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教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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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屋簡陋,一張木桌,幾把凳子,還有一個土炕,至於灶台,早就破敗不堪,上麵的鐵鍋隻有上半截而已。屋外風聲烈烈,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有下起了鵝毛大雪,好在裏麵有些積攢的柴火,可以生火做飯,文螢看後,滿心的歡喜。
    灶台也不知能不能用,曾齊雲抄起了鐵鍋,到屋外把及膝後的積雪揀了些幹淨的放上,重新架起了灶台,不一會,雪即融化,而那土炕之上,竟也有了溫熱,文螢喜道:“公子你看,這裏的土炕既然還能用,果然是上天垂憐。”
    有了熱水,文螢把手中的野兔退了毛,洗剝幹淨,就此煮了起來,這些日子,都是風餐露宿,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辛苦,曾齊雲看著文螢麻利的動作,而屋中隻有他們兩人,隻感到如果時間就此停留在這個時刻,也此生無憾了。
    不一會,整個草屋之中都飄蕩這香氣,曾齊雲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文螢笑道:“公子少安毋躁,有了香氣說明已經快熟了,不過還是要等一下,兔肉完全的熟了才好吃。”
    曾齊雲道:“沒想到小螢的竟然懂得這麽多,往日怎麽沒見你大戰身手過。”文螢道:“往日我們都是辛苦趕路,要不就是住客棧,要麽就是路上吃點幹糧,哪有我大展身手的機會,公子放心,如果喜歡我的手藝,等到了桃花島以後,品嚐的機會還有的是呢。”
    曾齊雲給他說的食欲大動,當即說道:“先試試眼下的兔肉再說。”說罷,他正欲拿破碗去舀鍋內的肉湯,卻聽的外麵響起了罵罵咧咧的聲音,文螢大疑,從門縫向外看去,卻見不遠處有四名大漢,押解一男一女,那得有四五十歲的年紀,女的才年方二八,想必是一對父女了。
    文螢道:“公子小心,外麵有人,不知道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先靜觀其變。”之後文螢連忙躺在床上,並拉過了一條破敗的被褥,蓋在身上,也不管上麵積攢甚多的灰塵。
    這是外麵的聲音更加清楚的傳入了兩人的耳朵,隻聽一人說道:“老三,我說這座小木屋裏有人吧,你偏不聽,你看屋頂煙囪上冒出的黑煙就知道了,之前還一個勁的跟我強辯。”
    被叫做老三的那人道:“二哥說的不錯,隻是在遠處的時候,小屋還沒有冒黑煙,等我們到了近前的時候,才發生的變化,這也怨不得我。”
    接著又有一個粗重的嗓音喊道:“二弟三弟你們別說了,我看八成是人家知道我們要來,剛剛做好的飯菜,等給我們吃呢,正好借此機會祭祭我的五髒廟。”
    說話的功夫,幾人已經到了近前,曾齊雲聽到敲門聲,連忙打開了房門,映入眼前的正是四名凶神惡煞的漢子,最前麵的那人曾齊雲不曾見過,不過後麵的三人確是熟悉非常,正是從杭州一路追趕自己到陝西的“嶺南三雄”,而在他們的脅迫之下,是一對父女,戰戰兢兢的模樣,顯然是受驚非常。
    曾齊雲低著頭,壓著聲音說道:“四位好漢請進,不知到寒舍所為何事。”領頭一身人高馬大,臉色漆黑,一雙眼睛確是有神的非常,他說道:“小哥你好,我們是誤入深山之中,又恰逢下大雪,而且走了一天一夜,實在是又累又餓,想到你這裏少歇片刻,如果能給些食物那是更好了。”
    曾齊雲又將臉使勁的扭了扭,避開了正臉麵對嶺南三雄等人,說道:“當然可以,出門在外,誰沒有遇到過困難的事情,幾位快進,這裏有我們剛剛打到的野兔,煮熟沒有多久,幾位慢慢享用。”說罷,退到了炕邊,任由嶺南三雄打開鍋蓋,盛舀起來。
    之後那名領頭之人到了炕前,笑道:“勞煩小哥了,炕上所躺之人,是你的妻子吧。”曾齊雲忙道:“拙荊偶感風寒,已經半個月不曾下炕了,不能起來招待貴客,還請幾位見諒。”
    這人哈哈一笑說道:“公子言重了,我看你們也還沒有吃飯吧,怎好喧賓奪主,不如這樣,這碗湯還是請兩位先吃,兩位吃完後,我們在吃剩下的。”
    曾齊雲推說道:“我們不餓,食物有限,還是你們吃吧。”曾齊雲這話說完,那人還要在推托,文螢卻從被褥裏爬了起來,說道:“夫君,我口幹得很,不如我先喝一口潤潤喉嚨吧。”說罷,文螢接過那人遞過來的瓷碗,就是一飲而盡。
    那人放心的點了點頭,甚感滿意,隨即拿過了文螢手中的瓷碗,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我們吃喝完畢後,自然會給小哥你錢的,不會讓你賠本的。”
    四人手捧著兔肉,大吃特吃,而那對母女確實蜷縮在一角,始終不抬一頭,他們這樣可是惹惱了文螢,她低聲的對曾齊雲說道:“公子你看他們四人這般模樣,一定不是好人,那對父女,一定是受到了他們的脅迫,聽他們說些什麽,說不得我們得出手相助。”曾齊雲點了點頭道:“理應如此,剛過來的那人我不認識,不過桌子上的三個我可是熟悉的很,他們三個就是之前我給你說的‘嶺南三雄’,隻是可惜了你做的兔肉,白白便宜了這些家夥,我還一口沒吃到呢。”
    這時龜縮在牆角的那名中年人說道:“四位好漢饒命,我家小姐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我一個糟老頭子,餓死就餓死了,隻是我女兒她可忍不起,還請四位大發慈悲。”
    賽關羽聽了這話後,蹭的站了起來,走上前對準那名老者就是一腳,口中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憑什麽讓老子伺候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還沒有吃飽,你算哪根蔥,惹惱了我,小心我把你生吞活剝。”
    曾齊雲大怒,便於上前相助,卻被文螢緊緊的拉住,說道:“公子忍耐,我們再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這時賽劉備趕忙製止道:“二弟少安毋躁,不能把人給踢死,就按他所說,好歹給那女子些食物,我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別把她給餓死了。”
    賽關羽不情願的將手中的瓷碗遞了過去,對那少女道:“還不快吃,竟然有老子伺候你。”少女伸手打掉了賽關羽手中的瓷碗,並罵道:“姑奶奶不是乞丐,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吃的。”
    賽關羽大怒,張開手掌就有打下去,那少女卻將脖子一伸,昂然道:“你打吧,打死我才好,你們殺了我父母,剩下我孤身一人,我早就不想活了。”
    賽關羽果然就將手停在了半空,猶豫半天,始終是沒有落下。
    這是那名臉色漆黑的男子拿住了賽關羽的手臂道:“關兄弟不要衝動,人是打不得的,打壞了難保沒有後患。”
    賽關羽無奈的放下手說道:“你說我們這是幹的什麽事情,明明是要抓捕向思荇那個丫頭的,誰知道情報有誤,竟然讓我們抓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小姐,真實晦氣的很。如果不是風兄你攔著,我早就把她殺了,何必如此費事。”
    姓風的那人笑道:“關兄不必氣餒,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這名女子就算是不是向丫頭,也肯定是很有背景的,切不可魯莽行事。”
    賽劉備道:“風兄說的不錯,不過以我之見,這名丫頭就是就是任思荇那個賤人也說不定,隻是她偽裝的好,騙過我們罷了。”
    風姓之人道:“劉兄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丫頭沒有半點武功,與傳聞中魔教聖姑的功夫罕有敵手很是不符,所以這才不敢魯莽行事,沒有對向問天開出籌碼,一旦我們截獲之人是錯的,向問天惱怒我們,沒有了把柄,這可不是鬧的玩的。”
    賽劉備道:“卻是如此,不知最近魔教的裏有沒有傳出什麽風吹草動,要是這個丫頭真的是魔教聖姑,一旦長時間沒有消息,肯定會草木皆兵的。”
    風姓之人道:“據我在魔教的探子回報,一切照舊,看來這人不會是魔教的聖姑,幸虧之前沒有貿然行動。”
    曾齊雲與文螢這才明白,敢情是這四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魔教聖姑的主意。
    賽關羽雙眼放光,淫笑道:“既然不是聖姑,那我們還有什麽好怕的,兄弟我有些日子沒有碰女人了,不僅今天就……”話沒說完,他果然就要撲向那名少女。
    風姓之人立即當在他的身前,製止道:“關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不可動她。”賽關羽胡子翹的老高,說道:“風郎中,我敬你為人仗義,昔日多曾相助我等,才使我們眾兄弟躲過魔教的數次追殺,承你的情,給你三分顏麵,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還就是看上這個娘們了,你說怎麽著吧。”
    風郎中冷笑道:“嶺南三雄算是出息了,劉兄我可是要怪你管教不嚴,都說了這名女子就算不是魔教的聖姑,但可以肯定的是背景深厚,一定與魔教有瓜葛,我們既然叛逃出教,開弓沒有回頭箭,千萬的馬虎不得。”
    賽關羽道:“風郎中,什麽叫開弓沒有回頭箭,什麽叫馬虎不得,我看那是你吧,我們兄弟早就與魔教決裂了,從來就沒有交情可言,也無需你說的保底後路,今天就一句話,這名女子是我的了,你要麽讓開,我們還是兄弟,要麽你就仍是擋在這裏,我兄弟自此跟你就是仇人了。”
    風郎中大怒,對賽劉備說道:“劉兄,關兄的話代表你的意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