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變臉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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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一旁的吳丕錢也聽到了曾齊雲聲音,隻覺得甚是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決計不會想到,在這裏能夠見到曾齊雲。
他搜索了一番人群裏的人,果然就發現了曾齊雲的身影,他走過前去,對曾齊雲一抱拳,接著說道:“在下吳家大公子,吳丕錢,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曾齊雲知道不能再將自己的頭低著了,有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索性就抬起頭來,對他笑道:“吳公子你好,我們又見麵了。”吳丕錢吃了一驚,當他看清楚是曾齊雲的時候,臉色不由得煞白,他道:“你是曾齊雲,你怎麽到了這裏,難不成你又想跟我作對麽!”
曾齊雲不好意思的說道:“吳公子這是說的哪裏話,我怎麽會跟你作對呢,我受了人家的蒙騙,這才無意間來到這裏的,之前不知道今天是吳公子大喜的日子,沒有準備好禮物,還請公子恕罪。”
吳丕錢冷哼道:“那就不必了,你能來我這裏就已經是蓬蓽生輝,帶不帶禮物都一樣,我看他們還在打著,沒有發現你,還是趁機從後門溜了吧,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就晚了。”曾齊雲一怔,心想吳丕錢怎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難道說,他不是和虛實二老一夥的。
吳丕錢見他還在猶豫,勃然怒道:“怎麽你還想住這裏麽?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想失去一個很好的對手罷了,當然,你不走也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不過你若是不離開的話,恐怕你要過的第一關,就是我這裏。”
曾齊雲笑道:“多謝吳公子的關心,不過我還得救我的舅爺與文螢姑娘,恐怕讓吳公子失望了。”吳丕錢見他公然的叫囂自己,哪裏能忍得住,當即喊道:“既然如此,你我也無須多言,這就比試一番,看看你的辟邪劍法是不是還有往日的威風。”
曾齊雲無奈之下,隻好說道:“刀劍無眼,恐有誤傷,不若我們比試一下手腳功夫,你看如何。”吳丕錢不能相信,心想:你用辟邪劍法,我便沒有獲勝的把握,若是改用拳腳,你不就隻有輸的份了。他道:“曾齊雲,你不是發燒燒壞了腦袋,你確定要跟我比手腳麽?”
曾齊雲急了,因為他方才運內力的時候,發現還能調動體內的寒氣,真的是喜出望外,若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這才著急。
曾齊雲迫切的說道:“吳家公子,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用在搞這些客套的話,直接出手就是,看掌!”吳丕錢見他這一掌拍了過來,軟綿綿的,一看就是內力不深的緣故,不由變得輕視起來。
他也是抬起自己的雙掌,貫注內力其中,猛然的砸向了曾齊雲,四掌相對,果然是頗有高手風範。
不過吳丕錢不與曾齊雲對掌對掌還好,這一對掌,一切變得不同,他隻覺得曾齊雲的掌力炙熱無比,不過到了後來,竟然變的十分的刺寒,起初尚能忍受,可是到了後來,仿佛掉到了冰窟窿裏,冷的厲害,忍不住渾身的打哆嗦,想要催動內力製敵,已經是不可能了。
曾齊雲一朝得勢,反而更加的得寸進尺,在他源源不斷內裏的催動下,吳丕錢先是從自己的鼻口呼氣處,形成了一層細小的冰晶,到了後來,整個的全身,都是這番樣子,雖然有先後,不過形成的極快,等到吳尚義看到之後,吳丕錢就已經給凍住在當場。
他高聲的叫道:“壯士手下留情,不知道小孫哪裏得罪了好漢,竟然如此如此地懲罰他,還請明示。”
曾齊雲笑道:“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是不會計較的,你快帶你的寶貝孫子,到裏麵找個火爐烤烤火,便會沒事的。”吳尚義受了曾齊雲的指點,急忙命令人去辦,而曾齊雲的身份,那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呢。
既然吳丕錢已經發現了曾齊雲的身份,再也兜不住,而且曾齊雲知道現在也不是自己躲藏的時候,他便趁著吳家父子,進入內堂,不會出來助戰這個機會,猛然的跳了出去,接下文螢手中的虛尊者。
文螢貿然不清楚自己的身旁為何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子,還替自己擋了一招,等到他再仔細地看清楚,來人正是曾齊雲的時候,不由的紅了臉色,大喜過望。
之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曾齊雲知道她有話對自己說,不過有虛實二老在麵前作梗,不是說話的時候。
曾齊雲就趁著虛尊者錯愕的功夫,朗聲對他說道:“虛尊者你還認不認得我。”虛尊者待看清楚來人是曾齊雲的時候,不由得笑了。他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曾家的大公子,怪不得找你找不到,原來你躲到這裏,今天這真是好運,不但抓住了王家的王仲強老頭,還能逮到你,公主肯定會獎賞,乃是大大的一件頭功!”
曾齊雲道:“抓到我?恐怕你還不配吧,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們一別都有半年了,總歸是有所改變的,昔日我就能與兩位戰成平手,更別說是現在了。”
虛尊者道:“昔日有小姐的授意,我們自然是故意跟你打成平手,沒想到你竟然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是大言不慚,我要再次領教一下你的辟邪劍法,還希望不要手下留情。”
曾齊雲不答,挺劍而上的時候,將自己寒冰真氣的內功,緩緩的融入到辟邪劍法的心法裏,這樣他的每一劍刺出,都含有或多或少的寒氣,隻要積累的夠多,相信敵人中找的機會就越多,自己的勝算也越來越大。”
剛剛過了十招,虛尊者不由得對曾齊雲的劍法越發的佩服起來,他心想曾齊雲到底是怎麽練的,怎麽沒有多長的時候,自己每次見到他一次,他的功夫就多增長了一分,當真是奇了怪了。
而且今天更令人不解事情是,為什麽他的劍法裏透漏著一股寒氣,這股寒氣似乎是無孔不入,非用純陽的內功化解不可。虛尊者的內功,屬於陽剛一路,雖然厲害,卻也解不了寒冰真氣,所以曾齊雲的寒氣在開始的時候對他的影響還可以,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對他不利,隻得用真氣抵擋,真氣消耗起來容易,想要恢複,可就難得很了。
王仲強依然是與實尊者在哪裏拚力氣,委實是沒有占到半點得便宜。他也看到了曾齊雲的出手的前前後後,見到曾齊雲不但安然無恙,而且功力還大有長進,心中竊喜之下,更加的賣力氣了。
盡管曾齊雲盡量克製住虛尊者,不過虛實二老盛名之下,絕無虛士,最終還是讓他們兩個匯合到了一處,曾齊雲吃了一驚的同時,文螢也一聲嬌叱道:“公子快帶王老爺子走,我來擋住他們。”
虛尊者哈哈大笑道:“來不及了,我們兩個人聯手,就相當如有十六個我,就憑你們三個人,是萬萬躲不過的,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王仲強怒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不信了,一套狗屁兩儀劍法,就無敵了,唬得了別人,可唬不了我王仲強,在下不才,要先領教領教。”說罷,王仲強舉起自己的大刀,就是金刀門的一記絕招,曾齊雲也想見識一下兩儀劍法的威力,以便想出應對之策,就沒有阻止王仲強的出手。
也不見他二人如何的出手,曾齊雲隻覺得一陣刺眼的光芒,然後王仲強就“噔噔噔”地退後了三步,一臉的驚駭之色。曾齊雲的眼光犀利,尚且不能看清楚他們二人是如何出手的,更別說出其他的人了。
文螢急道:“公子不懂五行陣術,自然是猜不透這套劍法的虛實。這可如何是好。”曾齊雲臉色陰沉的說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沒有什麽好說的,你帶我舅爺先走,我來抵住他們。”文螢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不能讓你一人涉險,你們快走,我來殿後。”
曾齊雲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婆婆媽媽的,我去抵住他們。”說罷,曾齊雲一聲長嘯,就是一劍刺出,同時將自己體內的寒冰真氣灌注於劍身,那劍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青色的光,甚是嚇人。
虛實二老不屑於曾齊雲的做法,同時輕聲的道:“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接著,他二人又是雙刀合璧,“嘭”的一聲,與曾齊雲的長劍碰在了一起,也如之前的那樣,曾齊雲十幾步,同時一口獻血噴出,顯然是五髒六腑都受了重創。”
再看虛實二老兩人,震退了曾齊雲之後,滿臉的青色,雙腿不住的打顫,急忙盤膝於地,用功全力抵住寒氣,一時半會也動不了了。
王仲強難以置信,吃驚的同時,心中也是大喜,他道:“虛實二老已經給雲兒凍得不行了,我這邊過去殺了他們,一了百了,省得他們在作惡多端。”說話的同時,他往虛實二老麵前走去,就要殺他們二人。
文螢此時卻攔住他道:“王前輩,我知道你心中的憤怒,不過我有一事相求,我看他們也是受了朝廷的蠱惑,這才幹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念他們是前輩高人,還請您老人家放他們一馬吧。”
王仲強沉吟道:“放他們一馬?你就不怕他們日後再找我們的麻煩?機會可是稍縱即逝,日後就是想找這麽個機會,也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