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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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要刷劇本!
    薑薑來不及去想這位“大少爺”為什麽要幫助自己,拿起資料就往外跑。爬到一半,便聽見那個中年的聲音在離她不遠處的拐角嚷嚷起來“什麽?!她去自首了?!誰把那個瘋子放出來的!”
    嚇得薑薑又退回了辦公室,趴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去!把那個瘋子抓回來!給我把她抓回來!”那聲音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便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薑薑鬆了口氣,剛要出去,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將手機掏了出來。
    是宋栩。
    “孟迪去自首了。”留下了這麽一條消息。
    ……
    “你站住!”
    在許言修即將踏出許家大門口的時候,許董事長追了上來。
    許言修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逆……逆逆子!”許董事長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許言修皺了皺眉,抬腳就又要走。
    “你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做你老子的主了!我這些年教你的修養,教你遇事要沉著冷靜,你全都忘了,是吧?!”許董事長見他要走,立馬又冒出了這麽一句。
    許言修回過頭來,怒視著許董事長“是您忘了吧!孟家是什麽人?您與他們做交易,您覺得他們能把您的那些黑底瞞多久?!”
    “你……你……你這個逆子!”許董事長氣得滿臉通紅,積壓了許久的羞愧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如果說被別人指責的感覺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那麽被自己兒子指責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之後,又被人將刀子拔了出來。
    “父親,”許言修冷靜下來,淡淡說了這麽一句話,“做錯了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以前的許言修從來沒有反駁過您的話,因為您說的都是正確的,現在的許言修終於有勇氣也反駁您一次了。”
    “你!我看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不需要我這個父親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許董事長眼看許言修根本吃不進硬的那一套,隻好開始打感情牌。
    許言修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許董事長自導自演開始哭訴自己這些年的委屈,淡淡地看著他抱著門框左右晃悠著僵硬的身軀,卻始終不敢一頭撞上去一了百了。
    “許言修!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女人尖銳的聲音。
    許言修回過頭去,一個身材瘦小,穿著黑色封印,戴著鑲著鑽石的首飾,畫著看不清本來麵貌的濃妝,噴著隔著千裏之外都能聞到的刺鼻香水的中年婦女,正踩著一雙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紅色高跟鞋快步往他這邊走來。
    許言修從上到下打量著她,卻始終想不起來,這個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所有財富都戴在身上的中年婦女是誰。
    “喲,有的人哦,自己有點小錢就開始洋洋得意起來了哦,全然不顧家裏人死活了是吧?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姓‘許’,不照樣什麽都不是?!”那中年婦女剛走到許言修麵前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許言修還在思考這個女人是誰的空兒,許董事長已經走到女人麵前,獻起了殷勤“是是是,您消消氣。”
    許董事長的殷勤似乎讓那個女人十分受用,她叉著腰,更加趾高氣昂了,挑著眉,挑釁一般地看著許言修。
    許言修不怒反笑道“您姓‘許’嗎?”
    女人不明白他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許言修“廢話,我當然不姓‘許’了。”
    “看來你已經什麽都不是了。”許言修輕笑起來。
    許言修的確是個修養很高的人,卻也並不是一點缺點都沒有的人,就比如此刻,他所有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惡劣,宛若洪水猛獸般翻湧而來,女人諷刺在他的麵前就如同一隻螞蟻一般,兩根手指就能將她捏死。
    “你什麽意思?!”女人猛地反應過來,許言修是變著花樣的諷刺自己,甚至還用了自己的定義。
    “你放肆!”許董事長見狀瞪了許言修一眼,“這是你二嬸嬸!”
    許言修恍然大悟一般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原來是二嬸嬸啊!”
    女人冷笑一聲,又仰起頭,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那就更加沒用了。”許言修笑著冒出這麽一句話。
    “你說什麽?!”
    女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張白得嚇人的臉更加猙獰了,麵目扭曲在一起,活似一副抽象派作品。
    “沒事,隻是像二嬸嬸這樣能將一整套名牌穿在身上的人實在不多了。這令我想起了什麽……博物館裏放置展品的架子,珠寶店裏裝飾寶物的花瓶……似乎這些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二嬸嬸來得更加活靈活現。”許言修側著腦袋,似乎真的在認真地思考“二嬸嬸”像什麽東西。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女人還沒反應過來,許董事長卻反應過來了,惡狠狠地斥責道。
    許言修滿不在意地看了許董事長一眼,慢慢地,目光不再溫和,多了一絲陰森,多了一絲篤定“之前錯怪了父親,是兒子的不是。現在我終於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了。父親的清白,兒子一定會還給父親的,請父親放心。”
    許董事長還沒說話,女人便搶先開口了“你知道就好。”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啊……許董事長隻能尷尬地在心裏呐喊。
    中年女人與許言修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對付起來不要太容易。不過看自己父親的神情,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與孟家做協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那個好事不成,壞事做盡的二叔。
    既然不是與自己血脈最為親近的人,那麽對付起來就不必顧慮到躡手躡腳了。
    “言修啊……”許董事長還要說什麽,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煩躁地接起了電話,“誰啊?!”等聽完對方的闡述之後,他顯現在臉上的隻有震驚,“什麽?!”
    “孟迪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