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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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醒來後已在床上,靈兒、晉元還有餘一凡陪在身邊。
李逍遙捂著頭,一臉難受的樣子說道:“啊,這裏是哪裏?靈兒,還有你們兩位是?”
晉元彬彬有禮行了一個讀書人的禮節說道:“李兄,在下晉元,表妹不懂事傷了你,請你擔待。”
餘一凡抱拳一拱手說道:“在下梵天,道號一凡,蜀山掌門親傳弟子,說起來我們還是師兄弟呢!”
“逍遙哥哥,你感覺怎麽樣?是梵天大哥救了你呢。
”靈兒一臉關懷問道。
“一凡!蜀山掌門親傳!那我叫你一聲師兄吧”李逍遙壞壞的笑道。
“當然可以叫師兄,畢竟酒劍仙師叔傳授了你禦劍術,就代表收你為蜀山門下了。”
“那,那師兄的武功肯定很高強吧?”李逍遙試探道。
餘一凡微笑謙虛回答:“嗬嗬,一般一般,剛能達到掌門師尊的收徒條件而已。”
“那師兄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不惑之年了。”
“啥不惑?”李逍遙茫然問道。
餘一凡思索如何回答能夠保全李逍遙麵子,氣氛隨之有些尷尬,這時,晉元隨即出來解除了冷場,說道:
“這個簡單的問題就小弟來賣弄吧,孔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一凡兄已經四十歲了。”
“什麽,你已經四十歲了,看起來就和二十多歲一樣啊!!!”李逍遙驚訝說道,一邊還起身仔細的看了看餘一凡。
靈兒這時趕緊扶著李逍遙,“逍遙哥哥,你還得休息一下啊,你小心啊。”
“沒事的,靈兒。”
晉元此時看著眼前的蜀山師兄弟,當然知道蜀山是不好惹的,連忙到李逍遙麵前說道:
“李兄,請聽晉元一勸,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逍遙不搭話,頭撇著另外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李逍遙看向晉元不屑說道:“你是誰?不過是我救下來的人而已,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恩公的?”
“這,李兄,我表妹真的隻是被嬌生慣養而已,請你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旁邊的丫鬟看不過去接著話說道:“哼,我家表少爺可是皇帝的老師,下個月就要去京都做官了。”
李逍遙驚訝的望著丫鬟說不出話來,看著彬彬有禮的晉元生出欽佩之感,在沒有得到過教育的逍遙來說,讀書人是一種高尚、崇高的職業。
靈兒此時一臉認同的說道:“逍遙哥哥,晉元說的對,我們應該好好向他學習。”
李逍遙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在他和靈兒一起的時候,靈兒可是一直都站在他的這邊的,不由得對晉元生出嫉妒之情。
“師兄,你怎麽說?”李逍遙不滿溢於言表,轉頭望向餘一凡。
“所謂因果循環,百因必有果,當日種下的因才會有今日結的果,你無愧於心就行了,師兄站在你這邊。”
李逍遙心裏總算有點安慰,但是靈兒的選擇也給李逍遙的心中種下了一顆背叛的種子。
所以,人啊,就算再好的關係,有了一絲裂痕,以後就會無限放大。
此時,丫環向晉元稟報小姐殺人了,原來,那個惡女就是月如。
晉元連忙出門來到大院一臉關心愛護問道:“表妹,你怎麽了,你問什麽要殺人啊?”
林月如也是非常愧疚,“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表妹,那個人真的死了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月如失魂落魄的說道。
林天南不忍女兒傷心,說道:“賢侄啊,月如不是殺人,是比武,對方技不如人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
“怎麽弄出這麽可悲的事情!”晉元心情複雜,表情變換。
“怪就怪那人技不如人,月如也真是的,下手沒個輕重,看你下次長點記性不。”
餘一凡、靈兒和李逍遙看到晉元急忙出門,想是有麻煩上身,抱著能幫就幫的心態之後也跟著出門來到大院。
在大院內,月如、逍遙碰麵,二人分外眼紅,互不相讓。
“舅舅,那被表妹重傷的是酒劍仙前輩的徒弟,而那個光頭是蜀山掌門獨孤宇雲的親傳弟子,你可看著表妹別讓他再闖禍了,而且這件事情怕是不好善了啊。”晉元對林向南耳語。
林天南聽此不發一言,麵色低沉,蜀山的霸道不是一天兩天了,為女兒設想,也為林家堡計,打算舉行比武招親。
有蜀山最強的兩人的弟子在,隻要參加肯定不差,不管誰能勝出,就算不取林月如也好化解仇恨。
林向南沒有和晉元說,因為他知道這個侄子一直想和林家堡聯姻,借助林家堡也就是他林向南的南武林盟主的地位助他官途昌隆。
本來和這個當朝皇帝紅人的侄子聯姻也默許,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沒有其他辦法,就算他和蜀山掌門有點交情,但那也是好多年前獨孤宇雲曆練的時候結交,為了蜀山的威名,他知道這個老朋友一定不會手軟。
比武招親前夕,“如兒,林家堡上上下下就交給你了,蜀山的那兩個人任何一個都可以,但我看李逍遙好對付一些,年輕衝動有點小聰明,到時候你激一激估計就可以,不行的話再試試另外和你說的,一定要引李逍遙入局!”
“好的,爹爹,我犯下的錯我自己彌補。”林月如堅定道。
“嗚嗚嗚,是爹沒用啊,爹對不起你。”林向南老淚縱橫嗚咽。
比武招親當天,月如出手狠辣,重傷不少武者。還出口傷人,“連我這樣一個女孩你們都打不過,你們這些男人啊,都是窩囊廢,廢物!哼!”
靈兒皺眉道:“她太過分了。”
李逍遙也回想起之前被林月如打敗的場景,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聽靈兒這麽一說,就忍不住的出來說道:
“喂,你這惡婆娘,說什麽呢”李逍遙喝道。
林月如睥睨的望著李逍遙,“男人本來就是廢物,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忍你很久了。”
“我也忍你很久了,現在啊,我不是比武招親,我代表全天下的男人好好教訓你。”
林向南看見李逍遙上鉤了,不著痕跡對看了台下觀眾中的一人點了點頭。
“哦哦哦,教訓他,教訓他......”接著整個場中都跟隨著起哄起來。
此時李逍遙已經是進退兩難,本想隻是口頭上占點便宜,教訓教訓,但是現在不打不行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使出全力也不能勝出。
逍遙回頭看了看靈兒亮閃閃的眼睛,不想在靈兒麵前失去麵子,咬了咬牙就跳上台挑戰。
上台後,兩人隨即招來招往,李逍遙因為初學不久,對於禦劍術的精妙並沒有融會貫通,招式死板生硬,反觀林月如的招式真是一攻一守的簡單支招就能讓李逍遙手忙腳亂。
林月如看李逍遙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在進行招式的比試,李逍遙必輸無疑。
於是使出家傳劍氣之招—三決合一,而李逍遙見到對方要放大招了,用盡全身所有的真元,使出禦劍術中最簡單的還是不完整的的一招。
林月如此時不好判斷雙方勝負會如何了,不著痕跡的望著林天南的方向一眼,林天南默默的微微搖頭。
見此,林月如心知肚明了,不變招的話,李逍遙必輸無疑,於是三決合一之招直接分化,大部分的力量都巧合的打向其他地方,小部分的力量就抵消掉了李逍遙的招式。
李逍遙還被逼退,這一切現場隻有餘一凡和林天南父女心知肚明,雖然靈兒也疑惑其中招式變化,但逍遙勝利的欣喜立馬衝散了疑惑。
林月如隨即欺身而上,故意賣個破綻,李逍遙大驚失色,但破綻還是能察覺到的,隨即一招“黑虎掏心”,麵露奸笑。
林月如看到李逍遙已經上當,接下來隻需要順理成章的輸掉就完成了任務,隨後裝作驚嚇慌張的樣子,如無畜的小女孩一般。
就在李逍遙要得手之際,察覺大庭廣眾之下特別是靈兒的麵前不能做的這麽過火,於是趕緊收手把林月如推下擂台。
李逍遙順手拿起劍就要離開,但是一陣風呼嘯而過,原來是林天南不知何時出現在麵前擋住去路。
“不許走!!!”台下眾人適時的又起哄起來了。
“成親,成親......”
李逍遙、靈兒茫然無措,餘一凡確是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這有趣的好戲。
林天南隨即逼逍遙入贅林家,逍遙不肯,“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上台隻是討個公道,你要我娶這個惡女,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哼,小混混還想娶我女兒,但是你也別想就這麽一走了之。”林天南一手挪形轉影,直接製住李逍遙,給李逍遙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那你想怎麽樣?”李逍遙問道。
“除非你打敗我,到時候你走亦可,不走我也當客人好吃好喝的待著。”林天南微笑道。
“囔,這可是你說的啊。”
李逍遙知道眼前之人的厲害,打算先發製人,因為有靈兒紅丸這個外掛,使得他學東西都特別快,就算是禦劍術也僅僅不到一夜就學會了,和林月如打鬥兩次,林家堡的家傳招式也被學去了。
直接使出林南天成名之招—三決劍氣,看的林天南目瞪口呆,“真不愧是蜀山酒劍仙弟子,真是無上天資啊。”林天南默默暗道。
隨即瞄了餘一凡一眼,蜀山掌門獨孤劍聖的親傳弟子相必也是不差。
但是李逍遙學的再快也比不過林天南這個南武林盟主,又是一招就製服了李逍遙。
“哼,你小子三番兩次對如兒無禮,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林天南的厲害。”
反手一劍就直接插向李逍遙,就在劍要入體之時,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李逍遙麵前擋住了這一劍。
“爹爹,請你不要傷害他,我隻是喜歡和他拌嘴而已,喜歡他而已。”林月如嘴角溢血,斷斷續續的說道。
“啊,如兒......”林天南直接丟下劍奔向林月如。
“逍遙大哥,對不起,爹,你放他走吧。”隨即,林月如暈了過去。
李逍遙腦海一片空白,想起和林月如的種種,內心顫了顫。
單純的靈兒此時發現她和逍遙好像出現了第三者,這令她很苦惱,但也不知如何選擇,隻得默默陪著李逍遙,看其選擇。
餘一凡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發現了一切的事實,但卻是更加疑惑,喃喃自語,“真是有意思啊,哈哈,我還是不把這和李逍遙說吧,不知道是否是你們的算計呢?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晉元也不是傻子,能成為皇帝的老師知識智力肯定是上上之選,雖然看不懂武功招式,但是舅舅和表妹前後的變化也讓他猜出一二。
晉元嘴角苦澀不已,其實舅舅和他商量的話,他能想出一百種方法來解決,但是舅舅為了南武林盟主的地位一心一意投靠蜀山,讓他非常失望、無奈,他從來沒有這麽渴望力量,即將失去林家堡這個靠山,他在京都將會一點底蘊全無,到時身為帝師將成為眾矢之的。
默默地望著李逍遙和餘一凡,晉元有了他的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