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聚眾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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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霸天點了點頭說道:“理應如此,劍譜我們還沒有得呢,豈能禍起蕭牆,我沒意見,不知到天河幫的尉誌遠兄弟是怎麽想的。”尉誌遠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我也不好拂逆了大家的意思,我天河幫完全讚成,隻是不知到最後得到了《辟邪劍譜》,怎麽個分法……”
    賈樺笑道:“這個就是後麵的事情了,當前解決劍譜之事是急,若非如此一切都是徒勞。”
    王伯奮大急,眼看著這四派聯合之後,起碼有接近有二百多人,自己這方加上剛來的丐幫的幾十名弟子,連人家的零頭都不到,兀自爭鬥,豈不是以卵擊石。曾建業苦笑一聲,心想今天之事那可真是無妄之災了,古人說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是有大道理。
    鄭萼眼看這四派聯合之勢已成定局,縱是諸葛武侯在世,也是無計可施了。她正焦頭爛額之際,卻聽到曾齊雲驚喜道:“娘親,你看那不是儀琳師太嗎,她們也來了。”原來曾齊雲眼看著曾家覆滅在即,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由的悔恨異常,便想男子漢大丈夫,須敢作敢當,就要下的場中大戰一番,最後力弊而死,他們得不到劍譜,自然退去,這樣一來解了曾家的困厄,好過白搭上家人與前來相助的眾位前輩的性命。
    還未來得及下場,卻看到一行三四十個身穿青衣的師太踏步而來,為首的依稀是當年見過的儀琳師父。鄭萼看到恒山派的幾名師姐師侄前來相助,當真是喜出望外。也顧不的想什麽破解他們聯盟的法子了,徑直的迎了上去。
    這才恒山派帶隊的正是儀琳,恒山派現任掌門是儀清,也聽說了林平之重出江湖,曾家孺子參與其中,鬧的沸沸揚揚的故事,這才跟商議一下,由儀琳帶領本派精英弟子下山,趕到曾家,既相會師妹,又了解情由,還能相助臂力,委實是兼而有之。
    鄭萼見了儀琳相對垂淚,那邊可苦了賈樺、黃霸天等人,李鐵龍暗自撟舌不已,心想一個丐幫依然不敢招惹,再得罪恒山派,那不是壽星佬上吊——閑命長嗎,退誌萌生。
    幾人麵麵相覷,雖是一般的心思,可無一人認慫,打退堂鼓。
    就在這時,恒山派人的背後,街頭的巷口,擁擠了身穿黑袍的大漢,幾人的袍子上鏽有各色的鳳凰,妖異之極。賈樺將手一拍,說道:“恭喜蒯兄,你的援兵到了。”前方四個黑袍的老者,也不理會正在攀談的鄭萼等恒山派的諸人,快不走到蒯姓堂主身前,一個黑臉的老者說道:“蒯其會,為何還不動手,難道非要等我們來嗎?”蒯其會連忙跪下說道:“啟稟副門主,丐幫、恒山派參與其中,屬下不好擅自做主,還請您老人家定奪。”
    那人哦了一聲說道:“丐幫、恒山也想要《辟邪劍譜》,卻是有些難辦……”蒯其會連忙說道:“他們並不是想要《辟邪劍譜》,而是要來幫曾家出頭的。”那名老者一怔,蒯其會接著說道:“屬下還未請示是不是連他們一起……。”說話之際,他將右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顯然是說要不要連他們一起殺了。
    黑臉老者沒有答複,而是眼睛一眯,看向了蒯其會的背後。蒯其會也是不解,但看身旁的賈樺麵露喜色,快步迎向了西方,眾人再看,原來是伏虎門的援兵也來了。
    東西的巷口給堵得嚴嚴實實。除非是會飛的鳥兒,曾家一幹人等,是萬萬難以殺出重圍了。
    儀琳甚為不解,追問鄭萼,到底是怎麽回事。鄭萼苦笑著將曾齊雲陳述的大體一說。儀琳聽到《辟邪劍譜》之時,也禁不住花容失色。他年輕之時苦戀令狐衝未果,後令狐衝攜任盈盈笑傲江湖,好不快活,她也深知出家人動此凡心,近年來終於看破了“情愛”二字,吃齋念佛,功力大升自不必說,心境卻是更加的堅實,驀的聽聞辟邪劍法,不由得想起當年的嶽不群。這才有失色之變。
    鄭萼說完,她轉向了曾齊雲問道:“這麽說林平之的《辟邪劍譜》在世侄兒的手中了。”她與鄭萼還不知曾齊雲練了辟邪劍法,還道他隻是徒有劍譜而已。
    曾齊雲點了點頭,他對這位儀琳師父可是敬愛異常。儀琳又說道:“那你將劍譜給我,我當中毀了他,讓這些覬覦之人死了這條心就是了。”
    曾齊雲躊躇良久,正欲說沒有劍譜。卻聽見有人在牆頭上高叫道:“嶽陽二老,原來你們在這裏,咦,不可不戒大師,你也在這裏。”曾齊雲這才抬眼後看,眾尼姑的最後,確是又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不是田伯光又是誰。他與田伯光曾在去河南的船上有過會麵,甚是投機,今天一見,十分高興。
    儀琳抬頭看了牆上之人,說道:“這不是桃根仙嗎,怎麽就你自己,其他的五仙呢?”桃根仙聽了儀琳之言大為得意,說道:“嘿嘿,當然是隻有我自己了,因為我的功夫高嘛,所以就我自己了。”眾人聽他說的稀奇古怪,因為、所以,難以莫名。
    田伯光上前一步,握住曾齊雲的手說道:“原來就是你小子啊,就在老衲的眼皮地下,竟然認你不出。”曾齊雲尷尬一笑,說道:“不可不戒大師乃是有道的高僧,自是不會與我計較的。”田伯光笑道:“計較嘛那也不必,隻想知道林平之藏到那裏了。”曾齊雲鼻子一酸,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業已作古。”田伯光驚問道:“怎麽死的。”曾齊雲答道:“師父自戕而死。”田伯光喃喃自語了幾聲:“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說話之際桃根仙已經到了近前,對田伯光說道:“田兄,你在這裏太好了,現在他們可不能再耍賴了,待會你可得使勁鼓掌,替我加油啊。”田伯光知他桃穀六仙想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次隻他一人,實在不尋常。
    桃根仙見他不理會自己,不再糾纏,轉而走向了站在一旁的嶽陽二老,馮敢作此時正用左手摸著鼻子,心中淒苦,隻得說道:“不知桃根仙前輩有什麽吩咐。”
    桃根仙瞅了半晌說道:“你不就是那個仲老馮敢作嘛,你的鼻子怎麽扁了。”馮敢作羞得滿臉通紅,隻得悻悻說道:“不小心撞得,不小心撞得。”
    桃根仙正要跟鄭萼說上幾句,忽的前方飛來一個黑袍之人,朝著自己的前胸撞來。他哈哈一笑,本來不甚長的手臂往前一伸,隨手抓過那人的腦袋,就是一扔,直奔五鳳刀的蒯其會,以及那幾名剛來的老者。蒯其會趕忙順手接了過來,看來是被點了穴道,未等放下,又有一人飛過來,後來竟越來越快。連同那四名老者也給弄得手忙腳亂。
    桃根仙一邊接飛人,一邊扔飛人,一邊哈哈大笑,口裏還不住的喊道:“好玩好玩,鄭萼小丫頭,你要不要也來玩玩。”鄭萼啐了一口,罵道:“不要。”
    眼看著不再有飛人,西方的巷口閃開了一條缺口,五名形貌大致的怪人,笑嘻嘻蹦跳而來。桃根仙這時卻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說道:“這次比賽到底是誰贏了。”五人之中最前麵的是桃實仙,他說道:“誰也沒贏,這次不算。”桃根仙大怒,罵道:“混賬!怎麽不算,願賭服輸,天經地義。耍賴無恥,狗屁不是。”
    桃實仙說道:“起初在杭州之時,是不是我在你的前麵,後來才落後。”桃根仙說道:“這個不錯。可我後來趕上你了,你服也不服。”桃實仙說道:“我不服,因為我跑了半天,忽然覺得肚子痛,然後到皇宮裏出了趟恭,這豈能作數。”桃根仙點了點頭說道:“人有三急,茲事體大,也怨不得你。”又對後麵的桃幹仙說道:“你你難道也出恭了不成。”桃幹仙驚訝異常,說道:“大哥真是神人,我到了恒山派的地界時,忽想小解,本來小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不能壞了佛門的清靜,隻好繞遠,所以落下了。”
    桃根仙又問後麵的桃枝仙道:“那你又有什麽公幹了。”桃枝仙說道:“因我在路過衡陽時,看到一名寡婦在挑水,然後舉手之勞給她幫了下忙,所以晚了些。”桃花仙接著道:“我到了少林寺嵩山山腳下之時,看到一個少林寺的禿頂和尚總是瞅我,不順眼就教訓了他一頓,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桃葉仙說道:“我半路口渴了,就到了華山戴施子哪裏討了口水喝,所以來晚了。”
    眾人聽他們說的無邊無際,無頭無緒,皆在猜測。桃根仙這是卻突然的歎息起來,對田伯光說道:“田兄,你說我們為了趕來湊熱鬧,晝夜兼程,你看到底是誰贏了。”
    田伯光已知就裏,笑了笑說道:“你們千裏追蹤比賽腳力,朝發夕至,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隻怕這世上再也沒有你們這樣的功夫了。”
    六人聽田伯光稱讚自己,一個個眉開眼笑,手舞足蹈。
    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李鐵龍暗思,自己的內力不可不謂綿長,曾齊雲自打離開王家至此,隻幾天的時間,若是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杭州趕到陝西,卻是萬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