接近水銀河時,我總算看清楚了,就說哪裏會有那麽多水銀!這隻是一條流淌著清水的河,估計是由於大陶罐裏露出的水銀,加上光線反射的角度讓人誤以為是水銀河。我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到河裏去洗把臉,清爽一下。可水麵下一個漂浮的白色影子,立刻就打消了我剛才的念頭,“二胖子!你看到了嗎?那水裏的白色影子是什麽?”我回頭問道。
“啊?!什麽?沒看見,老子抬這破玩意兒都快累死了,你一驚一乍得看見什麽了?!”
“河水裏有很大一條白色的影子,會不會是人,人的屍體?”可我再一看下,什麽都沒有了,遠近無影無蹤,以剛才的動態不可能如此快就被衝遠的,“真是見鬼了,剛才真的有!黑瓶,你看見了嗎?”
“沒有。”
“我,難道產生幻覺?!”自己的神經快崩潰了嗎?不至於啊!太累了,我估計這裏的每個人都想睡上它三天三夜吧?
“哎,對了!”二胖子突然想起什麽,“邪坤,我說你止疼藥還在吃嗎?發現你很久沒表現出頭疼了。可別吃太多藥,你那三顆血痣雖然用處不大,可也不能放棄不用,是吧?!”
他這麽一提醒,我才回想起來,自己在開始下石台階以後,這頭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好久沒吃藥了!似乎現在不怎麽頭疼了。”
“哦?哈哈,祝賀你不治痊愈!”
“嗬嗬,是啊!不過我怎麽聽著你的措詞怪別扭呢?”
二胖子打了一個哈切,含糊道:“還錯詞呢,我現在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就不錯了,困死我了!”
不知為何,我突然興起,想跟二胖子和黑瓶分享一個自己的夢,也不管他們想不想聽,在不在聽,就自顧自得講了起來:“我做過這樣一個夢。被窩裏清晰的一次一次呼吸,怕漏風所以把被子蓋得很嚴。在每一次呼吸時都隨著旋轉進入的氣流吸入很多物質,有暗紅的,有淡綠的,有藍灰的,每次都不一樣,也許還有一些有害的。這時,眼前又隱約看到有其它事物在前方閃爍。
那淡淡的影子漸漸清晰起來,還不止一個,在輪換著閃爍,似乎在提示著什麽。一塊東西、幾絲什麽、弧線、雜點……
哦,依舊是躺著,但屋頂很高很高,貼片微腦正在框出眼前異常事物的輪廓,給我閃爍提示。我終於看清了,在一百多米高處,有著巨大圓形框架結構的透明頂部。貼片微腦閃爍提示我的是頂棚外的白色積雪,外麵下過一夜的雪了,但大雪已停,天還沒有亮。
我對身邊的妻子說‘醒醒,外麵下過雪了,你看。’
‘哦。’
兩人沒有吵醒其他人,來到了外麵,冷風颼颼。我們站在高處,原來是從一個巨大無比的飛碟內而出。冷冷的月光投射在一個廣闊的大坑裏,底部三分之一還多的深度被冰雪填滿。那巨大無比的飛碟斜躺在內,一半的金屬裙邊伸入冰層,被斜斜地凍住。我們正是站在高起的那一端。
妻子指著灑滿月光的飛碟說‘還好它夠大,否則我們就要被這深藍色的冰層全部封凍在裏麵了。’
‘是啊,還好隻被淹到一半。’
然後,我們繞著巨型飛碟在大坑邊緣快速前進,也不知是奔跑還是飛行,很快便來到了數公裏外的飛碟另一側。
踏在飛碟下的冰層上,表麵的積雪並不厚,但是沒有月光的直射,顯得更加陰冷。飛碟的下麵長著很多密密麻麻的下垂物,就像是一根根粗大的絨毛,也有些像倒掛的海葵。
一直走到那些濃密的東西離地麵很近,應該是冰麵很近時,我停了下來,可妻子還繼續向裏鑽了鑽,一股寒意襲上身來,那種觸感很不好受。妻子道‘真不知道那些動物為何要在凍土裏冬眠?!’可是她還在繼續往裏探。我說‘別進去了,你這是想幹什麽?那裏麵又冷又危險!’
可是妻子沒理我,繼續往裏鑽入飛碟底部和冰封麵夾角裏密密麻麻的粘濕觸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