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潛逃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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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曾壽與曾齊雲逃過了嶺南三雄的追捕,進的莊內,未過多久就來了黃河幫、伏虎門這些幫派弟子,曾壽本想雖自己武功低微,但好歹也能幫上點忙,正在思量對策之際,卻見到嶺南三雄也跟了進來,幾人待在一起商量著什麽,還不時的指向後花園,接著有幾人悄悄的溜了出去,曾壽怕他們打後院的主意,這才轉身前往查看,這一查不要緊,正好看到有人要放火,與那些人打了起來,來人甚多,曾壽最後還是不敵,被抓住之後,封住穴道,隨即投入水井之中,也虧得如此,才沒有在這場大火中燒死。
    眾人聽曾壽講述完畢,唏噓不已,這次死裏逃生,對個人的心境都有不小的磨煉,也並非全無好處。王亞楠上岸之後,未及擦拭完雲鬢上的水珠,便即問道:“不知曾公子可曾脫險。”鄭萼看他對兒子如此關心,大是寬慰,心想能有如此傾城傾國的女子做自己的兒媳,夫複何求。
    王伯奮見鄭萼不答,還道是曾齊雲已被燒死,隻是寬慰鄭萼道:“夫人請節哀順便,齊雲孩兒既已不在,當務之急是要想方設法給他報仇才是,我們金刀王家是必會與曾家同仇敵愾,共進共退。
    王亞楠眼眶微紅,他於曾齊雲雖即無夫妻之實,又無夫妻之名,卻有婚約在先,又加之曾齊雲豪氣萬千,容貌俊俏,更令她這名待字閨中少女芳心暗許,誰曾想最後竟是以噩耗收場,想到此處,悲從心起,立誓定要為他報仇。
    鄭萼本欲隱瞞曾齊雲的以逃出生天,但見王家祖孫二人如此,那還能在按壓的住,一股腦的說出了前因後果,在場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田伯光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接著又道:“小僧許久未曾殺人,今番有大開殺戒,那可正是快意的的很啊。”眾人還道是他要說些“殺人不該,罪過罪過,請佛祖饒恕”之類的敷衍話,沒想到後麵的竟急轉直下,竟怪自己殺人太少,惹的一幹人等哈哈大笑。
    幾人說話的功夫,丐幫眾幫的已將濕透的衣服用內力烘了半幹,這才少了之前的尷尬,而恒山派的不少弟子的衣服已能隨風招展,雖說是秋天已至,天氣轉涼,普通人雖畏懼嚴寒,可是內功到了一定火候的江湖人士則是半點不懼。馮敢作道了聲慚愧,他這次帶來的弟子,雖說已是幫中的好手,不過比起儀琳等恒山派的弟子來,還是大有差距。
    華山派的除戴靈子外,所到之人也無恒山派眾尼的功力,皆是暗自歎氣。
    王伯奮怒道:“沒想到一直是嶺南三雄這幾個畜生從中作梗,真是欺人太甚,他嶺南三雄是什麽東西,隻不過是打家劫舍的強盜罷了,哪天要讓我見到三人,必定將他們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曾建業抱拳道:“感謝王老爺子不遠千裏,趕來相助,這次雲兒能夠逢凶化吉,全仗著您老人家的援手啊。”王伯奮連說幾聲不敢不敢,接著道:“你我兩家聯姻,那就是一家人,何言兩家之話,況且齊雲孩兒還是我外甥的高足,親上加親,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觀。”
    鄭萼再次感謝丐幫的弟子、丹青生的相助,並拜托儀琳回到恒山之後,代為照料曾齊雲。儀琳不推托,答應了下來。鄭萼等正欲出去找個客棧換換衣服,卻又聽得四周傳出了搬磚弄瓦的聲音,田伯光笑道:“看來他們的苦頭吃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這時率先到得近前的乃是伏虎門的賈樺。賈樺眼見麵前之人雖各個狼狽,但卻少有傷亡,再看自己的幫眾,十之七八焦頭爛額,衣衫不整,不由的大為惱怒。厲聲說道:“快快將曾齊雲那個小子交出來,多餘的我不想再說。”
    天河幫的黃霸天,黃河幫的尉誌遠,五鳳刀的蒯其會先後趕來,又將曾家的這近百人重新的包圍起來。至於巨鯨幫,三江幫,海沙幫,巫山幫則是聚在遠處,並不前來摻和。
    鄭萼不卑不亢,淡淡的說道:“你要找雲兒,就請找吧,我們這裏就這些人,仔細看看,到底有沒有?”鄭萼這一句說完,便有幾百雙的眼睛掃來掃去,除了幾大門派的弟子,連丐幫的一幹乞丐皆是昂首挺胸,滿臉正氣,哪裏有半點曾齊雲的影子。
    黃霸天怒道:“曾夫人你是什麽意思,人到底去了哪裏,還不交出來,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眼見鄭萼不答,黃霸天一聲大喝,雙拳緊握,直錘了過去。鄭萼的長劍已經給了曾齊雲,未來得及找個替換的兵刃,現在是兩手空空,不敢接他的硬拳,側身避過。
    黃霸天一擊不中,仍不死心,又是單拳橫掃。鄭萼後退一步,還是不接,黃霸天得寸進尺,猛的一個“雙龍貫耳”,勢要置她於死地。鄭萼心裏微驚,雙足一彈,越到空中,又躲過一擊。黃霸天大喜,猛的雙拳上推,一招“衝天炮”,逼得鄭萼硬隻得還手。
    曾建業看的凶險,將自己的隨身佩劍擲給了鄭萼,鄭萼空中一抄,心頭大定,刷刷就是三劍。黃霸天肉拳不敢接長劍,反手握住背後的刀柄,拽出以後,便即上揚,兩人的兵刃相交之聲不絕。
    鄭萼落地之後,氣喘不止,黃霸天與她對了對了幾招,手臂隱隱發麻,又驚又怒,說道:“曾夫人不愧是恒山派的高足,果然是不同凡響,我天河幫今天認栽,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罷,招呼一旁的眾人揚長而去。
    尉誌遠頗為差異,自思黃霸天這個家夥今天怎麽改性,不但脾氣暴躁,涵養功夫大不如前,而且甘心將吃到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完全不是他的作風。他雖輕身功夫一流,可腦袋不太靈光,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求助於李鐵龍。
    李鐵龍嘿嘿一笑,說道:“黃河幫與天河幫向來是共進退的,今番天河幫答應不再為難曾家,我們也不好恬不知恥,壞了規矩,不過既然得罪曾家,我們也不奢求各位的原宥,改天必會登門拜訪,在行討教。”說罷,他也招呼一聲,黃河幫的一幹人等跟在天河幫的幫後麵,邋邋遢遢的走了。
    伏虎門的賈樺眉頭微皺,沒料到天河幫、黃河幫竟然先行離去,沒有道理,方才剛到的海沙派,巨鯨幫等人向來不曾在北方活動,己方與他們無有交情可言,自然是不能聯合,正所謂獨木難支,就憑他與五鳳刀的人馬要想敵住眼前的這些人,那可是癡心妄想,就算僥幸得勝,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想到此處,賈樺說道:“既然天河幫、黃河幫的兄弟們不再為難曾家,我伏虎門也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曾建業冷哼一聲,說道:“賈兄一路走好,恕不遠送。”
    蒯其會恭敬的立在一旁,等潘仁鳳定奪。潘仁鳳也非愚蠢之輩,單憑他一個門派,是斷然不敢得罪恒山派、丐幫這樣一流勢力。他也不多說廢話,命令一下,帶領五鳳刀的門徒也離開了。
    曾建業至此方才鬆了口氣,曾家的家業是小,前來相助的朋友的性命是大,他怕還真有個閃失。海沙派、巨鯨幫、巫山幫、三江幫四個幫派眼看無利可圖,想找的目標不知所蹤,也無意與曾家撕破臉,呼啦的一陣喧嘩,也都走了。
    曾家此次劫後餘生,雖說毀了百年的基業,卻逃走了曾齊雲,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房屋雖被燒,不過田產、店鋪尚在,鄭萼領著眾人去了客棧換洗衣服,安排晚飯,曾建業安排人手重建曾家大院。
    第二天,嶽陽二老率先帶領丐幫的弟子離去,隨後戴靈子也回到了華山,儀琳等恒山派的弟子與鄭萼依依不舍的別過,也返回恒山,希冀路上能遇到曾齊雲,則是最好不過了。
    黃霸天離了曾家廢墟,雖之前說過不再與曾家為難,但他又豈能甘心,自忖那是人多嘴雜,就是得到了劍譜,也難免歸了他人,這才提前出來,到了郊外河流縱橫處,躲了起來,如果曾齊雲在莊內的話,總之是要找機會出來的,那是便可瞅準時機,一舉擒獲。
    黃霸天等人剛剛埋伏好,恰好尉誌遠等人也出來了,也是一般的心思,雙方人馬選的地方大致不差,皆是有水路的地方,難免碰頭,有些尷尬。
    伏虎門就是榆林地界的老大,大多遣散在城裏,守株待兔,五鳳刀乃是山西的一霸,也是不肯甘休,反而將郊外的官道、小徑全部設崗,誌在必得。
    曾齊雲逃了出來,一路東去,自知離的越遠,越是安全,當下施展輕功,一晚上的時間走了五六十裏,起初他施展出三分功力,生怕文螢落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文螢絲毫沒有滯停之感,這才逐漸的提升功力,到了七八成的時候,文螢依然不溫不火的與他並排在一起,曾齊雲這才忍不住讚歎道:“想不到文螢姑娘的輕功也是如此高明,齊雲佩服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