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離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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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齊雲知他是勢利眼,隻認錢,不認人,當即說道:“他欠你們多少錢,我來出,則總該行了吧。”那人側目瞅了曾齊雲一眼,見他穿著粗布衣裳,不像個有錢的樣子,疑惑道:“你來出?你是他什麽人,你出的起嗎?”
文螢道:“出的起,出不起也得看他借你多少才行,若是他欠賬幾萬兩,我們一時半會倒也拿不出來,可若是幾百幾千兩的話,卻也不難。”那人聽了文螢的回答,同樣看她穿的時一件粗布的衣服,但卻絲毫不減秀氣,反而更襯得她清麗脫俗,不由地笑道:“這位姑娘長得好標致,哥們兒快看,他是不是比我們明月樓的頭牌小桃紅還要水靈些,哈哈,不知道這位小姐有沒有意向到我們明月樓做事,保證你會大紅大紫。”他這話一說完,身旁的幾人不懷好意之輩,皆是淫蕩的狂笑起來。
文螢眉頭一皺,便要給他們個下馬威,曾齊雲忙使幾次眼色,文螢這才按捺下來,這時那個男子又接著道:“至於這個小子嗎,他所欠下的債,連本帶利的算將下來,總共一百零八兩七錢,這樣吧,給你們湊個整數,隻給一百兩就好,一百兩,不算多吧,嘿嘿,如果你們拿不出來,那麽這位姑娘跟著我爺們也行,不但能免去他債務,說不定另有賞賜呢。”
文螢連忙拉了拉曾齊雲的衣角,曾齊雲置若罔聞,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道:“一百兩你們拿去,趕緊放人。”那名男子見他隨手扔出一百兩銀票,臉不紅心不跳,哪裏有半分的不舍,頗為驚異,當下不敢再胡言亂語,又見他是冤大頭,後悔應該多說一些更好。
這時地下那名男子掙紮地說道:“不是隻有五十兩嗎,怎麽變成一百兩了。”方才踏他地漢子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罵道:“難道利息就不要了,既然有人給你出錢,我們也不再難為你,你好自為之吧,趕緊滾!兄弟們我們走。”說罷他口哨一吹,剩餘的三人推開,揚長而去,絲毫沒有把圍觀的人眾放在眼裏。
曾齊雲搖了搖頭,接著去扶起地上被打的那名少年,說道:“兄台你快起來,怎麽淪落到此,銀子我已替你還上,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那名男子當即爬了起來,跪拜道:“謝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曾齊雲連忙扶起他來,這才注意到他的麵孔,看過多時之後,當即一愣,說道:“你不是王振嗎,怎麽流落至此?”那人聽曾齊雲交出了他目的名字,不由的一呆,隨即細看,總覺得曾齊雲麵相熟悉,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曾齊雲見他滿臉的迷茫之色,知他是忘記了,當下便提說道:“兄台你怎麽不記得我了,當日你我共乘一船,沿途顛簸,頗為投緣,同行之人還有一個和尚,一個士子,難道你沒有絲毫的印象。”
王振再次打量了曾齊雲半天,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是姓曾,叫……”曾齊雲道:“曾齊雲。”王振接著道:“就是曾齊雲,不過你瘦了不少,我起初沒有認出來,還請兄台見諒。”
曾齊雲道:“你我也是萍水相逢,有所忘記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我看兄台你到是沒有見瘦,隻是憔悴了不少。”
王振長歎一聲,道:“唉,都快我見獵心喜,把持不住,這才受了妖女的迷惑,以至於落魄江湖,無錢歸家……”
曾齊雲道:“記得當日兄台同船之時,兄台曾說去福建收租去了,順利而反,料想應有不少銀兩才是,不知為何會無返鄉的路費了呢。”
王振道:“不瞞兄台,我那日到了這裏,本想立即到我嶽父家交差,可手中有了錢,不花卻是難受,正巧路過一家青樓,這才進去吃酒,卻終於被那桃紅迷惑……沒想到我竟沒有及早抽身,一連住了大半個月,直到沒了銀子,他們就凶相畢露,立即趕我走,我那些錢,可是替嶽父大人收得稅租,還得上交的,便想讓他們返給我一些,可吃到肚子裏的東西,焉能有再吐出來的理由,這才被他們打了出來。”
曾齊雲見他將實話和盤托出,已有悔改之心,不忍再去責難他。文螢道:“公子我們還是快點找個客棧吃些東西吧,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呢。”曾齊雲歉然一笑,說道:“是該吃些東西了,不知道王兄可曾吃飯。”
王振麵色緋紅道:“說實話,我已有三天未曾進食,早已是饑腸轆轆。”曾齊雲一笑道:“這樣正好,我們三個就一起吃吧。”王振大為雀躍。
說實話文螢著實討厭王振,不過曾齊雲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也不好出言反對,撥了曾齊雲的顏麵,三人隻得一起,終於找了間有閑座的客棧。
這一頓飯吃的王振是大汗淋漓,直呼過癮,酒足飯飽之後,王振問道:“不知曾兄有何打算。”曾齊雲道:“我要去恒山辦點事情,吃過午飯之後便即上路,不知王兄有何打算?”王振道:“你要去恒山?真是太好了,我的老家正是蔚州,我們正好同路,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
曾齊雲道:“那可正是求之不得。”王振大喜,知道路上的花費終於有了著落,不禁眉開眼笑。文螢最是見不慣他的那副嘴臉,頗為悻悻。
出了城門之後,每人一批快馬,向東駛了不到三裏地時,到了一個樹林濃密之地。忽聽的前方傳來呼呼的打鬥聲,又時有不斷的哀嚎傳出,曾齊雲心裏奇怪,便欲前去查看,文螢道:“公子,我們趕路要緊,讓他們自己打就是,事不關己,還是少惹為妙。”
曾齊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俠義本分,那日我遇到圍捕之時,就是憑借文螢你與眾位前輩朋友幫襯,才能使我走到今天這步,我又怎能縮手袖間,不聞不問呢。”說罷,曾齊雲也不待文螢搭話,拍轉馬頭,進了林中,還不忘了對文螢喊道:“王兄並不會武功,還請小螢代為看顧一二,我去去就來。”
文螢眼看著曾齊雲進了林中,下的馬來,忍不住直跺腳,暗罵他多管閑事,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難保自身,還管別人死活做甚,把自己的一片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她當即對王振說道:“我去看看公子,你先到前方安全之處等我們,事情完結後一會就去找你。”
王振走早就給嚇得麵無人色,聽了文螢的這番話,如蒙大赦,趕緊拍動馬臀,那馬收了鼓動,飛奔起來,一人一騎向前趕去。”文螢搖了搖頭,知道這小子靠不住。
等到她進了林中之時,一眼就看到了場中不住衝殺的曾齊雲,隻見他長劍到處,當即有人被刺倒,劍無虛發,果真是所向無敵。而曾齊雲的旁邊則是一個威猛的漢子,一口大刀是的虎虎生威,正是伏虎門的賈樺。
賈樺的對手乃是一個富賈商人的模樣,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油光,手持一個鐵算盤,卻被賈樺一刀一刀的抨擊的噔噔作響,倒也旗鼓相當。那人邊打邊說道:“賈樺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怎麽見人就咬,我神拳門何時得罪你們,我們不是向來都是井水河水,互不相範麽。”
賈樺道:“怎麽心痛了,我不就是將你埋伏在附近的蝦兵蟹將提前解決了麽,幹嘛發這麽大的脾氣。”
那人給氣的七竅生煙,忍不住罵道:“我每隔半裏就埋伏好的奇兵,都讓你給我殺了,這仗還怎麽打,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拚了。”說罷,手中有加上了幾分力度,搶攻了幾招,賈樺一時大意,勉強而接,明顯吃力起來。
就在此時,曾齊雲又是一連刺傷了幾十個人,剩下的都不敢再靠近他了,隻是找那些賈樺帶來的伏虎門的軟柿子捏。曾齊雲努了努嘴,眼見賈樺勢難討到好處,這才出手接下了那人的鐵算盤。
肥胖的老者見曾齊雲長劍點點,快的不可思議,接了幾招,找不到破解之法,再看己方已經傷亡大半,再爭也是無義,遂跳出了戰圈,說道:“賈樺今天之事我們沒完,改日我神拳門定會上門討個公道,到時在了結今天的恩怨。”
賈樺笑道:“那我隨時奉陪。”
這人突然將手中的鍵盤托住,“啪啦啪啦”的打了起來,曾齊雲看他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很是不解,疑惑地問剛剛來到地文螢:“他在算什麽。”
文螢聽曾齊雲問自己,忍不住好笑道:“要說這位老爺子,那可了不得,那就是江湖上人稱不讓一厘的‘鐵公雞’,錢達通是也,今番死了他們所得徒眾,還不得把他給心疼死,自然是算算到底該向伏虎門討多少帳了。”
老者收起了算盤,說道:“賈樺,一共五萬兩銀子,我會去討的,你等著。”賈樺仍舊是那就話:“隨時奉陪。”
錢達通麵向曾齊雲說道:“你小子是誰,怎麽多管閑事,活得不耐煩了。”曾齊雲哈哈大笑說道:“我是曾齊雲。”
錢達通一愣,說道:“你便是曾齊雲?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