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盟主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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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齊雲養病期間,多次要求左傾守卸掉他嵩山派掌門一職,要他們另尋高人,可是左傾守與施方朔一個勁的不答應,並說他們中的毒至今還沒有解藥,廢人一個,怎麽能擔當的了掌門人,而且門下弟子,功夫稍高點的,都中了毒;稍低點的,功夫也不堪入目,就是最厲害的弟子,恐怕也不及曾齊雲的一半……
曾齊雲決定要到桃花島一探究竟,第二天天亮,吃完早飯,他與文螢二人攜手來到了嵩山派的大殿,準備要跟左傾守他們辭別,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守山的弟子來報,說是有泰山派的弟子前來有要事相商。
曾齊雲不知道泰山派的弟子到此有何事情,便看向了左傾守,此時曾齊雲雖然名義上是嵩山派的掌門人,不過由於他對嵩山的事務不是很熟悉,所以一切事情還是聽從左傾守的安排。
左傾守沉吟道:“我看泰山派的弟子到此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嵩山派與泰山派的建除道人有過約定,攻守同盟,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而且建除道人若是派人過來的話,一定會事先飛鴿傳書的,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讓那個人進來吧。”
過不多時,外麵就跑進了一個道人,見到左傾守的麵以後,便跪下哭訴道:“左掌門,你可得給我師父報仇啊。”
左傾守一看眼前之人,不由得吃了一驚,他問道:“趙宗岱,你說明白點,你師父出了什麽事情。”這個趙宗岱不是別人,乃是建除道人的大弟子,武林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曾經得到建除道人的極力培養,可以說,同輩之中,罕有敵手。
趙宗岱仍舊是哭訴道:“左掌門,你有所不知,就在十幾天前,錦衣衛的人到了我們泰山派,要我師父聽從他的號令,為朝廷辦事,我師父不肯,就與錦衣衛他們動起手來,我泰山派自打二十年前的那場內戰,元氣已經大傷,至今尚未恢複過來,派中沒有多少好手,盡管師父他老人家,拚死力敵那幫錦衣衛,但還是不能幸免,直到最後,師父力戰而死,而我的這條賤命,也是師父臨死之前,拚力救出的……”
左傾守聽了此言,顫聲道:“你說什麽,建除道人死了。”
曾齊雲聽他言語中破綻很多,忍不住問道:“不知事情事情具體發生在什麽時候,半個月以前,錦衣衛的人可是在我們嵩山派逞英雄,不過最後沒有賺到便宜,然後就走了。”
趙宗岱拉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不認識那些人,不過,聽師父他老人家說,來泰山派的錦衣衛頭目是尹克樣……”曾齊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道:“不錯,要是尹克樣的話,那事情就解釋得通,看來這次錦衣衛是有備而來,全麵開花,恐怕是不止我們嵩山派,估計恒山派,衡山派,華山派他們也都受到錦衣衛的挑釁,隻是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麽樣。”
周宗岱定了定神道:“恒山派我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跟師父他老人家還見過儀清師太,說是要商量共同的進退之策,後來她說要到嵩山派、衡山派來聯合五嶽各派,擰成一股繩,難道你們沒有見過她麽?”
左傾守道:“沒有,確實是沒有儀清師太的消息,說不定她先是到衡山派去,然後回來的時候,再到我這裏。”
恒山派與嵩山派自打左冷禪以後,便有仇讎在裏麵,原嵩山派掌門人左冷禪當年為了五嶽各派合並,極力勸說恒山派的定字輩的師太們屈服,委實是用盡了各種手段,而且還殺了恒山派的許多人,後來時過境遷,先人都已經故去,後人雖然不再提起,不過恒山派與嵩山派至此是老死不相往來,儀清師太對此也有所怨懟,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宗岱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建除道人,他道:“我與師父原本是想離開泰山,到嵩山來,既是為了商量抗敵大事,也是為了避一避災禍,沒想到事情竟然來的這麽快,還沒有行動的,就被他們阻攔住了。”
這時施方朔頗有疑惑的道:“建除道人的武功,可以說是泰山派這幾十年中,最高的一個了,尹克樣的武功我也見過,雖然是有其獨到之處,可若是想打敗建除道人,還是差一些的,他們人多的話,建除道人即便是不能勝出,也可輕易的逃出去的,為何還會無故的慘死?”
周宗岱:“施前輩說的不錯,單憑尹克樣的功夫,還不是我師父的對手,就在我們打開一條血路,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了一個白衣少年,使一口長劍,而且他的劍法很快,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快的劍。”
曾齊雲一聽他說“快劍”立即便來了精神,因為他自認自己的劍法已經快到了極致,若是天下之人,真的有能跟他一速度一般的劍法,較量一下,豈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左傾守閉目沉思了一會,說道:“快劍,當世之上,真的還有建除道人接不了的快劍麽?”他言外之意是,曾齊雲是排除在外。
周宗“咚”、“咚”的磕了幾個頭,說道:“此事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師父他老人家起初的時候就沒有防備,結果傷了左臂,接著他老人家沉著應戰,與那個人的鬥了僅僅百十個回合,便敗在了他的劍下!”
施方朔也是滿臉的不信之色,他道:“能在百招之內,單憑快劍傷了建除道人,據我所知,就隻有辟邪劍法了。”左傾守也是這麽認為的,他對周宗岱說道:“不知道那個人的劍法路數你還認得不認得?”趙宗岱道:“認得認得,我記得清清楚楚,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
左傾守對一旁的曾齊雲道:“雲兒,不如你演練一遍你的辟邪劍法,讓你師侄看看,或許能有所收獲。”曾齊雲抱了一抱拳道:“謹遵師父法旨。”接著便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寶劍,按著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的套路,一招一式的施展起來。
開始的時候,周宗岱沒有什麽反應,可是越看下去,臉色越是難看,直到曾齊雲將這七十二路使了一半的時候,周宗岱的臉色已經煞白的,他忙道:“就是這套劍法,那個人就是用這套劍法取勝的!,你又怎麽會使!”
這話說完,曾齊雲難以置信,他道:“你沒有看錯吧,我用的可時辟邪劍法,當年我師父隻傳給了我一個人,然後他就故去,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而今天按你的說法,不光是我會用辟邪劍法,還有其他的人學過,恐怕比我還厲害!”
周宗岱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錯,就是這門功夫,我是不會記錯的,當時雖然不敵,不過準備以後報仇的緣故,還故意多記了幾招,你們使得雖然是有出入,內在的劍路是一樣的。”
曾齊雲仔細的排查了一下自己所認識的會辟邪劍法的人,除了勞德諾隻會招式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而周宗岱說使劍的是一名年輕之人,可以排除勞德諾。張小寶倒是有可能,不過張小寶練的話也練的是假劍譜,是萬萬不會有如此神速的進步。
至於是誰,隻能是見到以後,才能知道。左傾守他們又問了一些泰山派的情況後,就讓趙宗岱下去休息了。
左傾守歎息道:“如今災禍四起,民不聊生,何時是個盡頭,朝廷已經滅了恒山派,收了泰山派,少林、丐幫也相繼淪陷在他們的手中,所幸的是武當派,青城派,峨眉派諸派還不肯低頭,至於昆侖派、崆峒派早就一蹶不振,就算是投靠了錦衣衛,也可以無視。單說五嶽各派,以去其二,我嵩山派與華山派尚能支撐一二,就是不知道衡山派到底是什麽態度。”
施方朔搖了搖,說道:“我看懸得很,衡山派的七絕先生,酒賭色全沾,以前的時候,我曾經探過他的口風,按他的說法,應該是保持中立的,哪怕是變了天下,也不管他的事。”
左傾守道:“也許七絕先生,不隻是中立那麽簡單,可能早就跟錦衣衛們合作了也說不定,要不儀清他們為何不先來我們嵩山派,而火急火燎的去了衡山,估計就是想提前一步,趁著七絕先生沒有決定下來,早去說服他,唉,儀清師太的見識遠我們十倍,不得不佩服。”
曾齊雲眼見發生了這檔子事,那麽他與文螢準備離開去桃花島的事情說還是不說呢,是個問題。如今錦衣衛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麽時候會對各門各派不利,自己身為嵩山派的掌門,無論如何也得在嵩山主持大局,可若是跟文螢去一趟桃花島,怎麽說來來回回,也得一個多月的路程,不在的這段時間,萬一發生點什麽事情,豈不是糟糕麽?
沉吟未決,正在決定該不該說的時候,外麵又進來了一個通稟之人,剛進大殿,他便滿麵喜色的說道:“掌門人,恒山派的儀清師太前來在外麵求見。”