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能說的秘密

字數:4456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墓書詭途 !
    這是一段沒有出路的循環山洞。無論我們怎麽走,最後都會回到原點。這和一般意義上的鬼打牆不同,我們是沿著台階一直朝下走的,最後怎麽回到上麵去的?
    楊天看了看大家,盡量平靜地說:“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這個樣,我們總不能坐著等死,大家都想想,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
    柳哲雄手裏轉著那兩個鐵球,先前不知道這老頭兒還有這愛好。他把這兩個寶貝一直藏在包裏,直到出現不可能的循環現象,他才悄悄地抓在手裏。他肯定一早就想到了,是那嬰兒臉搞的鬼,所以才瞅準機會打了它一個措手不及,使它一命嗚呼。
    這老頭兒看了看楊天,又看看王敏哥,伸手扶了一下眼鏡框淡淡地說:“王總現在總該站出來說點兒什麽吧?”
    我們都看向王敏哥,他之前的表現實在太過明顯。他害怕紅霧,肯定對紅霧有所了解,應該是先前見過紅霧,並且發生過什麽特別驚心的事情。
    王敏哥沉默著,也不為自己辯解。
    肖在武最不習慣這樣打啞迷,對王總說:“王哥你有什麽就說唄,我們一起走到這步田地,可以說一起出生入死了吧。現在我們上不去下不來的,你不能再瞞著我們什麽事兒。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
    王敏哥急得直拍大腿,唉了一聲說:“兄弟,你埋怨我,我受著。你當我心裏不難受嗎?你當我不想說嗎?我不敢說,也不能說。”
    王敏哥伸手一指變成石頭人的宋石富:“你看見了吧,大家都看見了吧?這就是真實版的獵人海力布的傳說。我說我不怕死,你們可能不信。可在這件事情沒有完成之前,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的兄弟們就全都得死,可能,不止是我的兄弟們,還有更多的人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喪命。”
    張揚嘴角咧了一下,挪揄他說:“更多的人,也是你的人吧?蔣長青,陳光慶還有宋石富這三個人都是跟著你幹的吧?這件事情就算是天大,總也和無關的人沒有半點兒瓜葛。”
    王敏哥被張揚挖苦,他仍舊不辯解。我是真相信,王敏哥心裏也不好受。我相信王敏哥的話,他真不怕死,而是死不起,不然他也不會一路上拚死保護我。
    小柯站出來擠兌張揚:“就這點兒水平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警察的。你以為所有事情都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啊?要是那樣的話,你幹嘛還要大老遠跑到太白山來,還要進這狀況不斷的地下空洞?楊天,你給他說說我們在洛陽遇到的事情,免得他做個井底之蛙。”
    楊天點點頭,對張揚說:“這些事情,本來一見麵就該告訴你的。你看我們這一路逃跑,一路狀況不斷,也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大家也都聽聽,多知道一些相關的事情。”
    根據楊天的講述,就是小柯不見的那個早上,楊天找到了小柯,說洛陽方麵出了事情,是與周武王墓相關的。當時小柯也發現有人跟蹤我們一行人,也猜到了可能是柳哲雄的人。柳哲雄主要的跟蹤對象應該是小柯。所以小柯就和楊天玩了個突然消失,直接飛去了洛陽。
    到洛陽後,直接專車接到了市局。和有關領導見個麵簡單吃了個飯,就由偵察科長帶著去了刑偵隊。在刑偵隊辦公室,見到了刑偵隊長汪廣川。
    這個近四十歲的男人胡子拉渣的,眼睛裏布滿血絲。眉頭緊鎖,一看就是有什麽化不開的心結堆積心頭。刑偵科長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汪廣川客套性地握了握楊天的手,對小柯隻是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汪廣川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張白紙讓楊天看,問他能看出什麽來。
    楊天拿起來看了看,那就是三張稿紙,上麵一個字也沒有。不但沒字,如果原來壓在這三張稿紙上麵的稿紙寫了字,這三張上麵多少也會有些字痕,但這三張稿紙上連一點兒別的痕跡都沒。這就是三張空白稿紙,斬新的。
    楊天搖搖頭,表示什麽都看不來。他補充了一句話:“如果有指紋什麽的,恕我肉眼沒法直接分辯。”
    汪廣川點點頭,請他和小柯到一邊沙發上坐下,然後說道:“你是個誠實的人。我說的話,你未必會信。但我跟你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三張稿紙就是審訊記錄。而且小趙是把它們裝進檔案袋認認真真交給我的。我當時沒有打開看,隻是聽小趙不安地把情況跟我匯報了一遍。”
    楊天打斷汪廣川的話問:“你確信小趙不會騙你,他給你的一定是寫滿字的審訊檔案對嗎?”
    汪廣川使勁兒點點頭:“對,他不會騙我。”
    楊天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現在小趙已經出意外了是吧?”
    汪廣川說是的,他變成了石頭人。前些天一幫年輕人聚會飲酒,其中一個人變成了石頭人。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消息在盡力封鎖著,所以外麵不怎麽聽說這件事情。小趙審問了一個嫌犯,嫌犯交待了一些情況,小趙也做了記錄。陪小趙一起的,是一個新來的警校的女實習生。
    楊天問汪廣川:“那個女實習生在哪?”
    汪廣川說走了,回學校了,臨走時說再也不想和這件事情有任何瓜葛。你還想問那個嫌犯吧,那個嫌犯也變成了石頭人。我說的明白一些,那個嫌犯,在小趙的當麵變成了石頭人。而小趙,在我的當麵變成了石頭人。
    楊天點點頭:“你現在知道一些事情,可是卻不能說,所以你心裏萬分懊惱對嗎?你還擔心,說給誰聽反而會害了誰。這是害己害人的事兒。”
    汪廣川緊緊握住楊天的手:“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那個實習女生,誰知道她忍不忍得住,會不會有一天把她知道的事情講給她的同學聽,這事情每傳播一次,就會付出一個生命的代價。”
    楊天說明白,就是這件案子,知情的都不能說,說出來就會變成石頭。所以不管有多少知情人,這案子都沒法大白於天下。
    汪廣川說對,他從桌子上拿起那三張紙,抖了抖說道:“也沒法記錄下來給別人看,記錄下來的字跡會憑空消失不見。這都是他奶奶的什麽事兒。連結案都做不到。而且事情不會完結,總會有人因為各種原因說出去,會有更多的人因此送命。就好比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我卻無能為力。什麽都做不了。”
    “那小趙審問的這個嫌犯,和蔣長青,陳光慶他們有什麽關係嗎?”小柯問道。
    汪廣川搖搖頭,說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硬說有的話,就是嫌犯聽說了這件不能說的事情。不過說到和蔣長青,陳光慶他們有關係的,就是昨天自殺的兩個人。一個叫張橋,一個叫劉虎。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幾個人一起幹過不法勾當。
    當楊天講到張橋和劉虎時,我們都張大了嘴巴。原來這兩個人和蔣長青一樣,都是自殺的。我就問楊天,這兩個人是怎麽死的,可有什麽異樣。
    楊天說這個他自然問了。他兩個在一起喝酒,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雙雙死掉了。
    我不知道這符不符合邏輯。在我想來,兩個人應該隻能死掉一個人。其中一個人被掐死後,手上沒了力氣,另一個人就應該能緩過勁兒來。這就像一個人掐自己的脖子,快要掐死了,手上就沒力了。然後就能緩過來。所以一個人掐自己脖子自殺是不成立的。但這兩個人對掐能不能全都掐死,我不知道。但這事情,明顯詭異。特別是汪廣川告訴楊天,這兩個人是微笑著死去的。
    我想起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問楊天這兩個人留沒留一定要找到我的紙條。楊天說沒有,不過當時小柯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和張揚同時說道:“生日。”
    小柯看著我倆點了點頭,說聰明。
    因為前麵兩個人,都留著一定要找到我的紙條,紙條上麵寫的就是我的出生年月日。小柯當時就問汪廣川,有沒有留下要找到1990715的紙條。
    汪廣川說沒有。小柯就問死去的這兩個人的生日。汪廣川一愣,他答不上來。沒有聽說過死因和生日有關係的。雖然他答不上來,但這些資料還是容易查到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兩個人的出生月日就是他倆死的當天。然後再去查蔣長青的,蔣長青自殺那天,也剛好是他的出生月日。
    至此這件事情就更加顯得詭異。
    我腦洞大開,立馬想到了宋石富。可惜沒有人知道宋石富的出生月日。我正可惜時,小柯說道:“你別可惜了,宋大哥跟我說那些事情時,就要到零點了。過了零點,也就是現在,就是他的生日。所以他把一些事情講給我聽。”
    王敏哥見大家議論這麽也沒什麽事情,才輕輕說道:“這是一個秘密,如果不及時彌補,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會在生日那天死去,說出去就會變成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